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很快的反驳。
“那我再请你吃一顿?尝尝我们学校食堂的鸡腿,不比外面的差。”
女孩看着她,摇摇头,又试探的问,
“你,带我看看你们的学校好么?”
晓桥有点奇怪,“看学校?学校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浅浅的微笑在她唇边漾开,旋出了一个梨涡,清纯的美丽。
“嗯——好啊,走吧。”
这个时间的学校里很是闲散,秋天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着,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在校园里走过。操场上的体育器械晒满了被子,十几个男生在草地里抢夺着一个足球。
晓桥和女孩并肩走着,很尽职的介绍,这里是管理学院,那里是经济学院。远处的是图书馆,还有体育馆,大礼堂。女孩安静的听着,一边走一边细细地看,表情淡然,目光里却掩不住向往。晓桥觉出了一点什么,可是因为不熟悉,又不好问。
两个人在校园里徘徊了很久,一直到夕阳带出了漫天的红霞,女孩终于满是留恋的道别。晓桥看着她,
“真的,不去看看我们的食堂?”
女孩摇摇头。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罗玫。”
说完,笑着对晓桥挥挥手,轻快的走出了S大的校门。站在塑像下面的乔晓桥出了一会神,远远看去,她很像校园里的学生,可是,怎么会在大街上抢东西吃?
嗯,想得太多了。耸一下肩,有点自嘲的笑笑,也往宿舍方向回去。
没想到的是,不过几天,她就重新见到了罗玫。那番景象,也很是让人吃惊。
晓桥正在快餐店里忙着,送走客人,擦干净桌子。转身的功夫,一个人迅速的推门走了进来,
“欢迎光——”
晓桥没等说完,就看见来的人是罗玫,有点意外的高兴,
“是你啊?要——”
“有人在追我,让我躲一下好么?”
罗玫的神色很是慌张,贴着晓桥压低声音快速的说着。晓桥一愣,看看她,反应过来,
“跟我来。”
一点都没有惊动吃饭的客人,罗玫就被带到了快餐店的更衣室里。衣柜和墙之间有个角落,晓桥安排她在那个死角里站好,自己又快速走了出去。
刚把门关好,店门那里果然进来了三个男人。
“欢迎光临!”
晓桥喊了一声,自顾忙着手上的事情,丝毫看不出慌乱。三个人环视了不大的店面几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一个人对着晓桥招招手,
“你过来。”
晓桥拿着手里的抹布,很听话的来到他面前。
“刚才有没有个女的进来?跟你差不多年纪,这么高左右。”
说着,在自己下巴那里比划了一下。晓桥眨眨眼,摇了摇头,
“没看见。”
“我明明看见她走进来的。”
晓桥不说话,继续眨眼,满脸的不知所云。
另外两个人已经开始在店里的其他地方寻找,盘问晓桥这个,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公安局的,那个人是我们在找的毒贩,小妹妹你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晓桥心里咯噔一下,罗玫清纯的面孔出现,让她很难跟毒贩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不过,不明形式的情况下,她选择了沉默。
人没找到,三个人有点不甘心的走了。晓桥继续不动声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脸色也很是如常。那三个人在外面暗处站着观察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来,这才真的上了车,开走了。
更衣室里,乔晓桥盯着罗玫,脸色沉郁。
“你是不是解释一下。”
坐在贴墙的椅子上,罗玫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面孔。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哪样?你是毒贩?”
“不是。可是,”
罗玫说着,撸起袖子,肘窝处好多红色的针孔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晓桥没见过,可电影电视上这样的镜头很常见,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很下作吧?”罗玫轻轻的笑,目光也是飘忽的。晓桥不说话,皱紧了眉头。
“谢谢你,不过,你后悔了吧?”
不看晓桥,她站起来,继续自嘲的笑,掩饰着眼里的卑懦。依旧低着头,打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晓桥站在后面,想要说点什么,又发现无论什么都说不出口。
外面传来惊叫声,晓桥呆了一呆,摔门跑出去,快餐店四面落地的玻璃窗外,刚出门的罗玫被刚才的那三个警察揪住,狠狠地殴打。
晓桥站在门里,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凝固,警察和毒贩,三个壮年男子和一个单弱女孩,孰是孰非,无去无从。
显然,警察并不想事情闹大,没有问出想要答案的情况下,又翻检了罗玫的身上,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再次上了车,指着地上的罗玫,面目狰狞的威胁了什么,扬长而去。
罗玫伏在地上,口鼻里面,流出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1。再推荐两篇文,《凤鸣关》和《妻妻情人结》,嗯,都蛮好看。
2。如大家所愿,偶终于又一次出了车祸。缝针了,卧床了,虽然休假在家,可是夜里疼的睡不着,没有情绪写字。
3。把一万字压缩到三千字是很痛苦的事情,剧情很突兀,可是不压缩实在又没啥用处,我想大家跟偶一样还是稀饭甜蜜期那里,所以,突兀就突兀吧。
释嫌
“然后,你出于人道和不忍,因怜生爱,开始了你难以忘怀的初恋?”
靳语歌胳膊撑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下垂,罩住杯口,轻轻的旋转。音调平缓,表情却绝非愉快。
乔晓桥两个嘴角往下一撇,做出古怪的表情,
“这个桥段太老套了吧?”
一直垂着眼的靳语歌慢慢抬头,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捏了张纸巾,擦去乔梁抹了一脸的汤汁。
“我当时,当然不能不管不顾的把她扔在路边,扶她进店休息了一下,然后送她回了家。”
晓桥停停,看看靳语歌,没什么异常的表情,才又说下去。
“她在那种普通民房里租了一间,过着看起来简单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生活。她有点自卑,所以一直在赶我走,可是我更倔,偏不肯走。后来,就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包括她被那几个警察追查的原因。说起来很可笑,那些人认为罗玫吸毒必然跟毒贩有联络,只要从她这里入手,顺藤摸瓜一定能牵出背后的上层毒贩。哈,如果缉毒这么简单,那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毒品存在了。”
“我那个时候,单纯又很幼稚。就觉得让罗玫把毒戒掉,然后我就能帮她开始新的生活。”
靳语歌想了想,“这个想法很正常,怎么幼稚了?”
“首先,戒毒谈何容易;其次,这个社会黑暗的我们想象不到。”晓桥的目光放向窗外,表情也黯淡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乔梁很是得意于自己刚发明的琉璃面包蘸番茄酱的新吃法,自顾吃的欢乐。发现大人不说话了,眨眨他的单眼皮,热情的举起一根粘着酱和他口水的面包条,伸到靳语歌嘴边。
对于这种明显的示好,靳语歌也只能微笑着婉拒。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晓桥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靳语歌只好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一直试图说服罗玫戒毒,可是她并不愿意配合。理由是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痛苦的过程,失败的结果。不过,她的态度却并不坚决。我觉得,她可能只是想从我这里汲取一点温暖,她的生活,几乎看不到希望。”
“你能给她希望?”
“至少,跟她相比,我能站在阳光下。最后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除了一室狼藉,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在她隔壁敲了很久的门,才出来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怕是沾染什么脏东西一样斜着眼睛跟我说,罗玫被警察带走了。”
乔晓桥垂下眼,纠起眉头。靳语歌看了,含义不明的盯着她。
“我以为,那是象征着正义和威严的地方,无论法律还是道德的天平都很端正,所以没有任何胆怯和犹豫的,踏进了那挂着警徽的大门。可是现实却教会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课。我的人生第一次经历着警告和威吓,可这比起罗玫所承受的遭遇,不过是小儿科。我家里世代从警,爷爷以前就是刑警,爸爸开始也是,后来因为受了伤,才转去做狱警。可不管是什么,都不是跟那些人一样的,我心目中的警察,不是那个样子的。”
靳语歌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多说。
“我大闹了公安局,事情几乎不能转圜。然后,那些警察联系了我们学校,我的罪名是结交犯罪分子,妨碍公务。所以,我被开除了。不得已,只好回家去复读。跟自己发誓要做像个警察样子的的警察。第二年,才考了公安大学。我妈为爸爸担心了半辈子,本不愿意让我再走这条路,可世事难料,她也没有办法。”
“那——罗玫呢?”
“我回家几个月之后,她死在戒毒所里。”
乔晓桥说的很平静,可是这个结果还是让靳语歌有点吃惊。不过,她一样知道这个结果的必然。
“你们,再也没见过?”
“没有。只是每年清明,我会去看看她。”
晓桥的声音和情绪都很低沉,很明显的伤感。
饶是靳总裁清高孤傲到不屑于任何商战抑或情场上的对手,也不会在听到这些时毫无感觉。爱情的战争里,假如你的敌人早不于这个世界上存在,你就已经没有大获全胜的可能。所以,罗玫的死带给靳语歌只有一瞬间的悲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乔晓桥瞅着她,看着她并不满意那个回答又不好再问的表情,薄唇上翘,随即笑着扫去一桌的沉闷。可是对于她的这个笑,靳语歌并不领情。
清了清嗓子,晓桥不得不放下这次会谈的主要中心,她的从警历程,转而解释她此前人生感情的历史。
“如果我在现在这个年龄遇到罗玫,可能会爱上她吧,我觉得那种性格倔强内心柔弱的人比较能吸引我。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比友情还要单纯。”
乔晓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她的解释做了一个总结,
“我开化的比较晚。”
靳语歌照顾着乔梁,头也不抬,听不出情绪的冒一句,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爱情呢?也许只是你没意识到。”
晓桥在心里翻个白眼:还没完没了了。
“比如说现在,我想起她的时候,只是有一些遗憾。可是,上次你赶我走,我很难受。”
“你自找的!!”
靳语歌极快的抬头反驳,毫不留情。乔梁扭过头看看她,非常配合的把一个沾了酱的面包条扔向乔晓桥。
力量太小,没有击中目标,落在晓桥面前的桌面上。
“自找的也会心痛么……”
晓桥不算很解风情的人,只不过,那是因为她的不耐烦,而非迟钝。现在,靳语歌这种先是模糊主要问题又明确态度所隐含的意思,她清楚得很。
“我不是因为她才做警察,我是因为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才做警察。而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坦白情史,而是想让你知道我执着于这份工作的原因。我改变不了现实,但能尽一点自己的力量,总是好的。何况我也并无所长了。”
话题转回最开始的目的,乔晓桥一面很是正式的跟靳语歌说着,一面伸手过去,按在乔梁的头上,暗暗用力。
正嚼的欢的乔梁咧开嘴,眼睛里面盈满了泪花,哼了两声,蓄势准备嚎啕。
“啪”的一声,乔晓桥的手被拍开,乔梁被圈进靳语歌的怀里,扁着嘴看着她。
“你也就能欺负他了。”
靳语歌转移了话题,但是对她来说,这种态度基本意味着默认,晓桥很明白。虽然此前也想到能有这样的结果,总还是高兴。
“玉不琢不成器。”
“你小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么琢你的?”
“我小时候多乖啊,哪里用得着琢?”
“……”
一顿饭吃完,气氛从轻松转向压抑又转回明快。乔梁很满意,新认识的这个阿姨好,温柔好看还香香的,比动不动就对他实行暴力压制的妈妈和姑姑都要好,真是可惜投错了胎。
靳语歌本也没有多么强烈的念头要乔晓桥服从她的意见。虽然很多事晓桥都是依着她,不依就不行。可这个是触及她底线的原则问题,靳语歌提出的时候就有几分犹豫,不过是那场祸事太过凶险,实在吓怕了她。
乔晓桥愿意解释,而且态度温和,这些是她们以前的相处中几乎没有过的。靳语歌又不是天生脑后生反骨,明明是上了心的人,谁愿意天天横眉冷对。这种似乎回到初识时候的相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