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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余白背后,贴在余白耳边酥酥的说“东西别忘记还我,嗯?”
余白皱了下眉,冰冷的说了句“知道了。”
我不爽得头发都快炸起来,装作不经意的插到她们二人之间,咬牙切齿的对美女说“我是小新,我要带小白回家了。”
美女“噗嗤”一下又是笑个不停,伸手想碰我的脸,余白恰好拉开了我,头也不回的扯着我走出去,动作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走出去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美女想掐我脸啊,手好香啊,哦原来余白已经把我带走了啊,好速度啊。
坐在车上两人都无话,我郁闷的看着窗外,很不开心,又不知道自己不开心些什么,要是说自己在郁闷余白跟那个美女的关系,那我就更郁闷了,我为什么要在意她们的关系呢,难道就无理取闹到不许自己的朋友交朋友吗?可是,看余白对那美女的态度比对我还要冷漠,那她们两人肯定很熟悉,最起码她是余白认为在她面前可以不用伪装的人。而且余白这么低调的人还愿意跟她在那么高调的地方跳舞,两人样貌又都是那么出众,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
“你开学了?”余白开着车抛出这么一句。
“嗯……”
也不知道是意识到我情绪不对还是余白今天不对,她瞄了我一下,继续专注的开车,嘴角却带着笑意。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这人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吗?看到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还偷乐。
“我答应她,陪她跳一场舞,她就借我一样东西。”余白说。
我愣了愣,心里忽地就阳光明媚了,余白居然在意我的感受,笑了下,还是口不对心的说“跟我解释这个干嘛?”
余白突然就不笑了,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感觉她失了神,接着闷闷的说“随口说的。”
她就是这样,我也习惯了,心里还是明朗,问她“借什么东西让你牺牲那么大?”
“一件衣服,可以遮住我身上的气息。”
她说得平淡如水,我却从这么一句话嗅到些她又要去干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味道。
“你是不是又要去做很危险的事了?”
她没回答我,让我有点不安,车开到我公寓楼下,我却不想下车,总想跟她多待一会,她这个人,整天水里来火里去,我真担心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我眼前,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她。
这时,余白打破了车里的静默,她说“不危险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脱口而出“那把我也带去吧。”
她又不说话了,我就知道她是骗我的,她哪件事是不危险的,她再强再像超人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已。
想到这,我再次肯定的对她说“我说了会帮你的,你千万不要担心连累我,我命大得很,阎罗王都不愿意收我。”
“阎王?”余白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看了我一眼,笑了,说“那倒是。”
临走前她约了我后天碰面,她说本来尽可能的不想牵扯到我,不过想了想确实有个人帮她会好点,具体要做什么她也没说,只说明天她需要去准备一下,并且保证了这次我的工作十分轻松不带任何危险,我还是挺欣慰的……个人安全先不说,如果我会有危险肯定又会害余白分心,那还不如不去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一直码字,补回之前一天的和昨天的,等下可能还会有两三章哟~
☆、地府之行(二)
过了两天,下课后余白过来接我,路上她跟我说了下情况。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生了场差点要了她命的大病,病好后却总是魂不守舍,成天痴痴呆呆,去医院做过各种各样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身体状态良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也不是生病的后遗症,看过精神科却也不见好转,她妈妈病急乱投医,科学的不行就想着是撞邪了,找了个假道士来做了几场法事,钱花了不少,不但没效果还差点喝符水喝出病来,最后听朋友说起余白的事才找到的余白。
我们出现在小女孩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她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若果只是痴痴呆呆也就算了,可是她痴呆了一会又会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刚去的时候我们看见她在发狠的打她妈妈,过了一阵又乖巧的端杯水让她妈妈喝,妈妈刚接过水,她又变了一个样一手甩掉水杯,望着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呵呵笑。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脸部抽搐了好一会才小声的问余白“你真的觉得这还有救吗?”
余白点点头说“我猜她是之前生病时三魂七魄四处游走,被阴差误以为是孤魂野鬼勾走了地魂,地魂可指使肉身的善恶,所以她才会有这番举动,只要把地魂找回来就没事了。”
“所以你要招魂?”
“不能招,她的魂不是丢失在阳间,招是招不回来的,我去把她带回来。”
余白说得特别淡定无所谓,好像在说要去楼下市场买棵白菜一样简单,我差点都被她糊弄了,应了她一声后觉得不对,她要去带小女孩的地魂回来,而地魂是被阴差勾走的,那余白是准备下地府啊!
“不行!这简直是一命换一命的勾当,你不能去。”我坚定的说。
余白拍了拍我的头,安慰我说“地府没有你想的可怕,我肯定会回来的。”
“哦,是吗?那你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余白沉默了一会后说。
“你看!你又骗我,肯定是因为很危险你才不让我去的,我当然不能让你去。”
余白叹了口气,碎碎念了句“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最后余白妥协了,答应我再想别的方法,余白已经在这里住过两晚观察情况,这个晚上我也随余白住在了这个小女孩的家,哦,忘了说小女孩叫娟娟,如果她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我想她肯定是个白嫩、可爱的小姑娘。
半夜,我睡得正香,耳边传来余白很轻的叫声,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口无遮拦的嘟哝了句“小白白,让我抱抱……”
声音突然就没了,过了一会,被人连推带摇晃起来,余白急促的叫了我几声,我还以为地震了,猛地坐起来,睁开眼就看见余白很无语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敢情刚才不是做梦啊。
余白小声的问我“你听见声音了吗?”
我认真的听了听,什么都没听见。
跟着余白走出房间,这下才听见娟娟和她妈妈的房间里有些奇怪的挣扎声和呻。吟声,我佩服的看着余白,这人肯定是猫耳朵,这都能听见。
我和余白正要敲门进去,门“唰”的就开了,阿姨惶恐的站在门口,眼睛哭得红肿,见到余白马上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拉着扯着就进去了。
“娟娟不知道怎么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余小姐,我求你救救我女儿……快点救救她吧……”
阿姨几乎跪下来求余白,余白给了个眼神我示意我上去帮忙,我过去扶着阿姨安慰了几句,余白去看了看娟娟的情况。
看娟娟的样子似乎很痛苦,五官皱在了一起,浑身在颤抖,一双小手拽住了床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她而她却不愿走的样子。
余白看了一眼低呼了一声“糟了。”接着咬破手指,一手摆正娟娟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一手在她额头上以血画了个符,娟娟剧烈抖动了一下,整个人软下来没了动静。
我跟阿姨一头雾水的站在那,想帮忙又不敢轻举妄动,余白皱着眉头过来,看了看娟娟,又看看我们,我见她这个无棱两可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太好,余白解释道“恐怕她的地魂被阴差带去六道轮回了,再度轮回三魂就会重聚,刚刚她的天魂和人魂要脱离她的身体各上其道,现在我暂时把它们封住,我要尽快下去把她的地魂带回来,如果进了轮回道,那么……”
余白看了眼伤心欲绝的娟娟妈妈,没有再说下去,转身走出了房间,我安抚了下阿姨,接着出去找余白。
“余白,你一定要下去吗?”
余白点了下头,我知道人命关天,既然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我也不会去阻止余白,但是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危险。
“那就带上我吧。”
“不行。”余白特别正经的看着我说“你看到了吗,刚刚娟娟的样子,那就是死亡时灵魂离开肉体的痛苦,带着人本身对红尘世事的不舍。如果你去了,走错道或者被阴兵、恶鬼发现,你也会死,而且比娟娟痛苦得多。”
我知道余白不是开玩笑的,但还是说“你不要说这些来吓唬我,我才不怕。你不让我去,那好,你告诉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会怎么做,你灵气不足用不了法术,到时候随便一只小鬼都能弄死你,你还来担心我是死是活,你明明自己都顾不上了。”
余白沉默,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反驳我,手上不停的收拾东西,最后回了我一句“到时候跟紧我吧。”
心中暗喜,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的坐到一边等她准备好。
余白让我换上一套寿衣,化了个妆,打扮得跟死人差不多,她说我们身上有阳气,在阴间里就跟夜里的月光一样显眼,再且阳气太重也下不了地府,所以要装成死人的样子唬弄过去。
与我相比,余白多披了件袍子,我认出来是前两天她向大波浪美女借的那件,我问余白为什么要穿,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我说她有法术,对地府有要挟,披上它可以挡住她身上的气味。
接着,余白在我和她身上分别绑了条绳子,地府里冤鬼众多,形势变幻莫测,凡人下去很容易迷路再也返不回人间,这条绳子是在我们走不出去的时候最后的保障。
绳子另一端固定在门把上,余白请了娟娟的妈妈帮我们守着绳子,这个工作本来是交给我做的,没有什么难度,阿姨救女心切,我们让她帮什么她都愿意。
最后余白用镜子做媒介,镜子是阴阳相隔的关口,我们照镜子的时候只觉得镜子照出我们这边的世界很平常,其实镜子那边也有它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是相反的,跟镜子里显现的差不多。
一切准备妥当,余白念了口诀,镜子微微发出并不刺眼的金光,我用手小心的碰了下镜子,手居然一下就融进了镜子里,吓得我忙收回来。
余白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了,我准备动身的时候,余白扯住我,很担心的样子,再一次提醒我要我紧紧跟住她。
我其实紧张得要死,不过当看到另一个人其实也紧张的时候,就会故意装得不那么紧张了,我故作轻松的拍拍余白,余白“嗯”了一声,一蹬率先进入镜子里,我也手忙脚乱的跟上去。
到了另一边世界的感觉挺奇妙的,既陌生又熟悉,眼前所见的都是平日所见的景象,但是都是反着的。
余白走在前面,我忙跟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快,有点像在水底走路,虽是脚踏实地却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飘,而且不管用多大的力迈多大的步子速度还是相差无几,我知道自己使劲走也只能这样,无谓浪费力气了,只要跟得上余白就可以。
余白带我走到了大街上,街边竖着一排昏黄的路灯,却让人感觉照不亮黑暗,街上飘着若隐若现的烟雾,没有任何人的影子,显得十分孤独、诡异,仔细点看,可以看到有些不易察觉的人状黑影在街上飘着。
我们停在了一个车站,我觉得奇怪,难不成地府还能坐车去的?
车站拥挤着不少黑影,余白一直没作声,我看着什么都新鲜,但余白不说话我也不敢问她,两个人默默的挤在黑影堆里不知道等什么。
黑影看上去只是一个影像,但是挤在它们当中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不是真的人跟人之间触碰的感受,而是痒痒的,有人羽毛在你身上任何地方出其不意的拂过的感觉。
我觉得难受,心里越发的焦急,这时,远处有一粒光源忽明忽暗,不过一会,它冲破黑暗暴露在路灯下,那是一台巴士,它正缓慢的由远及近朝我们驶来。
我突然觉得耳朵有点寂寞,好像来了那么久没听过什么声音,就算车快开到我面前了,我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车停了下来,十来个黑影一拥而上,颇有抢上车再抢位置的气势,我差点就笑了,没想到阳间不守秩序,到了阴间还是如此。
我跟余白上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车内气氛很凝重,上车的时候我瞄了眼司机,那面瘫的程度跟面部神经全部衰坏的水平是差不多的,脸粉白粉白,可能是觉得我有点奇怪,他机械的转过头看我,我一心虚拉着余白的手走了过去。
车行在路上很平稳,与其说是坐车,我觉得更像是坐船,没有在路上的颠簸,它轻轻的、慢慢的,摇晃在水上一样。
坐了一会儿,车外的景色开始变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