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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
作者:过路天堂
梦靥
“以后你要是想我,就抬头看看天上离月亮最近的那颗星星。”
“要是没月亮,没星星哪?”
“那你就自己画个月亮,画颗最亮的星星”
三年前。C市。 深夜。
一阵风过后,树上纷纷扬扬洒落下许多的叶子,落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垂死的沙沙声。
这里,二环路和三环路交接的地方,没了灯红酒绿的打扰,显得格外的寂静。街上已经少有人迹;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更凭添了几分冷漠。
省医院早没了白天的门庭若市。大大的红十字架高高地立着,孤傲,阴冷。
手术室的灯仍旧亮着。人影晃动,脚步匆忙而空洞。
“嘎————”
一辆车迎面冲来,急煞,骤然定在红十字架下。
停车的一瞬间,钻出来一位中年女人,嘴里急切念着什么,直奔医院大门。
身后紧随的男人,表情冷俊焦灼。
女人三步并两步,手术室外灯下,整个身体几乎要坍塌。
“我的灿儿呀……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女人的声音嘶哑变形,转身扑向身后的迎来的男人,用力捶打……
“怪你!怪你!全怪你!……没了灿儿,我也不活了……”
男人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一言不发。
(第一章)(上)
雾,无边无尽。
黑暗中萦绕着氤氲的鬼魅。四周没有一点声响。天空中,月亮和星星也失去了踪影。
朦胧间,堆叠出地上的人形。
空气里寒气肆虐,人影动了动,有了响动。
林子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静,浸入骨子的黑。
这是什么地方?
身体发抖地更加剧烈。
林子寒有些茫然,手,不自觉地触摸到脚下——
冰冷,却隐隐透出丝丝熟悉的味道,
路……
林子寒摸索着确定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
不知道多久……远方有个微弱的亮点……‘破碎的记忆被更多地唤醒,脚下的步伐急促起来。
对,是车灯,是那个地方……那里,还有个人。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近了,近了……
胸口被冷风灌得撕裂般的痛,怦怦,怦怦怦,心跳乱了节奏,像是要把心脏从胸腔里一把拽出来,林子寒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唯一的欲望,快点找到那个人……也许这次能看见那个人的脸。
车仍旧幽幽地杵在那儿,还冒着气,一盏灯已经支离破碎,若隐若现的一点光让它看起来更加阴森,坟墓一般。
林子寒直接跑到车旁的隔离带上,搜寻着……人,那个人……上次躺在边上的那个人……
很快,在车前方大约十米的地方,林子寒就发现了那墨一样的身影。它还在那里,和上次一样,用它那雕塑般半卧姿势背对着自己。
光线实在太暗,看不出它的性别,林子寒又往前挪了挪,离它更近了,几乎触手可及。
它还是一动不动,死人一般。
或许,他本来就是个死人,如果从上次算到现在,还是个死了很久的死人。
额头冷汗涔涔。大不了就是个死人,林子寒在心底默默念叨着,都到跟前了,难道还要像上次那样错过?
怔怔盯了几秒,林子寒缓缓蹲下身去,屏住了呼吸,手指伸向那个躯体——————
啊!
一个激灵,林子寒猛地翻立起身来,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那惨白惨白的天花板。
“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而现实说我们有爱还不够……”
一切都瞬间幻灭,只有,张靓影那感性的声音在房间里空洞流淌着。
林子寒定了定神,从被窝的某个角落掏出手机“喂————”
“子寒呀,你有好久没来看妈了……妈想你了,今晚过来吃饭吧,妈给你做你最爱的辣子鸡丁!”
“哦——好的干妈。我晚上就过去。”
“好好好,妈等你。天冷,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一会见,拜拜。”
放下电话,林子寒想象着电话那端女人的喜悦表情。很久?上个星期才去了,算算只有四天的时间。林子寒哭笑不得,让人无语的干妈……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也许——
一想起那个人,林子寒的情绪沉重到极点,重新躺回床上,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那个梦,几分钟前真实如电影的梦。
上次,两个月前,一样的梦。
可惜,还是差一点点,就看见那个人的脸了。
那个人是谁?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那地方,那场景,自己完全陌生,怎么会出现在梦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好象一点都解释不通。
两个月前第一次做这个梦倒是把自己吓得半死,还好,这次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至少,在梦里没表现得那么“懦弱”。
应该也是场车祸。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满目鲜血?还是一脸苍白如纸?
仿佛被蛊惑,林子寒的脑子里浮现出另外一张脸,她,熟悉的轮廓,悄无声息地覆盖在那具雕塑般躯体的脸上……
像一根针,直接刺向大脑神经末梢,鲜血如注。
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子寒全身都开始痉挛,眨眼的几秒钟,抱紧头的指甲就要嵌进头骨。
SHIT!这该死的后遗症!每次都这样!
林子寒诅骂道,发着抖的右手努力伸向床边小柜的第一层,翻出一个小瓶子,揭开盖子,一咕噜吞下里面一小堆的药丸。
没有水的陪伴,这些小东西在食道里的旅行似乎有点艰难,不过,重要的是它们已经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那是它们的宿命。
最最重要的是,几分钟后,它们让林子寒的全身恢复了平静,重新回到舒服的庸懒状态。
脑袋变得空白,像刚被清洗过的车子,散发出清新的味道,恢复了正常——医生不是早说过了吗?自己在那次的车祸中也受了比较严重的脑震荡。当然,这些药丸子也是那场车祸的绑送品,时不时总要证明下它们作为附属品的价值,在头痛的时候。
林子寒甩了甩头,起身冲了个凉。掇拾了一身衣服,收拾妥当,临出门时,习惯性瞅了瞅身后这个几十平米的窝,温暖而折磨的窝——同样,也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礼物。
是那个人的命换来的。
嘣——————
(第一章)(下)
林子寒没有直接去干妈家,照例先去了趟超市。
这也成为习惯。几年来,每次去干妈家,她都雷打不动地先去超市,买些干妈干爸根本就用不上甚至不屑一顾的东西。她当这是一种仪式,有了这种仪式,自己似乎就“拥有”了那么一点点可悲的心安理得。
林子寒直接走到营养品的柜台,看了看包装和价格,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逛超市的全部流程,然后在路边叫了辆的士,开始另外一个流程。
干妈的家在郊区。
放眼过去,一排排,错落有致,规划整齐的小洋楼别墅群。规模不算大,但绝对够档次的富人聚集地。每家都是独立的私家花园,独立的游泳池。左临右舍不是某某集团的总裁就是某某跨国财团的地区总负责人,活脱脱一个集钱和权的所谓上层人部落。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金钱味道,挥之不去……
让林子寒唯一亲近的倒是干妈家小洋楼外墙上夏天茂密的爬山虎,绿油油的,清爽,让人亲切。不过现在,叶子是早没了,只剩下枯褐色的根茎孤零零证明自己曾经的辉煌。
现在是傍晚的五点四十。深秋的C市总是灰沉沉的,一到这个季节她就睁不开眼睛。太阳已经休假好几天了,空气潮湿而阴冷。
林灿死后没多久,干妈曾三番几次劝她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都被林子寒委婉谢绝了。偌大空荡荡的房子,自己恐怕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房子和人的距离过大,气息也生分,连彼此的温度都感受不到,陪衬这样的天气,恐怕只会更冷。
况且,林子寒很清楚,自己无心,也无力取代什么。
笨重的大铁门徐徐向两边退去,一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女人“恭候”在旁。
“小姐回来了”
“恩,群姨,最近身体好么?”
虽然这最近只有四天的时间。
林子寒照例从买的东西里取出一份。
“给你的”
“谢谢小姐,你每次回来都给我买礼物,实在太客气了。”
“没什么的。”
房子里飘满了林子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菜香,都是自己的最爱。
林子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悄悄把东西搁下。
“子寒来了,哈哈”女人的脸,声音,混合着诱人的饭菜香飘了出来,“好象瘦了点……平时要多吃点,喜欢吃什么妈给你买,现做也行,可不要学人家减什么肥……”
女人眉飞色舞地说,林子寒微笑地附和。
流程正式开始。
此刻的林子寒的心里却添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今晚再开口问问吧?
“你爸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们不管他。来,你喜欢的辣子鸡丁……饿了吧?快动筷……”
林子寒踌躇着,干爸不在,应该是个好机会。
“干妈,我想……问你件事……就是……托你们帮我找亲生父母的事……”
最后几个字音量小的恐怕连自己的耳朵也听不见,头也配合埋得很低,隔了好几秒钟,林子寒才有勇气重新抬头直视对面的女人。
女人很明显听到了,脸上和几秒钟前有了巨大的反差,显得落寞。
林子寒有点心疼,自己太残忍?
“你放心”女人开口,语速却放慢了许多,低沉了许多。
“我们答应你的事情,你放心。等你爸回来我就问问……来,夹菜呀,糖醋藕片”
女人又笑了,林子寒却清楚看到“勉强”两个字。
“哦”多少有点如释重负,“干妈,您也吃”
一顿饭在心事重重中开始拉锯。
很平常的一顿晚饭,两三个小时,感觉是过了半个世纪。
晚饭过后,没多久,林子寒就胡乱找了个借口,坐上干妈那辆有专职司机的别克逃也似的离开。
窒息,实在太难受!!从一开口提那件事开始,女人的变化就已经让吃饭变成了受罪。
更要命的,林子寒心里泛出的自责感彻底加速了整桌饭菜的变质。
等林子寒重新回到自己的窝已经是晚上八点半,现在,林子寒躺在床上,似乎还能闻到那种“馊臭”味道。
一个念头平白无故冒了出来。
林子寒拿起电话,摁下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我,过几天,我办完一件事就去X市看你”
是时候该有点变化了。
“是的,我发誓”
林子寒对着电话坚定地竖起三根手指。
而另一边。
林子寒走后,女人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事,静静地发愣。
等男人回家时,沙发上的妻子已是泪流满面。
“孩子今晚”女人哽咽着“提找亲生父母的事了……我心里好难受……我们对她还不够好么?……灿儿,我的灿儿……”
男人温柔地拥着女人,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细语道:
“医生不是说了,这件事不能急……都三年了,慢慢来,慢慢来……别哭,别哭,乖……”
窗外,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躲进了云层。
起风了。刮到窗户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C市会迎来强降雨。
没有晴天的可能。
姐妹
(第二章)(上)
X市。
今年这样太阳懒着不走的日子在往年是不多见的。
可遇绝对不可求。
上官舟变得有些急不可待,用飞一样的速度来到慕馨梅上班的商场。
慕馨梅下午休假,一脱下工作服,就被早等待在旁的上官舟纠缠进了这家茶座。
姐妹俩找了个偏僻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靠近窗边。两个人都要了咖啡。
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到面前的桌台上,象一朵跳跃着的金色百合花。
“什么事?看你这副猴急的白痴表情?”
“我的样子很明显吗?”
“虽然还算含蓄,不过——”慕馨梅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一朵花的形状。
“呵呵”上官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勺子在咖啡杯里快乐的跳舞,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响。
“她过几天要来。”上官舟柔柔地搅着咖啡,轻轻地说道。
“谁?”
慕馨梅正想着要不要叫服务小姐再拿几块方糖来,今天的咖啡好象特别的苦。
“就是那个人,林子寒。”
褐色的液体在杯里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旋,上官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