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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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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渊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微微地跳动,随着她舌尖的轻吻,像是有火种从脚底划过,腾起淡蓝色的□火苗。
  舌尖舔到她的耳蜗里,一阵电流通体而过,元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她仰了仰头,经受着巨大的火焰从脚底传来的刺激,随着竹筠的吻缓缓下移,她已经忍不住喉头压抑着的呻吟声,很想就这样燃烧了自己。阳光刺眼,她似乎醒了过来,又似乎失去了仅有的一丝清醒,突然板起竹筠的脸来,睁大了满是火焰的眼睛看着她,那缕缕阳光没头没脑的从竹筠的身上滑落,砸在她的眼睛里,随着她渴望的目光从上到下移动,所到之处,都引起了竹筠的颤抖。她没有逃避,没有退却,无比动情的声音足以感染一切生灵:“元渊,我爱你。”
  应该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或者感受到她的深情,元渊完全读懂了她的心。
  她想投入阳光中,投入温柔里,再不去想那些过去和曾经,她渴望的看着目光下那妩媚美丽的脸,微微翕动的红唇,虔诚的吻了下去——
  竹筠半卧在水中,那徘徊在喉间的似痛似喜的低吟,像是对爱情最大的礼赞,那是发自内心的接纳和赞扬,是所有言语不能表达的感慨。
  缠缠绵绵的一阵深吻后,元渊放开了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疼吗,竹筠睁开了眼,抚摸她的伤疤,因为还没长好,受到水浸一定会有不适的吧。
  眼睛里的迷恋还在燃烧,元渊张口就含住了她的指尖,惹得竹筠更是颤栗,慌忙抽出手指来,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应时,领口一松,一只温柔手探入,惊得她赶紧去阻止突然的侵袭,可惜身体的反应永远是真实的,按在饱满上的手轻轻一动,她的理智就抛出了七分,想去阻止的手颤了一颤,继而紧紧环住了元渊的脖子,接纳着她烈火般的侵袭。
  吻着瓷玉般的肌肤,经过细腻白皙的脖颈,触过曲线优美的锁骨,双唇点到之处皆是红印,点缀着满眼的白。身心荡漾难耐,竹筠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情动难忍,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想融入她的身体以缓解心火炙烤。
  阳光隐在云层后,像是不忍偷窥这一幕活色生香。两处温柔,彼此激情,元渊有点紧张又慌乱更是没法罢休。水流的速度安静的可以忽略,身旁的鱼儿却不识趣的游来游去,痒痒的簌簌的,是鱼儿的磨蹭,还是身心的荡漾,再也无法分清了。
  过了许久,她似乎有点不谙此道,慌乱的想把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低下头吻到她的饱满时可能是被水呛着了,她感到脑子一木,咽喉一阵酥痒,剧烈的咳嗽起来,真是大煞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匆忙呢,有许多不妥之处也来不及修改了,请大家理解吧。最后一个情节嘛,可以理解为我跟大家开个玩笑,哈哈。
因为平安夜,赶制了一章送给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




48

48、暗渡陈仓 。。。 
 
 
  到底是春天,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再者这溪水乃发自山中温泉,流经纵横山道下来虽然不温暖倒也不太冷。二人衣服俱已潮湿,经过这番情动缠绵,浑身热乎着更不感觉冷意了。
  见她直咳嗽,竹筠不顾脸上红如艳桃,赶紧拍打她的后背,急切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元渊又是窘迫又是咳嗽得厉害,脸涨得通红,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眼神有点儿闪烁不定也不敢看眼前人。
  “我们上去吧。”
  竹筠好气又好笑,只好离开了些自己站好,刚要朝岸边走,一阵钻心的疼,哎哟一声,叫道:“我,我的脚好像崴了。”
  元渊瞥见她眉尖直颤,好像很疼痛的样子,也意识到她真的崴了脚,想也没想双手一伸将她抱入怀里,对上她的眼,情丝如媚,渐渐地没有了刚才的不知所措。
  “我背你。”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却,她温柔的说了声,不容反驳的将竹筠背了起来。这溪流清澈见底,铺就着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棱角早已被经年累月的流水磨平,踩在上面滑腻的稳不住脚跟,幸好顾元渊穿着厚底的军用皮靴背负着一个人还能颤颤巍巍的走到岸边。
  
  鱼儿在身旁惬意的游来游去,好奇的追逐着陌生来客,又好像受到惊吓般四散逃开。春风温柔的拂过脸颊,世间仿佛安静的只剩下花鸟虫鱼的吟唱。竹筠伏在她背上,开始还担心她是否会吃力,可是她更想享受着这般温柔呵护,双手不自禁的环紧她的项颈,深情的目光在她的侧面轮廓流连,想着这么一辈子就好。
  
  上了岸后是有那么一点害羞,就没人计较竹筠是不是真的崴了脚,就看见她一双布鞋已经不能穿了,再也无需多说什么,说什么也是多余的。虽然不想立刻回到现实,可潮湿的衣服贴着身上又冷又难受,当即不能逗留赶紧寻来了马儿朝集镇赶去。
  
  很快就来到交界处的一个小集镇,二人寻到一家客栈换上干净衣服,竹筠叫伙计熬制了两碗姜汤用于驱寒,她们要在此歇息一晚。对于元渊不急于赶路,她有点好奇,“你在等什么?”
  元渊淡淡哼了哼,看着冒着热气的汤碗凝思片刻,低声道:“等着看一场好戏。”
  说着,她眼一抬,指了指外面笑道:“你不是告诉我有尾巴跟着我们吗?”
  竹筠微微一叹,点点头道:“是啊,那两个尾巴从山下就跟着我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看她疑惑又有点担忧,元渊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哼道:“当然是那位陈长官了,他对我们不放心吧。所以我们就放慢脚步等着看他演一场戏。”
  
  竹筠皱了皱眉,也没问什么,她关心的是元渊的身体。
  “既然你要看戏,那就养足精神了,我先为你针灸好不好?”
  
  元渊看着她拿出银针来,却是有点怔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梦,好像是被填满了,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梦还是封存的记忆?这些银针一刺进去就像是要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她说得有些混乱又很是痛苦,原来好看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竹筠心里一动,银针停在她的耳廓前,双目凝注于她的脸,探询的去看她深邃的瞳孔里生出的一些雾障。
  “你有什么过去,请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她一字字的吐出,却见那双眼睛的雾气愈发浓重,便掰开她的手掌,在那曲线纠缠的手心写下两个字:有我。
  手指并拢将她的指尖握起,元渊紧紧蹙着的眉一宽,脸上的颜色也放缓了一些,轻柔的说道:“我知道。”
  
  再不多话,竹筠收敛心神,聚精会神的开始为她施针。
  
  封闭的空间没有出口,连呼吸也是很难受的,尤其在看到一具具令人惊悚的骸骨横七竖八的陈列在眼前,血腥腐臭的气味冲脑而来,刺激的让人眼泪直流,头昏目眩。不是胆儿大,而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好紧张惶惑的继续向里面走,因为空间封闭,四处回响着自己紧促的呼吸声,脑袋被沉闷的空气压抑的嗡嗡直响,这是鬼蜮吗,为何没有阴风鬼泣,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可是这紧张的呼吸也让人恐惧,好像垂死之人的呻吟。就在呼吸即将窒息的时候看见
  那一堆堆金光璀璨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一幅幅卷轴字画,堆满了眼前大地——
  
  这是哪里?她努力想辨认来时之地,却因为缺少氧气晕眩倒地,本能的扼住自己的咽喉想缓解里面的苦涩,突然被一双干枯瘦长的手掐着臂膀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看见那一张阴郁的白脸更是惧怕不已,这人冷笑两声,二活不说的拖着她瘦弱的身子走出这个封闭的空间。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迷濛的眼睛,好像这世界早已是地狱,叫她幼小的心灵遭遇这般恐惧,无力抗拒。她机械的听着这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丫头,这里可不是谁能来的地方,当年的那些工匠好几百人,都没能活着出来呢!老佛爷交代着留你一命,唉!从今往后,你的小命也要跟着这里的宝贝联系着了,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个地方,更要封闭在脑子里,到了某一天就会有用处的。”
  说着,他抽出一把尖刀突然朝身后两个卫兵捅了进去,鲜血喷红了他的白脸。原以为习惯恐惧,可是她还是尖叫出声,努力的想挣脱绳索的束缚,却被那双沾满鲜血的枯手捂住了嘴巴,血腥的气味冲进口鼻,晕眩的时候感觉到这个老太监将她扛着走到另外一个世界,身子一直沉,沉,没有着落。
  
  “元渊!元渊!醒醒,你醒醒啊!”
  竹筠看着她脸色大变,冷汗直流,痛苦的悲鸣从嘶哑的喉咙迸发出来,全身都在颤抖,想是梦到了非常恐惧的事情。她赶紧拔下那些银针,用力唤醒她。
  
  紧紧握住她挥舞的手,竹筠忍受着那颤抖的指尖几乎抠进她的手掌,很疼。
  “元渊!别怕,有我,有我!”她用力抱紧她痉挛的身体,感受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
  
  时间应该是很慢的吧,好像经过一场剧烈的天人交战,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狂乱的挣扎,紧张恐惧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汗水已经透过层层布料浸湿了她紧贴着她的衣料。
  
  “好点了吗,元渊?”竹筠捧起她的脸,疼惜的眼神就要溢出泪滴来。
  元渊的发丝滴着汗粒,她好像又从地狱走了一遭,兀自惊魂未定,看清眼前的脸庞时有种落水之人抓住救命草一般的激动和委屈。
  “竹筠,别离开我!”她长臂一展将竹筠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松半分。
  体会着心灵碰撞的声音,竹筠深深被触动,也是搂着她难以言表,只用自己的温暖和柔情去抚慰她。
  元渊,我希望你早点走出过去,好吗?
  
  富平一战,陆承武的模范团几乎全军覆没,胡之敬得胜而回难掩兴奋之情,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陈树藩的作战室。
  “旅座!旅座!”
  他刚要汇报战绩,突然惊愕掉,因为作战室还有一个人,是他未能预料到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树藩气定神闲的摆摆手,笑道:“胡团长辛苦了,先下去休整部队,稍后我要亲自给你和你的部下嘉奖。”
  胡之敬瞪着眼珠子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人,迟疑了一下,“旅座,这是——怎么回事?”
  陈树藩眉头一皱,命令道:“下去吧,本座自由分寸。”
  胡之敬虽有疑惑,也不敢多话,只好悻悻退出。
  
  陈树藩朝那个人笑了笑,安慰道:“陆老弟无须担忧,有我这个义兄在,没人敢动你分毫。”
  你道此人是谁?
  却是陆承武。
  原来胡之敬自告奋勇的去打头阵,陈树藩终究不放心,暗中派了心腹崔中友带着他的保卫队去富平观战,见机行事。眼见模范团全军覆没,陆承武受伤倒地之时,崔中友混入其中将人接应着离开了富平,秘密的赶回了陈树藩的营地。
  陆承武已经接受过治疗,手腿皆是包扎着绷带坐在轮椅上。
  他粗眉一锁,眼珠子就要喷出火来,恼怒的骂道:“陈树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背后捅刀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亏我父亲器重你,你怎的使用这种手段害我?我真是瞎了眼信你这个小人!” 
  陈树藩哈哈大笑,撑着腰叹道:“老弟啊,兵法有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陆家父子在陕西称霸一方,作威作福,何曾将我陈树藩放在眼里?我略施小计请了陆老弟来是有要事相商的,要不然你落到郭坚耿直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啊?你杀了他们多少弟兄,你算算账,看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陆承武被他的话唬住,一时还真的无法辩驳,只得鼻孔哼气。
  “今日陆老弟在我手里,我陈某就有跟陆大人谈判的筹码了吧!”
  陈树藩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陆承武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恼怒道:“陈树藩,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请求父亲把你的部队还给你,继续让你统治陕西陆军独立旅。”
  
  陈树藩背着手踱步,听他这么说时停下脚步,嘿嘿一笑道:“陆老弟说得话很实在,不过啊,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啊。”
  他这么一说,陆承武愣了一愣,有点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胡茬龇了起来,环眼大睁,“你说什么?”
  陈树藩脸色一冷,咄咄逼人的眼神叫陆承武心惊肉跳,只听陈树藩的声音非常凶煞:“我要你们父子滚出陕西,我来做陕西王!”
  
  “报告旅座!”这时,贺雨时来到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
  陈树藩眼里的狠厉稍微退却,回过头来,“什么事?”
  贺雨时立正敬礼:“报告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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