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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灵把脸凑过来隔开了我们,一手勾住我的脖子,一手摸上我的脸,慢悠悠的喷着气“哎哟哟,怎么会伤成这样,心疼死余白……啊呸,心疼死我们了。”
看着她的笑脸我心中感慨,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笑了出来,太好了,我们几个又在一起了。
没错,我气她们利用我,可此刻的欣喜足以冲淡很多的愤怒。要说生气,我也只是要跟余白赌气而已,她是我喜欢的人,我难免对她苛刻一点,希望从她身上得到的回报多一点,可刚刚她再次不要命的保护了我一次,这让我想起来,哪一次她不是用命来护着我,这难道还不够用来抵上我对她的追逐吗?
不知道,我现在还不想想这样的事情,毕竟任何感情都不该用付出与回报的等量与否来衡量,况且我真的好累。
KIKI拽了拽我的衣服,指了指另一边的余白跟禅心,她们两人跟我们几个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似的,我们这边是重逢后的欢天喜地,她们那边是决战前的冷若冰霜,两人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可我分明感觉到她们的电波在空中已经打出了火花。
最后还是禅心先说的话。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把我骗来这里,却把自己也弄得生不如死,目的何在?”
“那请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禅心合上眼依着墙坐到地上,良久才缓缓睁开眼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话听得我们毛骨悚然,余白继续追问“你是简妮派来的?”
“呵,原来如此,”禅心牵了牵嘴角“原来你们以为我是她的人,错了,我连她是谁我都不知道。”
KIKI一时嘴快“那你干嘛偷拍我们的照片啊?”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事情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尤其是你,阎王大人。”禅心抬眼瞟向余白。
余白眼神一转,尤其犀利,“与我何干?”
“阎王,掌控世间万物的神,没错吧?”
我们无人作声,相当于默认。
“我要了解我的生死,找阎王难道找错了?”
“什么?”余白问。
禅心眼神愈见冷清“话挑明了说,阎王大人,为何你要让我生却不让我死?我活了几百年,活够了。”
她的话一出我们集体倒吸一口冷气,妈呀,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水滴滴的妙龄少女已经几百岁了?
“你肯定是开玩笑的,鉴定完毕。”我脱口而出。
禅心摇摇头,叹了口气“不信就算了,反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要找个结果。”
这事放在余白眼里似乎也有点不可理喻,她显然愣了愣,接着道“不可能,人自生下来那刻生死簿自会生成其一生,由生至死,绝无纰漏。”
妃灵马上恍然大悟“难怪你跟我们找的地方是一样的,你要的答案也在简妮手上。”
余白、禅心还有妃灵三人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的轻轻叹了口气,妃灵苦笑了一声,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用把自己也绕进来了。”
“不,没准这就是五阴盛苦。”
我们一脸不能同意得再多的点点头,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在这几天内从身体到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生、死、猜忌、仇恨……每一种都在侵蚀着我们的心灵,差点就此崩溃变成一个疯子。
但这么算下来的话,如果这真是简妮布的局,那么她的心思真真细腻得吓人。试想一下,余白跟妃灵布置了多久才把我们每一个人都用得恰到好处,可她们实际上也不过是简妮的两只棋子。能做到这种程度,简妮肯定十分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性情,从一开始余白跟禅心产生误会,到现在走到这一步,要做到所有人都受尽折磨,这个幕后人实在是太精明。
全部人折腾了一天一夜,于是打算在这个尚算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我跟KIKI抱在一起睡,久违了的舒适与安心,不过一阵我就陷入了沉睡状态。
醒过来时习惯性的看看手表,才四点多,我以为自己可以睡很久的。
KIKI自己睡到了一边,我笑了笑,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心里除了满足还是满足,以往的每一刻都比不上现在我对她的珍惜,这个朋友太重要了,但她并不是理所应当的陪伴我的,我想,如果不是失去过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会产生这种危机感。
余白和妃灵早就起来,两人现在正站在不远处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讨论,她们只开了一个手电,我不能看得很清楚。
向她们走去,就听见余白语气很是惊讶,但又怕吵醒我们,只能很小声的说“这就是……你们萧家居然有这东西?作为试炼是不是太苛刻了?”
妃灵有点头痛的回应“我也不清楚,这种邪物就算收了也不应该随便拿出来才是,说起来,我对下一届当家选拔一丁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地点在这里。当年要是让我们来这里,我可能就没命出去了。”
“你说你这当家怎么当的,怎么什么都不清楚?”我调笑道。
妃灵转过身,看是我,耸耸肩答道“这可不怪我,传统,传统你知道吗?就是为了避免现任当家私底下培养下一任的当家做傀儡,所以试炼内容我是不能知道的,都是由长辈定下来。”
我走到她们身边,这才看清原来她们围着一具小棺材,还没来得及问她们,突然间的头昏目眩,眼前一黑、双腿一软马上就要瘫倒在地,还是余白眼明手快我才没有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余白把我横抱起来快步远离那个地方,妃灵在一边吐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我忘了给你的灵魂打底了。”
说着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蓝色的小圆珠,递过来让我含着,说是定魂丹,含着它就不怕被这里的阴灵影响。
刚刚那种感觉好比让我坐一辆气味极重的长途巴士坐几天几夜,晕得我找不着北,过了好一会才彻底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余白抱着,有点别扭的自己站起来坐到另外一边,余白也就显得尴尬了,低下头很无奈的样子,只好自顾自的走回那具小棺材那儿看看。
妃灵顿时就了解我们在闹别扭,也不难猜出我们闹别扭的原因,“嘿嘿”笑了两声,死皮赖脸的蹭到我旁边,我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故意转开她的注意力问她“禅心呢?”
“哦,她说要去把她的剑找回来。”
我记起来自己曾经拿过一把剑,没准就是她的。
妃灵见我又在放空,抓住机会拉住我,一开口就是源源不绝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停停停,”我被她逗笑了“干嘛呢。”
她开心的笑了笑,说“你不生我气就好啦,我们是做得不对,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摇摇头,心里还是闷闷的,干脆不回应。
妃灵看了眼余白,然后对我说“我知道你肯定特别气小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再多理解她一点。余白,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一结束她就要走了,就算她不走,她身上的尸毒已经太深,清掉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对她好点吧。”
我心头掠过一丝惊慌,手微微抖了起来。
妃灵没发现,继续说“而且小白这个人,唉,怎么说呢,你肯定觉得她不在乎你才用你来做饵,但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她收到你一个电话留言后,居然问我她是不是做错了。你想啊,小白是什么样的人?她居然为了你几句话开始质疑自己,我那时候就知道她完了,你变成了她的死穴。”
我握了下拳,那种感觉很难说明白,妃灵几句话下来,句句话都能把我的情绪随意调配,那颗心吊在那里忽起忽落,很难受。
妃灵还想说些什么,见我眼眶都红了就知道我有觉悟,也就不说了,拍了拍我的肩站起身就往余白那儿走去。
她一走我的眼泪就一颗一颗掉下来,一方面是心软,一方面是心疼,想起来自己对余白说的那些带刺的话,顿时觉得懊恼。
这个时候KIKI也醒了,坐起来跟我打了声招呼,我擦掉眼泪故作轻松的跟她挥手,她对我笑了笑,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往妃灵她们那边走去。
一开始她还很有元气的跟她们打招呼,忽然大叫了一声“汐音!”她们那边瞬间慌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往她们那边跑去,还没靠近就惊呆了,原本装着汐音的小瓶子碎成一片片在地上,一缕飘渺的青烟环绕在棺材上,棺材内跟装了个吸油烟机似的,忽地就把那屡烟全数吸了进去。
霎时间脑中跟断了条弦一样,若果我没猜错,那屡烟是汐音的元魂。
我们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就连一贯反应快的余白都露出几丝彷徨,KIKI愣了一会才大叫了一声“啊!”
我连忙向棺材里看去,顿时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里面居然有一块晶亮澄澈的大琥珀,橙黄皮囊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即将成型的死婴!
汐音的元魂被吸进了琥珀里,此刻正从婴儿的鼻孔里一点点被吸进去,吸了汐音元魂的婴儿逐渐变大,待全部吸进去后,已然长成了一个正常婴儿的大小。
琥珀经受不住婴儿的长大,表面开始裂出一条条细纹,我有预感这婴儿马上就要从这晶莹的琥珀里爬出来。
妃灵相当震惊,呆了一会才哆哆嗦嗦的喊道“跑!快跑!”
她拖着KIKI就想走,KIKI却死活不要,非要救汐音不可,妃灵吼道“它出来我们都得死!它会把我们的皮完整的剥下来然后钻进去,代替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不想死就快走!”
余白已经来到我身边,急促的问我“能跑吗?”
我点点头,她马上会意,紧紧握着我的手往窗户跑去,我拉住她问“要跳下去?”
“最快的方法,如果走下去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阻碍。”
我想起二楼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也就释然了,岂料KIKI哭着喊着就是不走,妃灵都拿她无可奈何。
KIKI不走我也肯定不要走,我不会再丢下她在危险的地方了,余白“唉”了一声,语速极快的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来救汐音,不过……”
下面的话她没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KIKI已经哭得不能把话说全,我过去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信我吗?”
她点头,我继续哄到“好,那你就跟妃灵先下去,我跟余白肯定把汐音救出来。”
她摇摇头,死活赖在地上,我对妃灵示意,妃灵连拖带拽的把她拖到背上,硬是这么把她带下去。
余白对我吼道“你也下去!”
我还没说话,棺材内发出一声巨响,婴儿啼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声音之洪亮让我错觉可以划破天际,与之配合的,屋外刮起了狂风,云层迅速纠结到我们这一栋房子上,偶有“轰隆”几声雷声,气候变得十分古怪。
一只粉红的小手攀到棺材边上,余白马上跑到我前方护着,接着一个粉嫩的小脑袋探了出来,让人惊异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跟外星人一样。
他“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边说边敏捷的爬了出来,余白头发无风自起,如蛇般缠上了我的身体,我紧张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余白抽出了一条发丝,用法术控制发丝笔直的往婴儿戳去,我们始终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岂料发丝刚到婴儿身边他就反应很快的一手抓住,力气之大一扯就把手足无措的我们扯飞了出去,余白马上抽出另外两条,一条与之周旋,一条趁其不注意时环上了他的脖子,只听见他发出凄厉的“呃”的一声,一股气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在屋内转了几转化成一架古琴缓缓降落地面。
余白立刻收回发丝,捧起古琴跑回窗边,婴儿就在我们身后几步远,余白让我抱住古琴,然后她抱着我,手掌捂住我的后脑勺尽量保护我的头,二话不说带着我从三楼跳下去。
那种一气呵成的速度快得我来不及尖叫,落地一刻只觉得一股沉闷的痛遍布全身,撑起来看时发现余白就垫在我身下,哪怕她已用尽技巧落地还是伤得不轻,看见她毫无预料的咳出几口血差点吓死我。
妃灵带着KIKI跑过来扶起我们,KIKI看见古琴立马接过去抱着,我留意到妃灵顿了顿,一些不自在的表情一闪而过,没再做一点停留,立刻招呼我们到一颗槐树边上,她解释到“那死婴用结界封住了这片地的出路,翻墙都翻不出去,我发现这树里有个通向地底的通道,我们先下去躲躲。”
我回头看向三楼,那死婴居然踉踉跄跄的爬到了窗边,看样子是要效仿我们跳下来,时间无多,余白探了探,觉得下去无碍,就让妃灵先带头,她殿后,我们一个接一个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我终于写到这里了,我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把这文结了
☆、大凤(一)
KIKI是先于我下去的,我望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