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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便快步离开,金俊业脸庞冷峻肃然,不苟言笑。
文菲雪看着头顶上方的梅花争相怒放,红白相映,美不可言。
顾元渊走得不快,她知道后面跟踪的人是金俊业。于是她带着丫头小娟先是去商店买东西,然后小娟拎着一包包东西跟着她走进茶楼喝茶看报,半天也没有下楼。金俊业是侍卫营营长,不可能陪着她闲逛。终于,他吩咐两个随从寸步不离顾元渊,自己揣着怀疑和隐约的担忧离开了茶楼。
吃过东西,已近黄昏。小娟累极了,小声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走吧。”顾元渊结了账走出茶楼,看见门口有两个便衣徘徊。
“小娟,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惊慌。你只管回去就是。”元渊交代完,拦住一辆马车。
小娟不敢多问,只顾着点头。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元渊吩咐车夫往总统府方向行驶。那两个跟踪的男子赶紧拦住一辆马车紧跟其后。
马车跑得非常快,到了一个拐弯处时,一座石拱门就在头顶,元渊忽然飞快地跳下马车,隐身石门顶上。后面的马车追赶前面的马车,哪里留意顾元渊已经不在车里?
元渊藏身对面的阁楼,紧紧注视着水仙馆的后门。因为登基在即,京都防卫工作尤其紧张,警察局已发布通告警示平民百姓不要肆意闲逛,更不许聚众寻事。水仙馆的生意格外冷清,里面绝没有平日里的热闹欢快。到了夜幕降临,天气寒冷的晚上,路人更是寥寥。
从点灯,到窗前影子的移动,接着清幽动听的筝曲拔出,又一会儿灯灭了,好像主人要休息了。一切细微的动静尽数收在元渊眼里。直到凌晨,她一刻也没有放松监视。突然,一个纤细的人影从窗子掠了出来,在墙面上几个弹跳便上了对面的屋顶。
元渊一阵惊愕,急忙跃上屋顶跟踪其后。她憋住气息,竭力追赶。好不容易看见前方一个黑点,那人轻功甚好,在屋顶上纵跃如飞,如履平地。元渊情知自己轻功不敌,担心跟丢了人。谁知那人放慢了速度,突然跳下屋顶。
元渊吃了一惊,难道她发现了我?耳畔听见马蹄声,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跨了一匹棕色大马直朝向西奔去。
京畿执法处在西单玉皇阁,这里戒备森严,是陆建章花费不少精力经营的特工总部。玉皇阁是一座重楼叠阁、飞檐相啄、结构紧凑、玲珑别致的传统木结构大屋顶建筑。玉皇阁主阁为重檐二层阁楼,气势雄伟,犹如大鹏展翅,凌空欲飞,台基为土建,外表包砖,下有宽近5米的南北向拱卷形砖砌通道,可供行人车辆通过。台基的东南角还各建有3层的飞檐角亭一座,可在此登高远眺,下面一览无遗。
探照灯下,现在各有一名哨兵在此处巡视下方的动静。
顾元渊跟踪前面的神秘人来到角亭下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神秘人扬手抛出一枚长针,角亭里的哨兵闷声倒下。
元渊突然跃至那人面前,冷冷的说:“你可不要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下去救人。”
神秘人没有回头,声音淡若无声,“你何苦跟着我?”
元渊冷笑一声,“你早知道我跟踪你?真会演戏!”
“你,早就怀疑我了,不是吗?那,谁在戏中,谁在戏外?”神秘人声音有点发涩,却很平静。
元渊摇摇头,苦笑道:“差点你就骗过我了,可惜——你不该放过我,或者这招欲擒故纵的戏太拙劣,让我起疑。哼,现在讨论这些不合时宜。现在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秘人微微摇头,淡定的说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救人。”
“施楚是你什么人?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救她?”元渊紧紧追问,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神秘人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知道的事很多,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施楚,是我的姐妹,我必须救。”
“你不可能救的。陆建章苦心经营几年,这里布局繁琐,防守严密,连只苍蝇也别想随便进出。即使你进去了,也不可能找到施楚的下落。也许,陆建章正等着有人自投罗网。”顾元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轻松。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神秘人轻轻叹息。
“施楚是陆建章的眼中钉,她这次秘密潜入京城一来是为了报仇,还有一个秘密的使命,就是——她是宋玄凯的朋友,与宋玄凯一同保护孙文来京。可惜施楚是江湖人物,政治觉悟不高,一遇到风
19、解谜中 。。。
光的陆建章就顾着报仇雪恨了,她撇开孙文一行人等独自行动,不料被人识穿身份,法制局捷足先登诱捕了她。法制局跟执法处的官员内通,陆建章亲自要人,施愚局长不得不交人。因为陆建章得到线报,孙文已经到了京城,施楚就是护送保镖之一。陆建章是想利用施楚找到她的同党,更重要的是,孙文的藏身之地。而你们救施楚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吧。”
顾元渊幽幽道来,声音低沉压抑,有种强迫的压力。
“你还知道什么呢?”神秘人的声音没有波澜。
顾元渊逼视着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过,我证明了一件事。”
神秘人没有动静,背着身子,平淡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揭示。
“不管你是谁,你与革命党达成了某种交易。也就是说,你们是反袁派。那么,你接近我不仅仅是种巧合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暂时要跟喜欢本文的读者们说再见了。本文暂时停更,很过意不去。不过暂别是为了长久的相处,我会尽快回来的。
谢谢各位。
20
20、解谜下 。。。
秀丽的眉眼似乎闪过一些哀伤,继而转为冷漠。“你想怎么样呢?”
元渊逼近几步,似有不甘的看着她,“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觉得这个地方适合我们闲谈吗?”竹筠淡笑一下,忽然袖子轻摆,一枚闪亮的细针逼向元渊。
元渊早有防备,头微微一偏,身形未动,刀已抛出,缠住竹筠的臂膀。她紧闭着嘴唇,一张脸也铁青,不带感情的敌视着她。
谁知竹筠淡淡一眼,没有波澜的说了句:“你不必卷进来。”身子如泥鳅般缩放一番,竟然滑脱刀链子的缠绕,退了出去。
“休想逃脱!”顾元渊再次抛出短刀,直逼她的头顶。
可那纤细的身躯并未停顿,避开杀气后,一个翻转落下角亭。顾元渊大惊,条件反射似的掏出手枪对准快速下坠的身影,却顿了顿,没有扣动。
她看见那个身影如晚间的柔风轻轻飘过院墙翻进了大院。
玉皇阁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副武装。
竹筠隐没角落里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只要她出现就不可能避开如此严密的防军。正伺机待发,突然一阵枪响,竹筠看见角落外的两个士兵莫名其妙的倒毙在地。接着,两个高大男子相继出现在院子里,枪响惊动了周围的卫兵,不到片刻,全副武装的卫兵便包围了两个男子。
为首的将官走了出来,“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京都执法处也敢闯!”
男子也不胆怯,冷笑起来,“爷爷就是不怕死,怎样?”说着,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拉开胸前的衣襟,“来啊!来抓爷爷啊!”
男子狂笑。卫兵们定睛一看,骇然后退。
这二人胸前都绑了炸药,手枪对准自己的胸膛,毫无惧色,慨然赴死!
“你,你们要干什么?”将官大骇。
个高的男子喝道:“把施楚放了,不然的话,爷爷就跟你们这群兔崽子们同归于尽!”
将官慌忙制止:“好汉,好汉息怒!在下无权放人,这就去禀告大人!”
他尚未回头,却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好个不怕死的汉子。就是有胆子来,没命出去,可惜!”
二人听这人说话当然不爽,未等看清来人,却听到——
两声枪响。
卫兵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刺客倒毙在地,都是脑壳一个血洞。暗影中走出一个威武壮实的中年人,脸色不善。他手里握着一把德国制造的左轮手枪,枪管里还冒着烟儿。
“大人!”那名将官赶紧参拜,冷汗直流。
此人正是陆建章。他冷笑一声,严厉的瞪着下属,“刺客都跑到执法处耍横,你们这群废物!宋成,你这个警卫营长怎么当的?”
宋成长了脸,身子如筛抖,慌忙跪地道:“大人,下官无能,请大人降罪!”
陆建章鼻子一哼,走近刺客的尸体打量了几下,“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我要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
“是。”宋成急忙吩咐卫兵处理尸体。
竹筠隐身暗角,目睹眼前发生的情形,她担心那两名刺客是革命党的人,正犹豫该不该相救。没等她做出决定,陆建章便打死了他们 。她思忖着,施楚的关押地点也不知道,加上守卫森严,她营救其出去的希望近乎渺茫。只有一个办法,也是极其危险的方法,就是利用陆建章作人质交换施楚。
这个想法刚冒头,后面的凶险及可能成功的几率如何,她已经来不及考虑清楚了。
陆建章又检查了四周的防卫工作,布置了一些事务。已是三更时分,他正想回去却抬头看了西面的角亭。他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也不动声色的转身向回走。
路过走廊,有一带杂草荆棘的假山,他突然问两个随从:“你们发觉了没有?”
那两个随从明显一愣,相视一眼,不解的问:“大人所指?”
陆建章嘿嘿一笑,突然转身对着草丛喝道:“朋友!我陆建章算不得光明磊落之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请出来吧!”
此时寒风呼号,草木萧瑟,除了他们主仆三人,再无他人,陆建章这是对谁说话?
但——一柄寒光毕现的军刀掷了过来,凌厉的刀锋割裂空气的冰冻,直向陆建章的心窝刺去。
陆建章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神情自若的听着风声凌厉,也不去看清军刀来自何处。当杀气袭来,他一个斗翻,壮实的身躯直直窜了出去,避开了军刀的袭击。军刀刺空,那两个随从赶紧举枪朝草丛射击。
紧接着,一条轻灵的黑影纵跃上来,两枚细针先已抛出,两名随从应声倒地。
她轻盈纵跳直逼陆建章而去,手里的长剑如蛟龙出水,扫出片片麟光。陆建章微微一惊,反应速度甚快,左手拔出身后的金刀抵挡迎面一击。她闷哼一声,剑尖稍进,又是三剑杀去,几乎刺入陆建章的胸膛,却总是少了几分力道,划破了他的外衣。几个回合过后,陆建章施展平生引以为傲的狂龙刀法,一柄金刀舞起阵阵狂烈的厉风,其势顿时湮灭了剑气。
陆建章正当壮年,又是沙场健将,武功内力皆是上乘,岂可轻视?
她剑术精妙,虽能杀其措手不及,却不能持久耗费力气,十几个回合之后,她有点力不从心,被陆建章一个千斤闸砍退数步才站住。
这边对战正酣,如此动静早已惊动玉皇阁里的卫兵,围拢上来的卫兵足有百余。
她久拿不下,心情焦急,被陆建章看着眼里,他冷笑道:“我的卫兵来了,女侠还不束手就擒?”
“做梦!”她低声喝止,扬手抛出一串细针,全袭向陆建章。但陆建章眼明手快,以金刀护身,上下格挡,打落一片针雨。
“再不投降,休怪陆某手下无情!”他举起手枪就射,他的枪法例无虚发,堪称新军一绝。
她中了一枪,伤在腹部。
“抓住她!”陆建章怒喝。卫兵们荷枪实弹的围拢过去,警惕的举着枪。
她没有怨尤,只是叹了口气,今日,我会死在这里吗?
她没有胆怯,因为,她感觉身后那双复杂的,还带着淡淡同情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那么,她还是有希望被救的。即使这是一丝侥幸的心理,或是幻觉,不过希望总是令人向往的。
她没有错。
接连几声枪响,打乱了陆建章的警卫营。人说,擒贼先擒王。主帅一死,全军覆没。陆建章再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也不可能避开两颗子弹的袭击。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耳鼓一动,身形旋转避开袭来的第一颗子弹。这颗子弹是射向他的胸膛,他非得避开不可。但是,接着射来的第二颗子弹不及闪避,射进了他的小腿。陆建章举枪还击,却因自身中枪失了准头,他怒喝道:“来人!抓住刺客!”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进后面卫兵的脑壳,血浆飞溅。头皮火辣辣的疼,吓得他腿一软,跌倒在地。
“抓,抓刺客!”他努力去看清来人,只能看见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