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莫铭绾发的簪子应手松了,一头如瀑的青丝垂下,我缓缓让她从怀中解脱,万人惊艳中,忍不住深情告白:“喂,莫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好美。”
脑海里那日回城芦苇河畔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我看着面前脸红的莫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重新绾上头发。
心中叹气,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我抢过她手里的发带,在一阵唏嘘声中,轻轻帮她绾了一个女式发髻。
===================
马车里,我问了莫铭女扮男装的原因。
莫铭是北朝贵族官绅的私生女,自幼聪颖异常,其父对她宠爱有加,不想她的女儿身辱没才华,所以在莫铭六岁时便从金屋藏娇的地方接回,给了她身份,化妆为男丁,将原名莫茗化为同音莫铭。以便以后协助自己工作。
莫茗果然不负父望,成为众子嗣中的佼佼者。
知道莫茗15岁,她的哥哥们都娶亲了,莫铭也意外被指婚多回。
德才兼备的少年郎,前途无量,少不了纷纷提亲的人。
莫茗以南访之由离开北国,在南国邂逅碧云。
同样被指婚多次的碧云郡主与之一拍即合,两人门当户对,相约做戏,暂时性地瞒住了众人。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碧云莫铭两家势力太大,引起南朝皇帝怀疑,勒令碧云回宫,棒打鸳鸯。
莫茗只好装深情,不肯娶妻。
此次来杭州,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莫铭在船上见四处无人,忍不住就恢复了一次女装,恰巧被我惊鸿一瞥。
莫茗垂眸:“不知杭州是否有认识我的北国子民,张家财势不可小觑,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只有嫁给你才是明哲保身了。否则身份泄漏,回国定然引起轩然大波。”
到了张府大门,莫茗迟疑着不敢下车。
我牵着她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更何况你这么漂亮,我爹娘肯定喜欢得紧。别紧张了。”
莫茗放轻松了,又说我:“你原来是张府六少,以前居然不告诉我,害我居然真的以为你穷困潦倒。”
我吐吐舌头,这可解释不清,日后再说吧。
张源信那次失踪据说有人看见他从杭州苍耳峰失足掉下,却无人寻得尸体,而我来这个世界的最出彩,身体也是疾速下坠,隐隐有些像掉下悬崖。偏偏我穿越后样子没变,而这张源信居然跟我一模一样。此中比有什么蹊跷才是。
张盖茨和张夫人显然对儿媳妇很满意。张夫人抓住莫茗的手喋喋不休:“小茗,我们源信的风流史杭州沸沸扬扬,你能不介意,实在是太好了。以后你要好好管教他,以前都是我们太宠他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帮你整治他!”
张盖茨倒是步啰嗦:“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就住下吧,一个姑娘家在异地多少有些不方便,源信,你好生安顿好小茗,择个良时随我亲自去她家提亲,早日把这事给办了。”
我允诺,带莫茗去客房。
“喂,我爹好像很喜欢你哟,以后你会不会跟他们一起来欺负我啊?”路上我带着笑意问莫茗。
莫茗淡然一笑:“看你表现喽。”
我承诺道:“我会加油的,努力让这成为一段佳话!”
莫铭的房间在我的房间旁边。叫雪碧收拾好了直呼,她怂恿我带未来少奶奶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我带她走了几步,在赋远亭的时候,看见源礼几人坐在那里聊天,就拉起莫茗去打招呼。
赋远亭比较偏僻,源智支开了所有下人才敢把南宫诗带出来透气。
南宫诗从听到:“张源信带未来六少奶奶回来了。”这个消息后,便开始大吃特吃,什么都不说,让源智很担心。
而不明就里的我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源信,这就是我的未来弟媳?”源礼的目光又直了。
我拍他一下:“是啊,别动歪脑筋,不然我告诉菁菁去。”
源礼乖乖保持距离。
十五岁的小萝莉南宫诗视线迅速扫描莫茗
——嗯,身材很好,居然长那么高。一米72吧有,是源信色鬼喜欢的白腿修长型美女,长的很清新。。。。。
南宫诗分析完毕,一下子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竟然低声说出了口:“怎么连胸部都比我大?!!”
源智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滴下一滴冷汗——这个朝代怎么会有如此无拘无束的人!!不是说古人都很封建么?
不过我早已习惯南宫诗的不按常理出牌,默默她的头安慰她:“没关系呐,你不是还没发育么,会长大的,以后就不会再这么豆芽菜了。”
南宫诗杏目一瞪,追着我打:“你说谁豆芽菜呢?!”
我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审视,南宫诗确实是个小美人胚子,嗯嗯,前途不可限量。
南宫诗不愿承认事实地自欺欺人:“明明不是很平,张源智,你看我真的有你弟弟说的那么惨么?”
源智坐在一旁涨地满脸通红。。。倒是源礼甩扇转移话题:“源信,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莫茗过门呢?”
我暂停取笑张牙舞爪的南宫诗,向源礼说出打算:“马上就要科举大考了,我想进京考试,以这种方式面圣。希望能娶得他的欣赏,完成自己一个未了的心愿。之后便随父亲去北国提亲。”
“你想让皇上贴皇榜,找到芷卉姐姐?”知我者,莫茗也。
我清楚地知道,女朋友和未婚妻的不同之处。
受现代思想熏陶的我,奉行一夫一妻制。
现在由不得我选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必须是莫茗。
而徐芷卉,她是我的刻苦铭心。
也正是如此,我想与她再见一面说清楚。
而在通讯业尚不发达的这里,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南宫诗把香蕉掰成两半:〃又要走?〃
我说:“这次不会很久的,我马上回来。”
南宫诗咬着香蕉,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突然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成亲。”
呃?我再次被她语出惊人吓到。
南宫诗瞟我一眼:“你想多了啦,我是说,我跟你五哥,你跟莫茗姐姐,一起成亲。”
吓,我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他们俩不慎唏嘘:“啧啧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我暗渡陈仓了?源智你还真是个受虐狂啊,以后你可有得受了!”
源智刚想说什么,但桌子下南宫诗在他大腿上重重一掐,指甲都陷进肉里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看她一眼,眼里是无尽的酸楚,勉强扯起一个微笑,望着我:“本来打算吃点说的,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比弟弟成亲晚岂不是很没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殿试
离杭州前,我去花都楼与柳菁菁告别,她弹的曲子是南唐后主李煜所作《虞美人》。
我想起源礼的委托,便故作老练地问:“菁菁今年可十七了?”
柳菁菁点点头、
我问:“菁菁可有意中人?”
柳菁菁拨了下琴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见缝插针:“这样的人不要也罢,菁菁,你觉得我四哥怎么样?他。。。。。。”
柳菁菁打断我的话:“菁菁是红尘女子,身份卑贱,恐怕是配不上张家的少爷。”
“怎么会。。。。。。”我还想说什么,柳菁菁却好像生气了:“张公子若是担心菁菁日后嫁不出去大可不必。菁菁的幸福还是想自己争取。”
都变成“张公子”了。。。。。。张源礼,你可别怪我没尽力。。。
我只好转移话题,说起自己要去考科举的事。
柳菁菁却开始忧郁起来:“源信,你一定可以有所作为的。”
我应承道:“托你吉言。”
去了趟青云山,我能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不成功?
柳菁菁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世人为功名利禄所惑,怎么会明白高处不胜寒呢。源信,伴君如伴虎,你对我有恩,我不想看你身陷泥潭。”
我早就发现才艺兼绝的柳菁菁不是泛泛之辈,普通家庭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才女,我斟酌着说:“菁菁你有什么故事吧,如果当我是朋友,可以相告否?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柳菁菁看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用力抓住我的手臂,近乎哀求:“源信,不要去,我们全家都被他害死了,我希望你好好的。”
柳菁菁其实叫做柳希然,是前太尉柳甫石之女。
柳甫石为官清廉,看不惯当朝皇帝骄奢淫靡,曾多次上书劝谏,引得南朝皇帝厌恶。
南朝杂家当道,迷惑圣上,故意栽赃陷害,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皇上下令柳家满门抄斩。
恰巧当日柳菁菁随母亲回娘家,在苏州外婆家,听到消息后,柳夫人让柳菁菁先逃,说自己随后就到。
柳菁菁在码头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母亲,顿觉不妙,随后便得到消息——柳夫人在官兵来前一把火烧了家舍,她让一个丫鬟换了柳菁菁的衣服,这才让柳菁菁险象环生。
柳菁菁是名门小姐,平时家教很严,很少见生人。所以认识她的人并不多,此计算是蒙混过关逃到咸阳,但身无分文,涉世未深,被人贩子所骗,买到青楼,路上遇见了我。
我听她这样说,知晓京城确实是个深渊。但我必须去面圣。因为我欠徐芷卉一个解释。
==============================
上京那天,很多人都在城门为我送行。由于和莫茗的“同房”事件,几乎整个杭州城都知道了我。
杭州的百姓很和善,加之张家乐善好施,常常拨款修坝赈灾,名声很好。
在夹道祝福中,我取出赛利亚帮我织的锦包中那个宝藏中精挑细选出的戒指,给莫茗戴上,当着整个杭州城百姓的面,我大声宣誓:“张源信及第归来的那一天,就是迎娶莫茗之日。”
那时的我,一定想不到,这一去,我就完全踏上了另一个人生轨迹。
后来的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会进京么?
去发现,血淋淋的真相,去面对沉甸甸的未来。
我会的。
因为我对徐芷卉的爱,是那样执着。
===================================
由于武功精进,比原计划早了很多到达京城。
没有按照原计划投奔二哥三哥,毕竟借着张源信的身份,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们。而是选了一个秀才集结的客栈住下,整日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
京城人流量大,客栈很快就满了。
我与几个同客栈的学子一来二去熟识了,晚上一起吃饭,不时看到有人来开房。
一般被告知无房,都是摇头走了罢,但是这晚却有一人嚣张跋扈,赖着不走,非逼着老板空出一间房。
“那人不是宰相之子高进易么?”邻桌一个秀才道,“他家就在京城,为什么要出来开房?”
“这你就不懂了吧,”另一个秀才小声搭话;〃人家不比我们十年寒窗,他爹就是主考官,到时试卷就是从他爹那里阅过去的,人家开房可不是为了读书的,你看到他旁边那几个人了吗,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们来这有名的悦来楼,是为了开房赌钱的!〃
前几日认识,与我同桌的湘南学子文新听闻,皱眉道:“别说无房,即使是有房,也不能给了他们,吃喝玩乐定会闹出些声响,多影响学习。”
这文新学习刻苦是出了名的,家中是富农,从小宠着,所以语气有些放肆,不顾忌人家宰相之子的身份。
没想到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那高进易耳朵里。
高进易闻言放下一直赔礼道歉的客栈老板,向我们这桌走过来挑衅。
两方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
我见情况不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是这文新算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自知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所以趁两边打起来之前,插口道:“要不这样吧,今晚你们去我房里玩乐,我收拾下去文新房里挤挤,前几日有些问题不懂,正好可以请教下。”
那高进易一伙着实找不到房间,见天上掉馅饼,自然就顺水推舟:“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走。”
结果高进易一伙人似乎是故意的,愣是在隔壁房间嚷嚷了一晚上。
文新几次冲动开门,愣是被我拦住:“不要争一时之气,他爹是宰相,你斗不过他们的。”
那文新读书倒是读地有些迂腐了,闷了半天,憋了一句:“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笑道:“刚刚听闻那高进易也是今年考生,你一举中的,入朝为官,不就是狠狠扇了他个巴掌么?”
文新听我这么说,想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安心温书,不再理会异响。
话说的好听,但现实是残酷的。
考前高进易时不时来骚扰我们,我们无奈只得空出房间给他们一干人,弄得整个客栈怨声载道。
最终文新中了个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