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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附近走来走去,虽然很晚但因为是周六晚上,街上是没有什么人,但还是有一些租房亮着灯,偶尔还传来喧闹的声音,有些许人气我也不那么害怕,继续来回走着就当散散步。
忽然间我后背一凉,一股熟悉的不安感传来,抬起头看看楼上,发现刚刚还开着灯的几户竟在一瞬间全都熄了灯,四周也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孤单的路灯立在一旁,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
就算我再二也明白这不是个好兆头,看了眼昏黑的楼道,一咬牙拔腿就跑上去,比起往不熟悉的地方跑,还不如趁着没事赶紧跑回家。
原本我猜测我跑到一半会出现几百只鬼手把我拽下去,又或是那只女鬼出现一口把我吃了,所以一路跑得那么顺利真让我意想不到,就在还有半层就到六楼我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看到的东西让我腿一软几乎跪下来。
一个浑身湿哒哒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站在六楼的楼梯口俯视着我,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我有直觉她是那晚上梦里的那只女鬼。
她浑身都在滴水,污水混着血水一滴一滴向下坠,在她身下很快就汇成一汪血水并顺着楼梯向我流来。
我跪在地上扶着墙干呕几声,还好没吐出什么,否则场面肯定更为恶心。
她就站在那无声无息一动不动,我早已泪流满面却也没力爬起来逃跑,她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指着我,我以为她要扑过来把我掐死,她却幽幽开口,还是那机械般的声音“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像录音机一样不停循环着说这句话,忽地接近疯狂的怒吼了一声“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就猛地向我扑来,冰冷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极其用力,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缺氧原本害怕得无力的身子更软了几分,只是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撑着她的手腕想做最后的挣扎,怎料那女鬼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尖叫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了眼她的手腕,竟像被烫伤似的起着血泡。
她愤怒的看着我,我又看了眼手心,心中一喜,这不是今天余白在我手心画的朱砂吗,原来真的有用。
我连忙张大手掌向着女鬼,她似乎更怒了,不停发出奇怪的j□j声,向前了两步又不敢再往前,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手举得都酸了,正想着是不是要这么举到天亮,女鬼的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惊了惊,就着暗光看到了差点让我喜极而泣的人——余白。
“都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余白说了句跟女鬼一模一样的话,我一愣,心想娘的她不会被上身了吧?
女鬼也看到了她,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又是个多管闲事的。”说着就朝余白逼近。
余白还是那凉薄的眼神,看到女鬼快要走近的时候,她伸手拔了根自己的头发,咬破了手指,血顺着头发滑出去,沾满了一根长发,瞬时她手上的头发居然顺着滑出去的血滴越变越长,像有生命一样紧紧从女鬼的脖子缠绕了全身,不一会就把女鬼绑住。
女鬼挣了几挣,发出恐怖的嘶吼声,余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朝我喊道“过来帮忙!”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扶着墙站起来朝余白跑去。
“拉着。”余白把她手上的那端的发丝递给我,我抖着手去接,总觉得这么细的一根头发不可靠,担心那女鬼动两动就给挣开了。
余白把头发给了我之后走到了我背后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听到她用极快的语速细声念着什么咒语,我以为她会像电视剧上的驱魔人一样念咒语把这女鬼给收了,但是马上我就意识到不对,因为我分明看见大波的发丝从我身后缠来,眼看着就要把我当做蚕蛹包裹起来。
卧槽,余白也是个奸的?!
我一惊手就松开了,牵制着女鬼的那根头发一下子散了开来,但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一心要从余白的头发里“破茧而出”。
“坏了!”
只听余白说了这么一句,那女鬼就鬼嚎着倏地一下跳出楼外逃窜而去。
此时我根本顾不得女鬼走没走,余白的头发一收回去,我马上就没了支撑再次吓得瘫软在地,这次吓得哭也哭不出来。
你能不能想象,一个在你危难的时候最信任的人竟然也对你下手的感觉?那已经不是惊恐可以表达,我甚至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心底涌出充斥了我整个人。
余白没有追去,她看了看女鬼逃去的方向,马上就蹲下来看我的情况,她抱住我时,我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猫魂(五)
梦里,我梦见自己被乌黑的发丝裹成一团,余白成了一只巨大的蜘蛛精,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朝我缓缓走来,那八只大腿张狂的舞动着,原本俏丽的脸变得狰狞,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下去。
我惊呼着“不要!不要吃我!”猛地惊醒,一下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KIKI拍着我的背轻声哄“不怕不怕,我在呢。”
我看到KIKI顿时有种无法言语的亲切感,紧紧抓着她死命的哭,KIKI摸着我脑袋轻斥“你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大晚上的自己跑出去,如果不是碰上余白我看你怎么办!”
“余白?”我想起昨晚可怖的一幕,不自觉抖了抖。
“是啊,大半夜的有人开门我以为有贼呢,不过看到你不省人事的样子比见到贼更恐怖啊,余白说你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是真的?”
我呆了呆,很显然余白没有把所有都告诉KIKI,如果KIKI知道她用头发把我包住这么恐怖,肯定早就操起扫帚把她拍飞了。
“是什么鬼?是那晚梦见那个吗?”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跌回床上不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把那种事告诉KIKI,难道跟她说,余白,对,就是那个长着漂亮脸蛋、性格温和的女人,她是比鬼都可怕的妖怪?
先不说KIKI信不信,我自己也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况且她除了用头发把我卷起来,似乎没有做其他伤害我的事,就这点我不想那么武断的给这个人下定义。
KIKI叹了口气“别想了,好好休息吧,今晚我回宿舍,这两天我什么都没看见净跟着你瞎折腾,余白说今晚再来找你,正好我回去歇歇。”
“什么?!”我一听余白要来,整个人弹起来“余白过来?”
KIKI被我吓了一跳,说“是啊,你那么震惊干什么?有她在还不放心?”
“啊。。。嗯。。。”我皱皱眉又躺回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转黑,我舒服地转个身,看到坐在我床边的人差点没蹦起来。
余白抬眼看了看我没有言语,我拿被子挡在我跟她中间小声的说“呐,你别过来啊,我会叫的。”
“叫。”她干脆的回应。
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叫了,咬着唇跟她互瞪。
她似乎很疲惫,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我打量了下她,觉得她跟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余白穿着一身黑衣,衣服和裤子都很贴身,唯独那袖子半臂开始十分肥大,如果舞起来肯定跟蝴蝶一样,余白身材高挑,穿成这样不觉滑稽,倒是有几分女侠风范,跟昨晚不一样的是,昨晚她头发是放下来的,到屁股那么长,而今天跟平时一样用银簪挽了起来。
认识她两天,她所表现的多是亲切有礼,而现在更符合她说话和眼神给我的感觉,淡漠疏离。
“别害怕,头发已经盘起来,不会伤害你的。”她说话很轻,似乎不想多用力气。
我看了看她的头发,还是缩了缩“你。。。昨晚。。。”
“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是昨晚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实际上你身上有吸引我的灵气,我的头发把你裹起来是在吸食它然后转化成我的力量,灵气够了我才能施法制服那只女鬼。”
“吸我的灵气?你。。。你是人类吗?”
“我是人类,所以我才需要你的灵气,否则昨晚那只女鬼是逃不走的。”
我皱眉“为什么呢?灵气是什么?可以驱鬼吗?被你吸走了我会不会变成呆子?”
余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又不是吸你的智商,怎么会变成呆子?每个人都有灵气,它可以保护灵魂并且吸引类似的魂,只是你的特别些,它不但不可以保护你,而且它所散发出的气息极易吸引孤魂野鬼和一些恶灵,所以那只女鬼只骚扰你没有骚扰你的朋友,不过你的灵气很适合我。”
听完我顿时不寒而栗,敢情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是靠运气?
“这不对啊,如果这么说我早该死了,还有现在什么事啊?”
“呵,你怎么知道你所认识的那些人,到底是真的人,还是鬼呢?”
“你别说了!”我头皮发麻“那怎么办?我不想死。”
余白笑了笑“做个交易如何?你让我吸食你的灵气,我保你不死。”
“这个。。。”我始终觉得有问题,却找不到问题所在,也许是整件事都是问题,就显得一些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灵气吗?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
余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普通人,灵气太弱了,而你的正合我用。你看昨晚我只是稍微用来驱动一根头发今天就累成这样了,如果你不愿意,今晚对门那个人就会死。”
“什么?为什么?”
“那只女鬼等不及了,我们的出现让她担心来不及报仇,所以今晚必有行动,你不是说那是人命吗?救还是不救全看你。”说完戏谑的看着我。
我怔了怔,这个人竟然用人命来威胁我,人命在她手上竟那么不值钱,只沦为一种工具,她愿意回来救那个人,也只是为了可以用我身上那所谓的灵气而已,但我却不能拒绝她。
瞬间我对这个人毫无好感可言,淡淡的说了句“成交,但如果你今晚救不了那个人,我们的交易就此终止。”
她一脸得逞的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鬼没那么早来,我们去准备准备。”
我不爽的跟去,就见余白从她宽大的袖中抽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间,闭眼默念几句,我眼看着四周像湖面一样起了波澜,渐渐变得昏暗,似乎一瞬间我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回过神来看余白,我吓得后退几步。
余白已不再是余白,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生,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穿着背心短裤,说不上美却也清新自然。
“我还是我,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等会要紧跟着我,如果情况轮不到我控制,我喊跑你要不顾一切马上跑回你的房间,他们进不去。”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余白吸了口气,敲响对门。
敲了好一会门才开,看到那个男人时我愣了愣,他的眼窝凹下去很深,脸色苍白皮肤黝黑,他原本有点胖,肉快化成水一样挂在身上,就算那女鬼今夜不来,恐怕他也活不长了。
他无精打采的抬头看向我们,看到余白时,他眼睛瞪得快要裂开一般,浑身发抖,一眨眼就瘫软在地上。
余白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一步步慢慢走进去,我看着他俩,心觉余白现在的样子虽远没有她原本的好看,但也不吓人啊,这男的至于么。
那男的早就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撑着地面向后边挪边哆哆嗦嗦的喊“小玲。。。不要啊小玲。。。不要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我就跟在余白的背后,听见余白说“你说说,你错什么了?”
“小玲啊。。。小玲。。。”那男的哭得话都说不清,嘀嘀咕咕几句我都没听懂,光听见他一直在喊小玲。
忽然一阵玻璃落地的声音,我好奇的探头看看,见到原本放在桌上的相框让男人给碰到地上摔碎了,相框里正是那张猫咪亲他的照片,男人听到玻璃声也不哭了,捡起那张照片轻轻摸了摸,突然间狂笑起来,好像鬼上身一样。
我连忙缩回余白身后,那男人拣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割破手也不管不顾,就这样一手拿照片一手拿着玻璃碎片狂笑着站起身,简直就是疯了。
“我错了?哈哈哈……我没错!错的是你!”那男人红了眼对我们发狠怒吼。
“就是你。。就是你。。。。你为什么要把它扔下去,它到底碍着你哪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似乎很难过,五官都快扭成一团。
“难道猫就不是生命吗?你怨我杀了你,那猫儿呢?我杀你也不过是一命填一命而已!”
听到这我倒吸一口凉气,等下回去我是不是可以开一个贴叫《我那憨厚的邻居啊,你去杀人为哪般》,这样我就红了吧!
“来了。”余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