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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皱着眉问“可行吗?”
“试一试。”
余白站起来看着我进水,她说她会跟在我后面,我看余白刚才游回来也没什么事便稍微放心些游出去,游到拐弯处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余白,原来站着的地方已经不见她的踪影,看来也下水了,深呼吸一口一头扎进水里。
水底深处确实能看见有光,让我费解的是在水底下有个洞作为出口水却流不出去,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空间的神奇程度。
我慢慢潜入水里,随着潜进去的深度越深身体就越感到不适,心里暗想再坚持一下就能出去了,骤然,大量的气泡从我身后狂涌而来,我又被压下去几分,回头一看,一张超大的人脸出现在我面前,惊得我呛了两口水,猛挣扎到水面透气。
在水上,清清楚楚的看见一条大鱼猛地扇了一下它的巨尾,无数水花溅起打在我头上,想到了水底下那张大脸,心想不会吧,这鱼长着张人脸?
接着便看见潜伏在水里的余白像条鱼一样跃出来趁机高举小刀用劲一下刺进那大鱼的尾上,那鱼更激烈的翻了一下,整个湖被它搅得跟龙卷风一样,余白见我还呆呆的浮在上面,大吼一声“走啊!”
话音刚落,鱼尾把她扇向洞壁,狠狠的撞到了洞壁再跌落进水里,水马上染出一层血,有那条鱼的,有余白的。
看到这个场景我根本就不能再游下去了,一心想着余白病了背上有伤刚刚还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突然有人一把把我扯下去,我一下就没进水里,余白塞了个东西进我手里便带着我往光亮处游去,大鱼挣了两下怒了,紧追着我们,眼看就要追上,余白松开我的手把我往前推了推示意我快游去,紧接着她一旋身与大鱼迎面游去,我本来是不愿意就这样丢下余白的,可临近那洞口时那里有个漩涡愣是把我卷了进去,我所看到的最后一幕,也是最触目惊心的一幕,巨鱼张开了两人高的大嘴直奔向近在咫尺的余白,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池君……池君……”
“余白?”
“池君……”
如墨般浓稠黑暗的水底,脸色苍白的余白飘散着头发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紧我,我伸手去拉她,她却越沉越深……越沉越深……最后彻底淹没在浓重的黑暗中。
“啊。”
我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上密布冷汗,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那人一脸担心的神情,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妃灵。
“你还好吧?”她问我。
我仰着头看了看四周,不在湖里,不在深山野林里,这里很安全。
“你……?”我想问她很多问题,但一说出口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一脸了解的点点头,说“你没事就好了,这里是萧家在东北的据点,很安全,KIKI在旁边房间睡死了,汐音也在,就是禅心走散暂时找不到。我已经派了我们家族的人去处理那村子,放心吧没事的。”
“那余白呢?”我抓着她袖子紧张的问。
一听见余白的名字妃灵马上紧皱着眉看了看旁边,我这才看见我的床旁边还有一张床,我们两张床中间用一块白色帘布隔着,弄得跟医院一样。
我伸手就要去拉开帘布,妃灵阻止了我,脸色很难看,对我摇摇头,说“别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别傻了我怎么会受不了呢,除非余白她死了……她死了……
霎时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知道,心里都是空的。
别开玩笑了,余白会死吗?她可是阎王,还有能让她死的人吗?如果余白就这样没了,我怎么可能还活着,应该死的难道不是我?
这一瞬间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悲哀、伤心或者其他什么该有的情绪,僵在床上好久好久才硬生生掉下一颗豆大的泪,哆嗦着不知道跟谁说“别开玩笑了……她……她……”
“哎,你们到底都碰上什么事了啊,她怎么会伤成这样,你反而只受了点皮外伤?不过你们真是好生厉害,竟然找到那碗了。”
“什么?”我呆呆的看向妃灵,想了一会才把她的话消化掉,直接忽略她说的碗问“余白没死?”
妃灵好笑的看着我说“余白能死还得了?你还有命坐在这?”
我一把扯开帘布,看到余白安然的躺在床上睡觉,马上崩溃得蹲在地上痛哭,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哎,你……”妃灵无奈的说了我几句,接着道“虽然是没死,但也不见得很好。”
我抽噎着看向她,她继续说“其他伤不说,她让那活死人伤到了,现在毒已经跟她的血混为一体,清不了,我只能给她药暂时拖延毒性发作。”
“发作会怎样?”
余白突然睁开眼问道,吓得妃灵直拍胸脯说她怎么每次都这样吓人,我高兴的扑倒余白身边看她,余白冷静的再问了一次“发作会怎样?”
妃灵咬了咬下唇,有点难堪的说“会变成活死人。”
我受的刺激太多,听到她这么说一瞬间也作不出什么反应,余白合上眼想了想,说“算了,反正那时我已经回去了。”
我麻木的返回自己床上静静坐着,余白肯定不知道这句话比她变成活死人更让我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入骨相思(一)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中秋节快乐~
很抱歉让大家等了那么久,估计前面的都有点忘了,友情提示:池君她们找到了她们要找的那只碗,可余白很不幸的受了重伤中了尸毒,最后被妃灵救起,就是禅心找不着。
谢谢大家的体谅,看文吧~
夏日的天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阳光灿烂,一眨眼便变得好像阴着脸哭不出的女子。
我扶着车窗看了看灰蒙蒙的厚重的天空,雨要下不下的,车外肯定很闷热吧。
霎时,一道闪电犹如巨龙般横穿天际,我吓得缩了缩,往身边闭眼小憩的余白那挪了一点。
车内出奇的安静,就是一贯爱侃的妃灵和KIKI也静得赶得上半个余白。
大逃亡后再见她们,单独相处时还好,一旦她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气氛就会急速降下来,不仅如此,大家重聚一起后我连汐音的面都没见过,跟KIKI聊了一下,她摸了摸项上的链子,纠结又有点无奈的告诉我她们在逃命的时候差点把汐音弄丢了,汐音现在大概在生她的气吧。
跟KIKI认识那么久,她各种模样我都见过,开心的、兴奋的、难过的、落寞的……独独很少见到她这种表情,要是从前我肯定不知道怎么形容,甚至可能察觉不出这种表情下所代表的意义,而现在我能轻易理解她的心情。
除了陷入爱河,一个人还会在什么时候表现得患得患失?什么时候又会偷偷傻笑或是暗自蹙眉?很显然妃灵、KIKI和汐音三者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给KIKI带来了无尽的烦恼,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总要有那么一辈子对汐音负起责任,但是是不是这辈子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吧。
总而言之,她们的事情总会有她们自己的解决办法,旁观者虽清,可是一旦管起与己无关的琐事来恐怕也会招惹不少麻烦,现在我还是先担心自己的问题为好。
我们现在正赶去附近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去那里的原因还要从那只碗说起。
那是一只阴气很重的尸骨碗,之所以称它为尸骨碗是因为它是由无数婴儿的尸骨造成的,一般人碰到它肯定会染上重病,若八字轻些的估计立马就会没了小命,但这种对凡人伤害极深的阴气对余白来说却是极好的补药,因此我能抓着这碗而没事全是因为余白在把它交给我之前已经吸走了碗里大部分的阴气化为己用。
话说回来,这碗除了阴气伤人这点不好以外其实它还是挺有用处的。
禅心跟我们说过,只要在碗中接上无根水就能显现出我们所找的人或物所在的地方。无根水也叫天水,包括霜、露水、雪等等,一般主要是指未落地的雨水。余白接了雨水进碗后,首先显现出来的是一列呼啸而过的火车,接着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视线内——禅心。
不用多想余白要找的东西是生死簿,所以碗里所显示的应该是生死簿所在的地方,而我们也知道生死簿是被简妮偷了去,因此我们见到的应该是简妮才对,可是我们几个人同时看见的居然是跟我们出生入死过的禅心。
心里不爽自然是不用说的,敢情我们一直当她战友而她却一直当我们傻逼,潜伏在我们身边那么久其实就是个卧底,没准她还是简妮变的。
把这些委屈说出来,余白思考了一下否定了我的说法,她很肯定禅心是一个人,而且跟她接触时余白也没有感应到生死簿的存在,所以她觉得禅心跟我们在一起时并没有卧底的嫌疑,除非她法力高强到连余白都发现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实在太恐怖了些。
想要知道真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寻找答案,我跟着的这帮人都是行动派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往目的地去,不过半晚加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要去的火车站。
现在不是节假日火车站的人还是摩肩接踵的,十分拥挤、热闹,加上雨要下不下的闷热天,我觉得比见到满场的鬼还难受。
看到即将要迎来一场暴风雨,而这里又人山人海的,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妃灵提议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们觉得也是,便由她跟余白去找旅馆,我跟KIKI先在原地等着。
徒手扇了几下借机驱走些暑气,想跟KIKI说说话解解闷,见她眼神涣散的看着人海中的一个点发呆,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期间有不少大妈上前问我们要不要住宿什么的,我这才发现余白她们去了有段时间了,这里招客的那么多,找个住的地方也太久了吧。
一滴两滴雨滴落在我脸上,抬头望了下天,云层变得更为厚重,灰蒙蒙的天总算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可余白她们迟迟没有回来。
让KIKI在原地等着,我去买了瓶水,顺便看看有没有余白和妃灵的影子,才走两步,一个盘着长发的倩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我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余白一会就淹没在人群中,四下看了看,一双略冰凉的手拍上我的肩膀,在这焗炉一样的地方这点冰凉让我舒服得缩了缩肩膀,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别说身子,连心都是泼凉泼凉的。
果然,搭在我肩上那只手的主人是我刚刚一直追着的余白,盘起的长发,贴身的黑衣,跟刚刚那个女人衣着一样,可是除了余白谁还会在这种天气下穿成这样?
她看到我僵硬的表情,关心的问了句,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心里诧异,余白明明在我前面,怎么会无端端在我后面出现的。
她们找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打听了一下禅心的消息便住下了。禅心的样子和气质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但是附近商铺的人都说没见过,那只能说明要么禅心没在这停留,我们找错了地方,要么尸骨碗出了差错指错了地方。
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累得半死,大半夜跑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过,余白身上还有伤更是不能奔波,KIKI主动要求和我一间房,于是余白跟妃灵在一间房,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睡了。
睡到半夜听到有人轻敲我们的房门,我伸了下懒腰看了眼对床的KIKI,睡得死死的,指望她开门是不可能了。
我挠了挠脑袋应了一声,慢慢挪到门边趴在门上对着猫眼看,没有人。
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打算再滚回床上,敲门声忽地又响了起来,顿时无数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恶作剧?妃灵?找错门?亦或是……鬼?
各种鬼故事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上演,小心翼翼的凑到门边,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原本我设想的是依旧没有人,所以当我看到有人站在外面并且准确的看着我似乎在与我对视时,我实在是被吓了一吓。
是余白。
我连忙拉开门让她进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人平时也不大按章出牌,但也没有这么神出鬼没的。
余白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几乎是在我开门的同时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跟我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倒是她一贯的作风,我也没有犹豫,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KIKI,再看余白她已经走远了,合上门紧跟过去。
我想应该是余白发现了什么东西才会三更半夜的把我叫出去,也没想她为什么不叫上妃灵,反正余白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多,叫上我恐怕也是因为需要用到我的灵气。
街上的行人不多,商店也都关了门,只有一两间宵夜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