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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这儿,你自己决定,我没有什么意见。”靳恩泰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起伏,
“至于你今天说的,需要我出面处理么?”
“不!”语歌立时拒绝,“我知道怎么做!”
靳恩泰看看她,顿了一顿,
“那最好。”
靳语歌的脸色隐隐带了绝望,靳恩泰的为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爷爷,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嗯。”
语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靳恩泰看着她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我不想再得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
握住门柄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靳语歌在门口僵立很久,终是不发一言的开门走了出去。
姜夔很主动的提出要送靳语歌,老夫人和周姨不知道内情,一力促成。语歌无奈,只得答应着,坐进了姜夔的车里。
夜还不深,城市的马路上灯火繁杂,姜夔慢慢地开着车,偶尔侧头看一眼靳语歌。
语歌脸色沉郁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显然,靳语歌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交流。
“你不要总是这种态度,要知道,很快我们就会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你不觉得你这样冷漠,是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姜夔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不过并非愉快。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么?”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试着表现的……更像我未来的妻子。”
“有这个必要么?”语歌扫都懒得扫他,一直在对着挡风玻璃说话。
“当然。”姜夔弯起唇角,说的不温不火,“而且,我想在我们正式的婚礼之前,你最好暂时跟那个姓乔的警察保持一下距离。”
“你不要得寸进尺!”靳语歌冲口而出。
“呵呵,语歌,不要一提到她,你就这么失控好不好,这太不像平时的你了。”姜夔摇摇头,
“我们的计划,她未必认可,一旦意见有分歧,事情就会超出我们的控制。我可不想你我都已经认可的事情因为她再起变数。那样对谁都不好,你说呢?”
靳语歌咬紧了牙,一语不发。
“只是暂时的而已,等我们结婚之后,一切都成定局。那时候你想怎么跟她说都行,我想她也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语歌不耐烦地说完,闭上眼睛靠在座椅背上,拒绝再交谈。姜夔看看她,很是不屑的冷笑一声,加快了车速。
几天后,终于结束工作的乔警官带着很是迫切的心情回来了。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靳语歌正在出神,被吓了一跳。看到屏幕上跳舞的名字,第一次为难于要不要接听。正犹豫着,铃声响完,挂断了。
另一端的乔警官似乎不想就此作罢,又拨通,靳语歌定定神,接了起来。
“在干嘛?我回来了。”
声音并不张扬,却是隐隐透着兴奋。靳语歌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底那种酸涩混合着委屈又翻了上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事。”吸一口气,语歌把情绪压下去,勉强换了笑容,声音也故作轻松。
“嗯……怎么……感觉不太高兴?”乔晓桥听出一点异常,咕囔了一句。
“没有。出差顺利么?”
“还好。晚上有空么?一起吃饭?”
语歌沉默了一下,曾经期盼着的见面,现在却变得让人畏难。盘桓在脑中的念头挥之不去,五脏都纠在一起一样的抽痛。
晓桥没听到回应,也没多说,安静的等着。
“……好啊……”
“嗯,去哪里呢?”好像松了一口气,声音里也带了笑意。
“你决定吧。”
“好!”
靳语歌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乔晓桥远远地跑过来。额前的头发被风吹的掀起来,掩不住满脸开心的神色。几步迈上台阶,在离语歌还有两步的时候就伸出手来。
很自然的,靳语歌也把手伸了出去。放在晓桥的掌心上,被牵住,握紧。乔晓桥停也不停,拉着她往餐厅里面走,
“等很久了?”
靳语歌没回答,很淡的笑了笑。晓桥偏过头看看她,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语歌摇了摇头,躲开了目光。
两人到了靠里端的位置,侍者送上菜单,晓桥接过来,先问语歌,
“想吃什么?”
“都好。”
晓桥抿着嘴笑,翻了翻菜单,点好了菜,打发走了侍者。
“你好像情绪不好?”乔警官端起杯子喝口水,看着语歌说。
语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怔怔地看着,状似出神。晓桥扬眉,“语歌?”
她才恍然醒来一样,“有点累。”
“那我们吃完早点回家。”
乔晓桥没有多想,只是顺着语歌的话。瞅瞅她,笑眯眯的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长形盒子,递了过去,
“给你的礼物。”
语歌看看那个灰色丝绒的盒子,又看看晓桥。眼睛眨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接了,打开,亮晶晶的白金链子,项坠是精巧的一个高音谱号,下面嵌的铭牌上,刻着首饰的名字“笑语欢歌”。
晓桥把胳膊支在桌面上,“浮石那边正在举办一个珠宝钻饰展览,我没事的时候进去遛了一圈,第一眼就看中它了。喜欢么?”
靳语歌失神的看着手里的项坠,旋心的中央镶着一颗切割细致的钻石,反射出华丽的光芒。只是可惜,装饰不了她们的爱情了。
扣上盒盖,靳语歌把它放在桌面上,慢慢地推回去。细绒的盒子在桌面上划过,每一寸都是举步维艰。
乔晓桥的表情,从愉快慢慢变得沉静,继而迷惑。随着盒子回到她面前的,还有靳语歌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我们…分手吧……”
侍者推着车子过来,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端上了桌。餐厅里飘着悠扬的古琴乐曲,慢慢荡进每个人的耳中。吃饭的客人们小声的交谈着,一切看起来自然而平静。
乔晓桥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和表情,没有任何反应。靳语歌低着头,看向眼前的某一点,目光茫然,不再有任何下文。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对视,无法开口,除了沉默以外,谁也找不到这个时候更好的面对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多人来了又走,侍者几次经过她们这边,都有点奇怪的看着毫无交流的两个人。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街灯亮了,映照着行人或欢快或冷漠的面孔。汽车鸣笛的声音来来回回,显示着城市里的喧嚣。
“就这样……”
“语歌,”
靳语歌即将出口的话被晓桥极快的打断,随后又是沉默。乔晓桥紧紧的抿着嘴唇,拿起面前的盒子,打开,拎出那条漂亮的项链。站起来绕过桌子,到语歌面前,弯下腰,手环过她的脖颈,细心地戴好。
又坐回来,深呼吸一下,“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跟我说分手,”抬起头,直视着语歌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
“当你想回头的时候,我一定还在原处等你。”
靳语歌站起,转身,一步一步离开。她不敢再停留,不敢看那双受到伤害的眼睛,多一秒就会失控。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该怎么去解释,任何的理由都不能让这个决定变得合理。可是乔晓桥,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搅得天翻地覆的乔晓桥,带着那样的喜悦而来却被迎头浇透一盆凉水的乔晓桥,没有任何的怨愤和质问,用最冷静的方式,表明了态度。
却愈加的让人,心如刀绞。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点细节。
加快速度~~~啦啦啦~~~
无畏
“叮咚~~~~”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乔晓桥正挂着围裙在家里清扫卫生。从那个女孩从她这里走了之后就在出差,一直没有时间收拾一下。
拉开门,霍斌乐呵呵的站在外面,穿了精神的运动服,背着网球拍。
“找你去打球!东子他们在下边等着。”
晓桥没理他,松了手回屋里,继续擦地板。
霍斌疑惑地眨眨眼,跟进来,“哟呵~你还真是把打扫卫生当成业余爱好啊?”
乔晓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手上的抹布来回用力的擦着。
霍斌觉出了气氛的不正常,把拍子放在一边,蹲在晓桥旁边,
“头儿,你咋了?”
“没事。”晓桥声音低哑,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动作不停,离她很近的霍斌,却发现有一滴水落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
周围的空气变得很静,霍斌不敢说话,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事情能让乔晓桥这样。
晓桥干得很卖力,从屋子的这一头,擦到另一头,又擦回来。霍斌碍了她的事,被赶去客厅。卫建东电话上来催,霍斌压低了声音让他再等会。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晓桥手上忙着,头也不回。
“头儿……”霍斌欲言又止,抓抓头发,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失恋了?”
晓桥动作停了,看着面前的地板,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和那个……靳总……”
“霍斌,”
“我谁都没说过,我只是觉得——”霍斌慌忙解释,“上一次……”
“这是我的事。”
“你在玩火。”
晓桥抬头去看霍斌,脸色没什么异常,只是眼里漫着一些红丝,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你也不能跟她这样。”霍斌的脸色异常的认真,抿着的唇边透着一丝倔强,
“我不是说靳总哪里不好,只是,她离我们太远了,你这是自讨苦吃。”
晓桥扔了手里的布,坐下来,颓败的垂下头。
“你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旁观者清,在我看来,你走了一条看不到结果的路。这样的感情,又是靳总那样的人,会有一天你想藏都藏不住的。”
乔晓桥依然沉默,看不出是不想说,还是已经无话可说。霍斌又陪她待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肩膀,
“你自己想想吧,不过呢你要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有事就叫我们。”
“嗯。”
“这事我谁也不会说的,你不用担心。”
晓桥又点头,“谢了。”
霍斌拿了球拍,开门走了。
乔晓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翻出衣服,扯下床单,跑到阳台开始洗衣服。必须要找点事情做,因为一旦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想着想着,就会要崩溃一样的难受。不停的干活,总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至于像这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异常。
洗好的衣服挂满阳台,色彩缤纷,边沿滴下清澈的水珠。乔晓桥蹲在门边,仰着头看。她不敢低头,一低头总有东西落下来。明亮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明明是好天气啊,为什么一点都觉不出舒服呢。
手机响起来,晓桥才回过神,掏出来看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里面传出一道陌生而威严的声音,
“乔晓桥?”
“我是。您哪位?”
“我是靳语歌的爷爷。”
晓桥愣了愣,一时没有说话。
“在听么?”
“嗯。”
“我想见你一下,半小时后,会有人去接你。”
晓桥只考虑了一忽,就答应,“好。”
车开进了市郊一所庄园的大门,穿过一片电线杆那么粗的梧桐林,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开阔的人工湖。沿湖有几栋房子,还有木头建的栈桥和湖心亭。远远地,可以看到亭子里有人在垂钓。
车在最近的一所房子门前停下,一个中年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
“乔小姐么?老爷子已经在等你了,请跟我来吧。”
晓桥点点头,跟在他后面,顺着栈桥向那座六角的湖心亭走过去。
靳恩泰并没有故作风雅的弄一套盘扣收口的中式短打穿在身上,只是普通的圆领毛衣和夹克,雪白的头发梳的整齐而利落,专注的盯着前面的浮标。
中年人把晓桥带到,自己就退下去了。乔晓桥看看一直背对她没什么反应的靳恩泰,摸不清他叫她来的意图。不过隐隐感觉到,她和语歌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老头知道了。如此以来还能稳坐钓鱼台,以前还真是低估了他。
难道,这是靳语歌提出分手的原因?
晓桥等了一会儿,看他依然没动静。自己找了离他不远的一边坐下,手□兜里,低头想自己的心事。
不一会儿,湖里的浮标猛地一沉,靳恩泰反应迅速,手中的竿子顺势扬起,鱼线的另一头钩着一条巴掌长短的银鳞细鱼出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靳恩泰的手里。老爷子抓着鱼身把钓钩取下来,顺手就扔进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