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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影g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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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的心境其实在慢慢的变化,是袁若寒的原因,还是外界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或许,都有一些吧。人,总是在不断的经历一些事情之后,然后不断地变化。我或许该庆幸,我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庆幸自己还是在某一方面对自己认知比较好。
  离开生活了几年的大学,转身,没有太多的感觉。或许,我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要走了却没有丝毫的留恋。或许,只是,看着自己曾经的脚印,看到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还会感觉到有些疼,还有阵阵的痛。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真是,轻轻的一个人来,然后,轻轻的一个人走。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一个让我留恋的地方呢?呵呵,其实,也不知道。或许会有吧,或许不会。然,也只停留在一个或许之上。毕竟未来的事情,都是不得而知的。
  这一个城市,这一个地方,我终于还是要离开了。时间,过得真的是很快。来的时候恍如昨天,而今,几年已过。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一年之后,我又会在哪里呢?跟袁若寒一起了吗?呵呵,不知道那样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景。想想,其实,貌似也不错的。只是,一年之后,我们彼此的心还是依旧吗?凝脂,是否都能幻化成蝶?还是,乱花依旧误蝶?不得而知。
  引一曲思绪,画一寸荒凉。那些未来的路,谁也说不准,道不清,理不明。还是那句老话: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异乡泪成殇

  毕业了,不知道应该做一些什么,在家呆了几天,时逢,亲戚的店里需要帮忙。想着,闲来也是无事,既然有需要,那就去吧。所以,背上行囊,就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H市。
  来H市,只不过是H市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而且,这里有认识的陌生人,可以投靠一下。或许对很多人而言,觉得从小城镇来H市一定会有出息,很了不起,毕竟这是一个奢华的城市。而于我,不管到哪里,我还是我,依旧只是我,一无是处的我。做不了什么。
  火车在一路上跑跑停停,竟然历时三十三和小时,有点折腾。但,当我下车的时候我竟然没有觉得我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一天多。或许我对怎么生存在哪里生存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概念。不饿,能睡就已经是福,管是吃鲍鱼还是面包,管睡的是狗窝还是总统套房。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废物,但是该做的事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起来。命吧,或许!我本慵懒,胸无大志,无欲无求,也还是要为家人一个满意的微笑而出卖自己的自由。
  我是不孝的吧,总是自私的想到自己的自由。
  亲戚这边的环境也不是很好,跟家里的差不多,做得事情我也能应付的过来,只是不知道亲戚满不满意。一天,我一天之内跟着他们学做那些,虽然简单,但是没有技巧的话累的是自己,还有一些流程,我记忆不太好,会忘记。总是怕自己做得不好。即使是在帮着熟人做事,我也怕自己做不好。
  做事的时候我做了,但是我希望旁人能指出我的不足,我不怕被骂,我只怕自己做不好了还不自知。当局者迷,我做事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我希望自己在不断的进步,然后让人满意,要不我就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何在。
  虽然亲戚很多时候的观念我不怎么赞成,但是她说得就在理,是我太把社会理想化了,而她道出的是社会的现实。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在校园里曾经叱咤风云的我了,早已经不是。而且在大学的时候,我已经不复从前的我。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游民。
  其实,想好好的走下去,想坚强的走下去,想勇敢的闯下去。
  给父亲母亲发了短信,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都没有回复。我一直做事都不商量,虽然表面上是跟他们商量,其实只是在宣布自己的决定而已。独断独行惯了,难免很多时候想法会有些偏差,但我没有退路,于亲情,我必须坚持。
  努力吧,雪球会越滚越大的。
  在这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大城市中最底层的人民的生活,从各个城市涌进来的一群蝼蚁,一群只能呆在地下室里啃着瓜子的老鼠,卫生不讲究,垃圾乱丢随地吐痰。一群素质不怎么样的人,不多接触也是正确的。只是,我似乎还是傻里傻气的不管面对什么人都是笑脸。是涉世未深吗?或许吧。
  H市的风真的很阴冷,出去遛狗的时候感觉有些想念学校的雨了。遛狗,似乎也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其实我不知道那些富人为什么总是习惯带着宠物狗到处溜达。一个遛狗的女人,我不知道我的形象是什么,富人?呵呵,怎么看我都不像。
  我喜欢出去走走,但是我不习惯带着只狗,或者说是被那只狗拉着跑。而且,外面真的有些冷,让我的心凉凉的。独在异乡的感觉?一个人?或许都不是吧,我只是在寻找,等着我的那一份等待来把我带走,可是,我知道即使我等上一辈子,也可能等不来那一份等待。
  这个时候,我会很想关于袁若寒的事情,她,是我唯一的一点寄托和希望吧。只是,一年,还真的要很久很久。
  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然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打得第一个电话,竟然是给袁若寒的。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只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想她了,一个人,独在异乡的时候,我想她陪在我的身边。
  “喂。。。。。。”我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一声喂,已经让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以为我不会有泪水,但是,一听到她的呼吸声,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以颜?”电话那头传来她带着惊喜的声音。我毕业之后,就没有给她打电话,因为在异乡,我也不上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手机在地下室也没有信号。所以。。。。。。
  “是我,我,想你了。”我带着鸣噎的声线回答。我咬着自己的手臂,躲在小花园里的树下拨的电话。
  原来一切都不如我原先想象的那般简单,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四处的飘荡,无忧无虑的走着自己的路。可是,这一刻,我知道我错了,我彻底的错了。我的心,已经在某一处扎了跟,我还未离开,心已经被牵住了。
  原来,我萧以颜并不是无情之人,因为我知道,我真的已经动了情。
  “你怎么了?现在在那?怎么哭了?”袁若寒的语气很是焦急,我没有放生哭出来,但是,我的语气中都带着湿意,她听得出我在哭泣。
  我一直都知道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只是。。。。。。只是我自己身边的环境和自己身体的原因,我觉得如果我选择了她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她,然后只能若即若离起来,然后冷淡,毕竟,我真的给不起她什么承诺。或许我只是在逃避者什么,但。。。。。。我真的不想伤害她。后来,她知道了我的事情,一如既往,让我很感动,可是,我还是无法证实自己的心,对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或许,人真的要经历一场痛哭之后才会学会成长,才会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
  “在H市,我。。。。。。”我想跟她说我现在过得很不好,我想跟她说我需要她的拥抱,我想跟她说我想她能够在我身边,让我依靠。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那无声的抽泣,我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H市,你在H找到工作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H市,H市。。。。。。H市理我这里挺近的,我去看你好不好?你告诉我切切的地址,我去看你。你先别哭,我去陪你。。。。。。”袁若寒有些慌乱。
  我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放了出来,只是依旧很低沉。我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哭声,我是一个不会哭泣的人,真的不会。只是,现在视乎是袁若寒教会了我哭泣。
  佛说,生命中的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刻意强求的得不到,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会不期而至。 因此,要拥有一颗安闲自在的心,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以为我已经做到了这些,虽然没有能够做完,但是,起码也不会离得很远。可是,一个袁若寒就让我颠覆了所有。或许,真的像麟同学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一样:因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有就会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因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有的不求都变得有所求。这就是人性,人情。
  心中豁然开朗,以前,是我自己太固执了,不敢去碰触很多的东西,不去相信别人。害怕被伤害。可是如今,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的。
  我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现在自己有多需要她,我想她陪着我。我现在的苦我不想家里的人知道,更不想他们担心,但是,我真的需要一个依靠。而我的那一个依靠,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海的,就是她,袁若寒。
  我报出了我的地址。或许,她,真的是我最重要的选择。现在的这些日子,如果有她,估计都不会再成为什么困难了吧。我的心中,瞬间多了些许的暖意。我报完地址之后,心中就多了一份期待。
  “好,我尽快安排时间,等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我太担心,好吗?”袁若寒一直的叮嘱着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其实我已经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了,要不以我的身体,现在根本就支持不住。一直以来的病患让我异常的脆弱了吧。但是,我想我还是依旧很坚强的。
  跟袁若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她在问我在答。我的一些情况,基本已经被她问得七七八八。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有心的人。对我,真的是呵护备至。即使我们之间依旧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只是,在这夜色朦胧的时刻,我的活还没有干完,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能跟她倾诉我内心的疼与痛,身体的累与苦。匆匆挂了电话,我又赶回店里。只是临挂电话前,袁若寒还是那句“等我!”而我,也很坚定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等,是我现在唯一的期盼。


☆、落等笑苍凉

  这一天病势的加重了,是半夜突然的惊咳,白天冲顶的头痛,是睡眠不足,也是思想的繁重,是住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也是跟狗同窝的细菌扩张的原因。可是,这些,我都没有能力去改变。
  当我来到H市的时候,我就已经欠下了一份情。现在的我还无力去偿还,也无力去改变现状。打电话回家,诉说的总是我过得有多么的好,习惯了所有的都一个人承担,习惯了保持微笑让家里放心。
  大哭了一场。或许是因为病的原因,感觉自己特别的脆弱。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那些不堪,那些黑暗。然,泪水却洗不尽。可能是太久太久没有哭了,哭完之后眼睛就辛刺辛刺的疼,以颜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有泪水。
  以前二姐说,颜颜,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时候我就想,我到底有什么故事呢?曾经的很多早已经化成空白。但是,现在,我似乎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想起了我为何会失去泪水,想起了那些所有的黑暗。想起了所有的轰轰烈烈,也想起了所有的血腥。想起了医生对我判过的死刑,想起了。。。。。。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明白了身上的疼痛何来,明白了那些埋在深处的伤愁。
  跟亲戚说了我的所有的,她以为她看透了我,但是,其实没有。她所说的那些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挣扎过了,所以她说的时候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去反驳。她说不要用这样虚伪的笑容来应付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我的笑容很虚伪吗?呵呵,我依旧只是那样子笑。或许,我真的就是一个虚伪的人,不是说我想演,而是,别人走不进我的世界,所以,我所有的都变得虚伪了。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虚伪就虚伪吧。我依旧是我。
  我是没有亲戚的经历,没有她的见识。她跟我说了她当年如何如何,而我,早已经不再去想别人说我当年如何如何。亲戚是很厉害,可是,依旧只是在辗转于夫妻之间的情感。而我,当年,在别人眼中就不厉害了吗?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比谁差。
  想起当年医生给我判刑的时候,我也只是悠然一笑。当时就一个想法,我终于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忘记了所有,忘记了我是怎么一个人去医院做所有的检查的,忘记了我是怎样一个人骑着单车跑遍整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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