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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轻薄于你?”
“若是怕,也不会这般‘引狼入室’,化雨相信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晚了,早些歇息。”
彦念青点头答应道:“好,姑娘好生歇息。”
至躺在了卧榻上,彦念青枕靠着胳膊,侧身转向唐化雨床榻,见帘内那人平躺着休息,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眉间隆起一座小山,擦了擦鼻子,又转到了另外一边,从里侧往窗外天空望去,似有明月隐隐照耀。彦念青微笑,很久之前的那一夜,自己与青戒在云南何江寻找柳夜的影子,那一夜月色也似今夜这般明了。
当青戒从水下浮出悬在空中那一刻,像是天上的仙女般清丽动人,湿漉漉的水打湿了她原本就苍白的脸庞,也打湿了她的身体。却遮掩了她脸上的泪水……
青戒,此时你一人在墓中,可曾冰冷寂寞?
我会尽快回去陪你,我会的……
睡到朦朦胧胧,鼻间似有一股清香,彦念青只觉得身体在晃动,猛然惊醒,一下子便滚落到了冰冷地面上,惊诧道:“地震了,老爸老妈快跑操场!”
但四周却是静默一片……
彦念青揉揉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才清楚自己还在很遥远的汉代,忽而望见前面有一双靴子,慢慢的将视线挪移上去,修长的腿,腰间别着一柄轻盈小剑,束着的玉带有盘龙纹路,衣着精细非常。五彩影碟衣将曼妙的曲线衬托的越发迷人,手抱着在胸前,手指正百无聊赖的有节奏的在胳膊上敲打着……
彦念青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道:“你太过分了。”
“何为地震?何为操场?”式云简问。
“嗯?”彦念青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大愕,自己已经许久不去想现代之事,连饮食起居都学着故人过活,一晃眼已然百余年。竟然在睡梦中还会忆起,莫非自己还对前尘念念不忘?
“你叫我何事?”彦念青压低声音,深怕惊扰了床榻上的人,一眼望去,见她还睡的深沉,便也不再多话,“你下了药?”她睨了烛台一眼问。
“算你聪明。”式云简调皮一笑,拉起彦念青的手道,“跟我走。”
“喂,等等,深更半夜的去哪里?”
“跟我来就知道了。”
式云简将彦念青带到了大街上,天渐渐明了,宽广的街道上却寂无人烟。彦念青打量四周,才知这里是一菜市,平日里应该满满是人,但此刻竟然只有一些枯枝败叶散落在地上。
彦念青松了手,蹲在地上,拿起一片菜叶,又抬头看见一处小摊角落,竟然开始有了一些蜘蛛网。
“瞧着里已经半月无人,怎么回事,那些疫民呢,不是说都在城中吗?”
式云简神色凝重,摇头道:“我出了郡守也才发现此事,先前你我是被那个将军强制带来倒也不曾注意到其他人。没想到街上早已经没人,此处——俨然是一座死城。”
彦念青一顿,站了起来,拍掉手上灰尘。余光瞥了式云简一眼,注意到她方才的话语,心中不免一下凉透。
她半夜偷偷出郡守府,是想逃离这里还是想——逃离我?
式云简也正巧看向彦念青,两个人视线不巧遇上,又瞬间像逃避一般躲开,各自瞧着各自的去处。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些人所在,这一城之民如何能藏得住?肯定是此处郡守也就是你的岳父大人干的好事,我非要揪出幕后黑手,还这些疫民公道!”式云简认真道。
“不用了,这些人自有这些人的去处,你还是别管为好,郡守大人自有处置。这些也不是我们可以干预的。”彦念青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郡守府方向走了几步,回头道,“怎么,你不回去?”
“你——”式云简瞪大眼睛,继而像是想通了什么,冷笑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贪图美色和富贵,竟然放任这里的郡守为非作歹。”
“随你怎么想,要么和我回去,要么就彻底离开这里。”彦念青也冷漠道,“怎么,走不走,我的好妹妹?”
式云简愤恨的望了他一眼,转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话:“算我看错你了,彦念青。”
望着她跃上城头的背影,彦念青嘴角的笑容凝滞了,心也兀的一疼,旋即无奈的笑笑,转身也消失在一片暮影中,影子被刚冒出头的日头渐渐拉长,牵扯到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能追求认定的幸福,那就去追吧,不要放弃, 不要思前顾后o(∩_∩)o
☆、第十一章
城外一条幽黑的小道上,一个瘦高的女子胡乱地挥舞着手中软剑,砍倒了一路上高高的杂草。她鼓着腮帮,将身上之气悉数撒在路边野草上,过不了多久,便顺利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
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咬住下唇,恨恨道:“臭彦念青!”忽而觉得身后有人,猛然转身,举剑在前,蹙眉道:“何人鬼鬼祟祟?!”
“别,式大小姐,是我啊。”此人身材挺拔,却语调轻飘。
借着还算明了的月色,式云简才看清面前这人,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衫,纹着牡丹花朵,面目俊朗,但眉梢稍稍带了一点邪气。此刻正捏着手,全神贯注的盯着式云简手中之剑。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花慕容啊。”对方说。
式云简一愣,继而收剑笑道:“原来是花公子,一时间没认出对不起。你怎会在此,之前不是还说有要事要办吗?”
花慕容点头凑到她的身边,眯着眼也跟着笑道:“都办妥了,分外想念姑娘,想姑娘一人在路上也颇不安心,故此前来寻你,却不想你真在此处。”
式云简似是想到了什么,绕着花慕容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你怎么好像与之前不太一样了,这身衣裳……”
之前的花慕容还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怎么几日不见,便穿的如此富丽,莫非又去偷盗了哪家钱财不成?可,瞧他样子倒也不像……
“姑娘是想问我这身衣服那里来的吧?”花慕容看透了对方的眼神,解释道,“放心吧,这不是偷人家的。”
“真的?”式云简也不是傻子,若是偷了人家的,必定有不合身的地方,可瞧这衣服倒却像是专门为他定做的,于是安心了几分。
“式姑娘若不信,我也没办法。”花慕容摊摊手道。
“好吧,你也曾发誓不再为鸡鸣狗盗之事,希望还记得。”
“记得记得,自然记得。”花慕容见她神色不佳,旋即又追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见姑娘似有事要说,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式云简脑袋里一晃而过彦念青的影子,眉间隆起一座小山丘。“我要启程了,你要去哪里?”
“姑娘去哪我便去哪。”
“嗯?”
花慕容邪笑,继而问:“我可以叫你云简吗?”
式云简不以为意,很自然便答:“当然可以。”收回手中软件,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身子,身后是那座死城,里面,有她牵挂之人,可如今那人定然与郡守府的大小姐一起……
想念至此,式云简捏了捏拳头,直到骨节都开始发白。
“怎么了?”花慕容发觉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关心问。
“不,没事,我们走吧——”
楚令也即是现在的彦念青手中捏了一块盘云碧玉,站在城头远远望着那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继而转身欲要下城门,却不想又在街上遇见一人。那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
楚令匆忙便跟了上去,身上明羽的力量不可动用,便只能以寻常之人的身手偷偷跟在他后头。只见那人到了一家当铺,便钻了进去。楚令不曾多想,只是打量了那偌大的“当”字一眼,继而也跟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周围竟然乌黑一片。
“她在哪里?”有一个人在黑暗中忽而开口,吓了楚令一跳。
“谁?”楚令问。
那人走近了几步,但依旧将他自己掩在黑暗之中,似是打量了面前之人许久,继而颇为诧异道,“原来竟是你。”又像是对这句话解释一般道,“我早该想到应该是你,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又突然的成为……”
“怎的是我,何事是我?”楚令边问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面向那个方向,一步步走近,若是猜的没错,此人定与柳州城内的疫病有所关联。
“哼。”那人冷冷背过身去,拍了两下手,楚令周围便瞬间降下了一个铁栅栏,将她结结实实困在中间。“你就在此处,我倒想看看可还有余孽未除。”
楚令冷笑,看了这铁笼子一眼,的确结实非常。
“你把我困在此处作何?”
“我问你,你可曾认识哀牢柳氏皇族之人?”那人突然问。
楚令淡然自若,“不曾认得,也不曾听过。”
“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人说罢便走。
听见脚步声远去,楚令干脆盘腿坐到了地上,秀目紧闭。静静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太过于神秘,先是柳州城内居民全部消失,另是郡守府内那间柴房和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再者,再三有人问及自己哀牢国王室的事情……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郡守府内。
唐化雨匆匆忙忙从后院小跑到了前院大堂,刚好瞧见唐尊高高端坐在上,正沏了一盏茶,那茶散了缕缕青烟,唐化雨不禁捏紧了手,几步上前对着唐尊行礼道:“爹爹。”
“雨儿,神色匆匆是为何事?”
唐化雨又斜睨了那盏茶,漠然道:“请问爹爹是否看见念青?”
“怎么,丢了人就向你爹爹要?若是府中再丢了阿猫阿狗是否都要归咎在我身上?那是你寻来的夫婿,难道还要由我看守?”
“你不曾动他最好,若是动了……”唐化雨说罢转身便要走,却不想后者愤怒的将那盏茶狠狠甩在了她身侧地面上,青花茶杯便这样不留情的被砸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正如人心一般。滚热的茶水洒在了唐化雨长长的裙角上,烫到了她细嫩的脚踝。
“你这个逆女!”
“爹爹,若不曾做过如何如此恼怒?你管我束我我无话可说,毕竟我是您的女儿,但若您的举动超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范围,伤害了我所爱之人,到时候休怪化雨无情无义。要知道,纵使你是一郡之长,有些事情毕竟还是不想让朝廷知道的为好。”
爹爹,您以前如此,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
唐化雨眼眸一黯,没有回头,又继而朝着门口走去。
彦念青,你究竟在哪里?
“逆女……”唐尊气的不轻,按住胸膛,跌坐在座位上,微微喘气,右手的拳头捏的紧,竟然生生的就将藤木椅子扶手抓出了一道痕迹,额头青筋暴起,眼里似有火在烧。
楚令静静的坐在这铁笼中,这是一间废弃的当铺,看样子许久没有人来过。柜台上落了许多灰尘,那人留了一处灯火,只能照亮这一处角落。
心情莫名的非常平静,想到了许久之前,与青戒初见的那一幕,也是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自己以血咒开启墓穴之门,以为里面的人真的会醒来,但在见到她的尸骨之后陡然失落,待她正的为自己而苏醒之时,却又被她强吻了……
楚令微笑,右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心中一种甜甜的感觉渐渐蔓延开来。若不是墨泪,青戒也不会在千年之后醒来吧,自己心中抱有这样的希冀,即使魂飞魄散将灵魂献给下一世又何妨,只要青戒生生世世不灭,自己纵然灰飞烟灭,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眉头轻轻挑起,望着那一盏渐渐灭去的烛光,楚令若有所思。
只是那式云简倒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她竟能够进入那石门,莫非她与青戒有何渊源?
念及此处,楚令站了起来,望着困着自己的铁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上去,抬手分别握住两个铁柱,渐渐使力将其分开。额头似火一般在燃烧,慢慢的浮现一朵祥云,在她白皙的额间,发出悠悠的火光。
不能再被困在这里了,外边,会有大事发生……
“彦念青?”
楚令身体一抖,慢慢的回过头,只见那人眉如柳月,眉梢稍稍挑起,带着一丝傲气。身段窈窕,脚步却如行云流水,说不清的逍遥自在。
“你怎的又回来了?”
“你被困在此,我若不回来谁来救你。”那人说。
“我不需要你,快走!”楚令强制压抑体内那一种不寻常的力量,憋的难受,知道它像是猛兽一般,随时会挣脱自己这付躯体,到时候,可能会伤及无辜。
“你当我式云简是何人,怎么会在此时撇下你不走,我想通了,你那是故意去气走我,一定是你发现了什么端倪,才赶我走的对不对,彦念青,其实我——”式云简欲言又止,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