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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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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轻轻施礼告辞。
  宗德称是:“元渊小姐关心我,真是感激了。元渊小姐比我重要,请小姐保重身体才是。”
  顾元渊微微叹息:“多谢宗伯。”
  宗德有礼的恭送她,“元渊小姐慢走。”
  
  天色昏暗,难得晴朗的一天,没到午后就要下雪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有些烦躁,走到冷湖便不想走下去了,坐在凉亭里,突然听见一阵天籁之音从天际飘来,好像幻听。难道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此刻验证了吗?
  忽然,她感觉有人朝这里走来,心里有一丝异样,赶紧闪到丛丛雪峰后面。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邮政局那儿我都去过了,花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拿到这些证据。蔡锷跟云南那边的联系一直没中断过,这几张电文都是用密码写的,意思是叫蔡锷速归,共举大事。还有几页是革命党邀请他共同反袁,维护共和,反对帝制。还有这封信,是蔡锷回复革命党的,说他身不由己,身陷囹圄,恳请对方相助。这不是明摆着他要离开北京城吗?他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可是,大总统一直不相信蔡锷会造反,还对他信任有加,不许我们说他的不是!”
  “大公子,如今证据确凿,大总统不得不信了吧,蔡锷再是个人才,也不能养虎为患!”
  
  顾元渊看都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是袁克定和他的师爷彭齐。这二人收集蔡锷出逃的证据有什么目的?
  “大公子,如今可是关键时刻,总统即将登位,您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可是总统一直犹豫您这太子身份,你应该做出点成绩证明给大家看,蔡锷谋反证据确凿,总统还蒙在鼓里呢。您想,一当被蔡锷逃回云南,他一定联合革命党的孙黄,上海的陈其美举事造反,那时他们遥相呼应,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总统厚待蔡锷的用心,就是稳住南方,好应付北方的革命党。如果这个格局被打破,北洋军队根本无暇应对全国各地的叛乱,帝制运动势必流产。所以,在下以为大公子必须做出决断!”
  
  袁克定赶紧问:“你说怎么做?”
  彭齐哼道:“我有探子密报,说今天晚上革命党要营救一个大人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蔡锷。”
  
  “今晚?这么快!”袁克定难以相信。
  “革命党已经布置好了,他们还收买了皇城里的大内高手对付陆建章的侍卫营。您说,革命党不惜花大本钱营救的人除了举足轻重的蔡锷,还能有谁?”彭齐嘿嘿笑道。
  “皇城内的高手?”袁克定惊疑不定。
  “满人丢了江山,他们愿意看着大总统做皇帝?满人怕是对大总统恨之入骨。再说,这些高手如今是丧家之犬,谁给他们银子,他们就替谁卖命。革命党收买他们也不奇怪。”彭齐分析得头头是道。
  “在哪儿?”袁克定已经放弃了怀疑,紧张的问。
  “蓬莱乐馆。”
  顾元渊的心脏跳了一下,却听袁克定道:“真的?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快去禀报总统,调集军队包围蓬莱乐馆!”
  “不可!大公子可有想过,如果消息走漏,蔡锷没有逃走,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彭齐赶紧劝止。
  “那怎么办?听之任之?”
  “监护蔡锷的任务是那个朝鲜人负责,就怕他负责不来。不如——我们埋伏在十家胡同里,那是出城的必经之地。如果蔡锷逃到那里,我们就一举抓获。就算他没有来,也不至于搞得很砸。大公子,此时是您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机会。”
  “彭先生,一切由你负责。你拿我的号牌快去准备,买几个外面的人阻击蔡锷出逃,绝不可惊动总统。我等候你的好消息。”袁克定狠狠的说着。
  二人密谈了半天,算是拿定主意。二人匆忙离开后,顾元渊这才走出暗处,没有阳光的冬日真的很寒冷,她感觉到自己微微发颤。
  
  纪竹筠化了淡雅的妆容,身穿蓝白长裙,青丝盘起,额前刘海微扫,发带飘拂,脚步轻盈,身姿曼妙,有种出尘脱俗的仙气,她怀抱古筝,步入宽大的舞台,场下坐满了观众,不闻人语声,只瞥见人头攒动的影子。
  没有声音,寂静的空间好像只有她一个孤单的影子被光线拉长,拉长——
  
  玄凯的计划就是在这里救走蔡锷将军,他们利用报社的影响大力宣传,把她捧上了天,好像是仙子下凡般的人间尤物。因为他们要制造人气,最好把戏院挤破了门,调动观众的热情和期望,越热闹越好。那样的话,蔡锷将军淹没在人海里,出逃的机会就会很大。
  至于顾元渊,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并没有约她单独出来与玄凯见面,因为,她猜不透玄凯的心思,真的要与顾元渊做朋友?可能吗?
  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只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她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丝期待,希望今晚她能欣赏她精心准备的新曲。纵是千万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只愿一人倾听就可。
  
  筝!的一声,她拨动琴弦,好像拨在人心上,激起一粒碎花。紧接着,细长精美的手指熟练的拨弄,滑出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如高山流水般悦耳沁心。
  
  醉红尘
  
  岁月无痕,青春无迹,谁能明白我,谁会怜惜我
  有时欢喜,有时烦忧,蹉跎岁月,谁在等我,谁能给我一个结果
  人如花飞,情如短歌,红尘中谁是我的期待,我的知音
  茫茫人海,孤单身影,辗转人间,期待一个美丽的梦境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没有取暖的空间,我冷如冰
  看尽世态炎凉,花飞花落,幸运如我,得你一真心
  良辰美景,湖中双影,鸳鸯双飞宛如你我流连花丛忘返
  看夕阳,笑沧海,弄词赏景,醉卧红尘永不醒
  
  清歌妙音,天籁绝响绕梁而起,声声敲碎柔软的心房,攻陷坚固的堡垒,击打在心底最温柔之地。人痴了,醉了,为这琴曲,为这弄曲吟唱的仙子。
  
  玄凯弯着身子迅速走近前排左三的位置,“先生,请跟我走。”
  趁着舞台的灯光没有亮起,他藉着墨色掩护带领蔡锷走进偏门,观众还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没有几个人留意舞台下发生的事。
  一进偏门,玄凯迅速脱下风衣,一边说:“快,换衣服。”
  
  金俊业紧随而出,突然出现两个粗壮汉子拦住他,“上厕所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滚开!”金俊业狠狠瞪着眼睛,用力推开二人,谁知二人纹丝不动。他怒极,也不管后果,运劲于双拳,挥出拳头击打二人的胸口。这一对拳头虎虎生威,绝非平常力道。二人侧身避过,同时挥掌反击,金俊业却是虚晃一招,从二人间隙中滑了出去。
  哪里还有人影?他大惊失色,一脚踢开厕所的门,雪亮的短刀吓得里面人忘了解裤子,屁滚尿流。
  
  他纵身跃起,紧追出去。
  门外两个侍卫赶紧上来禀报:“大人,那个人没有跑远,我们的人已经追了上去。”他们指着前面一辆马车,里面果然有个长袍马褂的墨镜男子。
  金俊业几乎没有停足,一路狂奔,率领一队官军竭力追赶。
  
  另一扇门,换了装束的蔡锷拉着打扮成伙计的小凤仙回到座位上,他们要等,等戏院散场后,跟着纷乱的人群趁乱逃走。因为金俊业只是一个明线,陆建章绝对不会放心让一个朝鲜人看护袁世凯的心腹大患的。
  虽然舞台上还有天籁之音,仙子魄力,诱惑人间。可惜,舞台下已经有了股肃杀之气,几个黑影慢慢接近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先生,老先生戎马之人,怎不知形势危急?他安抚着身边的年轻伙计,一只手缓缓伸进了怀里,准备掏出手枪。
  
  突然,砰砰砰!一阵枪响,准确的打在高悬的吊灯上,所有人惊愕的看到吊灯玻璃破碎,从屋顶坠落,顿时满眼一片黑暗,戏院立刻炸了锅。看客们惊慌失措,哭爹叫娘,纷乱逃窜。
  黑衣人飞快的跃到老先生身旁,低声道:“跟我走!”
  老先生没来得及看清她,似乎有点犹豫,却听此人冷喝:“大哥,走!”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精干男子围攻上来,想救老先生。
  “自己人。”老先生急忙制止,跟着黑衣人混入人群中。
  一阵哨子响,戏院的大门突然被关上,紧接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冲了进来,举枪对准里面,大声叫嚷着:“都不许动!不许动!”
  为首的管带营长叫陈焕章,朝天开了三枪,大声喝道:“谁动就地正法!”
  老先生吓了一跳,藉着昏暗的壁灯看向黑衣人,只见此人蒙着下巴,帽子压得很低,全身裹在黑色的风衣里。
  “后面有个小门,那里有你们的人,出了这里,后面的事我就管不了了。”
  老先生心中一急,“你,跟我一起走。”
  “以后,我们就是敌人。”黑衣人冷淡的说完,突然站了起来,没等那些士兵反应过来,飞身跃起,双手扬出数把飞刀,刺在举枪的士兵胸膛,当场毙命。陈焕章惊骇,拔出手枪就射,可黑衣人速度太快,纵身上了二楼,转瞬不见。此刻戏院里乱成一锅粥,看客们逃命要紧,拚命涌向大门,跟官兵起了冲突。那些精干男子拥护着老先生跑向后台,陈焕章大呼:“快!那些人是叛党,快追!”
  
  枪身密集的射向装扮成老先生的蔡锷等人,有两个保镖中弹倒地,其余的不敢停留,护着蔡锷逃进后台。
  
  戏院成了战场,杀气腾腾,舞台上的纪竹筠瘫软如泥,惊慌失措。
  “快逃啊!”福儿胆子大,不顾枪声大作,慌忙跑 
 7、离弦之箭 。。。 
 
 
  出来拖着小姐往后台跑。
  
  蔡锷被困在后台,他的两个保镖被杖毙,还有一个高个汉子惊惧的瞪着眼前修指甲的老者,陈焕章擦着汗,讨好的笑道:“皮爷,幸亏您老人家来了,焕章差点弄跑了叛党啊!”
  叫皮爷的老者瘦骨嶙峋,挑了下白眉,哼道:“凭你也想抓叛党?哼,抓小偷小摸的还差不多!”
  “是是是,是陆大人想得周到,把您老人家请来了,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陈焕章陪笑道,吩咐手下,“去,把他们绑了!”
  
  蔡锷视死如归,抓着伙计的手,“有我,事不关你。”
  “不,先生!跟随你,仙儿不悔!”小凤仙斩钉截铁。
  “先生,你们走!”最后一个保镖豪气冲天,举着刀冲向皮爷。
  “不自量力!”皮爷冷笑,长袖里突然滑出一根竹杖,穿风而过,击穿保镖的咽喉。他拔出竹杖,尖锐的竹尖还滴着血。
  竹筠吓得惊呼出声,和福儿踉跄着往后跌倒,一双单薄的手臂扶住了她们。
  “你?是,你!”竹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虽然她蒙着脸,可是第一感觉就是她,不会错。
  
  “好狠毒的手段!”蒙面人寒冰般的声音没有杀气,却有很强迫的压力。
  皮爷打量她两眼,嘿嘿冷笑:“你,又是什么人啦?”
  黑衣人不屑于跟他说些废话,冷冷的道:“你拦得住我吗?”
  皮爷白净的面皮一阵抖动,尖声笑道:“好大的口气!敢在皮爷面前撒野,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皮爷,前清大内总管,死在你手里的这几个人可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内卫,没想到你这个总管做了北洋新军的教头,他们却被革命党收买当了保镖,真是可笑的命运!”
  玄凯突然出现,道出了几人的身份。
  皮爷没好气的哼道:“年轻人,你知道的还挺多呀!虽说当年给老佛爷当差,是共侍一主,如今却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没啥好说的。怪就怪他们学艺不精,死在皮爷我的手里也没辱没了名声。”
  蒙面人低声道:“再不走,可是走不成了。”
  玄凯感激的抱拳:“我早知道你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谢谢你了。”
  蒙面人没有说话,往前一步对蔡锷说:“再见就是敌人。”
  
  蔡锷摇摇头,苦笑一声:“小妹,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走吧,先生。”玄凯催促着,他关切的看了竹筠一眼,再也没时间停留,护着蔡锷小凤仙逃走。
  “想跑?”皮爷见状,提着竹杖斜斜抖了个弧圈,从竹管里飞出一根根竹针刺向蔡锷等人。蒙面人掀起身后的布帘,绕成一个布墙,阻挡竹针的射击。
  陈焕章大慌,破着喉咙叫道:“快追啊,抓住叛党有重赏!”
  “这里交给我!”皮爷不服气的白了脸,吩咐陈焕章赶紧追赶。
  陈焕章心里飞快的掂量了一下,率部从旁边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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