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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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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筠吃惊的看着这些细如毫发的银针,“徐爷,这么多针?”
  
  徐载德叹了口气,似乎沉浸在痛苦的过去,“当年我就是用这套银针治好怡亲王的寒症。老佛爷得知后让我进宫当了御医。我治过很多皇亲国戚,封疆大员。一时风光呢。后因光绪帝一事,我被贬出宫。”
  说着话,他郑重的看着竹筠,“这套针灸技法我也只学了一半而已,给你的书又晦涩难懂,你领悟多少就多少吧。我担心自己眼力不行,这些细针还是由你来操作。”
  
  竹筠看着这些粗细不一的银针,忐忑的说道:“徐爷,不是竹筠胆小,而是针灸关系重大,我学的不精,我担心——”
  
  话刚说出,已感到双肩被元渊按住。“放心去做,我信你。”
  竹筠咬着唇角看了她一样,深色的眸子里是信任和安慰。
  无需多话,眉目交流已经心意相通。她点点头。“好。”
  
  人体周身共720个穴位,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
  这些常识是每个行医之人必知的医理。
  徐载德接着说道:“你先用大针运作于周身大穴,再用细针扎在单穴上。关键在于这36个死穴。既是死穴,也是活穴。医者众多,号称神医者也广。不过,世上哪有真正的神医呢?不过是敢行常人不敢做之事罢了。成了名扬天下,败了便声名扫地。”
  当年我年少,作风大胆,险些被师傅逐出师门。兴许侥幸吧,我偶然得到这《点穴门》,据说是神医扁鹊流落民间的奇术。是真是假没法考证。我按着上面的针法做过无数次试验,终于摸索了一些门道,也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也算无愧医德。”
  
  几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徐爷叙述过往。
  文菲雪轻声道:“徐大夫。我叫下人沏杯热茶。”
  “不用。”徐载德意识到自己浪费了时间,摆了摆手道:“姑娘,你叫这些侍卫下去吧。我立刻开始,不能有丝毫打扰。”
  “这个当然。”文菲雪笑不露齿,走到门外说了些什么。很快的,屋外只剩下夜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再无人息。
  顾元渊乖乖的坐在床上,只穿着衬衣裤,对走近的竹筠温柔一笑,“来,别紧张。就当我在做噩梦,你帮我解开噩梦的来源。”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
  文菲雪已经走了进来,她屏住了呼吸,真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着那些银光闪闪的细针,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更如打鼓般跳跃。很担心自己的心跳会惊扰沉浸在梦境里的元渊,她捂着胸口坐得远一些,只要看得见人就行了。
  
  竹筠捏着一枚长针对着元渊的百会穴扎下去——
  
  跑,跑,拚命的跑着,耳边灌着自己的喘息声,心脏也要爆裂了一般,只想逃出这地狱般的世界。
  一把长刀突然从斜刺里劈来,刀风割开了她的发绳,几缕碎发刺疼了眼睛。她惊恐的瞪着挥刀杀她的人。一个拖着辫子的侍卫恶狠狠的看着她。
  “大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个孩子来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她往后退着,吓得结巴。
  “皇陵重地已经完工,你是哪家的孩子,竟敢擅自闯入内室?”
  侍卫的刀闪着逼人的寒光。
  她怯怯的退着,却看到已经没路可退,身后是一堵强。
  “死了,死了,都死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如裂帛一样四分五裂,反倒不惧怕什么了,竟然朝侍卫冲去,“杀我,杀我!”
  侍卫有些惊异,身形微微一移,避开了孩子的撞击。“活腻了!”他只是本能的避让一下,立刻扬刀指着孩子,并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十七爷呐,别跟一个孩子认真啊。”还没退到墙壁,她感到自己被人像抓小鸡子一样拎起来。
  嗅到这个人身上的阴气,她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去看。
  “丫头,别看了,是我。你小骼膊小腿的跑得真是快呢,一眨眼就不见影儿了。叫公公追得很辛苦!”这人是个老太监,一张白脸在近乎黑暗的地穴里狰狞可怖。他笑得更是□人,尖声尖气的说道:“记熟了吧。回去可要验证的哦。要是画不出来,你的小命儿也就悬啦。”
  她根本没法说话,嗓子沙哑的就快裂开。却听见侍卫说道:“李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十七爷,奴才奉命办事,个中内情恕不奉告。”李太监嘿嘿冷笑,拎着女孩的骼膊连拽带拖了出去。
  “丫头啊,这里靠着老佛爷的寿宫不远,你可得记住喽。到我们大清需要这些宝藏的时候,自然有人会找你。”
  意识就快失去了,耳朵里却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接着解梦




68

68、解梦下 。。。 
 
 
  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凤袍靠在椅子上,旁边是李太监。
  “孩子,画好了没有啊?”
  李太监细声细气的笑着,走到元渊面前仔细查看着她正画着的图纸。
  元渊专注在画上,对旁边的声音毫无知觉似地,她闭着眼睛想呀想,见过的图像历历在目,继续埋头作画。
  李太监嘿嘿笑着:“想想你爹啊,你爹的命就在你的这双手里,可别画错了,那就是把你爹爹的命画没了。你可得用心画,这副图就是要刻入你的脑子里,永远不能忘却。记得吗?”
  
  听到这句话,元渊睁开了眼睛,眼睛是清澈漂亮的,此时露出的除了恐惧,还有期望。
  “我能画出来,你们就放了我爹,是不是?”
  她不在乎这个李太监的口气多么阴狠,手里攥着的画笔还在滴着墨汁,一点一点的落在宣纸上,染了一片墨迹。
  李太监急忙把画扯了过来,“作死啊,你?” 
  细长的眼睛突然定格住,继而欣喜的叫道:“回老佛爷,这顾家丫头真是聪明的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啊!老佛爷看看呐,她画的图丝毫不错!”
  李太监讨好的笑着,拿着画弓着腰献给坐在高椅子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画看了看,啧啧一笑:“嗯,真的不错。”
  赞了一声,她扶着李太监的手走下踏板,走到元渊的面前。元渊是跪着的,不敢冒犯皇家威仪,头低的就快贴着冰冷的地面了,只能看见一双踩着木屐的金莲小脚朝自己走来。她赶紧伏地不敢多看。
  “抬起头叫本宫看看。”老太太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患病之人无力呻吟一般。
  元渊缓缓抬起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去看。
  “大胆!你这等贱民竟敢冒犯太后?”
  李太监突然尖声叫道。吓得元渊赶紧低头,慌张无措。
  “好了小李子,吓着孩子。”老太太沉声呵斥。又尽量放缓了声调说道:“孩子,为朝廷做事也是给你们顾家一个机会。明白吗?你爹是先帝钦点的状元,本该为朝廷效力,没想到他竟然和一帮子乱党掺和着颠覆朝纲!哼,我岂能放过他们呐?”
  
  “求你们放了我爹,放了我爹!”元渊见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冷酷无比,慌忙哀求着。
  老太太笑了声,伸出细长干瘦的手抬起她的脸,“好俊的模样。孩子,德龄那个丫头很喜欢你呢。我记得她带你进宫有几次了吧,以前我没怎么留意你。直到上次七王爷和十三王爷的阿哥们比试功课,比得是猜字游戏。那两个小子不学无术,胡说一通,气得宋翰林要引咎辞职。德龄打了圆台,说你也跟着宋翰林学了几天,便叫你报出答案来。嗯,本宫也是从那时候记得你这丫头的。德龄一直叫你麟儿,你可有大名儿?”
  “我,我叫顾元渊。” 
  老太太拇指上的玉扳指让女孩感到了一丝冰凉。她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顾元渊。本宫记下了。”老太太笑着,忽然略微弯了弯腰,说道:“记着了,今天你画的图将来对我大清有很大的用处,别叫坏人们骗了去。你给我守着秘密,我就让你爹活命。明白吗?”
  元渊睁圆了一双大眼,看到老太太眼里的诡谲之色,忽然呆怔了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好聪明的孩子。”老太太淡淡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
  李太监笑着说:“老佛爷啊,既然顾家丫头答应了,那就叫她立个誓吧。”
  “不用了,一个人只要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如果是个小人,立誓又能怎样,想反悔也就反悔了。”老太太冷冷的哼了哼,又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元渊,“丫头,你说对吗?”
  元渊木然点头,眼里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老佛爷别累着了,奴才扶着您歇着去。”李太监弓腰上前,扶着老太太走了回去。
  
  画面一闪,突然露出李太监阴沉的脸,“你年纪小,公公拍你管不住嘴巴呢。让你喝了这迷尘香就是为了让老佛爷放心着。天下不太平啊,你一个孩子怎么懂呢?等小皇上大了,你也大了,你脑袋里的东西就可以帮着小皇上招兵买马,平定天下。”
  
  看着桌上的药碗还冒着烟气,一股怪味冲鼻而来,元渊眼睛里的惊恐已经定格。“你们,你们真的会放我爹吗?”她重复着这句话。
  “大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老佛爷金口玉言,天下谁敢不信?你这丫头真是作死啊!”
  李太监指着元渊骂道。
  “把药喝了吧,丫头。明儿就跟你爹爹回家去。”老佛爷淡淡哼了声。
  
  头痛欲裂,仿佛脑子里面的东西要被榨干了一样,太阳穴也在突突的跳动,整个脸扭曲变形。
  大叫了一声,床上的元渊忽然挥舞双臂像是要抗拒什么,也不管身上插满了银针。。。。
  竹筠大吃一惊,想去按住她,突听徐载德制止道:“不可乱动!惊醒了她就坏了!不仅封存的记忆无法恢复,只怕人也废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竹筠只好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打掉身上的针,还不敢用力,又怕弄疼了她。
  文菲雪也跑了过来,刚想帮着按住元渊,突然被徐爷制止,伸出的双手只好放下,手心攥着的锦帕都能捏出水分来。看着元渊像是在与什么恶魔抗争般,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身上的针眼处都渗出血丝来。她急得脸色发白,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竹筠姑娘,你会弹曲啊,兴许能有点用处。”
  可能是声音颤抖,她的话没引起注意。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总统前些时候病重,请来的大夫这样交代过啊,音律,音律可以让内心忧虑,躁动不安的人安静,可让受伤的人得到慰藉。可惜府里那两个歌女被撵出。我记得竹筠姑娘精通音律,不妨一试。”
  
  竹筠紧张的按着元渊的手,几次差点被推的跌倒,见她扭曲的面容狰狞无比,似乎陷入更深的梦魇里,大慌道:“我的古筝,不在这里。。。”
  “你等着。”文菲雪咬着鲜艳的唇角说了句,突然转身奔出。
  
  “喝了吧,丫头,喝了就能跟你爹回家了。”
  老太太挑了挑耷拉着的眼皮,似乎对李太监蛮横的掐着元渊的脖子强灌着药的动作有些厌烦,“好啦,小李子!”
  药沫子顺着元渊的嘴角流进了脖子里,碗底朝上。
  
  (初入梦魇里的一段情节)
  
  德龄——
  她听见老太太在叫这个名字,朦胧中看见一个风姿娉婷的女子缓缓走近,朝那个老太太行了大礼,说了些要带她离开的话。
  “对不起!妹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进宫!”
  德龄把她抱在怀里,疼惜的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药液。
  她似乎听见耳边阵阵压抑的哭声,锥心刺骨的令人难受,她很想叫她不要哭了,可惜意识渐渐地脱缰而去。
  
  这时,混沌的意识忽然从遥远的天际回旋,一曲悠扬悦耳,淡雅古朴的乐曲沁入心间。她的灵魂停止了漂移,从万丈深渊折回来听着这美妙的古曲。
  弦音漫过夜色,像风华绝代的女子,由远而近,姗姗飘来。 
  记忆还旋在浮躁之中,潺潺的流水已开始清澈地舔舐耳膜。
  宁静淡泊,儒雅至极。 
  飘逸的弹者在水中温柔着,灵巧的十指,七根心弦有节奏地和着绿水歌唱,
  唱出一种幽娴的神韵,一种恬淡的灵性,唱得满塘的荷叶婆娑,满池的莲花婷婷地开放。
  
  人醉了,梦亦醉了。
  醉了多少人的魂。
  
  爹——
  元渊看到爹爹站在前方,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
  “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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