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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狗儿发出呜呜的声响,似是在恳求,又似在求饶。前腿缩了缩,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切都看在楚令和官儿眼里。官儿侧身,笑道:“看来那一千银元我志在必得。”
楚令也笑了。
“这外围也是你放的吧?外围的幕后庄家是否也是你?”
官儿诧异的看着楚令,摸了摸胡须道:“是我的与你何干?”
“这场斗狗已然赌到了一比七百。”楚令掰出七根指头,在官儿面前晃了晃,“看来还真的是非输不可。”
“那是一定。”官儿洋洋自得,颇为得意。“你输定了,瞧你那狗,吓的连动都不敢动,怎么能斗的赢我的王犬?”
“输了就输了呗,”楚令不以为然,侧身靠近那官儿道,“只要赢钱足矣。”
官儿刚喝茶,猛然听见她这一句,立即吐了出来,放下茶盏,惊讶道:“你该不会买了……”
“您说呢,”楚令幽幽道:“我来给你算一笔账,现在赔率是一比一七百,我们的赌注是一千,假如我又压了一千银子在你身上,那么输了便有七千银子,就算是给你一千,我还是赢。”
官儿脸都气绿了,拍桌子起身恨恨指着楚令的脸道:“你!”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这边,不明白为什么官儿如此动怒。
“大人息怒,”楚令淡然道,“这场比赛,无论如何从你答应那一刻开始,你都是输。”
官儿想了一会儿,冷笑道:“至少可以在面子上赢过你。”
场上的两只狗斗的激烈,令人惊奇的是,楚令的小狗儿并未像人们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瞬间被王犬撕的粉碎。王犬虽气势凶猛,动作也是凶狠异常,但始终抓不到对面的小白狗。气急败坏之下,只狠命撕咬,但屡扑不到对方,眼神越发的张狂起来。
小白狗凭借体形优势,机敏灵巧,次次躲开王犬的攻击,几次下来,竟然也顺了许多,隐约间从容了起来。
官儿虽然着急,但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斗狗场中两只狗搏斗。
楚令见他如此,只是喝茶,并不再多话,眼角余光睨见花慕容正靠近这边,看起来正在找机会下手。只要他一得手,这成功的几率也就大了许多。
“看来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赢。”楚令放缓语调。
“哼。”官儿青筋暴起,紧张的盯着场中动静。
只见那王犬渐渐有疲软之势,一个猛扑,便狠狠撞在了隔板之上,一时间步履不稳,但很快又甩了甩头,清醒过来。
楚令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小狗胜券在握,不禁有些佩服白云修,本以为他是随意条一只小狗,没想到竟看出了这小狗蕴含的巧妙之力。
抬头看了白云修一眼,后者微笑着点头朝她示意。
“嘭——”一声,王犬一脑袋又撞到了周边木板上,这一回,可撞的头破血流,顿时呜咽起来。
“没用的东西!”官儿气急败坏,冲到了斗狗场前,指着那狗大骂,“我真当白养你这家伙,竟连它也斗不过!”说罢,抽出身边人带在腰间的小刀,猛然朝那王犬脖子上就是一抹,那王犬还没来得及叫,便咽了气,瘫倒在斗狗场上,两眼开始放白,好不可怜。
楚令猛然间心脏也是一疼,脸色煞白。
“你怎么了?”式云简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扶着她问。看见她额头的冷汗,从袖口中摸出一条丝巾,替她拭去。
“没,没事。”楚令皱着眉头,勉强抬头看那倒在地上的王犬,它也正用最后一点力气望着自己。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令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咳嗽了两声,痛的撕心裂肺。
“彦……!”名字刚要出口,却恍然想起这周围的人还虎视眈眈,式云简不知所措,陪着楚令一同跪倒在地上。
“公子素来就有这毛病,想必是太高兴便犯病了。”白云修迅速点了楚令的穴道,扶着她起来,坐在椅子上。转身对着官儿道,“休息片刻便好。”
楚令此刻好了许多,只是气喘,看着白云修的背影,点头道:“正是如此。”
式云简站在一边,扶着楚令,深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官儿挂上笑容,道:“公子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他心里打着算盘,纵使自己输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赢了他一千银子,若再加上外围所下的筹码,如此算来,还是赚了他整整八千。
“既然比赛结束,愿赌服输,公子还是给钱吧。”官儿笑的奸诈。
楚令挑眉,诧异道:“什么钱?”
“你莫不是要耍赖?”官儿语带威胁,招招手,周围的人便拢聚过来。“这里我输了一千,给你。外围你可是输了我七千,扣除这一千,也就是整整六千两白银,还不给钱?”
楚令摸摸额头道:“瞧我这记性,”便说便站了起来,让白云修拿出那张外围下注凭据,“我都忘记下了外围赌注,这下可糟糕。”
官儿得意的笑。
“拿钱吧。”
“咦?”楚令仔细瞧了瞧手中凭据,擦了擦眼睛,接着盯着白云修看了一会儿道,“你怎么老是犯糊涂?”
“公子,我——”白云修欲要解释。
官儿看的不明不白,不过也无妨,他要的只是银两而已。
“你怎么就下错了赌注?这点小事都没办好,以后也别想在我府里干了。”楚令发怒,亏的还刚吐过血,中气有些不足。
官儿刚要搭腔,却被楚令那一眼看的心慌。只见他慢慢转过身,对着自己,嘴角噙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将那张凭据平静的亮在自己眼前。
“对不起啊大人,看我手下毛手毛脚的,竟然押错了宝,赌我自个儿赢了。”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寂静无声。
押了他自己,方才的赔率是一比七百,一千两银子。翻倍的话……那便是……
官儿只觉得眼前发黑,腿脚也酥软了。差点站不住,跌跌撞撞往后倒去,幸亏有一小厮眼尖,及时从后头扶住了他。他也顾不得看清那人是谁,面色发青的站了起来,茫然无助的盯着楚令。
这个人,方才赢了他全部的身家性命,一个子儿都不留。竟然还装出这么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
“怎么样?算好了吗?”楚令百无聊赖的等着,身边的白云修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算盘噼里啪啦开始计算。
“还没,公子,您知道数字有点大。”
“好,没关系,大人今日没事吧?”楚令扭头问。
“……”
“看来没事那就慢慢算,算清楚算明白便好。”
“……”
官儿捏紧拳头,一步上前,两眼凶狠的看着楚令,拽起他的衣领道。
“你真的要我倾家荡产?!”
☆、第四十四章
式云简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楚令,她此刻骄横、跋扈,俨然一个世袭公子哥,正因为在赌桌上狠狠赢了一把而张狂的笑着。
若不是因为熟识她并且知道她正在卖力的演戏,式云简早就一剑结果了她。
“大人,您该不会愿赌不服输吧?”楚令说的轻,可偏偏四周的人全都盯着这边一举一动,自然也就全都听见了她的话语。
治安官气急败坏,狠狠指着楚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令挡去他的手,她讨厌别人这样指着自己,背过身去,作沉思状,无奈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就免去你这笔债务,咱们且交一个朋友如何?”
治安官惊讶,等着眼睛深怕楚令是开玩笑的。
“如果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便……”楚令笑嘻嘻的拿出那张凭据,举在官儿面前,然后猛然一撕,如愿瞧见那官儿变换的脸色,只觉得可笑,但手还是不停,继续将那张价值不菲的纸条撕的粉碎,继而洒脱一抛,这代表一大笔银子的单薄小纸便随处散落了开来。
官儿看着纸条被撕碎,再在自己身边落下,不由得一愣。呆呆的看着对方,但也瞅不出什么端倪,忽而大笑上前,用力拍了拍楚令的肩膀道:“你这个朋友,我刘某人交定了!”
白云修看了看过道,没有人,便谨慎小心的带上房门,转身回到屋内,面前是楚令和换回装束的式云简。楚令手放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心中还是记挂那几个人,而式云简也是心里藏着事儿,用眼角余光瞥着楚令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们都是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白云修问道,顺便坐在了其中一张凳子上,替自己倒了一壶茶。
扫了那两个静默的人一眼,自管自的开口说:“这花慕容怎的还不回来,你觉得他得手了吗?”
他问的是楚令,而式云简却先开口了。
“我瞧见的,得手了。”
“这样最好。”白云修回。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和那官儿做朋友,这样有什么好处?”式云简又问。
白云修顿了顿,看了一眼楚令,笑道:“这个莫要问我,全都是彦公子的主意。”
式云简皱眉,扭头望着楚令。
楚令这才意识到其余两个人正盯着自己,抬起头说:“与其让他恨极了我们,不如索性让他对我们放下戒心,这样一来,以后也会更方便一些。”
“妙啊,”白云修不禁夸赞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假’朋友。彦公子果真深思熟虑。”
“过奖,还是白公子的计谋好。”楚令谦虚道,眼睛却瞥向房门。思量着这花慕容怎的还不回来。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人,不是花慕容是谁?
他也探了探外头,没人跟着便麻利的进了来,一时间得意洋洋,扔着令牌玩在楚令等面前晃悠。
“果真是好身手,”白云修站了起来,拍着手掌,绕到花慕容跟前,“不知道花兄你师从何人?”他问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似乎要将他看透。
花慕容被瞪的有些发怵,“无门无派,自学成的。”
楚令静默的和式云简坐在一边,他们都知道,这是白云修在打探花慕容的来历,即使是他们也不曾得知花慕容的身份,回头想来,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敢问——”白云修还想再说,却被楚令拦住。
“够了。”楚令站了起来,夺过花慕容手中的令牌,握在手中。那是一块铁制的令牌,中间铸了一个大大的“铁”字,或许是淋了水,有些生锈。
式云简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断询问。而白云修只是笑着,默默的看着楚令,他那眼神,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救人要紧。”
楚令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不咸不淡。
长安治安官府内。
“我想和你一起做生意。”楚令呷了口茶,慢吞吞说。
治安官脸色一变,“我不做生意,公子说笑了。”
楚令放下杯盏,靠近治安官,轻松道:“大人还信不过我?”
“怎么会。”
“那么多银子放在我面前我都不曾动心,大人难道还怕我觊觎这点小钱?”
“公子神通广大,自然有自己本事,何须靠下官?”官儿反驳道。
楚令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大人还不明白,我花那么多银子只是为了赚大人这么一个朋友,一个能够给我带来长久利益的朋友。想这长安地头,虽是天子脚下,但能说的上话的恐怕还要靠大人您,若是没有您的庇护,谁敢在这长安城内做生意?那不自寻死路吗?”
治安官一想,继而大笑拍着楚令的肩膀道:“还是你明事理!这个朋友本官交定了!”
楚令点头,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式云简见楚令房间灯还亮着,迟疑了一瞬,还是转过身走了过去,抬手站在门口,却迟迟敲不下去。抿嘴苦思,想想自己这样也是愚蠢,便又要走。却不想里面那人听见了动静,竟自动开了门,一对上式云简这般尴尬的表情,一时间竟也相视无语。
“你——”
“你——”
“还是你先说吧。”楚令站在门内扶着门,眼睛却不敢看向面前这人,刻意的避开。
“只是看你还未就寝,便来看看。”
“嗯。”楚令抬头,“你清瘦了。”
式云简一愣,没来由的竟然鼻子酸涩,也怪自己不争气,只是这一句话便由得情绪上了来。
楚令不明白为何她竟然会朦胧了双眼,怔怔抬手,替她抚去脸颊上就要落下来的泪水、这段日子只为那三人担忧,却忽视了眼前这人。也曾觉得她心事重重,却又无从问起。
“你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问你一件事情。”式云简垂下头,脸色黯淡。
“你说。”楚令蹙眉。
“如果今天是我失踪了,你还会像找她们一般找我吗?”她问。
楚令诧异的看着她,她头上的发饰稍稍变化了一些,头发依旧柔顺散发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