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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书签,只是为了找到苏琳?”
小葵点头。
余白问“那你有把她埋的东西挖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一下终于终于终于收藏有20,等下还有一章~
☆、书签(四)
小葵摇摇头,说“我当时只知道要找苏琳,等我想起那里有苏琳埋的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挖不出来。”
“不要紧啊!我们帮你!”
KIKI充满动力的跳起来,说“走,你带路,我们去挖出来。”
“大白天的去挖人家树真的大丈夫吗?”我一头黑线,不再理KIKI,问小葵“所以,养了只大黄狗的那户是苏琳的家?”
“嗯,小黄是我送给苏琳的。”
我回想起那个阿姨的笑容,莫名有点心痛,如果她知道苏琳跟小葵的感情,她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吗?她的高兴是用自己女儿的幸福换来的,下面埋葬了让人心怜的绵绵情意。
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去那个阿姨的店里吃,这次是带着另类的感情去的,所以三个人都有点沉重,小葵去逗大黄狗,我们三个互相看了几眼始终无话可说。
阿姨也认得我们几个人,过来跟我们聊天。
“你们刚泡完温泉吧?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啊,来阿姨请你们喝汤补补。”
“谢谢阿姨。”我对她笑笑,觉得她今天心情特别好,于是问她“阿姨你今天很高兴啊?”
“可不是嘛,我女儿苏琳明天要回来看我。”说着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我的心像被击了一下似的,马上精神起来问“明天?”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下,心里默默有点激动。
到了晚上人比较少的时候,小葵带我们到当初她们约定的树下,说“就是这里了,但是她具体埋在哪个地方我不清楚。”
我们心里还有悸动,挖起来十分卖力,只是刨了大半晚都没什么收获,KIKI开始刨不动了,坐在地上直喘气,问小葵“你确定她有埋东西在这里吗?这里被我们挖得跟月球有得一拼了,没准都能当陷阱逮着月兔了。”
小葵没有说话,我想她自己都不确定,但是都到这份上了,只能继续挖。
挖着挖着我还想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心情很是激动,有种预感是挖到了,再扒两下,一个塑料罐子出现在我视线内。
我一高兴扬着手大呼“找到了!找到了!”
她们不约而同的“嘘”了我一声,我马上不再说话,但心里的高兴依然抑制不住。
小葵很是着急要我快点打开,但是埋的时间长了很难拧开,弄了好一会才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张书签。
KIKI兴奋得“yes”了一声。
我看着上面的字“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这不就是小葵给苏琳的第二张书签嘛!
小葵很激动,嘴里喃喃的说“我找到了,苏琳,我找到你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我把书签翻到另一面,原本只是随便看看的,没想到会发现后面竟然有一行字,字迹相当秀气,很显然跟小葵的字迹是不一样的。
小葵看到上面的字,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我们几个人也跟她差不多了。
书签的背面写着:趁我未老未衰,幸你心意仍在,便索性冲动一次吧,夏葵。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苏琳在什么情况下写的,但我们都深深的感受到她们之间的心情,遗憾而满足,为相爱却没有相恋而遗憾,为她们心意相通而满足。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去阿姨家找苏琳,阿姨告诉我们苏琳一回来就出去了,刚走的,她很好奇我们怎么对她女儿这么感兴趣,我们告诉她其实我们是夏葵在外地的同学。
阿姨听见夏葵的名字马上变得很难过的样子,可惜的对我们说“真是缘分,可惜了夏葵这个孩子,多好的孩子啊。”
我们拿到了夏葵墓葬所在的地址,带着夏葵去找她的墓地,远远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带着大黄狗坐在夏葵墓前,狗狗很乖巧的把脑袋靠在女人腿上,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悲伤。
夏葵看见那个女人马上失控的泣不成声,我们知道那便是苏琳,尽可能的靠近她,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婉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完全看不出她已有四十多岁,她就那样静静的靠着夏葵的墓,好似在跟夏葵聊天似的轻轻的说话。
“对不起,小葵,我以前总说你耐不住性子,这次反倒是我等不下去了。我怎么会想到,你这样一个小女生,竟然会为了我的一句话而守诺那么多年,我以为你会忍不住挖出那张书签的……我以为你已经看到那张书签,却不想再回来我身边了……是我错了……”
苏琳自顾自的说着,偶尔哽咽一下,笑了,说“可是,你看,我现在老了,丑了很多是不是,你看见了肯定也不会再那么喜欢我了……”
KIKI吃惊的小声惊呼“原来苏琳早就答应要跟小葵在一起啦!?”
我看了看小葵,她又哭又笑,弄得我也跟着她流泪,小葵把自己那张书签也给我,期盼的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拿着两张书签朝苏琳走去。
“苏琳,你好。”我对苏琳说。
苏琳站起来,擦掉眼角的泪,柔声问我是谁。
我笑了笑,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说“我是夏葵的同学。”
然后我把书签放到她手里,哽咽着对她说“这是夏葵让我带来给你的,她要我告诉你,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
苏琳颤抖着手接过两枚书签,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崩溃得蹲下失声痛哭。
夏葵走过来,这时她身体的颜色已经变得非常淡了,我知道她完成了她的心愿,马上就要去投胎,她对我做了个口型说“谢谢。”
然后笑着蹲下来环抱住苏琳,就像沙子一样飘渺,一眨眼她已经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还是哭了,最后那个拥抱,无论是苏琳还是夏葵,她们都苦苦等了二十八年,那一刻,没有顾忌,不分性别,不想年龄,她们就像那两纸书签重叠相遇,相爱了整整一瞬。
“这就是老苦吧。”
我们坐在回去的车上,余白发了好一阵呆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
余白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夏葵跟苏琳给了我太大的震撼,她们让我明白爱情不分年龄、性别,甚至人或鬼魂,爱了就是爱了,如果犹豫,即使只是迟了一分、一秒都是遗憾,我不知道自己这一生会不会有机会这样去爱一个人,但如果可以,我又是否能够珍惜所拥有的,毫无顾忌去爱一次呢?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直看着坐在身边的余白放空,心下一急,脸热热的,肯定是经常被KIKI拿她和我开玩笑,自己不小心就自动代入了,甩甩脑袋,不敢再多想。
“池君,生老病死,你害怕吗?”
余白忽然问我话,我怕她发现自己脸红,着急的捂着自己的脸胡乱回答“谁不怕啊。”
“难怪她要我历尽人生八苦,这所有所有对人来说,肯定是很难熬过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吧。”
“八苦?”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爱别离、五阴盛。你记不记得,简妮说过只要我经历过为人之苦与体会过人间之情自然就会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我猜为人之苦不过是人生八苦,她用我们都认识的朱梓枫作为八苦的开局,就是告诉我们一切都要开始了,婴灵所经历的是生苦,这次是老苦,之后还有六苦。”
我想了想,猜测“你是说,我们一直经历的,都是简妮安排给我们的?”
“嗯,其实与你们无关,她的目标是我。”说到这,余白看着我,有些愧疚“对不起,没有你很多事我会做不了,连累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会帮你的。”
我想我暂时也逃脱不了了,余白。
作者有话要说:
☆、红衫(一)
因为还要过年,从旅游回来我跟KIKI就各回各家了。
家里已经开始置办年货,老爸买了一棵很大的桃花回来,小时候过年我总抢着给桃花挂彩灯和小饰品,之后家里人也习惯了把这项工作留给我做,我拿着小福牌踩着小椅子努力挂到最高处,挂好后才发现自己蹭掉了一朵桃花落在我的肩上,我拈起来冲它笑笑,看见大家都为过年忙碌,也不知道余白在干什么呢。
不是没有叫余白一起来过年的,不过她说平时不管跟家人怎么不熟悉,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在一起吃顿饭,这是她们家族的传统,她答应了吃完年夜饭就来我家,我也跟老妈提过了,家里人都喜欢热闹,自然很高兴。
母后大人给我买了件大红色的外套,说过年就要穿喜庆的颜色。
在中国,红色辟邪,红色吉祥,那是太阳和火的颜色,新年、婚礼都缺不了这种火辣辣的颜色来增添喜庆,因此过年的时候,人们都喜爱穿上红色的衣服,用以趋吉避凶、消灾免祸。
我妈当然也不会例外,大年三十晚就让我早早洗好澡换上新买的衣服,我们家有大年三十晚一起看春晚包饺子的传统,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是亲自去剁肉切菜,做出来的饺子汁多馅足,不过一两天就会被来家里拜年的亲戚一扫而空。
我给余白发了条信息'再不来包饺子活动就结束了,没参与劳动的人不让吃。'
很快余白就回我'到了,在楼下。'
余白这人以前不是不用手机嘛,打字速度还挺快呀。
我妈蹭过来,神秘兮兮的说“男朋友呀?看你笑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笑,收起手机跟老妈说“大过年嘛肯定心情舒畅,我朋友到了下去接接她。”
余白很客气的带了很多东西来,一上来就非常嘴甜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叫了个遍,家里人都高兴得不得了,说我什么时候交的这么漂亮有礼貌的朋友,我在一旁偷笑,心想不了解她的还真容易被她骗。
我妈拉着人家问来问去说不停“哎呀来就来了,还带东西来干什么呀,来来来我帮你把行李放到君君房里,我们家里小要让你跟君君挤一个房间了。”
“应该的,接下来还要打扰你们几天,麻烦阿姨了。”
余白笑得灿烂,我看了都差点想表扬她真是个积极有礼的好同学。
“哎呀,阿姨接个电话先,你随便坐啊,当自己家就可以。”老妈握着手机走到了一边。
我看着余白奸笑了两声,余白无辜的看着我说“不是包饺子吗?”
于是,我终于找到一样我比余白强的手艺了,那就是包!饺!子!
捧着余白包的那团包子不像包子馄饨不像馄饨更不可能是饺子的东西差点笑死在地上,余白满脸面粉还不忘瞪我,瞪我干什么瞪我我也不怕你。
我们正笑着,老妈急匆匆的跑去穿鞋子出门,我连忙拦着她。
“妈,怎么了?去哪?”
老妈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你舅舅不知道怎么进医院了,我去看看。”
“啊?我跟你去吧。”
“阿姨,我开车来的,我送你们去吧。”余白走过来说。
“啊,不要了,难得来玩你们玩吧,我马上就回来。”
“大晚上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啊,我陪你啦。”我也不管老妈怎么说,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余白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也跟着我走,我想余白这个人客气一会还可以,要她跟陌生人相处久她就没办法了,还是带上她比较好。
听老妈说舅舅莫名其妙被烫伤了,而且是全身的,但最奇怪的是舅舅根本就没任何烫伤的原因。
医院里,舅舅被送进隔离病房,护士跟我们说他是二度灼伤,并且有越发严重的趋势,送来的时候背部跟手臂比较严重,后来竟然扩散全身,灼伤顾名思义就是烧伤,正常来说是不会扩散的,但是舅舅的烧伤范围却越来越广,又不是什么皮肤病,医生也束手无策。
舅妈看到我妈后就哭了,说前两天在手臂上还是很小块一点,以为烧水时候不小心烫着了,擦点药膏也没在意,今天就突然变成这样,身上一个个水泡,身上红得跟穿了件红衣服一样,他难受舅母看着也难受。
“我们可以看看吗?”余白问。
“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看。”
我们几个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里面,我不太敢看,瞄了一眼就别过头,我真佩服老妈眼都不眨一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余白凑到我耳边很小声的说“你能看见吗?”
“看见什么?”我问她。
“你看看。”
我诧异的看了余白一眼,然后小心的看过去,除了舅舅通红起了水泡的皮肤和他难受的样子,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对余白摇了摇头,余白用手捂着我的眼,一点奇怪的亮光快速闪过,余白拿开手,我惊呼了一声。
舅妈跟老妈疑惑的看着我,我捂着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