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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俊不理会女人话语里的调侃成分,“我不想让她留下来的唯一一样东西再跟着我流浪,更重要的是”男人停顿下来,看着女人“和你一起的那个,叫林子寒?她们很像”
很像?上官舟刚轻松的神经再次折叠了起来。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那天在墓地,她的一言一行,语气动作,擦拭林灿墓碑时的神态,都很像。除了那张脸,说不过去。”
为什么?先前的慕馨梅,现在的肖俊,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们很像?
“你和林灿很熟吗?”今天的交谈正悄悄一步一步应证那天的强烈预感。
上官舟的反问,倒让男人笑了。自嘲的,苦笑。
自己也很想弄明白,自己和她的关系算什么呢?
“很熟谈不上,了解吧,你们呢?说是她的朋友,倒是说说看?”
肖俊抛出这个回球的确让上官舟犯难了,怎么说呢?应了那句古话:说来话长。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好象,是我先问你的。”
“其实这也不重要,我竟然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就认定了。”
“能给我看看吗?”上官舟一走近男人时就看见桌面上那个有点神秘的东西;四四方正的,画框什么的,照片又或则画?
“恩”肖俊把手边的东西递向女人。
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牛皮纸,捆绑的绳子精心地打着结,是紫色的。
看来男人很珍视这件东西。
上官舟拿着东西的手也变得恭谨起来。
(下)
纸裹了两层。不是照片,更不是画。
一张脸谱。被分成鲜明的左右两半。
像是用什么特殊的材质做的,一颗颗细粒鲜艳平整,在光的反射下发着微小的回应。
左边,淡兰色,代表着平静与生命;
右边,惨白色,意味着浮躁与死亡。
中间被一条深黑色的沟痕撕裂……上官舟从来没近距离看过这样诡异的一张脸。神秘,让人心悸。
还有那张歪曲的嘴,完全变形,从左延伸到右靠近耳垂的位置,里面,是鲜艳夸张的舌。
虽然隔着块玻璃,不舒服的感觉却油然而升。
林灿,那么阳光朝气年轻的生命,会喜欢这样另类阴暗的图腾?
“这是林灿的?”上官舟实在无法把这样的东西和认识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疑问。当初我第一次在她房间里看见时,我也不能相信。”
————房间很大,摆设却是相当的简单。那张床,几乎占去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显得非常醒目。
除了那张床,肖俊的注意力被挂在墙上的一副东西所吸引——很另类不对称的脸谱。
空旷的墙上唯一悬挂着的附属物。
肖俊呆呆凝视着那件东西,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装饰物?
林灿,房间的主人此刻在哪儿哪?
女人蜷缩在床边靠墙的一个很小的地方,想着自己的事情出神,男人的到来浑然不知。
肖俊放轻脚步,走到女人的身边,蹲下‘‘‘‘‘“林灿”细语唤到。
女人听到声音,有了反应,愣了一下,“肖俊!”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扑向男人的怀里……
“这竟然是林灿留下来的,为什么不给她父母保存?”
那个女人是那么在乎林子寒,林灿的肯定是更宝贵了。
“我考虑过了,留在你们手上更好些。”肖俊脸上的神色一晃而过。
“你认识她的父母?”
“恩。”又启止是认识。
上官舟的预感果然很准,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仿佛也在为主人激动不已。
“那,那你知道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恩”
桌子上那张被人暂时遗落的鬼魅脸谱在人的注视下更妖冶了,那张嘴似乎也在吐着血腥,想要说些什么。
“那能给我说说吗?”杯子里的绿茶经过水几次的洗礼已经褪去了原先的鲜艳,像蒙上了一曾灰,叶子也失去了刚才的活力,遢拉着身子躺在杯底。
“你们不是她的朋友吗?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在说,上官舟像是有很多问不完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们是她的朋友,但”上官舟努力搜寻着自己大脑里的文字词汇希望找到更合适的字眼让男人明白“
“确切地说,我们是她去世以后认识的朋友,我没见过她本人。”
晕!这是什么解释,好象更混乱了。
肖俊很仔细地听完女人的“形容”,脸上露出完全不可思议一派胡言的吃惊。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是通过子寒知道林灿的,在这之前我没来过C市,也没见过林灿。”
肖俊的眼睛大大的看着女人,等着女人的继续。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上官舟理了理头绪,从新组织自己的语言。
“我,和子寒,是情侣关系。”
肖俊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
————我们根本不可能的!我是GUY,知道吗?!我只喜欢女人!
“是子寒认识林灿,我是通过她的关系才知道林灿的事的。”上官舟看出了男人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我不认识林子寒,以前也没听说过。”肖俊喝完杯里最后一口咖啡。掏出怀里的烟,“可以吗?”征询地望着女人。
“你自便‘‘‘‘‘那就怪了,林子寒现在是林灿父母收的干女儿。”上官舟平淡地说着。
“啊……你说干女儿?”肖俊点烟的动作瞬时被定固。
“恩。而且,恐怕还有你更多不知道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愈来愈像两个靠交换情报维持的特工。
“你说”
“她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
“啊!”肖俊禁不住一声轻呼!怎么可能?!人像,连生日也在同一天,太离谱了!
“你确定?”
“那是肯定,我有必要对你撒谎么?”
“林子寒和林灿又是什么关系?”
“子寒说自己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车祸?”肖俊震惊之后又是迷惘。
“恩,车祸,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三年前的车祸我是知道一些。”肖俊的思绪像是被彻底被打乱了,松了松标致平整的领带,点燃了手指间夹了少许的香烟。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肖俊懒散地睁开眼睛。
整洁和宁静已经不复存在,一片凌乱。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难闻污浊的混合臭气。
肖俊走到窗边,打开窗帘,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黑不见底,天空中连星星也没了踪影。
女人?女人呢?屋外的柔风让男人一下子清醒,惊慌。
没有!屋子里一目了然,没有女人的踪迹。
毛孔一下子收缩,冷汗点点。
惊慌中肖俊跑到床边搜找着自己的衣裤————
电话不见了!还有,钱包车钥匙也消失了!
这意味着什么,肖俊很清楚它的严重性……剩下的,只有颓废地瘫坐到床上。
一会,肖俊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边穿衣裤,边急忙往屋外冲去!
“那就应该知道那场车祸中子寒也受伤了。”上官舟的语言把肖俊拉回现在。
“子寒?受伤?也是那场车祸?”
“恩,她和林灿一起受的伤呀。”
“关于那场车祸,我只知道林灿去世了,可是压根就没听说过还有个林子寒呀。”
啊!怎么会?!
难道这就是自己以为的事实?
迷团没解开,那个阴影部分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
回忆
(上)
“只有林灿一个人?!你确定?”
“恩。至少据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
“能跟我详细的说一点么?更多关于林灿的事情,比如林灿她是怎么出的车祸?”
肖俊脸上的肌肉明显有了微妙的变化,停止了刚才的娓娓诉说,额头上很直白地显现着“不方便”三个字。
“我对她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恐怕也和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很刻意的推托言辞。
上官舟敏感的第六感再次蠢蠢欲动。
“你喜欢她?”
肖俊别了一下嘴,似乎女人的直接让他有少许的不悦。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还有,你刚回国不久就去她墓地看她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也许,未必。
“这些往事对你而言可能是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可对于我,恐怕才刚刚开始。”
“怎么讲?”
“我也跟你说了我和子寒的关系。我们虽然认识还没有三年,可是她却一直为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饱受折磨,她前段时间几乎夜夜噩梦,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的感受,我无法做到置身事外。……况且”
“最重要的是,她们俩之间好象有千丝万屡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们很像,连生日都是同年同月同日,让我不仅很难相信,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你没有同感吗?”
“这的确是难以说得过去的凑巧。”
“所以我很想多知道一点关于三年前那场车祸更详细的情况,你,你能帮助我吗?”上官舟的眼睛里装满自然流露的真诚。
“你想我怎么帮你?说说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肖俊的终于被打动。
“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肖俊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匆忙地在大宅子里一间房间接着一间房间的寻找,象一只瞎胡乱撞的无头苍蝇。
房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死气沉沉的家具摆设和空气发出焦灼的回声伴随他的徒劳。
没有,没有她,甚至连电话也没有。
肖俊被困在了这个冰冷的城堡。
寂静的空荡,和内心的恐怖相比,却算不了什么。
“小俊呀,你喜欢我们家的灿儿吧?”
“董事长,我……”
“不用解释了,我和你林姨都看出来了。”林天赐一副慈祥的面容,和平时公司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想她对你也有意思,你不用害怕什么,我和你林姨不是那种看重家庭背景的人。我们在乎的是人品,很满意你,愿意看到你们走到一起,”中年男人在肖俊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使得肖俊本来恭敬的身体更加低躬了。
“她最近和家里闹了点矛盾,赌气不理我们,你也知道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发大小姐脾气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们去劝劝她,毕竟你们都是年轻人。这几天她都窝在郊外的那幢别墅里不愿意出来见人,你也不用上班了就专心陪陪她,促进促进感情。你放心,工资照拿,别墅那边吃喝用的一应俱全。不过”
林天赐的脸上转眼又覆盖上严肃的外衣“我想我一定要提前提醒你,她吵着要离家出走,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你一方面要劝说她让她高兴起来,一方面也要防止她偷偷地逃跑,你一定要小心,她的脾气倔的很。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是吧?”和蔼和冷峻在男人的脸上瞬息自然地转换着,像极了川剧里的变脸绝活。
“恩。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们相信你。以后,毕竟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这么辛苦全都是为了那个宝贝疙瘩。呵”
林天赐话里的蕴意再露骨不过。
只要让这个商场里风云铁铮的男人满意,不仅可以得到自己心仪的女人,还有,不可估量的大好前程以及随即而来的财富和地位。
一条金光大道就在这寥寥几语中铺开,天下恐怕没有一个傻瓜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我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就放在公司地下室,你去看看喜不喜欢?”男人的意外礼物让这条大道更加地金碧辉煌。
可如今,一切却又同样因为那个女人急剧变了模样。
让男人满意什么都垂手可得,那让男人不满意得到的又会是什么呢?
梦,可以是美梦,也可以是噩梦。
一想到那个男人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肖俊就一阵阵地发冷,寒意从脊梁骨深处快速袭透……
这个陷入窘境的年轻男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纵容自己的害怕,噌地从地板上弹起来,跑下楼,在大厅中间地毯下的一个角落摸索到钥匙,狼狈地冲向漆黑不见底的夜色中……
(下)
“林灿的死讯是我到美国后打电话回国刘姨告诉我的。”肖俊已经喝完了两杯咖啡,抬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恐怕还是咖啡。
————“林太,我是小俊。那个,我想问问,林灿怎么样了?”
来到美国已经转眼快一个月了,肖俊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越洋电话,如履薄冰地问道。
电话那端,女人许久没有动静。肖俊惶措,手上的电话不知道该继续拿着,还是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