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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眼神明亮,语出真诚,说出这番惊世骇俗言论的少年,长孙蓉有些感动,有些无言,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这话我今日听了就好,你再不可对人胡说了,就算当今陛下是女子,这世间也容不下你这些言论的。这些年我在翼王府过得挺好的,你别替我瞎操心了。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眼看到了深夜,虽然就在府中,一路都有灯火,但君逸羽还是坚持着将长孙蓉送到了舒园外,看着长孙蓉离去的背影,君逸羽长叹一声,大华虽然比起历代开放,但终究对女子不公平,她这样聪慧美丽气质上佳的女子,放到现代社会,该是活得光芒四射,人人追捧的,可惜······
想到最后,君逸羽无比感谢他今生的爹娘,女扮男装,给了她男子的身份。这世间并没有他想做的事,但这身份,至少让他作为旁观者也能活得自由些,而不至于被这对男女天命不公的世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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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羽园的时候,君逸羽估摸着已经入了子时了,四处静寂,他的房间亮着灯火。君逸羽推门进去,发现陵柔靠在外间的桌子上睡着了。君逸羽心中感动,却又有些责怪:“这小妮子,明明知道我出去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床上睡,傻等在这靠在桌上睡着了,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外间有陵柔的床,君逸羽走到桌边,轻手轻脚的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去睡,刚把她抱起,陵柔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少爷,你回来了啊。”
“嗯”君逸羽鼻间轻轻一应,抱着她继续往床边走。
感觉自己被君逸羽抱着,陵柔暮然清醒,脸有些发烫,“少爷,你··你快放开我。”
“嗯?反正都抱着了,你就别下来了,我放你去床上睡。”
陵柔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不,不,少爷,我还不睡,你快放我下来,你要洗澡的,我去给你收拾衣服。”
房中点的蜡烛虽然多,但灯火明灭,君逸羽倒没注意到陵柔发红的脸,再者,就算发现了他也只会以为是睡后晕红,谁让陵柔是知道他身份的呢。
“傻丫头,洗澡的事我自己会安排好,你只管睡。还有,以后我要是回来的晚,你也不用等我,像今天这样在桌上睡着了,要害病的。”
陵柔被君逸羽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些关心的话,脸越来越红,心跳也快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明明知道少爷其实是小姐,抱着也没什么的,可就是···少爷怀里好暖,还有好闻的味道。
陵柔终究是被君逸羽抱着放到了床上,但她还是坚持起来伺候,君逸羽拧不过她,只能随她去。
君逸羽习惯每天洗澡,古代取水不便,为此,在灵谷时,君逸羽特意用竹木做了个蓄水取水系统,直接从山上接水通向竹居。回到翼王府,没有因山引水的地势之便,为了洗澡方便,他还特意想办法改进了一下,让当初施工的工匠啧啧称奇,直夸公子好创意。
君逸羽为了方便,直接将浴室安排在了卧房旁,里间有小门相通。陵柔知道君逸羽洗澡的习惯,炉中添了不少柴,水一直温着,只稍微加了把火就能用热水了。羽园本就没让留太多下人,君逸羽的浴卧这块地界,更是除了陵柔,其他人没有特别吩咐一律不许踏足,所以君逸羽洗澡时倒是放心得很。进了浴室,活塞一拔,美滋滋的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君逸羽一身清爽的从小门回了卧室,给陵柔道了句晚安就径自睡了。他这十五年来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没了以前熬夜的习惯,此时将近子正,实在有些困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全不知他今晚好心一抱给人造成的困扰,让陵柔在外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39第 39 章
生物钟的关系,卯时不到,君逸羽就自动醒了,因为睡得不够,还止不住的有些困意。
一夜无眠的陵柔早就起床了,听到里间君逸羽醒来的动静,便进来伺候他更衣洗漱。君逸羽见到她时吃了一惊,心中纳闷:“不过是一个晚上睡得少一点,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重的黑眼圈了。”
晨起练武,吸收了新鲜空气,让君逸羽感觉精神了很多。清洗了一下,换掉了武士袍,君逸羽照旧去逸园吃早饭。其实有了自己的羽园,他是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的,不过他怕君康逸不在,萧茹一个人吃饭无聊,搬出来后也总是去逸园陪着她一起吃的。
饭间,萧茹问起他昨晚出去的事,君逸羽把凤来楼的事情细细说了,惹得萧茹笑骂他“精怪”。
想到半道把许浩轩撂在青楼时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君逸羽也是好笑,心中想到,“浩轩兄找一堆女子来戏弄我,我给他送回一个花魁,很够朋友了。也不知浩轩兄昨晚和千落姑娘聊得怎么样。有我这么够朋友,帮他和花魁牵了线,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机会,下次一定要好好敲诈他一顿。”
吃完饭,萧茹母子一起去给翼王夫妇问安。进入四月,春夏之交的日子,翼王偶感风寒,王妃照顾翼王,老两口晚上都没去悯农堂用饭了。
“父王安好!母妃安好!”萧茹率先盈盈福身请安,君逸羽也跟在她身后打千儿问好。
“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让孙儿再探探脉吧。”翼王老迈病弱,一年到头大病小灾不断,身子骨已瘦弱得比木柴强不了多少了。听说自己出生之前,爷爷也是个出征挂帅,征战一方的英雄人物,如今又哪能从这瘦骨嶙峋的爷爷身上看出半分?每每想到这,君逸羽都有些黯然。太医看顾,补药将养,他虽是灵谷高徒,也挽不回天命寿限,奈何奈何!
“嗯——,脉象好多了,想来再按着我那药方吃几天,爷爷你这风寒就能大好了。”
看到自家有本事又孝顺的孙儿,翼王颇为欣慰,“是了,爷爷也觉得吃了羽儿开的药身上爽利多了。”
翼王妃也在一旁帮扶着翼王,听到他们祖孙的话,当即也笑道,“你爷爷说得是呢,以往你爷爷稍微染上点伤风感冒,太医开药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见不到有效的,你这药才几剂就让你爷爷眼看着快好了。不枉我家阿羽一去十年,还真是学了真本事回来呢。前儿个听说你叔父说他打不过你,现如今看着连着医术也学得比太医们强。”
听人夸奖自家孩儿,萧茹只轻笑着矜持说道,“母妃别太夸他,少让他得意。”
“得意?我家阿羽这么有本事,得意也是应该的啊。再说了,我们家阿羽乖巧,不是个猖狂性子。”王妃笑看萧茹一眼,又道:“太医院的张院正那天来诊脉,看了阿羽的方子,都直叹好的。我听他那话里的意思,都似有点自叹不如,想向阿羽请益的意思。”
萧茹想着这些日子眼见着自家孩儿回来了,猖狂得意说不上,可那闹腾玩笑没大没小的野性子,万万是说不上乖巧的,当下她只摇头好笑的瞥了君逸羽一眼。
“奶奶,你这么夸孙儿,孙儿会不好意思的。太医来咱们府上,自然得说点咱们府上人的好话,奶奶你可别当真。”
“你奶奶没夸错,别的不说,这医术你是比太医院那帮不中用的东西强多了。”翼王话中可见对太医的不满。这也难怪,风寒感冒也能被他们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一点药效不见,换谁都该不满意。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太医们本事尽是有的,只是他们身上担着掉脑袋的干系,难免用药谨慎些。”太医看诊的不是皇家就是显贵,用药一个不好就会送了身家性命,所以往往把对症的药斟酌小心着调成了吃不死人的补药,自然见效慢,甚至不见效。
“那倒也是。也是爷爷这身子骨不中用,他们不敢放手用药。”翼王语带叹息。
“爷爷别这么说,你看孙儿学了医术回来,等爷爷这回身体大好了,我就顶了太医的差事给您调理身体,一定能养好的。”
翼王缠绵病痛多年,就是对后事也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生病吃药的些须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此时见了自家孙子的关切表现,当下安慰道:“爷爷没事,你有这份心就好。”
王妃在一旁也是看得欣慰,“好了,这安也请了,脉也看了,茹儿你们娘儿俩这就回去吧。阿羽今日可是还和那许家小哥有约?”
“没呢,浩轩兄今天有事。”君逸羽偷笑着想着,浩轩兄昨晚和花魁聊天,今天怎么都得在家补觉吧。
“嗯”王妃点点头,“羽儿没事多出去走动走动才好,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好,奶奶,我知道了。”君逸羽笑着应和,实际上朋友的事情上他一向随缘,才不耐烦去刻意交游应酬。
君逸羽别了萧茹,就回了自己的羽园。左右无事,他便去书房随便抽了本书看。
古代娱乐匮乏,富贵闲人君逸羽的生活实在是有些无无聊,好在这么多年也有些习惯了。不过,也多亏了这闲工夫,君逸羽才有心思多学多练些东西,他那些琴棋书画、诗文骑射、武学医术的等等本事,多少都是这无聊给闲出来的。
君逸羽看书时,陵柔在一边茶果点心的伺候着,君逸羽实在看不过她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可怜样,强推着她回房间补觉。陵柔职责大于天,只是不许。君逸羽想着自己在家她总是要坚持侍候着的,又想着这些天和许浩轩混着怕是有十来天没去皇宫了,指不定皇爷爷又得说道了,索性把陵柔强行塞进了被窝,说自己要去皇宫,陵柔这才老实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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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宫的悠乐小院里,大华的女皇陛下难得的闲坐在凉亭中,抱着小公主君若萱,饶有兴味的看着院中几个孩子蹴鞠。天熙帝突然感觉到怀中原本乖坐着的孩儿挣扎了开来,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已经跑了开去。
君天熙讶异的顺着她的逃跑路线看去,随即释然。
游廊上俊雅的青衣男子,已经抱起了君若萱,施施然走了过来,那人不是刚刚还念叨着的君逸羽又是何人?
随着君逸羽抱着若萱走近,一大一小的对话愈加清晰。
“小萱儿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有——”
“那有没有乖乖听你娘亲的话?”
“有——”
“那有没有想哥哥啊?”
“想——,哥哥好久没来了。”
“啊,是哥哥不对,好久没来看我的小萱儿了,哥哥给你道歉,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嗯”小家伙可爱的死命点头,好像怕点晚了让人不相信似的。
“哈哈,我就知道萱儿最好了。”
······
踏着游廊走到天熙帝近前,随侍在一侧的慕晴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给君逸羽行礼,笑着说道:“世孙爷以前隔两三天就来的,这次这么久没来,让小公主好一番惦念,刚刚陛下还说起您呢。谁知世孙爷这么不禁念叨,刚刚说完您就来了。早知道,便该早些多念念世孙的。”
“我这才几天不来,就遭人嫌弃了。”说完这句,君逸羽扬了扬怀中的君若萱,看向君天熙笑着说道:“陛下,萱儿把我的手霸占了,我这不能给你见礼,可怪不得我。”
一个多月下来,天熙帝早已经习惯有这随性的笑语和温暖的笑颜给自己的生活添一抹亮色。不过十来天没有看到,就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了。此时再见,真好!
“你有几次老实行礼了的,朕要真跟你计较,你还该跪拜呢。坐吧!”
天熙帝语气虽然不客气,却是暗暗中带着难得的亲近,话没说完时,君逸羽就已经老实不客气的自己坐了,那“坐吧”还真是多余了。天熙帝见了只颇显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明眼人却是都能看出她的纵容和不在意。
“天地良心,我可是在帮你抱萱儿耶,你还忍心要我跪?”君逸羽笑呵呵的叫苦。
天熙帝瞪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平素的半分冷厉,“又不是朕要你抱的。”
“得得,是我自己乐意抱的,不关您老的事,这总可以吧?还是我家小萱儿好啊,知道想哥哥,原谅哥哥,不像某些人哦——还没孩子大度。”君逸羽说着话,手下轻轻挠着小萱儿的颈窝,惹得她“咯咯”乐呵,君逸羽也跟着笑了起来。
君逸羽后一句故意拖长声调的嘲讽自己,君天熙哪能听不出来?看到面前一大一小的笑脸,天熙帝心中是难得的安乐,却淡淡道:“几天不见,愈加放肆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