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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马线作者:易白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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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桥背对着她没听见动静,又回头看,
  “我买了双氧水和药棉纱布什么的,你帮我擦擦,涂点药就好。”
  “伤成这样涂点药就好?”靳语歌冲口而出。
  乔晓桥一愣,眨眨眼,嘟囔着解释,
  “都是皮外伤,去医院也就是冲一冲擦点药,他们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弄得更疼。”
  靳语歌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看,脸上的表情僵硬。乔晓桥拉开拉链,把外套脱了,动作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又试了两下,发现毛衣实在脱不下来,
  “有剪刀么?”
  努力的平静了一下,靳语歌转身去给她找来剪刀。从后面把毛衣整个剪开,才脱了下来。毛衣一脱,就看见里面的浅色衬衣上浓重的血迹。语歌只觉得什么东西堵上胸口,呼吸都不顺畅了。
  乔晓桥浑然不觉,衬衣脱了,走到沙发前面趴上去,把狼藉的伤口露出来。暗红的血迹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
  靳语歌停了一会才过来,把手里的药棉纱布一样一样摆在茶几上,去洗了手。半蹲在沙发前面定定神,
  “我先把脏东西冲一下。”
  “嗯。”
  乔晓桥很明白,脸埋进靠垫里,闷声答应。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感受是另一回事,那些消毒的药水往伤口上一接触,立刻带来剧痛,晓桥搭在沙发边上的手一下攥成了拳头,死死的抵着。她没出声,也没有大的动作,可是细微的反应足以证明疼痛有多剧烈。
  语歌看着她,咬紧下唇,手也在微微的抖,狠着心冲洗那些泥灰。凝结的血块洗去,伤口上又渗出新的血珠。
  放下双氧水,镊子夹了酒精棉球,开始擦洗那些顽固的沙粒。酒精的刺激更强,一下触上去,晓桥终于忍不住了,
  “呃——”
  语歌听见,马上缩手,抬眼去看她。晓桥“嘶嘶”的吸着气,眼都红了。
  “轻……轻点……”乞求一样的眼神对着靳语歌。
  语歌收回目光,忍着快速的心跳,屏住呼吸又重新把棉球往伤口上碰。
  “啊啊!!疼——疼——轻点啊!”
  痛觉实在难以忍受,晓桥靠着喊疼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靳语歌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一块黑色的沙子怎么也擦不下来。
  “拜托——这是人肉啊,你能不能轻点要疼死我啊——”
  晓桥痛急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觉伤口上的刺激停了,喘着气回头。靳语歌死死盯着她,眼神怨恨,眼圈也红了。晓桥一时有点懵,也愣愣的看她。
  “啪”的一声,靳语歌手里的镊子和药瓶顿在茶几上,站起来就去了浴室。门被很用力的带上,震得乔晓桥一哆嗦。莫名奇妙的看看扔在桌上的东西,又看看关上的浴室门,眨眨眼睛,不知所谓。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晓桥爬起来,在沙发上呆坐着。过了片刻,站起来到浴室门口。先是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停了停,手搭上门把手,扭开了门。
  靳语歌在洗手台前面站着,手抓着毛巾撑在台边上,垂着头。水龙头哗哗的流着,镜子上被溅上了点点的水滴。
  晓桥慢慢的走过去,关了水。镜子里面,靳语歌的脸明显刚刚洗过,一缕沾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睛里的红丝还没有退。晓桥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靳语歌挣了挣,奈不过晓桥的坚持,还是被拉进了怀里。
  温软的身体,有着清雅的味道,晓桥紧紧抱着,低低的哄,
  “好了好了,我去医院,没事的,嗯?没事。”
  靳语歌吸了一下鼻子,没有说话,只把脸埋进了晓桥脖子里。肌肤相触的感觉真的很好,究竟要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狠着心一次次的拒绝呢。
  
  等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乔晓桥包了伤口不能洗澡,只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就先睡了。靳语歌忙完工作,也洗过澡上了床。
  晓桥趴在床上,只穿了睡裤,腰间缠着纱布,沉沉的睡着。睫毛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颤动,细嫩的颊上有淡淡的粉红。靳语歌在昏黄的光线里细细的端详她,柔软的头发,支愣着的耳朵,点点的细节都是喜欢和在意的,可是,也许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不会那么恨她了。
  叹息轻不可闻,给她盖上了薄被,关掉灯,靳语歌也躺了下去。
  
  刚过了凌晨,乔晓桥的手机激烈的响了起来。睡得正沉的她被吵醒,赶紧摸索着接了起来,压低声音,
  “喂?”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下来,猫着腰捡起自己的裤子,提着往卧室外走。语歌也被吵醒,朦胧着眼睛去看她的背影。
  揉了揉额头,靳语歌起来下了床,跟着出来卧室,摁亮了客厅里的灯。
  晓桥歪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刚把内衣的扣子扣上,正提着裤子,单腿跳着往里穿,扯动了伤口,疼得歪着嘴吸气,一边还在说着,
  “在什么地方?……现场破坏了没有?……”
  靳语歌走过去,把晓桥的手拿开,让她拿着电话说。帮她拉上裤链,扣好了腰带,又去衣帽间拿了一套晓桥的干净衣服。衬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好,毛衣特别拿了前开襟的,外套是柔软的棉服,给她穿的时候小心地躲避着背上的伤。整个过程,语歌半垂着头,像一个温柔的妻子,细心的照顾着晓桥。
  乔晓桥受宠若惊,惊讶于从来没有的温柔,可是电话里的案子说得急,让她难以分心。等把案情和地点问明白,挂了电话,语歌也给她收拾妥当。
  晓桥愣着,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语歌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印着万江标志的纸袋。
  “蝴蝶酥,带着放在车上,饿了的时候吃。”
  乔晓桥站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靳语歌。
  两年了,总是一次次被刺,再坚固的心也刺出了伤口。纵然百般割舍不了,又何尝敢奢望这种温暖。受了伤,第一个想着要到这里来,在楼下看到亮着的灯光,那种雀跃把疼痛都抵消了。十几天没见,不是不想念,可是,害怕了那种冷冰冰的拒绝,只好依旧的装作漫不经心。在她的心里,靳语歌的存在早已根深蒂固,任是如何也动摇不得。
  突然觉得局促,冰山化春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呃……那,那我走了。”
  靳语歌点了点头,送晓桥出门。门关上的瞬间,乔警官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刚才是不是看到:
  她——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JJ,要上你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冤案

  给乔晓桥打电话的是卫建东,今天他值夜班,接到了案子。说城东的一家KTV里,有个女孩持刀行凶。
  晓桥赶到的时候,那个KTV门口已经拉起警戒线,警车打着闪烁的红蓝灯。虽然是深夜,周围还有不少人探头探脑,窥探着热闹。
  卫建东迎上来,
  “头儿。”
  “嗯,怎么回事?”晓桥下了车,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有个大学生来歌厅玩,被人下了药□,醒了以后受不了,拿了水果刀要伤人。”
  乔晓桥脸色沉下来,“人呢?”
  “在二楼一个包间里,这儿的人怕她捅着人,把门锁了。”
  歌厅老板就在旁边,赶紧解释,
  “那几个男的跟她一起来的,我以为他们是认识的,开了房间就没再出来。哪知道后来那几个男的出来先走了,再去房间看这女孩就拿着刀子要杀人了。”
  “还有人进去过没?”
  “没了,我们服务员吓得跑出来就把门锁了,幸亏是男孩子进去呀,要是女的,伤着可就麻烦了……”
  晓桥到了那个锁着的包间门口,
  “开门。”
  “头儿,不用叫心理专家么?她手上有刀,会不会有危险啊?”
  乔晓桥寒着脸,
  “这功夫说不定都自杀了,一个女孩,就算拿着刀有多危险,你们三个大男人都不敢进??”
  卫建东低了头,不说话了。KTV的人上来小心翼翼的把门锁开了,赶紧退到一边去。
  乔晓桥推开门,打量了一圈。
  包厢里面灯光昏暗,贴墙一圈沙发,茶几上啤酒、果盘、烟蒂狼藉一片,墙角的地上,蜷缩的坐着一个人。
  晓桥往前靠近了一点,咳了一声。
  听见声音,那个人迅速从膝盖间抬起头来,手上的刀子一下挥出,一脸惊恐的对着晓桥,
  “你别过来!!”
  很年轻的女孩,白色的毛衣,格子短裙,及膝的长靴显得清纯又靓丽,只是脸上全是泪痕,一头长发也凌乱不堪。
  乔晓桥立刻停下,张开两手示意,
  “别紧张。我是警察,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女孩的眼睛里面惊恐慌乱,直勾勾的看着乔晓桥。晓桥拿了自己的证件出来,打开给她看,
  “看,这是我的证件,我不是坏人,你别怕。”
  女孩茫然的看看那个有晓桥照片的工作证,又看看她,动作有了一点迟疑。
  “来,先把刀给我,别做傻事。”
  本来以女孩现在的状态,晓桥完全可以不伤任何人把凶器夺下来的,可是怕给她带来新的刺激,还是耐心的哄劝着。
  “我知道你受了欺负,可是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冲动之下做了傻事,以后你会后悔的。”
  乔晓桥在女孩面前半蹲下来,平视着她。果然,女孩似乎有些动摇,泪汪汪的看着她,
  “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乔晓桥空起手心,捏住了刀刃,那女孩似乎也怕伤人,手一哆嗦,松开了。晓桥立刻把刀扔到了远处,温和的帮她理理额前乱了的头发,轻轻地说,
  “没事的。你先跟我到局里去,我们会把那些人抓到的,好么?”
  女孩含着泪点了点头,晓桥上前,扶着她站了起来。
  卫建东他们进来,物证科的人也来了,乔晓桥吩咐着,
  “现场取证,所有的物品取样化验,一点一毫都别放过。重点是喝的酒和饮料。”
  卫建东答应着,晓桥带女孩上了警车,回了市公安局。
  
  先是做法医检验,女孩惊恐的拽着乔晓桥的胳膊,死死不肯放开。晓桥细心的安慰着,陪着她把化验程序完成。然后去审讯室做详细的案情记录,晓桥进去之前,转过身压低了声音跟刚赶到局里的霍斌吩咐,
  “去买盒紧急避孕药。”
  霍斌一愣,“嗯?”
  看着晓桥严肃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案情很明朗,受害者叫李然,是大学里的大三学生,跟认识不久的所谓男朋友一起出来玩,被□了。留在包厢里的酒杯残留物里面,检测出了迷幻药的成分,显然施暴者想不到会把事情闹大,并没有任何毁灭证据的行为。
  当晚李然留在了公安局的休息室。第二天,晓桥把案情报告给了上级,王胖子马上指示抓捕嫌疑人。谁知道,还没等晓桥他们按照李然提供的信息抓到人,王胖子一个电话又把他们叫回了公安局。
  局长办公室里,乔晓桥实在耐不下满腔怒火。
  “王局,什么叫做继续观察一下?证人证据俱全,凭什么不能抓人?”
  王胖子死死拧着眉头,“出现新的情况,还不方便跟你们透露,总之,先不抓人。”
  “可是——”
  “小乔啊,就这样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说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乔晓桥再多不满,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第二天,案情急转直下,李然从受害人转过来成了持刀意图行凶的犯罪嫌疑人,法医科的鉴定结果出来,精斑化验结果居然显示施暴者并非李然说的嫌疑人,这样一来,又构成了诬告。随后,李然被从公安局的休息室直接拷了起来。案子也被从重案三组调到五组侦查,完全把晓桥他们避开了。乔晓桥百思不得其解,卫建东的叔叔是局里的领导,去问来了最关键的消息。
  □李然的那个犯罪嫌疑人,是市委秘书长的儿子。
  所有的案情初始资料都莫名消失,当晚卫建东带物证科采集的所有证据竟然全部对李然不利。
  乔晓桥的态度从迷惑不解转作异常愤怒,这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去王胖子办公室拍了桌子,干了一辈子刑警的王局长一样不忿于这些黑幕,却被压得没有半点回旋之力。很快,李然被转去了看守所,而且,新的案子又派了下来,乔晓桥受命去调查一个抢劫团伙,摆明了不准她再插手李然的案子。
  
  若是这样就能屈服的话,就不是乔晓桥了。
  抢劫团伙的案子顺利展开,乔晓桥表面不动声色,好像真的服从了上级安排。私下里,动用了私人关系,几乎天天跑看守所。
  李然蜷缩在看守所的床上,长发被剪掉,目光呆滞,神情萎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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