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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也自知道怪错了人,捏了捏拳,上前一步道。
“元夕……公主,是我不对,你莫要生气。”
元夕的眉头松了松。
“那刘秀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我们目前都警觉着些。”王宇道,“彦公子,你方才说真正的宝藏是在对面这个地方?”
楚令点头。
王宇为难道,“那地方只有你们两个才能进去,这么说,是拿不出来了。”言语中透着些许的失落,“但如此也好,我们拿不到,旁人也无可奈何。”
楚令望了元夕一眼,“不,我们该拿出来,如此才可断绝那些人的妄念。”
也可助元夕得到她该得的。
笑焉城看了式云简一眼,见她一片茫然的摸样,眉心微蹙,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式云简她……
手心微凉。
笑焉城向侧边挪了一步,不让楚令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如何取?”王宇见元夕不问,便主动替她提了。“里面是何宝物?”
“原先我也不曾看见,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楚令不自觉的将视线定在笑焉城身上,“后来当我挣脱困境的时候,才发现,在那地方四周墙壁上,全部都是——珍珠,晶莹剔透,无所瑕疵。”
除了笑焉城外,其余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砌成墙壁的珍珠,还个个都是上品,那该是如何的宝藏?!
“直说吧,该怎么取?“元夕冷漠道。
“这儿虽然不是哀牢国所建,可与哀牢还是渊源颇深,里面以一种与哀牢文相似的古文写了破解的法子,那便是,以这两厅作为称砣,以我们所在的中心地带为支撑点,只要两边的‘气’相近,那便可打开右侧空间的门,里面宝物自然也可运送出去。”楚令说。
王宇纳闷了。
“可目前只有你和笑姑娘才能进去,如何能使得两边平衡?”
笑焉城走向前道,“这便是难题,原本我可与彦公子进这一边,以代表——‘正之气’,另外一侧也可让元夕公主和王宇殿下两人进去,代表‘皇者之气’,可此番,让刘秀抢先了一步,恐怕要找到平衡点更加不易了。”
楚令偷偷瞄了笑焉城,心中澄明。她方才脱口而出的,该是“情”而非她所说的“正”。笑焉城如此,是为了还在场的式云简,可为何云简看起来如此怪异,那茫然的眼神却好似不认识自己一般?
“云简,你怎么了?”楚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式云简身体微微一抖,继而警惕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楚令,许久才询问似的对着楚令道。
“这位公子,你我可曾见过?”
这一句淡淡的话语,在楚令听来,便像是一道天雷,瞬间击溃的她体无完肤。
“云简,你不肯认我?”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式云简继续道,扭头看向王宇,“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王宇也诧异了,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却见笑焉城插口。
“式姑娘,她叫彦念青。”
楚令低头看了笑焉城一眼,她的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晓。
“怎么回事?”
“她是我的宿主,若我剥离了人魂,她便会将魂所记忆的一切都消除,故此,她此刻已然不会再认得你了。”
楚令皱了皱眉头,心还是兀然的一疼。
云简……
“彦公子,幸会,在下行修派式云简。”式云简露出她招牌式的大笑容,为多认识一个朋友而开怀。
楚令怔怔的回应了,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东西被抽离了一般,那样的疼,那样的难受,那样的不知所措。
“夜,这并非是你的过错。”笑焉城轻柔的声音传递到了楚令的耳中,“你无须自责,她若忘了你,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她会好好的继续做她的简简单单的式云简,会找一个好人一起快快乐乐度过一生,如此,不该为她庆幸吗?”
楚令点点头,微笑着看着笑焉城。
“我们也会快乐逍遥一生。”
笑焉城勾了勾嘴角,但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一生么……只怕……时日无多……
元楚蹲在了刘秀所在的空间之前,此刻刘秀正盘腿闭目坐在里面。
“奇怪,他在做什么?”
元夕拉住元楚,怒斥道。“你也像进去出不了不成?!”
元楚见母亲如此生气,也自知办错事,垂下头以此来忏悔。
“王宇,你是否曾经怀疑刘秀和花慕容的关系?”楚令忽而问。
王宇点头,“的确如此。”
“那如果刘秀并非是刘秀,又或者说,花慕容并非花慕容呢?”
“你是说——”
“我们都认为他就是刘秀,可谁又能够确定他就是刘秀本人?谁有见过他和绿林军接触?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楚令接连发问,但众人无一回应。“我曾经在柳州城内看过通缉刘秀的画轴,那时候我便觉得画上的人甚为熟悉,此刻想来,是那时候疏忽大意了,此人近在眼前,我却迟迟未曾发觉,实在失策。”
“如此说来,刘子展表面上甚为厌恶此人,可事事都对他颇为照顾。而且,彦念青的玉佩竟然会落在刘秀手中,而之前此人也正是与彦念青等人一道,多的是机会下手……”
王宇认真的听着。“若他并非刘秀,那何人才是?”
“不——”楚令道,“他就是刘秀。”
“那你的意思是——”王宇彻底迷糊。
“彦念青的意思是,”元夕出口道,“刘秀就是刘秀,又是另外一个人。”
元楚此刻也顿悟。
“是花慕容!刘秀便是花慕容!”
“即便他是花慕容那又如何,此刻他困在里面,而我们也困在这底下皇宫之中,就‘困’字而言,我们是同样的处境。”元夕说。
“不然,”楚令否决道,“只要开启宝库,自然有出去的法子。”
“只是知道他是花慕容,能有什么法子?”元楚问。
“若要达到平衡,必须在同一空间的两人有牵扯才行,原来以为他只是刘秀,那么和在下并无多关联,但若是花慕容,自然有所不同。我们之间的联系早已经产生,故此,只要我进去这空间之内,而另外一侧,则由王宇和元夕进入,如此即可开启最后的宝库。”楚令解释说。
笑焉城嘴巴动了动,眼神略微迟疑。
“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楚令走向刘秀所在,停在外侧,留下最后一句话。
笑焉城点了点头。
“母妃,我不明白,为何是彦哥哥进去,若刘秀有王者之气需得相匹配的人才可,彦哥哥一介平民,如何能有这种气度?”元楚好奇道。
元夕摸了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
“在我眼中,她便是王者,她属于哀牢。”
说罢转身,对着王宇道。
“我们也开始吧。”
王宇迟疑的答应。
“姑姑,你认识此人多久了,为何如此的信赖他?”
“你有话说?”
“侄儿只是觉得,此人有些不同寻常。”王宇道。
元夕瞥了他一眼,继而缓缓道。
“若我们能出去,我便告诉你她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呜呜。。。。。
☆、第八十六章
当楚令缓缓走入刘秀一侧室内时,刘秀抬起头,警惕的看着这个面色恬淡的人,而楚令却显得毫不在意,旁若无人的盘腿坐在房间一角。
“你究竟想怎样?”刘秀背靠在墙壁上,抱手斜眼看着楚令。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究竟是要如何?”
“我——”
“不要装了,”楚令顿了一顿,凌冽的望着刘秀,开口语气平缓道,“花慕容。”
刘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头瞥到另外一处,避开楚令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无所谓,”楚令回道。“但是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因为你的否认而不存在。花慕容,你骗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有谁能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区区小贼便是大名鼎鼎的绿林军刘秀?”
楚令在这里打住了,因为往后的话语此刻不便多说。
她细细的去看刘秀,眉宇间的确有那么一分的贵气,再想他平时行事,若排除了演戏的成分,无不是步步皆精。从偷走陆云梵的钱袋,到与自己和式云简结下缘分,一路同行,虽然有时候能够捕捉到此人的一些细节,但谁也没能将一个江湖混混和刘秀联系起来。
“多谢夸奖。”刘秀算是默认了自己便是花慕容这个事实,说也奇怪,每次伪装成花慕容,刘秀便觉得低了楚令一等,但换做了自己本尊,反倒瞧着楚令也并非那般高傲。
“你好像不太一样了。”刘秀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
“哦?”楚令满心记挂着外头的那人,目光温柔的与她对视着,而彦青戒也是一脸的甜蜜,两个人虽然隔了一小段距离,但心中的紧密无从剥离。楚令看着那人,便觉的知足,一想到找到宝物便能出去,继而与彦青戒相依相守,便觉得浑身是劲儿。
刘秀循着楚令毫不避讳的目光,找到了她所凝望的那人,眉梢一挑。
“笑焉城?那个青楼名妓?”
楚令冷下了脸,嘴里淡淡吐出几字。
“不许你那般说她。”
刘秀见楚令微微带着怒意,心想此刻也不是和她较劲的时候,便压抑住了冲动的性子,问道。
“你能出入自如?”
“不能。”
刘秀愣了。“既然你也不能来去自如,进来作何?难不成是要陪我这卑鄙小人不成?我可不信你有这般好心,若是我,早就拿了宝物逃之夭夭,其余人干我何事。”
楚令扭过头,认真的问刘秀。
“若是你坐了天下,也会因个人生死而舍弃你的百姓,你的臣子,你的家人?”
刘秀蹙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微微摇头叹气道。
“我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一定会是个好的君主。王莽乱世,残暴不仁,我身为刘家的子孙怎么能坐视不理,试问这天下,除了我刘秀,有谁还能有这能力去治理,有这名义让天下臣民顺服?!”
刘秀说这些话的时候,意气风发,像是一个已然君临天下的君主,豪气万丈。言语之中充满了豪气和治理天下的决心。
楚令看着他,好像就看到了未来的天子一般。
“好,希望你能记得今日的誓言。”
“你不会反对我?”刘秀蹙眉问。
楚令笑道。“为何会觉得我该反对你?”
刘秀垂头沉默,继而抬头认真的盯着楚令道。“因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威胁。彦念青,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打从一开始你的身世就是一个谜团,可是越接触,就越觉得你是个危险人物。”
楚令摇头苦笑。“就我目前所遇到的危险次数来看,只能说我是不详的人物。知道笑焉城也就是彦青戒正在担忧自己,楚令对她点头,让她稍稍安心一些。对面,元夕和王宇也准备就绪,四个人在不同的空间里各自酝酿着各自的情绪,势必想让这一处宝藏大白于天下。
“轰——”又一声闷响,地动山摇。
“王莽这是要谁的命?!”刘秀大喊道,“他的儿子还在这里,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连他儿子的性命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断送!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天下?!”
楚令余光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接话。
王莽和新朝不过是短短存在的一个朝代罢了,后世的人不会承认王莽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因他和他的朝代存在过于短暂,在浩瀚的时间长河中,是无足轻重的。
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这是她与元夕约好的信号,只要见到这个手势,便开始各自动作。
“你想不想带着宝藏出去?”楚令回头挑眉问。
刘秀一愣,继而脱口而出道。“自然想。”但说罢便迟疑了起来。
“你不必担忧什么,因这宝藏于我而言是最无用的。”
“世间之人谁不爱钱财?再说,那里有一个天下罕见的秘密。”刘秀低声说。
“我有自己的宝藏,谁也夺不走。”楚令微笑,神情款款的望向另外一侧的一人,那人被她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嫩白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
元楚弯腰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问,“笑焉城,你怎么脸红的这么厉害?是发烧了么?”
说罢就要伸手去替她试探温度,却轻轻巧巧的被笑焉城避开了。
“我……我没事。”她的睫毛微微眨动,脸撇向另外一侧。
这个傻瓜怎么一直盯着……
刘秀似乎已然从楚令眼神中摸索到了答案,放松了一些警惕,笑呵呵的拍了拍楚令的肩膀。
“原来佳人如斯便胜过这里的宝藏,彦兄之情,令人动容呀。”
楚令扭头瞄了一眼刘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