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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我们青梅竹马在一起好多年了……她是不可能离开我的!她说爱你是骗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现在又来了个林子寒。
三年前可以,三年后也可以。
秦梦拿出手机,
“喂……是小舟吗?我是老秦……”
床边的百合,还未一夜,就不留痕迹提前步入死亡。
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颗小星躲在天边的角落,孤独抽泣。
(下)
漫天被雾气笼罩。
林子寒爬起来……无奈地看着四周。
又一次回到这里了。
重复,重复,无止尽的轮回。
那个人……车边的那个人……林子寒默默念着——你等我,等我……
身上开始渗血,伴着撕心地痛……已经顾不上了;
跑,跑……快了,就快到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东西变的分明起来了……
那个弯,缓弯……就在眼前。
四周静的可怕,脚步声和心跳声,混合在一起,显得诡异,空旷。
到了……透支的身体快要彻底倒塌。
林子寒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没有,什么都没有,连那坟墓一般的V6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错了???
手,疯狂地乱舞着……似乎想撕碎着无边的黑暗……
“轰————”响彻云霄。
V6,带着冲破地狱的怒吼,疯癫地驶近————
林子寒惊恐地看着……100米,50米,10米————
光,刺眼的光,包裹着V6,一起冲向自己——穿透过身体!!!
瞬间———
一切是那么的清楚!
一张脸,驾驶座上的那张脸,
划破心脏————
啊……
“子寒,子寒……”上官舟焦急地声音清楚地传来。
林子寒掏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疲惫的本钱。
“脸!脸!……”水,干涸的嗓子变得嘶哑“脸,脸……那张脸……我看见了……”
“什么脸?”
似笑非笑,靠在浴室门框边的那半张脸……
本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况且,那是张自己本该就很熟悉的脸——
“林灿”
林子寒深深地吐出一个名字。
“你梦见林灿了?”
林子寒似乎忘记了身边女人的存在,很快就陷进了“自我”的精神世界,对四周充耳不闻。
“子寒,子寒”
“哦”林子寒回过神,看着上官舟担心的神色,立刻重新戴上那张“轻松”的面具,“放心,我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了,有你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事?”
片刻,上官舟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乖乖……”林子寒察觉出女人的踌躇“有话对我说吗?”
“那个……我想问……你”实在难以开口“你……以前认识梅吗?……在去X市之前”
慕馨梅,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哟……让我想想……”
上官舟扳过林子寒的头,直视眼睛“在网上或则什么地方都没有?”
“我在去X市之前,是认识两个人”故意停顿。
“谁谁?”上官舟瞪圆了眼睛,紧张溢于言表。
“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让林子寒笑了起来“另外一个当然是全国人民都熟悉的……那个出了名的暴君”
“真的?”
“真的”
上官舟钻进林子寒怀里,静静地偎依着。
可为什么——
她说她们很像哪?
还有,刚才,子寒睡着时秦梦打来的那个电话:
———小舟,我和小馨一起好多年了。我们会一直生活下去……你爱林子寒,应该明白我的感受……管好你的林子寒,让她离小馨远点!……
“看护好你自己的爱情!”
这是秦梦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姐,爱上了林子寒
又或则,确切点,姐爱上了叫林子寒的另外一个林灿;
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至从她离开C市,就一直没联系了——莫名其妙生分了。
也许,不是莫名其妙————命运的捉弄,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人中央硬生生隔进来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林子寒,抑或是林灿,谁知道呢?
如今,连这张纸也被彻底撮破了。
一直以来那不好的女人第六感也最终被秦梦的这个电话得到了证实。
看来,今晚自己也注定被有些事纠扯地再无法入眠;
脑袋里像装了发条,总是不由自主机械地开动,想呀,想……找不到出口,却也停不下来。
拯救
(上)
“张健……今天有时间碰个面吗?”刘语嫣的眼被昨夜的泪浸泡,显得浮肿。
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支撑着。
“那好……就约在你诊所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吧……到时候见……”
刘语嫣讨厌死了医院那惨白的颜色和刺鼻的气味——虽然很清楚私人诊所和医院的差别,可毕竟还是跟“医”沾边。
林天赐这几天一直为生意上的事奔波着,早早就出了门———
他最近几年苍老了许多,早晨在他熟睡时,女人竟然发现多了好多的白发;
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操劳接受岁月的代价。
老了,老了,一切都会老的,
只怕,心衰老的更快……
张健,一米八的个子,永远不变的西装革履,在任何地方都是那么显眼。
刘语嫣径直走了上去,坐在对面,没有任何的表情。
“嫣……林太,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张健要了杯绿茶,毕竟自己医生的专业,很清楚咖啡的副作用。
“是不好……很不好……我怎么好得起来?”
咖啡加了糖,可毕竟,脱离不了苦的原味。
这么多年了,那个年轻风华绝代的女人也慢慢被无情侵蚀。
不变的……仍旧是那么的明媚照人。
“能不能,给她催眠?”
张健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纹线浸入了骨头。
“有必要吗?”
“你以为我想吗?她梦见林灿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你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承受了些什么吗?”
多想靠近她,轻轻地抚慰……可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
张健掏出纸巾,无声地递给刘语嫣。
几秒钟的失控后,女人随即恢复了常态。
“我只想这样好好地平静地生活下去,三年前的灾难难道还要我再轮回一次吗?”
“也许是你多想了,从医学上讲,过几年还梦见当时重创的场面和人都是很正常的,创伤是有它的反复性。”
“我不管它什么医学不医学的,我只想要它永远尘封。三年了,我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个炸弹,我不能让它现在再在我的生活中引爆!”
张健沉默了。
“你也说过去三年了……她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要先给她做个检查……再看看能不能够……”
“谢谢”刘语嫣揉拭干净眼角最后的湿润,“我会让她来做检查的”
女人淡泊的表情,起身。
“你……”张健仓忙拉住女人的手“就不能多陪我坐会?”
“有什么好陪的?等定下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刘语嫣毫不犹豫地甩开,决然地离开。
剩下的……只有没有余温的咖啡……残留着女人淡淡的味道。
(下)
C市的深秋像阴柔的女人。
一连几天的绵雨,把人身上剩下的那点可怜的精神劲全都消磨没了……
风刮在脸上,像要把谁的脸皮撕下来似的,扯着疼。
两个人差不多都窝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做做饭,日子枯燥但也惬意。
林子寒的脸,越发瘦削了。
上官舟看在眼里,这几晚的噩梦连连,她消瘦了好多,整个人都快凹进去了。虽然嘴上一个劲说没事,可女人明白,折磨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彻底崩溃。
每当想到这里,上官舟都觉得很沮丧。
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可……
无从下手,好象也无能为力。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恐怕也莫过于如此了吧————
明明那是自己想无法面对的,却似乎只能眼睁睁无助地等待结果。
“子寒”上官舟走到林子寒身边,身子温柔地环绕。
“恩”林子寒眼睛仍留恋在电脑显示屏。
上官舟不怪她,这几天的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这样“沉迷”在虚拟的游戏里——似乎无法自拔。
女人明白,噩梦的摧残把她冷酷地逼进了逃避的死胡同……即使这样,却仍在她极度疲惫合眼的时候还是不肯放过她。
上官舟把林子寒的头轻轻转过来,揽入怀……
女人僵硬的身子稍稍有了舒缓,像躲进港湾遍体鳞伤的一叶小舟,终于有了片刻的平和。
“我都成废物了”林子寒像是说给自己听。
“哪有……”这样下去,换成谁都承受不了的。上官舟怜惜得看着身边的爱人。
林子寒苦笑……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共同面对……”
上官舟舒缓的语气让林子寒想哭。
“子寒……”
上官舟昨晚几乎想了整整一夜,不管前面是什么,也不管三年前发生过什么,自己不能眼睁睁再这样看见她轮回地受折磨。
噩梦的摧残,让自己的心同样不堪。
上官舟靠着女人坐下。
“给我说说你小时侯的事情吧?”
林子寒迟疑着,眉头微蹙。
“不记得了吗?哦,对不起,我”上官舟陡然发觉自己的鲁莽。
“没关系,我只记得一些了,想听吗?”
“恩,你的一切,不管多少,我都想听”
“好”林子寒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有些紧张。
“我,我其实都不记得亲生父母的长相了;可能,他们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上官舟惊慌失措,没想到,连开场白也是如此的沉重“子寒——”
“没事,憋在心里好久了,况且也该让你知道。”
“我的童年,只有我的姥姥。她说我的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记忆中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
入梦
私人诊所。
张健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子寒,没什么的,只是让我看看你的梦而已,况且你也很清楚,就是邀请你在我的那张沙发上睡那么一小会。”
这话不仅仅说给林子寒听,更多是给旁边两位女人宽心。
那个时候,三年前,她的状态也不比今天好到哪去。
张健站起身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去隔壁房间准备开始?”
“恩”林子寒也随即起立。
“那你们两位就在这边稍等吧,如果觉得无聊的话”男人指了指女人身后的一道小门“那是我的小休息间,里面有杂志,还有电视,你们请随意——”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
临出门时,林子寒幽忧地看了上官舟一眼。
隔壁的房间比刚才的办公室小了近一半。
不过从设计上看,很是动了一番脑筋——虽然颜色上也是素净的色调,林子寒却觉得分外的静心。
林子寒按张健的要求放平了身子,两只手很自然地放在胸前。
“相信我,子寒,我一定能够帮到你”男人最后报以子寒一个坚定的眼神“慢慢,平稳地呼吸……”
1,2,3
眼皮,没有丝毫能力的反抗,和现实暂时告别——宇宙般广袤的黑暗。
一个惊灵,寒意透过半边脸窜遍全身,浸入每条神经。
骨头被坚硬磕痛,本能地反击。
地,硬邦邦,冰刺骨。
林子寒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僵硬,发麻。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茫一片,雾气在黑暗中鬼魂般的游走。
林子寒迟疑一下,双脚程序似的迈开,朝一个方向行进……
——这条路是什么样的呢?
……很黑……有很多雾
——你是在找什么吗?
……那个亮光。
——告诉我,是什么亮光?
……车,车灯。
——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
一股热流,顶着胃,朝着喉的方向,逆流而上,势如倾泻的洪水
“哇———”喷溅一地,带着咸涩的腥味。
林子寒不得不停下脚步,大口地吐着气;
血,一次比一次多了。
身体上方的裂痕仿佛得到了启示,纷纷开启了血闸,痛已经没有知觉。
天!快要流尽了!
拜托!再多给我一点点时间——
林子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关节重重撞击地面,发出“喀嚓”的动静。
等我……那个人……你一定要等我!
林子寒蹒跚着,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