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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说桦带消息回来,说师傅们都觉得万事因缘注定,商鞅能想清楚也是好事。
我们几个在儒教总坛玩腻歪了,于是不打算多做逗留,说好了一同回望修谷过小日子去,等师傅们又有什么任务了就出来玩一把。
收拾好行囊,跟莫铭、碧云道别。
他们二位在酒楼设宴为我们送行,喝着上等的女儿红,我八卦他们两个:“莫铭,你和碧云郡主打算何时成亲?”
碧云帮我灌满酒,拍了下桌子:“就你话多,和你的酒!”
莫铭解释道:“我么两家都是官宦世家,两家有意联姻。正好我们自幼相熟,所以做戏给大人看。若是我们不同意,不知道又会被安排和谁在一起。”
他喝了一口就,俊朗的脸上带着点哀伤。
这是他的悲哀。
我在2066虽然也算是豪门子弟,但那时封建礼教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加之张跃并不看重门当户对,所以对莫铭有些不理解有些愤愤地说:“你们不喜欢,拒绝就是了啊!”
莫铭就笑了,自顾自喝酒,一副“你是不会知道的”的样子。
徐芷卉的声音低低传来:“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从一出生,有些人便注定承受异于常人的责任,他们的命运轨迹被早早画好,必须沿之走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诧异地看着徐芷卉,她只是扯开嘴角对我展开一个有些凄凉的笑。
那个笑让我觉得,其实我根本不了解她,即使我明知道自己如此深爱,却忽略了一种横崱谖颐侵涞囊恢秩萌颂弁吹亩鳌
“你说什么傻话。”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去想什么命运,后果?我只知道我们会一直走下去。这样就够了。”
闻言一桌人都看着我们,那些目光各怀心事。碧云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们。。。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徐芷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抽回,我没有退缩,并不否认。
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起身告辞离开。
扶他们几个女生上了马车,碧云突然叫住了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浅寂,你可曾记得我藏龙镇对你说过的话?你们两个人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心里有点恼,但不便发作,只是不落痕迹甩开她的手,纵身上马随那马车去了:“有劳郡主费心,无论结果如何,今生执手便是极大的福气,两情相悦实在难得,浅寂决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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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大概是时间没算准,没能赶上就近的驿站。这晚不得不留宿山里。
步说桦铺好帐篷,徐芷卉便说饿了。
她和萧落一起从马车上下来,步说桦闻言提剑进了山里,不多时便提了几只野鸭出来。
徐芷卉由衷赞赏道:“步大侠果真好身手,以后哪个女子嫁了你,真是十足的福气。”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我心里怪不舒服的,就嚷嚷道:“不就是会打猎么,我也会啊。”
徐芷卉本来是想撮合萧落跟步说桦,没想到有人躺着出来中枪,觉得某人醋坛子掀地太无理取闹,就随口说道:“见过某人被龙追着到处跑的样子,实在不敢想象他打猎的英姿。”
我被说的脸一红,正好上空有一只飞鸽飞过,就随手将装在衣服里的乌龟扔了出去,那鸽子尖叫两声扑闪着翅膀便掉了下来。
我跑过去收起乌龟,捡起那只白鸽晃了晃,还挺肥的。
徐芷卉看着我一副长胜将军的样子,打算不再理我。
看步说桦正在闷声生火,就蹲下去帮忙。
这样一来我心里更加怪不舒服的,就拾了几根柴火,在不远处自己开了个坑独自烧起火来。
心里挺郁闷的——至于么,为了个步说桦生我气。
萧落本来在烤肉,也发觉气氛不对,劝了徐芷卉几句:“徐姑娘,张公子也没有错啊,你们不要再闹别扭了。”
徐芷卉闷哼几声,含含糊糊说道:“那样幼稚的人,让他吃点苦头就学乖了。”
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那烤乳鸽也输了,就得瑟地抖了起来:“这山上飞的跟地上跑得味道就是不一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鸽子呢!萧落,你要不要来尝尝?”
萧落还未开口,徐芷卉便插嘴命令道:“不准去。”
萧落只好抱歉地远远看着我。
我咬了咬下唇,觉得徐芷卉从儒教总坛回来便愈发蛮不讲理起来,也不知道她生的哪门子气。
就不再说话,闷声独自啃起那乳鸽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
那乳鸽虽然大,但也填不了多少肚子。
我们赶了一天路,只吃这一餐,夜晚我和步说桦轮流守夜,不久我便饥肠辘辘。
似乎是产生了幻觉,竟然看到赛利亚从我身体里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鬼呀。。。。。。”
赛利亚蹲在我旁边看着篝火,问道:“小树饿了为什么不去吃东西?”
我再次吓了一跳:“你不是应该躲在剑里么?怎么会从我身体里出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赛利亚坐近了一点点,说:“因为我舍不得离开小树啊,而且小树的身体里有剑气,我依附着就进去了啊。”
我冷静下来,想来我身体里确实有天外陨石的核心,那块雄珠,便不觉得奇怪了,烤了烤手,说:“外面冷,你穿的那么少,还是躲进我身体里吧。”
赛利亚竟然问道:“什么是冷?”
我才想起她是魂魄状态,竟然不知道冷为何物。
就解释道:“冷就是温度低,浑身颤栗。”
赛利亚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我不冷哦。之前在石头里,没有人跟我说话,才叫冷,现在每天有小树陪着,小树的身体,很温暖。。。。。。”
她这样一说,我觉得她有些可怜,就说:“你以后觉得冷了就出来,我随时陪你哈。”
“可以嘛?”赛利亚开心地笑了,“那小树你可以不可以回答我,为什么相爱的人总要互相伤害呢?”
我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赛利亚说:“之前胡氏(荆轲之妻)也是,现在你跟那个徐姑娘也是。。。。。。”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反问道:“你见过胡氏?”
“好久以前她被作为剑魂熔铸进来,我便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她说她只是不甘心是被荆轲送了进来的。”赛利亚说到,“那荆轲也是的,明明喜欢胡姐姐,偏要逼她做剑魂。”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解释。
赛利亚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还是不要灌输太多的爱恨情仇给她。
“浅寂,你在跟谁说话?”赛利亚躲在我身后,萧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我让出地方给她坐,只见她摊开手里的布包,里面包了几个馒头。轻声说道:“我看你下午都吃多少东西,想你肯定饿了,所以给你点干粮来。”
我捡起一个馒头,有些狼吞虎咽地吞了进去,嘴巴里还说到:“知我者,萧落也。你真是太贴心了。”
萧落微笑着看着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再贴心怎么比得上徐姑娘,徐姑娘生性骄傲,有点脾气也不为过,浅寂你有男子气概,明早就说说好话,你二人不要再争吵了罢。”
我的动作停滞住,那馒头似乎也变得枯燥无味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很搞不懂她。。。。。。”
话音未落只觉得树林里有些响动,我拔剑起身道:“谁?”
只见丛林中窜出十几道身影,竟团团把我们包围住。
为首的那人肥头大耳,满面胡须,凶绳恶煞:“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没必要躲了,话不多说,快把藏宝图交出来!”
“什么藏宝图?”我皱起眉来,声音也故意放大,希望能惊醒了那步说桦来。
“装什么蒜!老大,别跟他废话了,抢吧!”一个匪徒说道,挥刀迎了上来。
我用剑挡过,那群人便一窝蜂涌上来。
萧落不会武功,我运起剑来不免也有些分心,那步说桦睡的也死,竟然没被惊醒,不多久一个悍匪见着间隙,就把萧落给拖了过去,用刀驾着脖子威胁道:“我看谁还敢乱动。”
萧落连忙挣扎:“浅寂,你不要管我,快去叫步大哥。。。。。。”
这样紧要的时刻,我只好放下剑,示意我不会乱动。
那匪首走过来,又开口说道:“我们不杀人,你把那藏宝图交出来就是了。”
我欲哭无泪:“大哥,我是真没见过你们什么的藏宝图啊,你要我交出来我也没办法,你放了那姑娘,抓我可好?”
匪首打断我:“废话!我亲眼看见你动手捕了那灵鸽,还不快交出来!”
灵鸽?难道是。。。。。。
我指着满地的骨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灵鸽啊。。。。。我承认这家伙是我吃了,可是那什么藏宝图我是真的没见着!”
那匪首几乎要哭出来:“你你。。。。你竟敢把这灵鸽。。。。。。”
他话未说玩,一把剑从他脖子下划过,步说桦勒着他的脖子对那群悍匪说道:“你们的老大在我手上,快放了萧姑娘。”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匪首似乎不怕死,嘴硬道:“你要杀便杀,今日我落得你手上,以为会怕了你?”
步说桦一怒,那剑锋竟真的掉下血来,看的那群匪徒一阵后怕:“你们敢动萧姑娘一根头发试试,我要这里一个人都走不出去,全部陪葬。”
匪徒们后退几步,那匪首见他们如此贪生怕死,怒了,竟有了寻死之心,自己去抹脖子:“你们这群龟孙!”
步说桦手里的剑一滑,他跌倒在那群人里,乱作一团,我趁机凌波微步,把萧落给拦腰抱了回来。
那群匪徒一阵磕头求饶,可是匪首却依然瞪着我们,是一条汉子。
步说桦剑指匪徒,眸子里全是肃杀。
我心里一软,还是说道:“等等。”
我没能保护好萧落,步说桦本来就生气,所以看我的目光很是不善。
我想了想,说:“这里有女孩子,见血了不好。。。。。。他们几个交给我吧。”
步说桦闻言,看了眼萧落和徐芷卉,想想也对,便宝剑回艄,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我用绳子把那十二个匪徒绑在树上,问起来藏宝图事由。
原来他们是从江湖游人小说家司马迁放出的消息知道,纵横南宫世家与杂家勾结起来,得到一张藏宝图。
那南宫世家有一灵鸽,行动灵巧,送信至死方休,携此图飞往杂家,江湖人狩猎不得,他们一行人碰巧看到,便追随至此,没想到被我那么轻易地就砸下了。。。
“我要是真的看见那藏宝图了,现在也没隐藏的必要了。”我分析道,“你们恐怕是中了那调虎离山之计了。”
那匪首想下也觉得有道理:“如果是误会,算我得罪你了!现在我给你赔罪。”
我看他敢作敢当,就说:“要不这样,你们保护我们出了这林子,我就不怪你了。”
步说桦见我要放人,又是一阵杀气。。。。。。
但我还是在他的目光下给那群人松了绑,招呼他们坐在火堆边闲聊了起来。
山里人大方开朗,越聊越竟觉得投机起来。
漫漫长夜,我也觉得无聊,就教他们打起了扑克。
三两成群,坐成一团斗地主,轮流守夜,我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回那马车里睡一觉了。
经过帐篷,看里面还亮着灯,我心里又是一阵长叹
——徐芷卉只是出来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跟萧落回帐了,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并不关心我。
“张公子。。。”萧落掀开帐帘走出来,眼底是隐隐的担忧;“你可有受伤?”
我勉强笑了下:“不好意思,刚刚没保护好你。”
“是萧落自己没用。。。。。。”萧落低下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刚刚萧落在生死关头,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公子说明白。”
“你说。。。”我看她犹豫不决,面红耳赤,隐隐觉察到什么,潜意识里又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不知道如何阻止,只能口不择言地说道,“等等,步说桦呢,刚刚还看他坐在这里的,今天你被劫持的时候,我看他真的要杀人了一样。徐芷卉说得对,哪个女子能随了他,还真是福气。。。”
“公子是觉得,步大哥喜欢萧落么?”萧落打断我,那目光似乎是要把人看透,“萧落自己也看得出,步大哥对我有意。”
我不知自己是何种情感,只是觉得跟着难受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萧落心中有人了。”萧落直言不讳,看着我的眼睛,有些话即使不说出来也呼之欲出了。
我长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林间的风在两人之间徐徐吹动,两个人似乎都失了言。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