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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犯贱不犯贱先不提,还不是你这混蛋做事不过大脑,先用我的手机恶作剧才害我被荀喻找上的,想到这儿,我也有些委屈:“话说,D君你不觉得你也有些过分么?你丫报复我随便发条猥琐的消息也就算了,干嘛还留我手机号啊?”
“我不过是恶搞一下你,呵呵,没想到你桃花运这么旺。”D君冷笑道,半响又蹙眉解释:“我没留你手机号啊。”
少骗我了贱人!你不留手机号荀喻怎么会联系我无障碍!
“不过,安栖十,作为朋友我还是得劝你离她远点。”D君一手揪住我衣领,将嘴唇凑到我耳边,声音不大却足够阴沉:“你还嫌被她害得不够惨吗。”
惨?这算是……什么说法。
“你忘了当年是谁害你的保研资格在最后关头被取消了?”D君不紧不慢地提醒着我。
啊,保研那件事么?
虽然保研资格被取消,最终没能继续留在H大念书有些遗憾,但是我后来又考了另一所不错的学校,所以,如今再听D君提到时,此事着实也没在我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况且,那时候比起保研,有另一件更重要许多的事折磨着我。
………荀喻的婚礼是瞒着我进行的,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当时我年少气盛,不管不顾地就冲到她婚礼现场,质问她何以那般背弃誓约。
她穿着婚纱站在那里看我,眼神乞求。我却铁了心不叫她好过,最终把她的喜宴搞得一团糟,然后此事传了个满城风雨,别说那时正是保研的当口了,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会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所以这件事,说到底也怨不了荀喻吧。现在回想起来,荀喻之所以瞒着我,大概也是不想见我学业因此受阻。
可是,没想到在D君眼里,荀喻竟成了那个害我的人。D君她以前,怎么从未对我提起过这样的想法?
“D君,你在乱说些什么啊,你知道的,保研的事会黄掉根本就是我自己太冲动导致的,况且我早就不在意了啊。”
“对,你现在考了博士,这件事如今看来确实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你当然可以说你不在意。但是……你和荀喻的事情一直传回家乡A城,害你被你妈打得住进医院大半月下不来床,你也无所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医院见到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特么都不敢叫你!”
“我做错了事,挨我妈的打也是该。”我不安地摸了摸鼻子,其实那段时间的事情一直被我刻意淡化,到如今只能记得事情的轮廓,那些具体的疼痛却顺利被我遗忘了。
可是D君,大概一直记得很清楚吧?在我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D君正好辞职回到A城,所以那段时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给予了我最需要的依靠,同时也目睹了我不堪的伤口。
“如果只是挨打确实也算不了什么,但是你难道忘了,你家的厂不也是因为这事才差点倒掉,最后不得不卖给别人!”
【那也只能怪那个不知分寸的记者为了搏眼球根本不考虑他所作所为的后果啊。】我在心里想道。
原本,我大闹荀喻婚礼现场的事儿在H市已经被压了下来,谁知当时在场的有一位竟然是我家乡A城的记者,偏偏当年考上H大时他还给我做过采访。结果这位记者一眼就认出了我,惊讶之余大概也很快想到有一件好新闻可写,然后他留在H市,调查了一番之后,惊喜地发现原来这新闻可以写成长篇狗血专题?
所以最后这么件简单事儿被那位妙笔生花的记者活生生描写成了:安某某………一位高考能够考上H大的本城优秀学生,原来是一个同性恋,并且纠缠于年轻美貌的女大学老师,求之不得逼迫心切,竟冲到婚礼现场大吵大闹,还差点打伤新郎……如此种种狗血描述,竟占了A城某期报纸的一整个版面!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A城那样小,认识我的人也不在少数。“安栖十纠缠女老师”的事顿时在A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我妈打电话给我时,我还留在H大,保研泡汤的事基本已成定局。整个人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化悲愤为力量天天用功看书准备考研的状态。
我妈听我说了正在看书,只顿了片刻,也没向我追问任何事情,叮嘱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便挂断了电话。
所以,一直等到我面试结束确定被所报考的学校录取,拍了毕业照抛了学士帽,拖着行李箱重新踏上A城那片土地时,才发现家中、乃至家乡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于我而言。
我深深地记得,打开家门刚放下行李,我妈就怎样把一份报纸甩在我脸上,说:“你给我好好看看,然后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大学生与美女老师纠缠情史的背后”黑体大字。
没错儿,撇开夸张的内容不提,那位记者所用的标题至少不算离谱,荀喻,正是我大学时的一位老师。
准确地说,是我上选修课时认识的德语老师。
第一眼看到荀喻,我就觉得,这女人的长相和气质真好,看起来特别舒服。
可惜她的课被安排在了晚上,而我最讨厌在晚上出去上课。即使她的外表够漂亮对我胃口,但我也不可能为了看漂亮老师就牺牲掉宝贵的夜晚(组团打BOSS)时间啊!
不去上课的后果就是……考试的时候傻眼了。
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德语选修课最后的考试应该是交一篇跟德语相关的论文,或者……至少不可能是像这样坐在教室里正正经经答卷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
当时面对这那张满是奇怪单词的试卷,我的心情不可谓不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同学陆续起身交卷,只有我还坐在座位上,对着眼前一堆不认识的玩意儿发呆。
早知今日,就少打点BOSS来听课了!这一刻,我懊悔万分。
“时间到了,交卷了。”荀喻走到我身前,敲了敲我的桌面作为提醒。
她不经意地瞥到我的卷子,然后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明白她在看什么之后,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用手去挡卷子……
QAQ被看到了好丢脸!
荀喻冷哼一声,强行夺过我卷子,然后抱起讲桌上一堆考卷书本,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边走。
我忙不迭地跟上去,在她身边好言相劝:“荀老师,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荀喻根本不搭理我。我不气馁,继续跟在她身旁,痛心疾首道:“我也想好好学习德语,无奈实在是天资愚钝,学不会这么高深的语言啊!”
荀喻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用解释了,我会根据卷面成绩和平时表现客观评分的。”
卷面成绩你个头啊!老子卷面上一片空白啊!
我欲哭无泪。
这时,荀喻又冷冷道:“对了,平时大家上课都签到的,你……看着挺眼生啊?”
……签到?!荀老师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喂!
荀喻将手中其余东西一股脑递给我,只留一本点名册在她手中。
她纤长的手指顺着名册一路往下,然后顿在了我的名字上:“安栖十,一次也没到。”
我哑口无言。
她微笑看着我道:“安同学,我看不是你天资愚钝,而是德语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所以你觉得根本不需要上课就能学会吧?”
喂,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我也不是没来上过课啊!第一节课我还是有来的好不好!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开始签到制!还有最后一节课考试我也来……
算了,好像也没差了。不过,我还是垂死挣扎道:“也不是,我还是来上过课的。”
荀喻挑眉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学到了什么?”
“我学到了什么。”我绝望地重复。
看我一脸挣扎的样子,荀喻又好心情地提醒道:“要是说得对说得好,说不定我可以放你过关哦。”
我脑内飞速地旋转着:我学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QAQ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学到!第一节课光顾看美女老师了!
荀喻耸了耸肩:“要是你说什么也没学到,那我也没办法了。”说着便抬脚欲走。
“荀老师!”一片黑暗中,我眼前突然闪过一线光明:“我想到了!”
荀喻转过身看我。
我捏了捏汗湿的手心:“学到了要珍惜时光不能贪睡!”
荀喻一脸【你TM是在逗我】的表情,我甚至感觉到她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管那么多了,我一把抓住她袖子阻止她暴走,同时轻声唱了起来:“Bruder Jakob; Bruder Jakob; Schlafst du noch? Schlafst du noch?Horst du nicht die Glocken,Horst du nicht die Glocken,bim bam bum; bim bam bum。”
荀喻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慢慢变得柔和,当我唱完最后一个单词时,甚至能够观察到她眼睛里洋溢着愉快的神彩。
我紧张地看着她,等待最终的宣判。
她终于笑出了声,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笑个不停。
我:……
这尼玛几个意思!不会是笑我唱得难听吧QAQ!上天保佑她这是开心的笑或者欣慰的笑而不是别的什么糟糕的含义啊!
转回身面对我时,荀喻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第一节课去上了。”
这是夸还是贬啊荀老师!
“记忆力倒不错,能把这首歌唱出来,也算孺子可教。”说着,她便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欣喜地提醒道:“那么成绩是不是可以……”
“不过……”,荀喻沉吟道:“最后一句唱错了,我教的是ding dang dong,不是bim bang bum。所以,还是不及格。”
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啊荀老师!
荀喻扭头就走,我却分明看到她转身时嘴角漾起的一丝笑意!
我连忙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喂,荀老师……”
妈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年机智到爆表!难怪荀喻会爱上我啊!
“傻笑个什么劲儿?”D君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咳,”我眨了眨眼,看到D君近在咫尺的脸,忙深沉目道:“回忆我这波澜壮阔的一生。”
D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悲惨也算一种波澜壮阔的话。”
我去你丫不损我一句会死啊!不!高!兴!
我拉着脸拨开D君的胳膊,幽幽地向床那里走去。困死了,我亲爱的床,可看见你了。只有你是我最忠诚的小伙伴,你永远不会毒舌地讽刺我……
D君跟在我身后,还在喋喋不休:“荀喻这女人只会给你带来噩运,你以后别见她了!”
“本来就没打算见。再说了,人家在H市工作,我以后在S市念书,八竿子打不着好吗。”我觉得D君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你这个态度不对。”D君听到我的言论后,一屁股坐在我床边,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道:“你不应该因为客观上你们的距离而否定你们相见的可能,而是应该从主观出发,狠狠地唾弃这种没有道德没有素质的行为。”
我:……
膝盖顿时又痛了起来!
什么叫没有道德没有素质?D君你措辞可以委婉一些吗!你可以说我们藕断丝连情深意重情难自禁情非得已,这么多成语老师白教你了?
我揉着膝盖,痛苦道:“知道了!D君你现在可以去打游戏了吗!”
从我回来到现在,D君已经有半个小时没碰游戏了!她不会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了吧!真是令人担心啊。
D君平静地说:“我决定不打游戏了。”
我惊恐道:“别吓我D君!QAQ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吗!”
D君冷漠地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电脑。
我疑惑地探头看去:“怎么了?”
D君:“主板烧了。”
我迅速接道:“烧得好。”
D君冷着脸把我蒙在被子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Bruder Jakob是德语版两只老虎 歌词里a和o头顶点打不出来勿怪QAQ
☆、不宜
D君大我一岁,算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她原先在大学里念软件相关专业,后来在S市某软件公司做了不到一年,便辞职不干了。从此之后,D君便执迷于打游戏,顺带做游戏视频解说。我本来很不赞同她如此随便的人生态度,谁知D君竟然很快在游戏界闯出了一番名气,甚至被其狂热粉丝称为D神之类的?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这一天,屋外阳光炙热,不用翻黄历,看一眼窗户我都知道不宜出行。
是以,虽然D君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旁不停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