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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承认我喜欢她,所以‘‘‘‘”
“小俊呀,别给我说爱情的魅力,五婶也是过来人,拿你们现在的时髦语言说就是: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让我想想‘‘‘‘‘你和小姐差不多的年龄,三年前,你该是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不久吧,那个时候的小姐我是很清楚哪,她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你,说直接点,自己爱的人爱的却是———你很难受吧?平常人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想忘记都来不及,你怎么会还那么在乎?”
“你知道什么?!”女人的“自以为是”把肖俊逼到了墙角,男人终于爆发!
“她是不爱我!可她父母很中意我!送我车!还亲自把我送到她————”
一刻地忿忿发泄,肖俊愕然发觉自己中了女人的“圈套”!抽回了迈向深渊的最后一步!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送人东西的,应了那句老话:天上不会掉馅饼。送的人乐意,接受的人也求之不得。不错的买卖,林天赐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今天真是自绝坟墓!本以为能从女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这么快把自己给卖了出去!
如果刚才的谈话只是担心的话,现在的肖俊已经感到彻骨的害怕了。
妥协,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但,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送上门就只为乖乖举手投降的吗?
不—甘—心!
“五婶,我刚才的态度……对不起……您说的‘生意’两个字让我很羞愧。”
女人看上去并不是刁难刻薄的人,毕竟,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从大山里走出去的人;而且,她是自己的远方长辈,自己和她最起码有亲戚这层关系,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肖俊在大脑里迅速地分析着自己优劣势————国外这几年自己也不是只顾着埋头读书。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没没没,您说得很对。我知道错了。……后来,后来怎么样了?我只想知道林灿出车祸后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这件事一直压得我喘不气来,我不知道还要承受多久‘‘‘‘‘”
如果是真的去世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唤过我的名字?……哪怕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至少,我在她的生命里有过淡淡的痕迹。
“想解脱?犯了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白的。你能这么说,看来你是个不坏的孩子。可也正是这么说,证明当年的交易是多么大的丑恶,犯的错是多么地严重;让你自己都不能轻易地原谅自己,恐怕让别人更不能宽恕吧?”
啊!最后的一点期望变成了破灭的泡沫。
“年轻的时候谁不会犯错?我曾经也犯了错。可是,只要是犯了错,谁都得付出代价。别那么强迫自己急着解脱,时间能帮助你的。说不定突然有那么一天,自己就突然释然了。错的,对的,都已经过去了。人一辈子不仅仅有过去,是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安静地等待。”
话,敲打无声,却声声成坑。
肖俊想哭,想大哭,痛快地哭。
“关于那场车祸,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医院当天晚上就下病危通知书了。小姐在病床上昏迷了很久,都是太太一直在身边看护的。她固执地不让别人替代。身边的人和床上的小姐一同经受着煎熬。我变着法子给太太做好吃的,可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可是还是没感动老天……直到那天,我正在家做饭,接到太太打来的电话说小姐去世了……”
女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斑斑泪痕。
“那就是说林灿去世的时候您也不在身边?”
“恩。灿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多久,办好小姐身后事,我也就主动向林家辞职了。我想即使我不主动开口他们也会提出来的。毕竟……”
刺,自己还不选择离开,也将成为另外一根刺。
“哦”
无奈,却也只能接受。
“五婶,今天实在很不好意思,打扰您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
没有再逗留的借口,甚至是想快点逃离——这座缩小板的别墅监牢。
“好。你还不急着回城吧?有空就过来坐坐。”
“公司那边催着紧,要赶紧回去报道。就这两天了,打算下午给爸妈上完坟,明天就走了。五‘‘‘五婶,您保重身体。”
“好,年轻人事业为重,你是……”
女人一下子意识到后面的话多余。出国都安排好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工作也只是句话而已。
“什么?”
“没,没什么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太拼了。”
“我会的。走了,您别送。”
接近
(上)
女人没有心思注意肖俊的背影,人走了,还有些东西留下继续牵扯。
————他们送我车!
那晚的陌生新车……
难道————
那天晚上???!!!啊!!!!
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心底的一根刺,为了那可怜的面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还只是个孩子呀!你的亲生孩子!
……女人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似乎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敢相信这样的结论!
几年了,女人早已经过惯了心止如水的生活。
现在,却被搅成一团污浊不堪的混水。
林灿,那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呀。人如其名,灿烂,无邪,天真,和她在一起哪怕一秒钟就能感染到她身上的活力和青春的气息————女人的思绪再次飞回到三年前。
夜。
——芸姨,是我,求你,别出声。我爸……他……他……
女孩一脸的惊恐,眼睛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早已经泛滥满脸。
……乖,有芸姨在。灿灿,出什么事了?
女人紧紧抱牢全身抽悸的孩子。
害怕,紧张已经让年轻的生命没有了抵抗,心跳声的仓皇,隔着身体完全清晰可辨。
——他,他……
节奏,把呼吸都蛮横地割裂。
……别哭,别哭,给芸姨说。可怜的孩子,姨知道你的苦。
女人的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林灿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慌地转过头,望了望别墅二楼。
——来不及了,姨,我要走了,我必须走了,不然被发现就走不了了……求你了,姨,不要给我爸说,好吗?
林灿一个软身,几乎就要跪下来。女人连忙扶住。
……别这样,灿灿,我答应你,答应你!一定不告诉你爸爸!你起来!
嘘————
林灿做了个小声的动作。四周静悄悄的,连蚊子仿佛也死光了,还怕被什么听到了吗?
——我走了,走了。芸姨,你保重身体。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别担心我。
林灿匆匆地跑开女人的怀抱……那是车库的方向。
……灿灿,你,你怎么走?这么晚了,车也被你爸爸开走了‘‘‘‘灿灿‘‘‘等等
还没等女人说完,车库里的动静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三步作两步地朝大门口奔去——自己要做的就是把大门打开!
一辆车,陌生的车,清楚地开过来。
两只车灯照得明晃晃,肖秀芸的眼睛睁不开。
车在女人的身边停下,林灿的身体探出来,还想说什么……
——姨,您‘‘‘‘‘
……走吧,走吧,灿灿,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路上小心。
肖秀芸做着“挥手”的动作。
车里的人闭上了嘴,只是猛然地点着头,依依不舍地望着……
最后,车和人融化在黑夜里,仿佛根本不曾有过痕迹。
就在这晚,普普通通的一晚,这一切全都被改写。
还有那个人,刚刚离开的肖俊。
也是个孩子。
怎么会冷血到利用一个孩子去伤害另外一个孩子?!!
林天赐,原来你也不过是被金钱名利唾沫包裹的一副臭皮囊而已!
肖秀芸全身的神经因为无法抑制的冲击迅速地膨胀,血液,急于挣脱那狭小的捆束。
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拿电话的手却异常地冷静和坚定。
天边的云更厚了,仿佛连时间都加速,露出了不正常的气色。
公司刚刚下班,职员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林天赐坐在他那间大的有些夸张的办公室里独自发着呆,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窗外,起了一层雨雾,把仅剩的一点光也遮挡地没了踪影。5,6点的傍晚像是7,8点的夜。
让肖俊去S市是早就安排好的。
现在,似乎一切都朝着自己和嫣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水快要渠成。
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心和这天气一样变得连自己都捉摸不定了,隐隐中有几分的不安。
“董事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年轻脱俗的女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恭敬地伫立在一旁。
“哦,没什么事情了,你下班吧。”
“好的。”
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林天赐的目光愣愣地望着那具充满活力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的背影。
当年的肖俊也是如此的模样吧,还记得那个时候……
三年前。
————那个叫肖俊的不怎么样呀?今天应聘的人中间他不算突出的。虽然也是个著名大学的学历,不过毕竟只是个本科。面试一般般,况且还迟到了,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这样不专业的人的。
一旁,一张轮廓分明英气逼人的女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我觉得他不错。爸,他是我试验三天以来第一个成功的范例。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测试,不过很是说明问题。不管在什么时候,人都应该有颗善良的心,不是吗?什么专业学历都是死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品质,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呀,现在倒是反过我教育我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善良的人一般不容易学坏,本质都已经定了。那我就留下他看看吧,不过,丑话在先,这里毕竟是公司,我请的是职员,不是纯粹的善人。如果他的专业不行,你也别怪爸爸哟。
……那是一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谢谢你,爸。我呀也该下班了。
帅女人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看你,你上哪门子的班?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算上班?我虽然是扮演‘清洁工’,可是真枪实弹干了一整天清洁工作呀,何况我还充当了为公司选拔人才的角色,两份工哪,很辛苦的,董事长。
————是,是,是,你辛苦了。那早点回去休息吧,公司的大功臣,哈‘‘‘‘‘‘
……不跟你说了,说不过你,我真走了,拜拜,爸。
————等等‘‘‘‘你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子了?
……看上他?!你是说我对他一见钟情吗?MYGOD!老爸你想什么哪?!
————这有什么?老爸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你也长大了,该是谈恋爱的时候了。那个肖俊我看了,模样身高还挺相衬,资料上说他是个孤儿,从小应该吃过不少苦,应该是靠得住的那种类型,相信爸的眼光,我看人很准的。
……和他谈恋爱?!
林灿本来快要移出门口的头再次转过来,大大的感叹号占据整张脸————不过很快,被取而代之是有几分邪气灿烂如花的笑脸。
……也许吧,老爸,我反正也觉得他人不错,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恋上了,呵‘‘‘‘‘到时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哈,证明你精明的眼光。
自己当时真的是那么认为的,为什么不呢?
直到后来,当女儿亲口说出那番话时自己才终于承认原来“一见钟情”的只是自己;还搭上个肖俊而已。
肖俊呀,肖俊,你可知道,要不是因为灿儿,你在我林天赐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可你还成为了间接的杀人凶手!埋葬了灿儿!不!我们一家的幸福!
幸福,幸福,我们一家渴望的幸福。
难以抑制的痛,夹杂着恨,开始在胸腔的某个部位畅游‘‘‘‘‘‘‘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一直到老……‘”
“喂——”
“董事长,是我,肖秀芸。好久不见了‘‘‘‘‘”
秀芸!怎么是她?!
林天赐的眼前迅速地展开一张脸,同时,在心底,一丝不安也悄无声息地掠过————在一起十多年,男人是很熟悉女人的性情的:女人不是个随便失言的人。
三年前,已经说定了,大家今生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可现在,这通电话,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那天晚上你都对灿灿做了什么?!”
虽然隔着电话线,可肖秀芸的那股浓浓的恨意却如近在咫尺,林天赐心一下子抽搐。
“秀,秀芸,你在说什么?”
“我只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