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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金鑫鑫咕噜着眼珠,绞尽脑汁的编造着合理借口。
“竟然敢夜不归宿,跟谁回家了?”沃莉的话永远那么直接,不会拐弯,连白痴装糊涂都不给人家机会。
“不告诉你!”
“切,不就过个夜么,还搞神秘!你就不及人家于珊,挥一挥袖子,甩走了一批王老五。她活的才叫潇洒,你白瞎了这份长相了,真是的,要换我身上,我肯定好好利用。”
沃莉直勾勾的盯着金鑫鑫看,嘴角似乎……冒出点儿口水……
“啧啧,这么老大不小的人,还对着我花痴,你不嫌害臊?”
金鑫鑫调侃着沃莉,然后又半正经半不正经的说,“要不,我给你找个更漂亮的嫂子让你继续花痴?”
“行呀,我看顾冉行,你就把娶回家,给咱洗衣做饭,也就再顺便干点家务活就行,多了不要。”
“我可舍不得。”
金鑫鑫随口而出。沃莉坐直,听者有意,金鑫鑫这话,她从来没听过,而且她说的太自然,好像真的一样。
“顾冉?……跟你……”
“不聊了,我要工作!”
在假设之下,金鑫鑫选择落荒而逃。
早上闹了小别扭,四个小时工作时间用来缓解情绪,中午,餐厅里热闹着,徐海妮依旧端着盘子坐在她身边,她们之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安逸平静,也许这就是最理想的结果,所以,她尽量保持着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顾冉主动打电话给金鑫鑫,做错事的人总该先开口,对金鑫鑫,顾冉又是爱又是气。
金鑫鑫看到电话瞬间从困意中脱逃出来,她就像‘小家碧玉’,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在某处安静的拐角接起来。有些人气的快,忘的快,金鑫鑫只是对被染红的床单耿耿于怀,剩下的,过去了,便过去了,过于追究不是她性格。
“想你了,就打来电话听听声音。”电话那头儿,顾冉说。
金鑫鑫左右观察了一通,这才放下心,笑嘻嘻的问道,“有多想?”
“不知道。”
呃,这三个字……金鑫鑫气的跺脚,高跟鞋跟平滑的地面发出嗒的一声儿,很不要脸的说,她本以为顾冉会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要比不知道强多了,但事实吧……差强人意!
“你没有情趣!”她抱怨一下。
那头,顾冉道,“既然你有,那你哄哄我好了,今天挨骂了。”
“那我……”金鑫鑫抑扬顿挫的跟道,“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随即,她们对着电话都笑了,而且很大声儿。
午休一个半小时,金鑫鑫的电话被占用了四十五分钟,临挂断前,她们还依依惜别的上演着‘意犹未尽’的戏码。她跟顾冉说自己躲在楼梯里接电话,还特意形容了周围的条件,干净的要命,如镜面的瓷砖地甚至让人舍不得用力踩下去,生怕留下脚印。
手机嘀嘀的闪烁,金鑫鑫恼火,马上就快工作了,是谁这么不解风情的打电话过来骚扰她,看着手机,脑袋中的不解风情如青烟,袅袅的消失在空气中,大Boss紧急召唤,金鑫鑫跟顾冉道明了原因,得到理解和爱心支持,再苦的工作也自乐其中。
金鑫鑫一路小跑回办公室,她完全忘记了一件大事,今天有个会要开,吃完饭,大数人赶回办公室准备,唯有她金鑫鑫,破天荒的头一次迟到。她有些不敢对上吴淑莹的目光,如果说她心虚,又觉得不够贴切,顾冉跟她只是前任与过去,何况吴淑莹结婚了,她结婚了,金鑫鑫反复提醒自己,她壮起胆子,坐到唯一的那个空座上。
“Sorry,刚才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迟到了。”她撒了谎。
“开始吧。”
吴淑莹翻开文档,一会儿,她再让金鑫鑫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的真理。
一本经天海之手整理的《行业分析》和一本《职业目标分析》由吴淑莹做最终总结,金鑫鑫的会议工作是《旅行社自身条件与近期经济目标》,她一心一意的投入跟顾冉的甜蜜电联中,压根就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还好周薇多了个心眼,把重要之中的最重要带过来,算是拯救了她一条小命。
材料准备的充分,金鑫鑫以最佳的状态投入汇报工作总结中,吴淑莹无心听她是如何汇报的,大概是因她们同为女人,吴淑莹从金鑫鑫神情上看出了点儿什么,这种奇怪的感觉显然使她不高兴,脸色慢慢的暗下来。
金鑫鑫刚汇报完吴淑莹便宣布散会,沃莉推了推她,担心的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Mrs吴反感的事儿了?”
“我没呀!”
金鑫鑫的赶紧回道。
沃莉拿起手提电脑和一摞装订好的文件,边走边催促着金鑫鑫快点儿,这个会议室从金鑫鑫踏进来后就变得诡异非常。弄不好,有什么‘脏东西’呢,沃莉打了个哆嗦,鬼有时吓不死人,但人吓人,一定会吓死人。
离开会议室,金鑫鑫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她当然得罪了吴淑莹,在顾冉这个问题上跟她结下梁子,看来以后都不好过。
天空中时不时的出现民用客机的影子,金鑫鑫并无察觉,她竟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了天空,空闲下来的时候,她会仰着头仰望天际,寻搜着飞机飞过的痕迹,经常,她会发看到云彩被营造出不同花样,每当那时,她总会露出一抹浅笑。
民英航空被誉为全国航空行业领头军之一,Peter文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只要涉及到航空飞行,Peter文的名字总会出现在电视上滚幕上,他总是西服革履,白衬红领带,听说,打红领带的男人是象征着他们的蓬勃与激昂的战斗力。顾冉从外面回来,拿着一包包装精密的文件档案,大堂说让她帮忙交给Peter文,顾冉忐忑的敲门迈进他的办公室,Peter文抬头,一见是顾冉,原本的奋笔疾书停了下来,从笑容可以看出,他很热情。
“Peter,大堂让我交给你的documents。”
Peter文往桌上一看,中年男子的沉重瞬间涌上来,顾冉不想多管闲事,于是起脚离开。可没等她握住把手,Peter文又叫住了她。
“Sharon,我有话要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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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
顾冉坐回去,Peter文收拾好了文件,把其中一本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这是?”
“经验。”
Peter文两手交叉,徐徐道来用意,“我看过你的飞行时间,也看过你的简历,经过筛选,和观察,我还是决定把这份东西交给你。”
顾冉翻开第一页,像Peter文所说的一样,真的是经验,职业,工作标准,客舱环境及服务管理,组织管理等等,对于每个准备应考的人员而言,他等同于默定了顾冉,Peter文在民英的地位举足轻重,正如每个升迁考试一样,高层多句话,要比一个精彩的对答更容易让人挑选。
“Sorry,我想问,为什么是我?”
平白无顾的送份大礼给她,顾冉怎么也不能安心接受,她害怕在这之后有更糟的规则等待自己,女乘务不飞了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嫁个有钱人,另一种嫁给captain。她不可想跟Peter文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桃色事件。
“不想浪费,还有我相信我的眼力,不会看错人。”
Peter文指向自己的眼睛,自信满满的道。
顾冉想推辞掉,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够稳妥,俗话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违背上司的意愿,首先得考虑好后果,出了Peter文的办公室,顾冉握着手里的文件夹如负重释,她把资料塞进书架,一颗心终不得安宁。三年又三年,头三年刚过,就已经把她磨练成这副德兴,前任区域乘务长Cecilia辞职,听闻嫁了个乘客,男方是一家集团的董事,财大气粗,一声令下,让Cecilia辞掉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上个月刚在新加坡完婚,这边的同事收到照片,无一不羡慕的。
常说空姐不愁嫁,那头刚嫁了一个,这边的女人们蠢蠢欲动,看的连顾冉心里都犯痒,去除爱情,女人总会有将自己嫁出去的念头,顾冉偶尔发发梦,至于实质行动,她可没打算做过。
“紧张考试呢?”梁含坐到她旁边,手里还攥着一盒小量装的巧克力,“吃不吃?”
“不怕胖?减肥可不是一般辛苦的。”
顾冉拒绝,顺便提醒她巧克力影响身材的重要性。
“偶尔享受一下不会死人吧。对了,接到新值勤表了么?”梁含故做神秘,把巧克力放进嘴里,“你呀,飞国际航班了。”
“要飞?!什么时候改的?”
一听到要飞,顾冉神经瞬间崩的紧紧的。
“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也挺奇怪,你很多线路,有日本和韩国的,最远的在俄罗斯。”梁含换了个动作,缩短与顾冉之间的距离,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和Peter文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顾冉诧异的坐直,这动作大到使梁含吓了一跳。
“我也是听说,绝对的听说,他对你好像不太一般,你要知道,这帮人当着面不敢跟你讲,但背后个个心怀鬼胎的议论,还有,拜托你下次问清楚之后再给他送文件快递,早上呀,大堂的那几个好管闲事的说你把Peter文跟他太太的离婚手续亲自交到他手里。”
“离!婚!手!续!”
顾冉变成苦瓜脸,离婚手续,她要知道的话死也不会送给Peter文,同时顾冉才明白,她大概是被恶搞了,有人在背地里使小动作,故意让她弄得是非缠身。若不是梁含告诉她,恐怕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梁含走后顾冉一直心情不好,她去查了自己的值勤表,正如梁含刚刚说的一样,近半个月被排满了飞行时间,从时间上估算,基本上每回国一次可以住两天然后又得飞。这份新鲜出炉的值勤表透着邪气,顾冉的大脑在飞速转动,按小时累积,她的飞行时间不算太多,比那些早入行的前辈们差的远了些,Peter文早前说他认定自己为区域乘务长,难道,是他故意将工作堆满,目的是为了增加飞行小时?
对于Peter文的好顾冉仍然心存芥蒂,无论她怎么反反复复的思考,乃至纠结到把自己与他的交流排成行列标注时间,整个做成了交流时间汇总,就算她用心到这副地步,顾冉还是摸不透Peter文。
未来的一个星期,顾冉在天上不停的飞,金鑫鑫在地面苦苦守候。
最近的经济新闻指出,戴家旗下的公司出了点小危机,创意总监突然离职,造成一批产品的停滞发行,外界有传戴家已是千疮百孔,前任创意总监看清现实,所以被猎头挖走,很有可能入驻敌对企业。
这两天是戴家的敏感期,像迎接暴风雨一样,挺过去了就能看见彩虹,挺不过去,就成为暴风雨中任一被风云残卷过的牺牲品。有时企业就像一只雏鸡,三鹿还不是因三聚氰胺瞬间‘厂破奶亡’。
媒体追着戴宗城恨不得连上厕所都拍下来作为将来的谈论话题,吴淑莹这边也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骚扰,悠安旅行社所租赁在的写字楼也成了小有名气的媒体追捧对象,光门卫就多增加了五个。
金鑫鑫喜欢看经济新闻,也不知道是出于幸灾乐祸还是像看马戏团一样看热闹,只要一有戴宗城的新闻,她总是会点进去看看,真伪跟她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看瞅着吴淑莹一天比一天迟来上班,她猜,戴家面临危机这消息八成是可靠的。
跟顾冉有一个星期没见面,这段时间空虚让人产生恐惧,顾冉被值勤表弄得团团转,刚落地就要飞,一星期在家里住不了几晚,明明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可偏偏见一面都如此困难,要不是有手机,金鑫鑫早晚得因相思含恨而死。
“你们不缠我能死嘛!”
金鑫鑫发疯了。
于珊同谢纹悠悠的转过脑袋看她,一个扬眉,一个邪笑,“我们还不是怕你再被勾引走了嘛,咱们四大美女要共同进退,你要提早嫁出去了,让我们三个可怎么活呀!”
“什么嫁出去了!!”金鑫鑫哆嗦着,她再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让走,她就要杀出一片血路,囚困了一个星期,该出手了。
“还在装傻,你以前无论玩到多晚都会回家,但那天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