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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没那力气。”楚令答。
“少废话,推还是不推?”陆云梵微带怒气叫道,俨然已经忘记了楚令才是那掌握自己生死的那人。
“好,我推。”楚令无奈,只得答应下。
下方那些东西已经渐渐适应了冲击,冒着如此大的力量慢慢攀爬上来,即使一个倒下,另外一个又顺着空隙爬了上来,前赴后继。
“抓紧了。”楚令警告说,一脚蹬在岩壁上,手推在灵柩一头,如此便可借力用力,顺利将灵柩推下。
陆云梵皱着眉头,心念一动。趁楚令不注意,一个翻身打滚便将楚令推到另外一面,楚令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瞬时间便挂到了塔壁边缘。一手抓住边缘,咬着牙仰头看着陆云梵那张计谋得逞的脸,恨恨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陆云梵!”
“废话少说,告诉我哀牢宝藏的秘密,否则我便让你成为这些东西的食物。“
“我说过,我不知道。”楚令冷哼,手却兀然的感觉到一丝疼痛,原来是被陆云梵踩住。
陆云梵听见这个答案显然很是不满,用力碾压,如愿看见楚令变的煞白的脸。
“还不说?”眼睛斜睨到了下方,几只东西正在往上爬,不过多久,便能够够得着楚令。水不断冲泻到楚令身上,瞬时间便讲她淋湿。楚令只能半眯着眼睛,这样才能勉强看得清上头的人的表情。
那样冷峻,令人心寒。
楚令冷笑。
“我不知道,你再问,我也这样回答。”
陆云梵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看了楚令许久,最终还是背过身去。默默坐在了灵柩中,又侧眼望了楚令一眼,咬了咬牙。
“现在说还来得及。”
楚令根本不会再对她期许任何,冷漠答。
“无路你问多少次,我都是不知。”
一个冰冷的物体耷拉在楚令的脚踝上,楚令本就是火热体质,如此一来也就感受的分外明显。下意识往下一看,一双带着幽光的眼睛正以它独有的污秽的眼神看着自己,面目已然糜烂,却又未完全褪去皮肉。露出一些白色的白骨,还有若干个小虫从它腐烂的皮肤中钻出。甚是吓人。
楚令的头发已经被淋湿,眯着眼睛,又抬头去看陆云梵,只见对方居高临下看了自己一眼,继而端坐在灵柩里,估摸是要一人离开。
楚令心里很清楚,即使是能摆脱下面这个东西,再爬上去,也再也没有其余的灵柩可以缓冲下去的冲力,如果自己只身跳下去,那也是九死一生。体内明羽至热,断断不能在水里浸泡。如此情势若非有天相助,自己断然是没有生还余地的。
脚踝上的重量突然加剧,楚令由于这猛一来的重量右手滑落了下去。整个人吊在塔中部摇摇欲坠。
陆云梵见她如此,眉头稍稍一蹙,身体也向前倾,却终究没有伸出援手。目光由柔和化成了坚定,退到了岩壁边上,用手狠狠一推,那灵柩就在楚令眼前坠下,瞬间便消失在阴暗里。
楚令思量着该如何上去,却恍然被上头误入而来的光刺伤了眼睛。
“彦念青,是你吗?”上头的人问。
楚令一听这声音,顿时欣喜若狂。
“式云简,你终于来了!”
式云简抱腿,坐在平整的草地上,白云修正在生火,而楚令则是一个劲儿的打着喷嚏,想必是方才在灵柩之塔中被水淋出了毛病。
“师兄,快好了吗?”式云简忍不住催促。
白云修此刻正在用打火石,或许是受潮的缘故,竟然怎样都点不起火来,正懊恼着。
楚令出了一个主意。
“拿一根干木头在另外一个干木头上摩擦,周围放上一些干草,不断搓着便能取火。”
“好。”白云修没有怀疑,而是照着她说的话去坐了。
“阿嚏!”楚令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额头火热火热,还有些晕眩。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楚令微微一愣,身体僵直着不敢动弹。
“许是有些烧了。”式云简好半会儿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见楚令不说话,又站了起来,在她前头蹲下,盯着楚令的脸不说话。
“白云修还真有些笨拙。”楚令想要打破这诡异的氛围,故意扯开话题,顺便也将视线投向其他地方,看着式云简的脸,自己会莫名的心慌,尤其是在这般亲近的距离。
式云简反倒随意的很,眼睛扑闪着看着楚令许久,继而抬手撩开楚令额前发丝,身体前倾。楚令只觉得有一丝冰凉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眼前,正是式云简那张放大的脸。虽然近在咫尺,可那人娇好的容颜并未被改变,楚令甚至能够看见她脸上的细细短短的容貌,感觉到她鼻子里呼出的气息……
“只是稍微热了一点。”式云简没等楚令开口,便往后直了身体,与楚令稍稍保持一点距离。但两人依旧是面对着面,外人看来,许是亲昵非常的小情侣。
“哦,”楚令瞥开眼,告诉自己再不能够这样看她,却望见白云修已经生起了火,站在火边脸色异常的看着这边。
“彦兄,你过来烤火,让身上的衣裳干透些。”白云修道。
“好。”楚令起身,余光瞥了式云简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便向火堆走去。白云修同时也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去找式云简说话。
“多谢白师兄。”楚令说。
“不客气。”白云修语气较之前低沉了许多。楚令好像知道他为何如此,却无心解释。
默默的坐在火堆前,伸出手取暖,也好让身上的衣裳干透。心底寻思着哀牢墓穴里面的青戒,又一边在想着元夕究竟去了哪里。
事情一件一件全都是冲着自己来,不,应该是冲着所谓的哀牢宝藏而来。
楚令又凑近了一些,这火的温暖让她觉得舒适。眼前又闪现那一张冷酷的脸,陆云梵实在是个狠心的女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和悔恨,有的只是一种利欲熏心。
楚令到现在还是想不出她背后站着何人,只知道,那个人对陆云梵影响极为深刻,否则她也不会拼了命的去维护那个人。
隐约听见身后两个人的交谈,楚令并不是刻意想要去听,而是他们说的实在不够小声,特别是白云修,就好像故意要让自己听见一般。
“云简,你什么时候回去?”白云修问,
“办好事情便回。”式云简显得心不在焉,百无聊赖的盯着地面发怵,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白云修微微带着些怒气。
“不管你还有何事,三日之后,必须要回去!”
式云简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白云修,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动,就像一尊石像一般,无欲无求。可此刻,他却忽而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师兄,你怎么了?”
白云修自知失仪,清了清嗓子道:“总之,你需得赶紧回去,那儿还有事等着你,切莫再生小孩子脾气。”
“知道了。”式云简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楚令背影,只见那人正笔直着身体老老实实端坐在火堆前,认真的烘烤着。
彦念青……
“三天之内,我们帮她找到元夕和其余人便回。”
☆、第五十章
长安城的气候较为反复,近年来也越发的干热起来。刚入夏,这人便燥热到不行,走两步便需喝水一壶。
楚令和官儿并排走着,见到街市上的稀奇玩意儿,楚令总会多眼去瞧上一瞧。
“公子为何只是瞧而不买?”官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楚令扔下手中东西,笑笑道:“我只是看此物稀罕,瞧多了也是无趣。”
“也是,恁是什么也终究会看厌烦了的一天。”官儿接茬道,“只是一样,我相信公子总不会讨厌。”
“哦,”楚令显得饶有兴致,“是什么?”
“金子和银子。”官儿自作聪明,刻意掏出一定银子在楚令面前晃了晃。
“那是自然。”楚令想了一会儿,凑近官儿耳边道,“最近正有一笔买卖想与大人谈,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
“哦?”官儿眼睛开始发亮。
“事情是这样的……”楚令悄悄的在官儿耳边说着。这让站在一边的式云简很不是滋味,她此刻是下人打扮,默默的跟在楚令身边,但楚令却一眼也未瞧过她。心里憋屈的很,眼下又和那官儿说一些糊涂话,却不让自己听见,正懊恼的紧。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楚令说。
“那好,我还需要回府与众人商议一下。”官儿说到此处顿了顿,又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时事关重大,公子需要拿出一些凭据才好。”
楚令料到他会如此,飒然道,“那是自然,明日午后,咱们城外见可好?”
“那……”官儿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敲定主意,答应道,“那就这样办吧。”
回到客栈,式云简黑着脸,先入了房间,没等楚令进来便重重的关上了门,楚令没料到她会如此,便结结实实碰在了门上,撞了一鼻子灰。摸着略微发红的鼻梁,楚令推门而入,便见式云简一人气呼呼的坐在圆桌前,低着头,猛喝茶。
“你这样喝小心水肿。”
“不关你事儿!”式云简气呼呼道。
楚令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她,坐在她的边上,盯着她许久。
“不知道式大小姐哪里不舒服?”
见她主动开口问询,式云简心内的怒火稍稍缓和了一些,咽下一口水道。“你和师兄又打了什么主意,一个一早便消失了,一个拉着我来见这官儿。这都无妨,我气的是你们竟什么都不告诉我,完全将我作局外人是不是?”
“我们也是担忧你的安危。”楚令解释道。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既然我要帮你自然你要将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否则便是不信任我。”式云简说。
楚令见也是惹急了她,也思量到终究还是需要她了解一些,便讲计划告知。
“那官儿贪财我们都是知道的,目前,我们要做的计划便是想办法混入他们内部,才能找到元夕。问题是如何混入?之前的那场赌局纯粹只是认识他,若你认为他真的将我们当成自己人,那变完全错了。”
“你告诉了他什么?”式云简好奇问。
“我告诉他我们发现了金矿,就在城外山中。”
“啊!”
“你放心,并非是真的金矿。”楚令继续道,“治安官上头必定有人,而且此人肯定位高权重,若是真有金矿,按道理他自己一个人是断断不敢独自开采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式云简顿悟,“若他应允,必定会请上头的人相助,到时候,我们便能够顺藤摸瓜,借由那人来找出元夕公主的下落?”
“正是如此。”楚令微笑着点头,又忽而严肃了脸色,道,“这些日子可曾见到花慕容?”
式云简一时间也忘记了这个人,摇头道,“未曾见过。”
楚令皱眉,总觉得有些事情在暗地里悄然发生,而自己全然不知情。
“算了,他自有他的去处,钥匙可曾留下?”
“有,”式云简从腰带中掏出一把铜色钥匙,“在我这里。”
“今夜需要大干一场,你可准备好了?”楚令笑嘻嘻的看着式云简,忽而道。
式云简纳闷,“什么大干一场?”
“你以为我真的发现了金矿呀,都是假的。白云修此刻正在打探我们晚上要去的地方,你以为为何我今日要拉着那官儿上街?”
式云简恍然大悟。
“我们晚上要去的是……”
“正是治安官府邸,偷他的小金库造我们明日的金矿。”
白云修不负众望,很快便带来了消息,当他把治安官府邸绘图拿到两个人面前的时候,楚令由衷的钦佩。
“想不到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还能手工绘制一张如此精美的构造图,白兄真是了得。”
“过奖。”白云修礼貌回,斜睨了一眼式云简,见她脸上也是一脸的钦佩,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开口道。
“我计算过这府邸,表面上瞧并无异常,但我在此处——”他指了指图上一个地方,“有不对劲的地方。”
“有隐藏的空间存在。”楚令开口道。
白云修诧异的看着他。
“哦,只是随便猜猜。”楚令解释。但这并非是他所猜,而是凭借已有的空间容积计算得出的结论。这个房间架梁与地面之间相隔距离较短,由此看来,房梁之上应有多余空间才是,若如此精妙布局,所掩藏的必定就是那官儿金库所在之地。
“彦兄弟真是聪慧,随便一猜便得出了我要说的结论。”白云修指着这房间道,“我想,这金库必定是在这房梁之上。我们是夜进入偷走这些东西,埋入那山之中,掩饰一番,明日让那官儿来瞧,自然会认为此山便是金矿所在。他必然不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