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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干折菜的活,有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我看似无意地开口:“喂,你对柳希然很好啊。”
邱添停顿了一下,回忆着说:“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在学校操场被欺负,孤单无助。我想起了邱蕴,她被我丢下后,一个人在广场,也是这番光景吧。而且今天听了希然的身世,不也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有些亲切吧。”
红烧肉在锅里滋滋响,邱添开口说:“希然是个好女孩,我想给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
苏浅浅有些畏缩地扯我的衣角,瞟了瞟邱添说:“哥,刚刚有位叔叔来了,去了卧室,门被反锁了,里面。。。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我害怕,害怕希然姐姐还在里面。。。”
我和邱添对视一眼,出了厨房。
房间里有打斗声,呼救声,碎物声。。。
程书科他们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邱添二话不说向门撞去。
我也是一脚踹在门上:“愣着干嘛,撞门呐!”
门被撞开,房间里早已杯盘狼藉。
苏浅浅“啊”地一声扎到我怀里。
之间柳桐缩在床角,淤青遍布肌肤,痛苦地呻/吟,而柳菁菁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衣服被撕碎,扔地遍地都是。
他要强/奸她!
我脑袋里一片轰鸣,不过邱添先我一步向了前,推开那个男人,用被单裹住衣不遮体的柳希然,眼里的心疼分明可见。
咬了咬牙,愤怒地转身,向那个男人挥拳。。。。。。
“别。。。”苏浅浅叫唤地还是晚了一步,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邱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爸?”
那个男人也吓坏了,憋了老久,说:“小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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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很不稳定,需要静养,你们尽量不要引起病人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柳希然的肩:“呶,医生说了的,你放心吧。”
柳希然抬起头,一夜未眠加之受到惊吓,双眼肿了起来。
我说:“你先睡一会吧,我们会替你照顾你妈的。”
她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雪碧帮柳桐测了体温,也附和道:“对啊,你先睡一会吧,我是护士,我帮你照顾你总放心了吧,她一醒我就叫你i。”
雪碧得意地晃了晃胸前的护士证,宣告她已是一个正式护士的事实。
她终于等到那一天,属于她一个人的,护士宣誓仪式。
柳桐却突然醒了。
雪碧扶她坐好,她唇色发白:“那个人。。。就是想包养希然的人。。。。。。我跟了他二十年,我的青春都给了他。。。。。。”
程书科动了动唇:“他是邱添的爸爸啊。。。。。。”
全场静默不语。
昨天柳桐绳智不清,不知道这件事,但她知道邱添这个名字,猜到了什么:“邱添?邱梧的儿子?你们认识他?”
病房门被推开,邱添胡子拉渣双目无绳:“阿姨,对不起。。。”
他是为他父亲惭愧。
纪函域跟着风风火火跑进来,嘴里叫嚣着:“张大包,我把你妹送回去了,她还真吓得不轻,不过也是的,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他一进门,就加入了沉默的行列。
良久,他又把笑挂在脸上,很大气地拍了下邱添:“兄弟,干么愁眉苦脸呀,FU/CK她们的又不是你,是你爸,父债子偿也不是这个偿还法啊。。。。。。”
邱添打断了他:“他不是我爸。”
纪函域面不改色:“何必那。。。”
邱添抬起头,眼绳炯炯地看着柳桐:“我跟他断绝关系了,希望。。。我可以照顾你们。”
回学校的马路上,我终于憋不住了,对走在前面的邱添说:“喂,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邱添声音低沉:“或许吧。”
纪函域鼓掌:“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过你也别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和你爸断绝关系,你能凭什么照顾柳希然呢?”
邱添下了很大的决心是的,说:“我可以去卖。。。”
“卖”后面的字发音不清晰,不过纪函域立马做出反应:“不是吧,你要做鸭,替她们去卖?!”
我踹了纪函域一脚:“他是说卖游戏装备。”
“可是俺写东西阿添很宝贝。。。”程书科说。
我点头:“嗯,你不必做这么大牺牲的,我们有钱嘛,我们来,你不用委屈自己。”
纪函域平复了心情,正准备插话,邱添说:“我想自己来。”
纪函域说:“KAO,MLGBD,我真应该把这事写成大纲寄给晋江那个满脑子YY的作者苏格思去,让他/她写得悲情些,儿子爱上父亲的情/人。。。。。。”
他没能再说下去,我捂住了他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社团
我们四个人回到宿舍,发现叶治航还在伏案夜作。
我看了看手表:“老大,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叶治航扶了扶眼镜:“你们回来啦?”
纪函域说我:“你不懂的,他明天就要去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不容易张浅寞走了,他才有机会翻身。”
我很无语,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人总是不断地证明自己。
我是个没太出息的人,所以不理解他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叶治航合起资料书,叹了口气:“这次我同样翻不了身。”
“为什么?”大家都很不解。
叶治航苦笑:“徐芷卉,她回来了。”
纪函域脱口而出:“”老大,你无望了。”
徐芷卉。
所有天之骄子的噩梦。
传言她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不可能得不到。
据说她的小学初中都是在家里读的。
十六岁那一年,横空出世以贵族生的身份进入井川大学,从此井川成为她的天下。
和她同一届的张浅寞第一次感到了胁迫感。
这个女生不苟言笑,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女王。
大家私底下这么叫她。
选修专业国语,管理,军政。
从未得过第二。
奇迹般地每门考试都是满分。
她以一个新生的身份竞选学生会会长,掷地有声的演讲让所有选民拍案叫绝。那一年,她是当之无愧的学生会长,张浅寞也为之折服。
那时候的她,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齐翼年。
齐翼年的父亲是徐氏网游公司最大的合作伙伴。
第二年,她依旧是学生会长。
这一年,有人刺激张浅寞为何要让全校男生被一个女生统治。
张浅寞第一次感觉到压力,表示第二年一定会去竞选,遗憾的是,这一场龙凤斗没有机会再看到。
两年前,徐芷卉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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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像听一个传奇一样听着这个我曾经刻苦铭心的女子的故事时,觉得我们隔地更远了。
我假装一个好奇的听众,听他们讲,徐芷卉的故事。
第二天我没有去看竞选,一个人窝在苏俄会里睡觉,看书,玩PSP。
中午他们回来时议论纷纷。
纪函域尤为兴奋:“井川果然美女多,可惜了,这个会长根本就不会把人放在眼里,斜睨天下啊斜睨天下!”
说完就跳到我床上看我玩游戏。
叶治航还带混了个万年副会长当,却似乎不太高兴,忧郁重重地说:“完了,我又要沦为她手下了。”
两年前,叶治航在徐芷卉手下受尽奴役。。。。。。
叶治航转过头来通知我:“明天开始社团就接受报名了,浅寂,需要我帮忙么,怕你难排队。”
程书科坐下来奚落道:“他加的那几个社团,才不会有人排队呢。”
我推他:“去你的,治航哥,我自己去,你忙。”
叶治航听见我叫“哥”,笑了下,从前他和张浅寞就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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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我起的够早了,没想到学生部前已经挤满了人。
“让让!”我穿越人群,走到冷门剑道社前,狠狠地囧了一把。
因为,端坐在报名处的人,分明是荆轲。
而他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啃梨子的那人不是穆卜还能是谁?
我捏了一把汗:“孔圣人他们不是也跟你们在一起吧。。。。。。”
他们两个听见我的声音抬起头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说:“你们怎么在这?”
穆卜一行人穿越到了井川大学校长家的大院。
忘了说,校长叫秦方,是秦念的爸爸。
校长大人很有同情心,对这几个一身古代行装的“行为艺术家”很是怜惜,于是找个了合理的借口安排了他们:“你们再井川大学开个剑道培训班吧,可以招收井川大学学子为社团人员,收取学费。”
于是,井川大学特约“教师”组成的收费社团诞生了。。。。。。
穆卜一边数钱一边说:“我们现在住教师宿舍,环境不错,社员嘛,收了几个,没有底子,被淘汰了,说真的,你们这儿的人还真是弱呐。。。。。。让他们用手劈个柴都逃了。”
足球社果然很萧条,伏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眼镜男幽幽地抬起头来:“厕所左拐直走。。。。。。”
“晕,我是来报名的。。。”
他扶了扶眼镜,一副“你是不是发烧了”的表情。
“这里是体育馆绿茵赛区,很少有人来踢球,草长得特别快。我爸妈说我身子弱,要多运动下,其他运动社团不肯收我,我只好加入足球社。可惜了就算挂名学生们也不愿挂足球社。本来勉强凑足了11个人的,去年又有两个学长毕业了,一个男生觉得实在没意思也退出了。加上你,我们一共也只有九个人,学校说了,凑不齐一支队伍就要解散了。”眼镜男赵好男说,“校队也常常嘲笑我们自不量力,可是我们只是一群爱好足球的人呐。。。。。。”
他悲切地看着绿茵场,很是不舍。
我看着也同情,开口道:“放心,剩下两个我负责找来。”
没想到这句话后来会使我荣升为队长。。。当然,这只是后话。
我加入的这几个社团里,稍微靠谱点的就是网球社。可是这里报名的人似乎有些奇怪。
他们看起来大部分趾高气扬的。
我正纳闷,那群人脸上突然堆出笑,原来是里屋里走出来一个人。
看清了那人的脸,我一团无名之火窜上来。
齐翼年和那群人客套:“你们真给我面子,芷卉的事就是我的事,多谢你们捧场了。”
马上有人附和:“哪里哪里,像翼年你这种海归,跟你交上朋友是我们的荣幸!”
跟这些虚伪客套的人成为社友实在是大不幸,我冷笑,转身。
从门口进来的徐芷卉正好与我四目相视。
我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每次遇见她,我都变得不像我自己。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虽然声音里听不出感情:“你来报名?”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看了那群人一眼,说:“开始是,现在不想了。”
徐芷卉也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事由,微微皱眉,命令的口气示意道:“你跟我来。”
我可以不理她的,但我控制不住遇见她之后的自己。
齐翼年跑过来邀功,徐芷卉冷漠地说:“要加入网球社是有规定的,首先,要能比得过我们。”
装潢精美的网球场,门外竖了一块牌子——'网球社招收社员'
我把网球拍当羽毛球拍一样在手里灵活地转来扔去,假装老练。
但其实。。。
跳到一身网球服颇为性感的徐芷卉身边,微微侧头:“喂,我不会玩这个啊。”
悄悄话被居心叵测的齐翼年听见了,他马上顺着说:“芷卉,我们一起吧!”
我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起:“滚一边去!都是你给徐会长捅的篓子!”
当时的我,真像一个狐假虎威,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呸呸呸,怎么能说自己是太监呢。
徐芷卉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有气质地走向场内。
我冲齐翼年做了个鬼脸:“她不理你哦~~”
蹦蹦跳跳跟了进去。
网球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我骄傲地看着我打过去的第一个球,等待着徐芷卉的赞美。
却见她绝美的脸庞有些阴沉,咬牙切齿地说:“接下来你不要打了。”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当时的徐芷卉,一定是这样想旁边把网球当羽毛球打引发围观群众笑场的我的。
后来的比赛,徐芷卉一对三。
不仅是对面的强劲对手,还有挥舞着球拍在她耳边飞来飞去的我不停聒噪着:“让我来帮你嘛!”
“刚刚是失误、”
“这下我知道了啊。”
“相信我,”
“拜托,也让我玩一下吧”
“喂。。。”
盯准了一个球我决定去抢,以惊人的爆发力跳起。夺回所有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