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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染在此时如救命稻草般出现,她拍了拍我的肩,故意提高嗓门说:“哟,这不是张大包么?”
路人纷纷侧目,想当年,这个绰号被她宣传地人尽皆知。。。。。。
我不自然地说:“牧大小姐,我认输了,你别整我了。”
她勾起嘴角:“好了,不玩你了。这个给你。”
她的手心,赫然躺着我的学生证:“我是学生会干部,帮你开了这个后门了,以后我就是你学姐了。”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还想问点什么,门口有人叫她名字。
牧染把手缩回背带裤兜里:“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她的身影淹没在人海。我想起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叫作范拓的为首一干人欺负我。
那时候是我同桌的她事事为我出面。
尽管她平时总骂我没用,懦弱,老土什么的,还带头叫我张大包。
但事实上,她只允许自己这么做。
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爱管闲事兼自恋美女。
整个学校没人不服她。
她也因此是高中时学校人气最高的“校花”。
说起校花投票这个事。。。
要是她当时别老是嗡嗡个不停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自称校花,投票时我也会投给她。。。。。。
前面那两个引号也不用打了。
下午亮点,我准时回到宿舍。
此时的206室变了个样子。
杯盘狼藉啊杯盘狼藉啊。
坐在邱添附近书桌上的一个眼睛男愤恨地对把游戏声放得很大的邱添抱怨了一句:“没看见有人在看书吗?你就不会替别人想一想吗?”
邱添伸出脚踹了他一下:“放个假,你胆子肥了嘛,去,给哥倒杯水来,”
那个眼睛男幽怨地看了邱添一眼,把书放在桌子上,还是向饮水机走去。。。
书桌对面,一个身材颀长的男生扶了扶典雅金边的眼镜,温文尔雅:“邱添,别老欺负老四。”
光晕笼罩里,他的眼镜反射着亮光,晃花了我的眼。
他发现了我,恰到好处地笑:“这位是新室友吗?我听邱添说过你了。张浅寂对吧?”
我生疏客套地点点头,走到邱添身边,拆了他的SONY音响:“开这么大声音,我的限量音响会被你毁了的。”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喂,别这么绝情,咱们兄弟了这么久,你就把它送给我吧!我实在是爱死它了!”
我不依不饶:“你拿它来为非作歹,我不能助纣为虐。”
就在我们争执不休的时候,两个男生勾肩搭背走了进来。
稍高的那个男生皮肤黝黑,肌肉健壮,咧开嘴笑地肆无忌惮。
矮点的那个男生小麦色皮肤,一双丹凤眼。
我们对视一眼,友好地一笑。
邱添趁机夺走了音响,并向我介绍起室友:“这位是学生会副主席,张浅寞毕业后他是代理主席,学识渊博的叶治航!”
窗子旁边温文尔雅的叶治航温柔一笑:“你好。”
从外面进来的搞个男生脸上挂着两个酒窝,有些憨憨的可爱:“我叫程书科,很文艺的名字吧,不过我这个人脑子不好,四肢倒是很发达。我最喜欢打篮球,我是体育部部长。。。”
他身边的丹凤眼看他话头止不住,皱了下眉:“够了,你。”
对我眨了下眼,电力十足:“他最大的特色就是废话多,你别理他。我叫纪函域,你要是需要女朋友,我可以帮你介绍。”
程书科适时插科打诨:“嘁,你别理他,小心女朋友被他抢走就对了。”
很衰的眼睛男从门外端了水出来,扶了扶眼镜算是打过招呼了,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看书。
纪函域说:“这个书呆子叫作方平。你别看他很努力,其实他考上井川完全是个意外。他恰巧踩上分数线,来到井川后,成绩便一蹶不振了。哎,青春多么美好,何必浪费在书海呢。”
纪函域理了理自己的CHANNN西装,继续说:“今年老大叶治航大四了,我和书科大三,我比书科大一点,是老二,他吧,是老三。邱添和方平大二,方平比邱添又要大一点,是老四。邱添老五。”
邱添阴笑了一下:“浅寂,你来了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被压迫成老小了。”
没错,我现在又是排行第六。
睡邱添对面。
几个荤段子下来,我们几个大男生很快便熟悉了起来。
并且,讨论好了明天的计划。
上午我和邱添有课,下午叶治航走不开,所以约好晚上去学校附近的CHEERS酒吧喝酒跳舞泡妞什么的。。。。。。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在机房。
本来我的课在下一节,但是邱添强拉着我来上第一节课。
他说他有俩哥们还没到校,一定还有位置。要我跟他PK打发无聊的课堂时间。
邱添一边下游戏一遍抱怨网速太慢。
我刚打开电脑,苏浅浅就拖着一个人跑到我后面,蒙住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我拿开她的手:“别闹了,苏浅浅。”
板着脸问她:“你好像没报计算机专业吧?我记得你这节课是马哲。”
她翘了翘眉毛:“老师长得太抽象了,我怕影响自己的审美观。所以就拉着小悠逃课来找你了!”
她一边开我旁边隔间的电脑一边向我介绍她腼腆的好朋友:“这位是小悠,林墨悠。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我还带过她到家里玩,你还记得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想,年轻的计算机老师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站在走到中间的林墨悠:“这位同学没机子的话去隔壁等第二堂课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这个内向的小姑娘身上,林墨悠刷地一下红了脸。
还好苏浅浅反应快,伸出手把她给拉了回去,自己站起来嬉笑着看着老师卖萌:“老师,这是我好朋友,我们一起坐就可以了。”
在苏浅浅超级无敌卡哇伊微笑下,计算机老师坐怀不乱六根清净:“不对啊,计算机教室都是编好号的,应该不会少位置啊。同学,你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我查下。”
林墨悠支支吾吾:“我。。。我。。。”
“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说,“我是大一新生,下节课才轮到我上,我进来早了。”
说完,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下我一走,邱添就郁闷了。。。。。。
看了下罪魁祸首苏浅浅,这个小公主定然是惹不得的,至于那个小拖油瓶。。。
算了吧,那么弱气一妹纸,对她撒气会遭天谴的吧。
林墨悠坐在隔间里。
电脑屏幕上是下了百分之二十六的游戏。
她的手放在鼠标上,尚有余热。
她感激地看着少年的远处的背影,思绪飘了很远——他大概早已不记得我了吧,那时的我,那么卑微平凡,他怎么可能记得?
刚刚走出教室,苏浅浅的简讯便接踵而至:'老哥,谢谢你帮小悠结尾,BIU~'
我关掉她的短信,查询了一下井川大学电子地图,离现在所在地点GPS导航分析最近的娱乐地点是电子阅览室。
我跟着手机分析的路线找了过去,这个地方拜访了很多碟片与电脑之类电子产品。
有人在听歌,有人在浏览网上书城,有人在借碟。
而有一个人,她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耳麦,薄薄的嘴唇随着音乐轻哼。
深蓝色的牛仔裤退步下意识地打折节拍,似乎王权无视周围集聚的目光。
大概早已习惯成为焦点了吧。
暖黄色的阳光之下重遇她,她穿着普通的灰色卫衣搭配牛仔裤,也可以绝世而独立。
我走到她面前,对这个红颜知己说:“莫茗。”
我的声音并不大,很轻缓。
但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为我输送,撞击上她的耳膜。
莫茗睁开眼,我看见自己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她的眼绳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片刻后,她大概把我当成校园里千千万万个搭讪者中的一个,礼貌地点了点头,继续听音乐去了。
我拿起她旁边的一个耳麦,随意挑了一首歌,背靠着墙,优美的旋律流淌出来。
纯音乐。《忧伤还是快乐》
CD盒里的第六首歌差不多完结时,莫茗放下耳麦,拿起凳子上的书,发现我还没走、
她朝CD显示屏上看了一眼也,有些讶异地脱口而出:“你也喜欢《千与千寻》么?”
我松下耳麦挂回原处:“嗯,宫崎骏的动画我大部分都很喜欢。”
她有些感慨地说:“很久以前的老片子了,现在都没有什么人知道了。难得还能找到一个知音。”
莫茗话说到一半,手机振动起来。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对我说:“我出去一下,马上会来,你有时间的话在这里等到我。”像是熟识的朋友一样。
莫茗刚走不久,一个多事的人就跑了过来:“喂,老兄,你看起来很面生啊。”
我说:“我是大一新生。”
他嘿嘿一笑:“你知道刚刚的美女是谁吗?天才少女莫茗耶,家室优渥,父亲是商城巨鳄,母亲是井川市长,天生优异基因,聪明绝顶,才智双全......”
我把手上的CD放回架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耳麦挂在脖子上,旁若无人地看书,任由那个人絮絮叨叨。
莫茗走到门口,看见从家里急匆匆残来的菲律宾女佣语无伦次地汇报:“小姐,老板和市长又吵起来了。。。你快回去啊。。。”
莫茗向玻璃门内望了一眼:“等等,我跟一个朋友说一声。”
急切的女佣用蛮力拉起莫茗就走:“来不及了,他们就要打起来了!”
“可是。。。。。。”莫茗的那一句“可是”随风稀释在空气里。
于是那个寂寞的上午,我被放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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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新成员的加入!CHEERS!”啤酒在碰杯时溢出来,饮完第三杯时,CHEERS门口气势汹汹涌进来一大批人。
为首的人把酒瓶往桌脚一砸,建立的声响划破上空,音乐也跟着停止了。
人群骚动,一窝蜂往门口涌去。
砸酒瓶的人把酒瓶举过头顶:“谁敢出去,我砍了谁!”
于是周围人大多抱头蹲下。
他走到调酒台边,一把揪起调酒师的衣领:“叫你们老板出来!”
那个调酒师哆嗦着说:“老板。。。老板不在。。。出去了。。。你们。。。你们是魔帮的人?”
“你问的太多了,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你猜对了,并且,你是死在魔帮狮鹫手上的。”
他说完的同时,手已经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看见有人死了,酒吧里又是一阵骚乱。
狮鹫吼道:“吵什么吵,告诉你们老板,我每一分钟掐死一个,要是他不出来,我要这里所有人跟他陪葬!”
纪函域吐了吐舌头:“真倒霉,喝个酒也能碰上这事儿。”
他的眼睛藏匿在巨大的魔镜之下,看起来蛮酷的。
纪函域的背后正对着门口,我看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再然后,门口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有人大喊:“他在这里!快追!”
酒吧里滋事的人一窝蜂往外跑,我抢过纪函域的墨迹,取下程书科的白色鸭舌帽,从沙发上跳了出去,往门口追逐。。。
纪函域双眼皮手术后的眼睛和程书科刚剪的糟糕发型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绝对不是故意恶作剧。。。。。。
把帽檐压低,拉上外套拉链,全副武装后,我才放心地加入到乱战之中。
被追杀的人果然是老虎。
狮鹫这一帮人力量和敏捷度都异于常人。老虎困在之中如困兽之斗,已身中多招。
对付这种人多又速度快的战斗,百用不厌的凌波微步再次派上用场。
抢过一名帮员的双截棍,配合纵横派的千手截,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以多欺少就怪不得我恃强凌弱。。。。。。
那些人倒地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受到打击的。
我伸出一只手给被跪在地的老虎。
他是个硬汉,站稳了就再不肯让人扶起,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叫老虎,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来CHEERS找我。我欠你一条命。”
看着他不稳的步伐,我的悲伤已经到了极致:“老虎。”
他听到我声音,知道了我是谁,不再移动。
两年的时光,在我们之间各国一道跨不过的鸿沟,把我们彻底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巷口停下了一辆加长林肯。
下来几个人。
狮鹫等人见情况不妙也不多做挣扎,爬起来逃跑了。
车上下来的一个青年搀扶住老虎:“虎哥,你没事吧?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
老虎身体一歪,倒在他怀里,终究是支撑不住了。
一行人中有一个女人,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看穿:“是你救了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