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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语歌进来,乔晓桥抬头看了看她,装作不认识一样继续着手里的事。靳老太太早就颤巍巍的扑了过去,
“小歌啊,颜颜叫人家绑走了啊……可怎么办呐?”
话没说完又开始抹眼泪。靳语歌扶着奶奶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耐心的低声劝慰。
靳恩泰一语不发,分开两腿坐着,双手拄在拐杖上,雪白的头发丝丝不乱,抿紧的嘴唇透出迫人的威严。
“公安局没有人了么?竟然派个女人来……”
丝毫不顾及乔晓桥在场,靳老爷子以一个家长的绝对权威发表着自己的不满。
乔晓桥掀眼皮瞅了瞅那个倔强自负的老头,懒得搭理。
这样的情况她见得多了,实在犯不上浪费口舌争辩,反而在心里暗自冷笑:如果让你知道我和你孙女的关系,恐怕要脑溢血也说不定,还有工夫在这儿挑三拣四!
靳语歌装作没听见,一直和家里的老仆人周姨在安抚奶奶。
一会儿,晓桥和设备科的人布置好了电话监控仪,站了起来。
“武宽,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随时监控,一有情况马上报告,明天一早大伟来接班,晚上警觉一点,不准睡觉。”
“是。”
说完,仿佛靳家的人完全不存在一样,乔晓桥没跟任何人说一句话,带着跟她来布置仪器的人一起,昂然离开了靳家的别墅。
靳语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怔忪间,乱糟糟的脑子里,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失落。
第二天刚到局里,乔晓桥同组的手下霍斌就来报告消息,
“头儿,王局叫你过去,听说这次的案子上边都知道了。”
“嗯?”
乔晓桥含着一口隔夜茶,拉开窗户对着办公楼后边的小花园噗的吐了出去,
“什么意思?上边?”
“昨天晚上市长亲自打电话给王局了,靳氏是知名的龙头企业,家族成员被绑架影响极坏,如果不能快点破案,咱全局遭K!”
乔晓桥龇牙咧嘴的把残存牙缝里的包子渣漱干净,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转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一推门,顶着一头半黑半白寸毛的胖局长正在讲电话,一派官腔。乔晓桥不屑的撇撇嘴,刚要带门走人,等他不忙了再来。王局长看见她,连忙结束了电话,高声叫她,
“小乔啊,进来进来,正好要找你。”
没办法,乔晓桥只好老老实实的走进来,坐在局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手也规规矩矩的覆着膝盖。
“小乔,这次靳氏集团二小姐被绑架的案子是你们三组负责的?”
“是。”
“查得怎么样了?”
“昨天刚接到报案,去靳家布好了监控,不过绑匪到现在也没有消息,目前还找不着头绪。”
“要抓紧啊,庞副市长对这件事很重视,要求我们尽快破案!而且,要绝对保证人质的安全!”公安局长的脸色很是严肃。
“靳氏那边好像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副市长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就不是该我们管的范围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查出歹徒,成功解救人质!你们三组一向是我最得力的,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关系咱们公安在市民心里的形象,一定要完成得漂亮啊。”
乔晓桥暗暗翻个白眼,腹诽了这个老滑头几句,脸上还不得不做出受用的表情,
“多谢王局!我一定尽快查!”
“那就好,赶紧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御姐配萝莉已经过时了,御姐配小白也被写滥了,再难有新意。现在最流行是:御姐配御姐!!哇咔咔咔咔~~~~~(我这点恶趣味哟……)
这章木啥意思,就当过度吧。慢慢来,不着急。
已经说过了,这是HC文,HC文的特点就是狗血加无聊!我老了,爱恨情仇折腾不了,所以,做做白日梦吧。
郎里格郎~~~
暖夜
靳欢颜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盯着电视。她身后,欧阳聪倚在床头,笔记本搁了腿上,欢快的打着游戏。
现在是上午11点,离靳欢颜被欧阳聪绑架,已经过去了近26个小时。
在这26个小时里,靳欢颜一共吃了两顿压缩饼干,喝了三瓶水,睡了四个小时,上了五次厕所,没有洗澡。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她曾六次试图逃跑,都以失败告终。
欧阳聪跟一般的绑匪不一样。她一点都不暴戾凶悍,一点都不虐待人质。靳欢颜可以看电视,看报纸,听音乐,随便干什么都行。除了,离开这个房间。
靳家的二小姐又不是绵羊,何止不是绵羊。
她把求救信息写在面纸上,丢出窗外。一阵风卷过,不知卷去哪里。欧阳聪发现了,告诉她,应该写在钱上才有作用。然后从抽屉滚槽上卸了一个螺丝钉,窗户就被死住,再也打不开了。
欧阳聪洗澡的时候,她偷了她的手机和电脑。可是直到欧阳聪洗完,她也没有解开密码。欧阳聪一边擦头发一边笑,然后跟她说就算专业人士解密也得几个小时,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
夜里,欧阳聪睡得香甜。她偷偷摸到门口,又是一张写了字的面巾纸从门下送出去,瞬时灯光明亮,欧阳聪笑眯眯的没收了笔和抽纸盒,现在她连上厕所还要先申请清洁用品。
……
靳欢颜终于决定,改用怀柔政策。
回头看了看欧阳聪。外面的阳光很好,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垂在一边的刘海遮出了一道阴影,眉、眼、鼻、唇,组合出了一张好似漫画人物的脸。
突然的心动,狠吓了靳欢颜一跳。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起来,努力定定神,靳二小姐清了清思路,决定先不胡思乱想。
“喂……”
欧阳聪抬起头,“要上厕所么?”
“不……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哦不,我有事求你。”
欧阳聪转转眼珠,“什么事?”
“你说,你不知道这次绑架的目的,所以,不管你们老大有什么好处,你最多也只能分到一点点了。”
欧阳聪点点头,心想,刁克苍那头心狠手辣的豺狼能分我一点残羹剩饭就算仁慈了。
“你冒着风险绑架我,到头来只能得到一点点分赃,不觉得很吃亏么?”
“你的意思?”
“我给你3倍于你们老大分给你的,你帮我办一件事。”
“放你出去么?不行。”欧阳聪还是笑眯眯。
靳欢颜无语,“当然不是,你帮我给我家人报个平安而已。你知道,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
示弱博取可怜也是一种策略,欧阳聪看着她,没有回答。
“当然我知道你有办法不叫别人发现你的行踪,而且——”
“你觉得你提出的交换条件可行么?”
很明显,不可行。
靳欢颜语顿。欧阳聪却有了新的提议,
“我可以帮你这件事,不过,要换一个条件。”
靳欢颜不禁雀跃,“可以!”
“你还没问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
“那好,一个吻。”
靳欢颜愣住。
“成交么?”
十分钟的沉默后。
“成交!”
冬天的夜里,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只有路灯的光昏暗的照在路面上。冷风扫过,带起一地的碎纸残叶。
靳语歌开着车,在寂静的马路上驰行。
又是一天焦灼的等待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靳欢颜生死不明,下落不明,靳家的人全都寝食难安,可她身为企业的负责人,还要强打起精神,勉力工作。
爸爸妈妈上午的时候从国外赶回来,刚才打电话来说,奶奶哭了一天好容易睡下了,这么晚了语歌不想回去再吵醒她,就往自己住的地方驶去。
把车停在在地下车库,拖着沉重的腿走进大厦。门口的保安殷勤的跟她打着招呼,语歌点点头,跨进电梯。
“叮!”电梯在19层停住。
门一开,语歌就看见正对着电梯门的楼梯间里,一个人影坐在台阶上,听见响声正抬起了头。
乔晓桥叼着一根烟,眯起眼睛看着她。
楼道里的灯很昏暗,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表情。帽子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晃着。
语歌在电梯口略停,避开了注视,打开包掏钥匙开门。晓桥从台阶上站起来,手里的烟头弹进垃圾桶。
揿亮客厅里的灯,进门的两个人不发一语,靳语歌进衣帽间换衣服,乔晓桥则熟稔的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
默契早已养成。
等她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靳语歌的背影,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连在家里的坐姿都要这么一本正经,不累么?乔晓桥想着,丢了手里的毛巾,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轻轻的吻落在耳朵上,半敞开的浴袍里,飘出沐浴乳的香气。
身体永远比思想诚实,靳语歌的身体因为乔晓桥的碰触有了反应,也提醒她,有种欲望已经压抑了很久,于是抛开纠缠在脑子里的杂念,顺从的被从沙发背面翻过来的晓桥压住,揪着她浴袍的领子,投入到火热的吻里去。
渐入佳境的时候,靳语歌突然停下了动作,
“到床上去。”
伏在她身上的乔晓桥翻了个白眼。
连做 爱都要以固定模式,眼前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板,偶尔在沙发上做一次又怎么了?
想归想,乔晓桥还是顺从的起身,顺便拉起靳语歌,一边理浴袍的带子一边跟在她后面往卧室里走。要是提出异议的话,今天恐怕就没得做了。
床足够大,也足够软,靳语歌的呻吟足够销魂,乔晓桥好像做了一次星际旅行,在外太空飘得找不回来魂。
薄被搭在腰间,裸着背趴在床上的乔晓桥听着主卫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迷迷糊糊。
有才有貌的富家女,和精明锐利的女警花,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却因为两年前的一场城市治安危机纠缠在一起。为人处事滴水不漏的靳语歌,之所以允许这样在她看来永远见不得天日的关系存在,除了乔晓桥性格的原因,还在于这在她看来,是一场纯粹的肉体交易,既解决了彼此的精神空虚和身体欲望,又不会有繁琐的牵累,好聚好散两下轻松,谁都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想天长地久或者未来怎样,于她靳氏集团现任总裁的身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方式。
至于爱情,那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身份,二人在生活里也并不合拍。靳语歌端着镶了金边的杯子啜咖啡吃早餐的时候,乔晓桥正跟民工混在一起把肉馅包子嚼得满嘴滴油;靳语歌和国外的客户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乔晓桥窝在轮班蹲守的车后座里睡得忘记何时何地;就连做 爱洗澡都是一个事前一个事后,兴趣爱好更是毫不搭边;靳语歌忙起来几天几夜不回家,乔晓桥跑去外地查案可以整月见不到人影,最久的一次,两个人整整十个星期没有见面,其间没有任何一通电话或者短信联络,见面以后照样脱衣服上床。只不过那一次,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乔晓桥手生了没控制好力度,作为报复,靳语歌咬破了她的肩头。
浴室门响,靳语歌已经穿好了家居的衣服,挂着毛巾出来,径直往书房走,看也没有看床上的乔晓桥一眼。
这个跟她有肌肤之亲的女警察她不讨厌,她的自来卷毛,她的白皙皮肤,她明亮有神的眼睛和薄而翘的嘴唇,都恰恰合了她的眼缘,所以,她可以接受这种别人眼里的不伦之恋。不过要说对她的感觉,也仅仅就是,不讨厌而已,再问别的什么,就没有了。要把这种特殊的关系再进一步,那更是,不可能。
“嗯——”
在语歌走到门口的时候,乔晓桥哼了一声。本来以为她睡着了,听见这声后语歌停下脚步,照惯例,这意味着对方有话要说。
“要不要我跟你几天?”声音低沉,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嗯?”语歌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绑架欢颜的人没抓到之前——”
靳语歌明白过来,望向乔晓桥,看见一个雪玉一样的背,在暗影里闪着诱人的光泽。应该是,刚才激烈运动的汗吧。
“不用了。”
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说完就走出去。
房间里静下来,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刺耳,乔晓桥从身子底下掏出自己的胳膊,揪住枕头,把脸完全的埋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啥是御姐哦?原来不是年纪大了就叫御姐哦?
配角两口子的段落写着好难过,好不想写,为啥要整出来呢……
琐晨
翌日清晨,阳光慢慢的爬进靳语歌的卧室,照着床上两个熟睡中的人。
乳白色的床单和被子里,靳语歌的睡颜恬静而安然。黑色的长发铺在枕上,衬着颈肩和胳膊雪白的肌肤,在晨曦中娇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