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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生病了,无力地靠了过来。
我横抱起她,有些责备地说:“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不要怪别人践踏你。”
柳希然的眼眶红红的。
后面的男生追上来,指着我说:“喂,新生?识相点,这个女人可是只喜欢有钱人,有钱她就陪你玩,有钱她就陪你睡,这在我们学校可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看着他,淡淡地开口:“我有钱啊。”
他认为我答非所问,一下子卡壳了。
我抱紧了怀里柔若无骨的人,继续向门外走去。。。。。。
校门口的天津牛肉粉店。
我和柳希然面对面坐着,邱添他们也跟了出来,坐在我邻桌。
柳希然开始吃面。
我脸色很难看。
苏浅浅是乖觉的,从隔间探个头出来,有点滑稽的傻样,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哥,这位是五嫂?”
我没有理她。她却被程书一干人扯回去八卦“五嫂”的问题了。
终于我还是开口了:“他们说你曾放话,只要给钱,你就。。。陪?”
最后一个字太伤人,我有些说不出口。
柳希然倒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
我很不齿她的自甘堕落,所以语气有些轻蔑了:“又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错看了你。”
此时此刻,我就想她爸,言传身教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
柳希然在我的啰嗦下,总算是爆发了,放下筷子,念经一样滔滔不绝:“你什么都不会懂,你只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你以俯视的姿态嘲笑这个世界的底层,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懂为生活不惜放下尊严的人每天在想着什么?”
她直视我,终于讲出了自己的故事:“我七岁那年就和家人走散了,被一个夜总会的女人收留。她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我也害怕啊,但是,生活所苦,我要生存,就必须忍受。我过早地成熟了,经历了太多不堪,人人传我小小年纪天生媚骨,我也听到了。14岁那年,我妈,就是手痒我的小/姐,她叫我去卖。你懂吗?一个14岁那边还听到母亲说收留我就是为了要我帮她养老这个试试的心情。我疯狂找工作,但是没有人愿意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井川读书么?因为我妈妈一个客户,他想包养我。等我一毕业,就会被他金屋藏娇。我想赚钱,因为,我要为自己赎身。今年,我妈妈病倒了,她突然什么都看透了,她叫我离开她,但我不能这样。我要筹钱帮她治病,井川有很多像你这样的贵公子,你们是最舍得花钱的。没错,我就是来勾/引你们的!”柳希然无力地坐正,“也许我这么说你会很不开心,我已经从森源搬出来了,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她起身欲走,我拽住她的手,站起来,对这个看似风尘妩媚的女子说:“对不起。”
柳希然抽出手来,苦涩地笑:“你没必要道歉的,我该谢谢你没有坐视不管,在刚刚那样的情景下带我走。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勾起嘴角来:“其实。。。。。天无绝人之路,你还是可以找朋友想其他办法解决的,比如说。。。。”
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我。”
苏浅浅他们从隔间跳出来:“还有我们!也会帮你的!”
柳希然的家,在鱼龙混杂的闹市街里。
走过很多七弯八拐的胡同,一间很小的平房与很多差不多破烂的房间挤在一起。
我们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柳希然向里屋卧室走去,问候重病的母亲。
我徒一走进卧室,病床上柳希然服侍下喝水的女人变了脸。
她推开柳希然,有气无力地喝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这辈子抬不起头来,不希望自己女儿也一样。”
看来她是把我当嫖/客了。。。。。。
我尴尬地解释:“阿姨,我只是她朋友。。。”
柳希然扶住妈妈,轻声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给了我一笔钱,还让我住酒店的朋友。”
她说朋友。
想到她终于敞开心门,我的眉眼舒张开。
邱添探个头进来:“希然,厨房在哪里?我们有买菜过来,可以做饭了。”
柳希然看了我一眼,我说:“你带他去吧,我来照顾阿姨。”
柳桐恳求地看着我:“是我毁了希然的人生,希望你能帮帮她。。。”
我试图安慰她:“嗯,阿姨放心,希然是我的朋友。”
柳桐的眼有些浑浊:“都怪我,我是个坏女人,我下/贱,我做了几次人流不能生了,打掉的都是他的孩子,他是有身份的人,不准我生下来,收养了希然,我老了,他看希然漂亮,又打希然注意,我居然嫉妒希然,叫她去陪/客。我真狠心,希然是个好女孩,那男人是个禽兽,他不会给我们名分的,他会毁了希然的。。。。。。”
柳桐越说越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自知无法平复她的情绪,只好任由她说下去。
还好柳希然回来了。
我把柳桐交给她,她们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说些我不懂的东西,抱头痛哭。
我退了出去。
苏浅浅一票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嘻嘻哈哈不知人间疾苦,和一墙之隔的卧室恍然两幕景象。
我转了个身,看邱添正在厨房炒菜。
他的脸上黑乎乎的全是油渍,但眼里散发着炽热的光,看见我,连忙招手:“浅寂,快过来帮我。外面那伙人超没良心,居然忍心让我一个人遭罪,还是你够兄弟!”
我手忙脚乱:“我不会做菜啊。。。”
他鄙视我一眼:“果然是贵公子。。。”
切。。。你不也是么?
五十步笑百步。
邱添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这些菜都是邱蕴喜欢的,她走失后,我用很短的时间就全部学会了。”
我蹲下来干折菜的活,有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我看似无意地开口:“喂,你对柳希然很好啊。”
邱添停顿了一下,回忆着说:“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在学校操场被欺负,孤单无助。我想起了邱蕴,她被我丢下后,一个人在广场,也是这番光景吧。而且今天听了希然的身世,不也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有些亲切吧。”
红烧肉在锅里滋滋响,邱添开口说:“希然是个好女孩,我想给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
苏浅浅有些畏缩地扯我的衣角,瞟了瞟邱添说:“哥,刚刚有位叔叔来了,去了卧室,门被反锁了,里面。。。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我害怕,害怕希然姐姐还在里面。。。”
我和邱添对视一眼,出了厨房。
房间里有打斗声,呼救声,碎物声。。。
程书科他们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邱添二话不说向门撞去。
我也是一脚踹在门上:“愣着干嘛,撞门呐!”
门被撞开,房间里早已杯盘狼藉。
苏浅浅“啊”地一声扎到我怀里。
之间柳桐缩在床角,淤青遍布肌肤,痛苦地呻/吟,而柳菁菁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衣服被撕碎,扔地遍地都是。
他要强/奸她!
我脑袋里一片轰鸣,不过邱添先我一步向了前,推开那个男人,用被单裹住衣不遮体的柳希然,眼里的心疼分明可见。
咬了咬牙,愤怒地转身,向那个男人挥拳。。。。。。
“别。。。”苏浅浅叫唤地还是晚了一步,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邱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爸?”
那个男人也吓坏了,憋了老久,说:“小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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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很不稳定,需要静养,你们尽量不要引起病人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柳希然的肩:“呶,医生说了的,你放心吧。”
柳希然抬起头,一夜未眠加之受到惊吓,双眼肿了起来。
我说:“你先睡一会吧,我们会替你照顾你妈的。”
她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雪碧帮柳桐测了体温,也附和道:“对啊,你先睡一会吧,我是护士,我帮你照顾你总放心了吧,她一醒我就叫你i。”
雪碧得意地晃了晃胸前的护士证,宣告她已是一个正式护士的事实。
她终于等到那一天,属于她一个人的,护士宣誓仪式。
柳桐却突然醒了。
雪碧扶她坐好,她唇色发白:“那个人。。。就是想包养希然的人。。。。。。我跟了他二十年,我的青春都给了他。。。。。。”
程书科动了动唇:“他是邱添的爸爸啊。。。。。。”
全场静默不语。
昨天柳桐绳智不清,不知道这件事,但她知道邱添这个名字,猜到了什么:“邱添?邱梧的儿子?你们认识他?”
病房门被推开,邱添胡子拉渣双目无绳:“阿姨,对不起。。。”
他是为他父亲惭愧。
纪函域跟着风风火火跑进来,嘴里叫嚣着:“张大包,我把你妹送回去了,她还真吓得不轻,不过也是的,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他一进门,就加入了沉默的行列。
良久,他又把笑挂在脸上,很大气地拍了下邱添:“兄弟,干么愁眉苦脸呀,FU/CK她们的又不是你,是你爸,父债子偿也不是这个偿还法啊。。。。。。”
邱添打断了他:“他不是我爸。”
纪函域面不改色:“何必那。。。”
邱添抬起头,眼绳炯炯地看着柳桐:“我跟他断绝关系了,希望。。。我可以照顾你们。”
回学校的马路上,我终于憋不住了,对走在前面的邱添说:“喂,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邱添声音低沉:“或许吧。”
纪函域鼓掌:“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过你也别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和你爸断绝关系,你能凭什么照顾柳希然呢?”
邱添下了很大的决心是的,说:“我可以去卖。。。”
“卖”后面的字发音不清晰,不过纪函域立马做出反应:“不是吧,你要做鸭,替她们去卖?!”
我踹了纪函域一脚:“他是说卖游戏装备。”
“可是俺写东西阿添很宝贝。。。”程书科说。
我点头:“嗯,你不必做这么大牺牲的,我们有钱嘛,我们来,你不用委屈自己。”
纪函域平复了心情,正准备插话,邱添说:“我想自己来。”
纪函域说:“KAO,MLGBD,我真应该把这事写成大纲寄给晋江那个满脑子YY的作者苏格思去,让他/她写得悲情些,儿子爱上父亲的情/人。。。。。。”
他没能再说下去,我捂住了他的嘴巴。
邱添拍了拍我的肩,很深沉地说:“张浅寂,其实我很羡慕你,有个妹妹可以爱。”
我心中的愧疚涌上来,生平第一次地,我决定向苏浅浅主动道歉,做一个好哥哥。
不过,不擅长言辞的我马上遇见了一个问题——'怎样道歉呢?'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来到新班级。
徐泉音朝我晃了晃胳膊,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坐下来。
她笑:“好巧哦,我们居然在一个班。”
我勉强地笑了下,总觉得有些别扭。
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看上去和蔼可亲,自我介绍了一番后,便退到一旁去:“下面,请同学们给房老师介绍一下吧?”
同学们一个个上台后,徐泉音小声问我:“你是因为我姐姐才考井川的吗?”
“嗯?”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姐?”
她姐姐不就是徐芷卉么。。。。。。
徐泉音有些讶异:“你不知道哦,我姐姐也是井川的学生啊,当年她可厉害了,学什么科目什么拿第一,可惜发生了意外,休学了两年。唉,我姐姐从小就是个传奇,不甘落于人后,像她这种人,生来就是被仰望的。”
像她这种人,生来就是被仰望的。
我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心里有些荒凉。
房老师打断了我的思路,微笑着说:“第一组第六位女同学似乎很活跃,来自我介绍下如何?我看你和边上那位男同学很聊得来嘛,你们先前就认识男朋友?”
正在滔滔不绝的徐泉音老老实实噤了声。
徐泉音是那种看起来有点蠢蠢的女孩,懵懂地上台,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大家好,我叫徐泉音。我这个人有些脾气不好,希望大家见谅。。。”
美女演讲自然掌声雷动。
房老师在一旁添油加醋:“徐同学介意回答下刚刚老师的提问么?”
刚刚房老师浇筑我们时,我们两个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暧昧地可以。
其实对我来说这没什么的,毕竟我们曾是夫妻嘛。
徐泉音似乎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不觉得我们这么亲密有什么。
但是现在房老师这么一问,气氛理科暧昧起来。
同学们用探测般的目光扫视我们,很不自在。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答话。
在十秒的沉默后,房老师了然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