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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经理,靳总让您到她办公室去一下。”
秘书的声音在内线电话里响起,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的姜夔嘴边升起捉摸不定的笑容,笃定的理了理本来就整齐的一丝不乱的头发,一手插在裤兜里,微笑着从容的敲开了靳语歌办公室的门。
靳语歌坐在真皮转椅上,从姜夔进门的时候起,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姜夔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依旧是跟平日里一样的和煦笑容,
“语歌。”
然后,自顾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若无其事的开口,
“出差累么?”
靳语歌脸色阴到能结起一层霜来,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姜夔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温不火的态度。
“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我怎么会知道?”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
“啪!”的一声,语歌手里的笔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姜夔一惊,微笑着的脸冷却下来,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阴狠。
“你——看到了?”
“你想干什么?!”靳语歌极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实在是眼前的事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姜夔却不再说话,架起一条腿,冷静的跟靳语歌对视。靳语歌在那双习惯了柔风细雨的眼睛里看出阴险的气息,不得不压下怒火,强迫自己稳住情绪,等对方的反应。姜夔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在等猎物自己露出弱点,一点都不急于出手。
“语歌,”他似乎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声音轻柔,“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了,我不想,弄得像敌人一样。”
靳语歌不说话,等他的下文。
“我只是想拿到属于姜家的东西。”姜夔说着,站起来,环视一下四周,走到靳语歌桌前,双臂撑到桌沿上,“今天的靳氏帝国,我们姜家三代人为它卖命,语歌,不好好报答我们一下,你觉得能对得起死去的和活着的人么?”
靳语歌抬眼看他,“你想拿到什么?”
“财富?名誉?地位?”姜夔用一种疑问的口气说出这些词,让靳语歌愈加摸不到他的心思。
“全部。”最后一个词,姜夔的口气冷下来,看着靳语歌的目光也不再和善,“还有一样,天伦。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永远不能够得到的东西。所以,我所要求的每一样,都是理所当然你和你们靳氏,要补偿给我的。”
“可以具体一些么?”
“我要成为靳氏的主人。”
靳语歌瞳孔收缩,一道利光射向姜夔。姜夔有一丝胆怯,也只是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低迷了44章,终于有当初那种滋滋冒火花的感觉了……
威胁
“当然,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放弃靳氏的。所以,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结婚。”
靳语歌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不妨听我说完。”姜夔不以为然的笑笑,
“婚姻于你来说,早晚都是一个工具。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有一天和那个女警察修成正果吧?”
语歌别开眼,不再看他那张险恶的嘴脸。
“所以,跟我结婚对你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最好的掩饰。我不会要求你尽任何妻子的义务,你大可以无所顾忌的继续你们的地下情。而我,要的只不过是靳氏的一个位置,这在你看来,比那个警察要不重要得多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姜夔说到这里停下来,想看看靳语歌的反应。可她兀自沉默,既不看他也没什么表示,照旧的不动声色。好像在听着,又好像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里。
姜夔有点恼,靳语歌这种漠视很早就让他不爽了。这下更是耐不住火气,沉下声音换了表情,
“可是,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一声冷笑,
“相信你也看到了,那些画面我想更多的人比我有兴趣。包括你那个太上皇一样的爷爷在内。”
靳语歌抬眼看他,姜夔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愈发得势,
“于外,不管是你靳家的声誉,还是她政府公务人员的形象,这些可都非儿戏;于内,呵呵……”又靠近了一些,
“想不到看起来冷冰冰的语歌你……也会有那么激情的时候呢……”
靳语歌的指甲狠狠地掐住掌心,才忍下要给他一个耳光的冲动。
“我知道,你们靳家都是些狠角色,对付你们这样的人就得比你们更狠才行。”
随着这句话,姜夔的表情更是狠绝可怖,“这件事情我敢做,就已经做好豁出去的准备。你要知道,现在的媒介,有一种叫做定时发布的东西。给你看过的东西也会放在那里,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当然不会让它放出去,可是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那么即便是我,也控制不了它的后果了。这些不用我说,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吧?”
那种彻骨的凉意又开始在靳语歌身后蔓延,眼前的人,依旧是那副可以迷惑旁人的样子,可是以前那种模糊不清的东西却清晰起来。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是跟表面截然相反的内容。
“我考虑一下。”
“我没有那个耐心。”姜夔冷笑。
语歌又沉默下来,盘桓很久,终是无果。只得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缓慢地开口,
“好,我答应你。”
姜夔的脸色转瞬放晴,毫不掩饰得意之色,“果然是聪明,何苦放着对我们双方有利的路不走,非要去撞个头破血流呢?”
转过身去,在语歌的办公室里踱起步子,
“凭你我的能力,靳氏的未来不可限量。语歌,等到那一天,你也许会感谢我今天做的这些。”
靳语歌脸色苍白,目光放远,神态模糊的看着姜夔,不对他的言语作任何置评。脑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思忖这突来祸事的应对之策。而姜夔完全是胜利之师的志得意满,言语间竟然开始构建起广阔人生的蓝图。看看靳语歌没有迎合他的意思,也不多做计较,勾唇笑笑,
“别说这些了,奶奶让我们今天回家吃饭。待会一起走吧?”
即是百般不愿意,靳语歌现在也别无选择。暂时稳住他,是目前最好的策略。
看到靳语歌居然能和姜夔一起回来吃饭,靳老夫人和周姨都是喜出望外,着紧的张罗。靳恩泰和姜夔进了书房,靳语歌有些紧张,不时的看看书房门。这些举动看在靳老夫人眼里就变了含义,笑着调侃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孙女,
“没事的,小夔又不是第一次来,让他们多聊聊也好。”
靳语歌勉强对着奶奶笑笑,心中的压抑愈加沉重。
饭桌上,气氛一直很是融洽。姜夔在靳家向来就是一种乖巧的表现,现在跟靳恩泰夫妇聊的很是热络。靳语歌情绪不高,可是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勉力应付着。靳恩泰锐利的目光几次在她脸上扫过,语歌抬眼的时候撞个正着,心里一阵打鼓。
吃过饭,摆了水果和甜品出来。靳语歌没什么胃口,带着几分疲倦落进沙发里。这个时候,靳恩泰拄着拐杖站起来,
“靳语歌。”
语歌赶紧应着,“爷爷。”
“跟我过来一下。”
心里一沉,语歌极快的扫了姜夔一眼。他正在跟靳老夫人聊的起劲,并没有理会。一时不明白靳恩泰的意图何在,忐忑着跟了上去。她这一点小动作没有逃过靳恩泰的眼睛,只是威严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一声不响的进了书房。
靳语歌扶着靳恩泰在藤椅上坐好,自己才坐在一边,半低着头,等着靳恩泰的吩咐。老爷子把拐棍放在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看安静不语的孙女,也没有急于开口。
祖孙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相对,似乎过了很久,靳恩泰才捋了一下胡子,提起了话头,
“最近,姜夔在公司里表现怎么样?”
“中规中矩。”靳语歌听不出爷爷的目的何在,只能就着问题回答。
靳恩泰点点头,“那么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语歌沉吟一下,脑中很快的分析,过了一会儿,才谨慎的开口,
“非大才,可也堪用。”
靳恩泰摆摆手,“我不是问他能力,我问你对他这个人的看法。”
靳语歌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任凭爷爷的目光在她脸上寻索,持续沉默。
“怎么?不好说?”
“爷爷是说……”
“你对于他,有——其他的意思?”
靳恩泰的措辞也很谨慎,有一丝试探的意味。靳语歌的心里的慌乱稍平,新的念头随着爷爷的这次误会升了起来。
如果否认,那么为了稳住姜夔而答应的事情一旦被爷爷知道,无异于自打耳光,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可是一旦承认,那么任何回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她虽然从开始就对和晓桥的关系抱着悲观的态度,可是若这样眼看着就陷入永不见天日的境遇里,任是如何也不甘心的。
现在姜夔的把柄除了手里的东西,有一条重点就是靳恩泰这里。他很清楚靳恩泰在靳家的绝对权威地位,认准靳语歌最害怕的就是让靳恩泰知道。与其担惊受怕他会在靳家说出不该说的话,不如自己来捅破这件事。让靳恩泰能有一个相对更好的先入认识。
搏一搏,或许,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靳语歌调整一下呼吸,眼中光芒闪过,
“爷爷,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老爷子纹丝不动,静等孙女的下文。
“我……有一个相爱的人。”
“姜夔?”靳恩泰口气平淡。
“不是。”
“嗯?”这才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欢颜被绑架的时候,您记得,有一个女警察负责破案么?就是她。”靳语歌特地点出晓桥的性别,果然,靳恩泰脸色一颤。
“女警察?”
“是。”
“那个——卷头发,个子很高的?”
“对,是她。”
靳恩泰像是监视猎物一般的目光盯紧了孙女。
语歌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过,爷爷的态度,决定着后面一系列行动的方向,也决定着她和乔晓桥的未来,她不能够胆怯和退缩。
“靳语歌。”老爷子的声调听不出什么起伏,“你觉得,这是你应该跟我说的话么?”
“爷爷,我知道,我的这个选择,超出您的承受范围。可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东西。”
“感情不受控制,可是你在选择感情之前,自己没有判断力么?”靳恩泰显然不是那么好应对。
“我承认,我放纵了感情……”
靳恩泰根本就不准备听下去,“我是这么教你的么?而你今天告诉我,是还想继续下去?”
“爷爷,”靳语歌咬了咬下唇,似是积聚很大的勇气,
“我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
“爱?你有什么把握,就能草率说出这个字?”那眼刀锋利迅疾,似乎要扎到语歌心里去,
“你了解那个女警察,对于你是什么念头?她的目标,是你?还是你背后的靳氏?”
语歌轻轻的叹气,“爷爷,一个每天早晨迈出家门,就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回来的人,她能图谋我什么?图谋靳氏什么?我倒想万贯家财买她一生平安,她还要给我这个机会!”
“靳语歌,我不觉得,你是一个这么不懂分寸的孩子。”
靳恩泰眼中锐光突闪,似是平淡的语气隐隐透出暴风雨前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一个很让人无奈的情节上……
分手
“爷爷,我从来没有为自己要求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或许很多人都羡慕,轻而易举我就能拥有别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可是,有时候,我有的和我想要的,并不是相同的东西。我可以把我的一生都留给靳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愿意为了它付出我的所有,能让它强而更强。而这所有一切,为我自己换这一次,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为我自己争取这一次,唯一一次。爷爷,可以吗?”
靳语歌,说话的时候尾音里,带了一丝颤抖。那种大浪袭来难以自控的恐惧,和不甘不愿,撑起她鼓足胆量说这一番话。自小养成的在靳恩泰面前的顺从,抵不过此刻对远方那个人无比强烈的思念,和任是如何都无法割舍的深情。
靳恩泰沉默片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语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嘴唇翕动一下,
“不行。”
没有过多解释,也不做其他劝解阻止,简单两个字,足以说明大家长的威严。
语歌偏开头,闭上眼睛,强忍着眼里汹涌而来的酸涩。过了很久,才勉强压着情绪,哑声说道,
“我知道了。”
“姜夔这儿,你自己决定,我没有什么意见。”靳恩泰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起伏,
“至于你今天说的,需要我出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