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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两人就一齐跌在凌乱的床上。
不出意外,传说中泸沽湖绝美的日出就这么被浪费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林越如是想。
去你丫日出,林越特么能温柔点吗?!——秦琬如是想。
“你以前跟乔茵好过吗?”秦琬懒懒地窝在林越怀里,窗外湖光山色自厚重窗帘缝隙透入,金光四溢。
“没。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她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地找你,我……就有点疑惑的……”秦琬没多说,环抱住林越柔软的腰,想到被留在上海的林越那毫无头绪的烂摊子,叹口气又说,“反正你现在在我身边就行。”
林越嗅着秦琬头顶潮湿的洗发水香气,想了想,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乔茵,她以前的确喜欢我。不过都过去了,前几年她来荷兰找我,我们几个人都喝醉了,然后她跟我上了床。”
秦琬嗖然抬头望着林越毫不在意的眼睛,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唇:“……啧啧啧没想到啊,可怜的林越,你竟然也有那么一天……”说着说着音调就不由自主地扬了上去。
“你是在嘲笑我吗?”林越眯着眼睛看着秦琬满眼忍不住的笑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想死吗?”
“对不起——”秦琬笑地喘不过气,没认真地道完歉就被林越捉住了双手。
于是,原本行程满满的美好一天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浪费在了床上。
傍晚,客栈的主人是当地人,好客地请下榻的旅客吃传统摩梭族美食。饿了一整天只靠零食为生的秦琬当然不会错过,便扯着林越一起加入了。
女主人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虽然其因年龄及劳作导致身材走样,容貌也染上风霜与常年高原暴晒留下的红晕,只是笑容间依稀可见其年轻时的神采奕奕。
秦琬紧挨着林越坐下,对面是几个行装简便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冲秦琬友好地笑了笑,双眼眯成弯弯的月牙,秦琬有些发愣,竟有种下一秒她就会坏笑着叫自己“姐姐”的感觉。她摇了摇头,也冲那妹子笑笑,一想到玲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等了半天,出来上菜的是女主人的女儿。
湖蓝短袄包裹着年轻饱满的身体,月白褶裙如涟漪般荡开,姑娘浓眉大眼一笑起来仿佛开启电灯泡模式。
秦琬望着这个摩梭族女孩的明朗笑容,由衷赞叹着其感染力,虽然她普通话有些不标准,但仍丝毫不能阻挡其魅力。
只是,赞叹着赞叹着,这味道就开始变了。
为什么老是用那清澈如水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林越不放?眼睛大了不起吗?是主人家就可以随便盯着人家看了,就可以潜规则了吗?马丹,这姑娘是要逆天吗?
秦琬瞪圆了眼睛看向林越,林越明显也感受到那双颇有压力的眼睛的注视,她无奈地摊手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心惊胆战中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秦琬正准备拉着林越出去散步顺便赶紧逃开这双不离不弃的眼神的追随。只是没想到,刚起身,漂亮的摩梭姑娘竟咬着下唇大方地走了过来。
秦琬愣了愣,不知道她想干嘛,对面几个驴友只顾着自己吹嘘自己走遍中国大江南北,根本无暇顾及。
难不成是要逼婚?!
秦琬还没反应过来,姑娘双眸含笑,站到林越身边,在她手心轻轻勾划了几下,然后眨眨眼用那不标准的普通话羞答答地轻轻叫了声:“格格……”然后娇羞地走开了,进厨房前还回头瞄了眼林越——整个过程彻底无视了秦琬的存在。
没有意料中的生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秦琬捂着肚子爆笑得直不起腰。
林越则尴尬地站在原地,痛苦地把刘海拨向耳后。
“格格,想好今天晚上翻谁的牌子了吗?”秦琬笑得一脸猥琐,背着手面对着林越走在湖边旖旎沙滩。
“你继续,晚上小心点。”林越无言以对,只能翻个白眼威胁秦琬。
秦琬想起晚饭中的小插曲仍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对面驴友那么多帅哥哥,一个比一个高大英俊威猛无比,那美妞怎么就一眼挑中你这风姿绰约的‘格格’了呢?还真特么缺心眼啊这孩子……”说着说着,她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太对,皱着眉对林越说,“话说,格格,你刚刚怎么看那姑娘来着的?”
“能怎么看?”林越再次白了秦琬一眼。
“快点!”秦琬一心要看好戏。
林越不情不愿地情景重现……
秦琬被林越“友好且充满善意”的眼神电了一下,暴走地咆哮道:“马丹!难怪她会会错意,你这不是打招呼,而是赤^裸^裸的求勾搭啊!我觉得你特么的应该跟她道歉,你欺骗人家小姑娘纯洁的感情!”接着愤愤地补了一句,“我的老婆不可能这么骚……”
没说完就被林越打断:“嗯?”
“……老婆。”秦琬望着林越颇有威慑力的小眼神坚定地说。
“你想多了吧,宝贝。”林越只笑着淡淡一句,秦琬就知道马丹,自己输了。
自从两人有了那么第一次,似乎早起啊日出啊什么浪漫的词汇统统再见了。美丽的一天从中午开始。
出门的时候秦琬特意留心林越的表情——那叫一个强装镇定。可惜那漂亮的摩梭族姑娘竟没再露面,估摸着脆弱的心脏被无情地摧残了。
午间的泸沽湖美得不再不食人间烟火,褪去清早神秘的薄雾,如同一粒青山环抱的碧蓝明珠灼灼夺目。
一路走走停停,作为一个自作主张地成为“人工单反”的林越苦不堪言。
“好了没啊,慢死了啊。”秦琬不满地抱怨着,在青葱情人树下撸着被阵阵妖风糊了一脸的头发,站得抖抖索索。
站在不远处的林越手上描地飞快,抬起眼睛瞪了秦琬一眼:“站好。”
以此类推,这一整天的对话基本就是“马丹慢死了,快点啊腿麻了!”“次奥为什么画这么丑?林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啊啊啊我要掉下去了……”“林越你看你看,那姑娘在偷看你液!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对人家眼神暗示了?!”
对以上所有情景触发的语言攻势,林越就一句:“……你好吵。”
然而事实证明,林越果然心灵手巧,在去草海的客车路上,秦琬翻着林越的画册一边违心地吐槽一边满心幸福。
“林越,把你手给我。”秦琬满足地合上画册,一本正经地对林越说。
“干嘛?”
秦琬不由分说地抓过林越的手——她的手修长柔软骨节分明细嗅有一股纸与铅墨温和的香气让人沉醉于此,秦琬突然想起那日在陈凯画室这双手用力捏着乔茵手腕的场景,又想到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奇妙触感……心思如同被细密羽毛拂过,手指轻触,那根敏感的神经仿佛一瞬间将这温柔的信号传达心房。
听说,同性恋会比较爱惜自己的手,就好像自己的情人。
秦琬握着林越右手指端,手心向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谢谢……”
对于未来我们从未可知,然而至少此刻,我们能清晰地触碰彼此的心。暗夜将至,毕竟还能互相温暖。
对于现状,对于爱人满怀感激,如此,便无可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菌你别死!快醒醒!!!
第二十八章
有传说说,泸沽湖是情人分别后流下的一滴清泪,而那东南茫茫草海则是孕育在泪水中的绵绵等待。
虽然已是夏末秋初,茫茫草海翠绿中带着点枯黄,风过浮动如浪。半人高的草与静谧湖水缠绵,水天相接,更有远近山峦连绵。灿灿阳光从游走的云间跌落湖面山间,恍若仙境。
然而,天气太好也是作孽,这不,秦琬这个煞风景的苦逼地用手挡着毫不掩饰的阳光,只得摸出墨镜挡脸——虽说天气并不热,这紫外线估计能晒掉一层皮。
采风归来,秦琬只顾着护脸,到了客栈摸着脖子后面细密的水泡,感觉人生好黑暗。
“哟,红了呢。”林越凑过来好心地看了看,然后幸灾乐祸道。
“你妹,给我弄掉什么草药啊什么的……对,云南白药!”秦琬机智地推着林越出门买药。
林越前脚刚出门,没一会她忘在桌上的手机便震了起来。
“Ada?”秦琬望着来电显示,犹豫着还是放下了手机——如果是她的旧情人怎么办?!秦琬转念一想,胸中再次涌起怒斗碧池的豪情壮志,只是机会不等人。让按下接听键,对方就没等及,挂了。
秦琬只得悻悻地放下。
紧接着,一条火急火燎的短信就飞进来了。
阿越,我现在有两个好消息……给我电话。
阿越?好消息?还俩?
秦琬看着短信皱了皱眉,没想通。随手把手机放回原位,呲牙咧嘴地继续给脖子后面苦逼的水泡们泼冷水。
“刚刚有你电话。”秦琬听见开门声,酸溜溜地说。
林越拿起手机看了眼,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药膏丢给秦琬:“看到了,你自己涂吧。”
“哟,有了旧爱就不要新欢了?阿越,感动中国呢嘛。”秦琬接住药膏,本想留个高冷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学了一口林氏毒舌法。
“来来来。”林越忍俊不禁,冲秦琬招招手。
秦琬没骨气,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
在秦琬鬼哭狼嚎中,涂到一半,林越手机又欢快地响了起来。
“Ada?怎么……”林越在秦琬目光的淫威之下开了扬声器。
“你干什么去了大半天的不睬我?约炮呢?”还没问完,对面姑娘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哎,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知道吗,上次我们那个方案过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你那张草图,我跟陈尘两人熬夜修了一个礼拜,然后主办方昨天给了消息说接受了我们的方案!”
“嗯,辛苦你们了。还有呢?”
“还有嘛……你现在在哪里?”Ada随口问了一句。
“我不在上海,怎么了?”
“行吧行吧,大忙人!还有就是原来那方主办方把我们推荐给了XX地产,就是上海最大的建筑巨头。现在他们正在开拓内地市场。第一个项目是在成都,大致方向是古典与现代。阿越,这是我们的机会啊!有了推荐,方案应该更容易通过,不过当然了,这个的竞争肯定会更强烈。阿越,如果我们能拿到第一个项目的通过,以后估计就能接单接到手软了……”Ada喋喋不休地兴奋道。
林越忍不住打断道:“所以他们的具体要求呢?”
“呃……他们的基础策划还没发给我,到时候再通知你啊!”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脚步声,Ada赶忙说,“就这样,先挂了。”
“哇,恭喜你哦。”秦琬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说。
林越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不高兴?”秦琬随意扎了个马尾把悲剧的脖子晾在空气中,贴心地坐到林越身边,从她脸上仿佛看出点端倪,笑着说,“你该不会是不想再回上海了吧。”
林越望着秦琬素面朝天的脸,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搂住了她的脖子。
“好好好,宝贝乖,不担心啊……马丹,你咬我干嘛!”
当我们习惯踽踽独行时,我们会无所畏惧仿佛就该如此坚忍。然而自光明泄落,我们很容易沉溺在那些美好中,有了牵挂有了回忆,患得患失。
然而,毕竟有爱和希望总胜过孤寂。
晚上十一点,Ada终于把邮件发给了林越。
刚进行完激烈运动的两人相依偎着靠在一起。
秦琬用余光瞟着林越手机邮箱里密密麻麻的字,假装毫不关心地看小说,只是二百五的近视眼根本看不清。
她抬头望了望林越认真的表情,放弃了挣扎,扑进她怀里撒娇:“老婆,那我们明天去哪啊?”
“你说呢?”林越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脸。
“成都。”秦琬机智地回答。
“哟,脑子还在嘛。”
“……”——这尼玛真的是夸赞吗?
打着哈欠从机场出来,进过两天的风吹日晒旅途颠簸加林越的非人“虐待”,秦琬像一颗萎焉的黄花菜被成都的大太阳一晒,简直分分钟凋零。
然而,有句小清新的话怎么说来着——惟爱与美食不可辜负。通俗易懂来讲,就是吃货拯救世界。
于是,秦琬这只越吃越瘦,遭众减肥姑娘唾弃的资深吃货到了这个只要是家饭店——不管是路边小摊还是几十层酒店都供应美食的成都便可想而知,如同泥鳅遇到了泥水塘……
一闻到九宫格的香气,秦琬用力吸了吸香气,撒丫子奔进门挑好位子坐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忘了自己应该抓着林越的手温柔体贴。
林越一进门便在人头攒动中找到了秦琬,因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大概是一种饿了三天的人才会有的精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