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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云简完全不想理会此人,手里捏着那块玉,望着面前这堵虚无的墙,心念一动,闭上眼,慢慢往前倒去。
彦念青,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会怕。
“喂——”王宇上前,想要抓住式云简,却只扯住了她裙角的一块碎步,捏着碎步看着那面墙开始发呆。
这人,便这么无所畏惧么?
“王宇,”元夕开口,“让她去吧,再说,我们谁能阻止?”
众人沉默,因元夕所说乃是事实。
楚令,笑焉城,式云简三人的命运牵连在一起,不可分离,这是大家此刻都认同的事实。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王宇求助元夕。
元夕默然的扫视众人一周,继而开口淡淡道。
“等——”
式云简的腿受了伤,隐约的开始疼,但她不管不顾,似乎一直跑一直跑便会忘却了伤痛。当她瘸着腿看到满目的不死虫尸体的时候,眼泪便快溢满了脸,她不敢想象那个人跌落时候的场景,她更怕再一个拐弯便会见到她毫无生机的面庞,又或者是,什么都不会留给自己。
是生,抑或者死去。
扶着冰冷的墙壁,瞬间轻轻喘着气,胸口起伏,又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鼓足勇气朝这个拐弯尽头望去。
“师妹?!”
陆云梵首先看见了稍远处这个露出脑袋往这边望的人。
随着她的这一声呼唤,楚令和笑焉城也同时看见了式云简。
式云简见到楚令先是欣喜,再望见她身上的伤痕又满怀悲怆。拖着早已经麻痹的右腿朝着楚令狂奔而去,她的眼中只有楚令,其余的人统统视而不见。
楚令蹙着眉头,稍稍迟疑,睨了一眼身边的笑焉城,见对方面色平静,便也跑向了式云简。
式云简几乎是扑入楚令的怀中,双腿酥软了下去,跪倒在楚令面前。
楚令扶着她,拍着她的背道。
“你怎么来了,伤痕累累,腿不会疼吗?”
式云简安心的呆在楚令的怀中,只是觉得意志越来越不清晰。
“不,不疼……找到你便……便好了……”
楚令看着她的伤口,红肿的厉害,蹙起眉头,扭过头望了笑焉城一眼,继而又对陆云梵道。
“我知道你身上带着药物,拿出来一些给你师妹!”
陆云梵点了点头,掏出一袋子东西,扔到楚令面前。
“全都在这里了,你拿去,若是她死了,我可不知道如何向那人交代。”
笑焉城睨了陆云梵一眼。
那人?
楚令顾不及其他,掏出袋子里的东西,洒在了式云简的伤口上。式云简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流血过多运动过于激烈,只要止住血便可。
式云简只觉得此刻意识模糊,渐渐的,便不知道身在了何处。依稀感觉到楚令的气息让她稍稍安神了一些,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彦念青,终于又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啰嗦好啰嗦好啰嗦。。。。。
☆、第八十章
若不是睁开眼见到楚令清晰的带着笑意的脸庞,式云简差点以为发生的种种皆是梦境。她自小性格坚毅,不是那种动不动便会哭鼻子的女孩,式微对她的严苛也是为了让她能够面对更多的灾难,因她式云简此生,本就不会平凡。
扭头看到周边站着的两个人,两人皆是长靴,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看脚尖方向正是朝向自己。式云简微微抬了抬头,先是瞧见了一脸关怀的笑焉城,继而瞥见了许久不见的陆云梵。
“师姐,你——”式云简讶异的看着楚令,想要从她的脸上探究出端倪。
“不用怕,暂时我还不会动你的师姐。”楚令无奈道,她想这世界就是有些人好心过了头,才会让心坏的人一再得逞。若是说的好听便是好心,说的再直接一点,便是优柔寡断,连发泄怒气的勇气都未曾有。
楚令的话语陆云梵是一个字不落的听进去了,捏了捏拳头继而走向前,半跪在式云简身边,伸出手两指朝上,严肃道。
“师妹,师姐对天发誓,此番若然能平安出去,我必然向彦念青请罪。”
式云简先是看了楚令一眼,继而伸手拉住了陆云梵的手道,“师姐,先想想办法吧。对了,你为何在此?”
这也是楚令和笑焉城想要问她的问题。
陆云梵道,“谁不知道哀牢宝藏快要重见天日,我拿到了一轴肖像画,才摸索到了此处。”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纸质画轴,瞄了楚令一眼,继而在众人面前摊开。
只见,画中人俊雅儒秀,一派谦谦佳公子摸样,但那眉眼之间若有似无的女儿姿态,使得此人愈加似妖似仙。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同时集中在楚令的身上,让楚令好一顿回避。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错,画中人的确是我。”
笑焉城眼里的笑意渐浓,神情轻松自在。
而陆云梵和式云简皆是吃惊。
“这画中人明明是哀牢皇族柳夜,怎会是你?若然你便是柳夜,将近四十……但我们瞧你这摸样姿态,顶多十九……怎会……”
楚令摸了摸后脑勺,站了起来,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若你们还记得的话,我曾告诉过你们,我是活死人,不死不灭。”楚令说话时轻缓随意,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就是这一句话,让陆云梵和式云简呆住。式云间只是木然的看着楚令,心中想法不得而知。倒是陆云梵来的直接,细细打量了楚令之后猛然顿悟道。
“怪不得先前在墓穴中你会那般着急,怪不得我闯进来的时候你会在墓穴之中,原来是便是那墓穴的主人……等等,若你并非葬在墓穴之中,那,那日棺椁之内的是何人?!”
话到此处,引得笑焉城和式云简同时注目,不约而同的盯着楚令的嘴巴,期待从她口中所吐露的人的名字。
楚令微笑,自然而然道。
“彦青戒,柳夜的妻。”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使得整个地下皇宫震动。地动山摇之下,几个人警惕的看着周边环境,深怕有石块掉落下来,砸中人。
“是什么?”元楚的大眼睛瞪的浑圆,有些惊恐的站在元夕身边。
元夕想了想,扭头看向王宇道。
“是轰天雷。”
王宇知晓元夕所指何物,轰天雷是西域进贡的东西,但此物全天下只有一人能用的了,那便是自己的父亲王莽。若非父亲便在墓穴之外?
“好个王莽,竟然弃自己的儿子不顾,擅自开了轰天雷,万一这底下皇宫倒塌了,死的可不止我一人。”刘秀在一边抱着手讥笑。
“你给我闭嘴!”王宇指着刘秀发怒道。
“怎么,只许他做不许我说了?”刘秀底气十足,“一个大好的江山落在你们这对完全没有血肉感情的父子手中,真当是浪费了……”
王宇怒极,冲到刘秀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将他微微举起,看着他憋红的脸道,“你给我住嘴!我带你进来可并非是要听你这般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出去便将你交给父皇,看他到时候怎么对付你!”
刘秀有些喘不过气,心想惹急了王宇也并非好事,他向来也是能屈能伸,便匆忙道歉道,“好,我住嘴,你且先将我放下可好?之前说的统统都是气话,你别生气,别气。想必是你父皇不知道你在此处,才下了狠手,也可能并非是你父皇不是?”
元夕瞄了这两人一眼,并不打算插手。
普天之下只有王莽才有这个能耐,就算是进贡的龟慈国也无人能用,要说那东西,非千钧可描述,当是一臂能举起千钧的,试问这时间除了王莽这等英豪还有何人?再说那东西长年在国库之内,守卫重重,运送出去怎么能不被人发现?
由此种种,在外投射之人,必然是王莽自己本尊无疑。
王宇咬了咬牙,松了刘秀,刘秀跌落坐在地上,掸开沾在身上的泥土,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的确,王家父子越乱越好。
乱世之中,才可有机会取胜。
由爆炸而来的烟尘散落,渐渐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元夕凝望稍远处一个地方,像是不确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元楚跟了过去,也瞧见了那边的不同。
“那儿竟然被震出了一个洞?”元楚指着前面,有些不可确信的看着元夕的侧脸。
元夕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几步上前,蹲在了那洞口,往下一望,回头对着众人道,“若是要寻宝的,便陪我下去,此处别有洞天。”
“那是什么东西?”式云简这才瞧见了面前的庞然大物,那东西黑乎乎的一团,但瞳孔放射出来的悠悠的蓝光使人触目惊心,浑身都被一种黑色的光雾包围,看起来惊恐异常。
楚令按住了她的肩膀,使得前者稍微镇定下来。
“它是獬,”楚令不以为然道,“是我心中的欲念。”
式云简身体微微一抖,看着楚令的侧脸,有些不可置信。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们的。”楚令说。
“我并非怕,”式云简道,“而是,不明白你受了何种苦楚,为何灾难对你总是眷顾,为何苦难总是围绕着你,我不懂,如你一般的人,怎会经历这些种种。”
獬兽在默默的舔舐伤口,偶尔也抬头看看位于玄丝另外一侧的腐尸,它们有些被玄丝分割了,但大部分还是踟蹰在另外一头不肯前行。
这些腐尸并不像不死虫那般鲁莽,它们从前面的尸体上得出不宜前行的结论,停留在原地,而那些空洞的眼窝正盯着对面方向的陆云梵。
很显然,它们是冲着陆云梵来的。
“陆云梵,东西是你引来的,怎么解决?”楚令抱手道。
陆云梵咬了咬牙,“你该不会想把我交出去吧?”
“不行。”
“不可。”
式云简和笑焉城又同时开口,前者是为了自小而来的情谊,后者是为了楚令本身。
“我也只是玩笑。”楚令道。
陆云梵断然不可交出,该如何是好……
“我自那头前来,拐到这条道路之前,发现甬道尽头另有出路……”陆云梵仔细回忆道,“那或许便是我们要寻的宝藏所在。只是目前,如何才能打败这些恶心的东西到那地方去?”
“让獬对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四人身后传来。
楚令回头一看,见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款款走来,不时还朝角落的不死虫残肢看几眼。她的手搭在身边的略显稚气的女孩肩上,那女孩的眼睛一对上自己的,便放了光。
“彦哥哥!太好了你没事!”元楚跑了过来,冲入楚令怀中撒娇。
楚令疼惜的拍了拍她的头,“自然没事,你无碍吧?”
元楚的眼睛带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母亲也没事。”
楚令听她提到母亲二字,自觉的抬起头,正巧对着元夕的眼睛,对方朝着她点头,楚令也微微点了头,两个人之间虽然不曾多说什么,可各自的意思已然清楚。
“中间隔着玄丝,獬怎么对付它们?”陆云梵问。
王宇想了想,仰头朝上望着结实的壁面,又扭头看着元夕,隐约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让獬凿开上面的通道,通过通道过去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
☆、第八十一章
獬兽很顺从的按照楚令的吩咐在他们的头顶上另外开了一条小道,元楚一直盯着獬的角,许久才迸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她说,獬的角该不会断了吧?
元夕睨了她一眼,冷冷吐了一句。
“回去读山海经,全部背诵。”
这句话像是一道天雷,吓的元楚在往后的路上不敢再多问一句多扯一个字,因不知道母亲还会有什么惩罚候着自己。
獬的角,是不会断的。
故此,楚令一行人才得以绕过玄丝来到了另外一头通道上。獬在抵挡那些发现动静的腐尸,一口一个好不过瘾,楚令等人则发现陷入了困境,因有一道铁门不知道该如何开启。
楚令咬破手指头,滴了血上去,但那铁门纹丝不动,那冰冷,似乎是在嘲笑楚令的自不量力。
“此物并非哀牢所造,根本不会认得我。”楚令盯着铁门上的雕刻道。
“上面画的是什么?”式云简也跟了上去,摸着铁门上的痕迹,手指轻轻触摸,在一团火出感觉到灼热,在水波处感觉到清凉一片,又试探着摸到了河边渔夫的鱼叉上,一种微微的刺痛让她缩回了手,低头仔细一看,指尖已然被扎出了一个小洞。
“怎会如此?”王宇过来,瞧了瞧式云简的指尖,又自己上去试了试,但接触到的只是寻常的凹凸,并无其他。
“奇怪,为何式姑娘能接触到上面的雕刻,而你却不行?”刘秀摸着下巴,走到前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