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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我终于写到这里了,我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把这文结了
☆、大凤(一)
KIKI是先于我下去的,我望着黑漆漆的洞穴已经觉得害怕,KIKI下去没多久还大叫了几声,弄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等KIKI声音逐渐变小之后,我坐在洞边试了试,心思着这要是垂直的话那跟跳楼有什么区别。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余白对我微微一笑,肩上的手紧了紧,她在给我打气。
我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咬着牙,心想死就死吧,一蹬便跳了下去。
下去不像我想的轻松,这条道不知道谁挖的,挖得很是随便,没有一点修葺,下去时磨得屁股和背部很痛,上方还有些土掉下来,满脸满嘴都是泥味。
这条道比我想象的要长,我觉得下来很久了都没到头,滑着滑着脚下似乎有点气流涌上来,我还以为到了,很自然的脸朝下看看,哪知道一群类似飞蛾之类的东西“呼呼”冲上来,我惊呼了一声,一只飞蛾不小心跑进我嘴里,恶心得我赶紧“呸呸”了几下把它吐出来。
穿过蜂拥而过的飞蛾,我直觉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难受恶心得紧,想着想着屁股用力颠了颠一下就坐到泥地里,痛得我龇牙咧嘴。
妃灵过来扶起我到一边,帮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我们就坐着等余白下来。
KIKI抱住汐音琴摸了两下,轻轻叫了几声“汐音?”
我看向妃灵,妃灵很可惜的告诉我们“汐音的仙气被全数吸去,一时半会修不回人形。”
“那要多久才能修回来?”
妃灵没有说话,因为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能肯定此刻的她脸色肯定很难看。
“她用了多久修成仙,差不多就要用多久修回人形,所以……也许要成千上百年吧。”
话音刚落,KIKI那边传来重重一声琴声,应该是KIKI不小心碰到琴弦发出的,那声音沉得一如我们的心。
我听见了也觉得十分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KIKI,她难受的把琴抱得更紧,我拍了拍她的背,她却突然对我笑了起来“不要紧,还有下辈子。”
我怕再刺激到她,顺着她的意点点头,忽然想起身后的妃灵,明白她听到这句话自然不太好受,弄得我左右有些为难。
我们这里安静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妃灵才打破僵局,干笑了两声,不经意的提到“小白怎么还没下来。”
她的话刺激到我的神经,我站了起来看向滑下来的地方,心里也在暗暗担心,余白不是那么磨蹭的人。
地下厚重的泥土味闻得我们不太舒服,更是加重了我们的不安,不知道是心里不舒服影响到身子也不舒服还是怎么的,我觉得浑身都痒痒的,一开始只是随意抓两下,后来觉得脸、手背之类j□j出来的地方尤其痒,痒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就是这个时候通道掉下几块土块,“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余白安稳落地。
我们刚要问她怎么那么久,她却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下来的一刻就叫到“跑!追来了!”
顾不得身上奇痒难忍,帮KIKI把琴用衣服固定在背后,跟着余白就跑。
跑了两步余白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她背上,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小孩子的笑声,我着急的拍了拍她“怎么不走了?”
“没路了。”
我一惊,走上去看,还真无路可走,尽头是一块泥墙,我们走进了死路。
妃灵大叫一声“不是吧!”声音透着惊恐,可见她也知道那个死婴离我们不远了。
我抓了抓脖子,摸到有些一颗颗细小的凸起,摸上去超级恶心,抖了抖,抬起手背看看,手背上也有,一颗颗的,旁边似乎还在长出些茸毛。
不单单是我,每个人很快也都发现了,死命的抓,那些一颗颗的东西非但没抠下来,旁边的茸毛感觉越长越多。
KIKI哀嚎了一声“不会吧,我们要死在这?那得多久才被人发现啊?而且……不是被小孩子弄死就是被痒死?”
我也觉得很是郁闷,小孩的哭声越来越近了,我紧张得浑身都有点抖。
妃灵突然大叫一声“余白!这里有东西!”
余白快步走去,我也跟了上去,发现还真是,尽头那块泥墙下掩着些字,轻轻一拍泥土就会掉下来,整块墙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排满了不同的字,但没有一个字我看得懂。
“鬼文?”余白轻轻说了一句。
我马上就想起来,之前探墓的时候也见过鬼文的“死”字,还是余白告诉我人有人话鬼有鬼话,鬼自己有自己的文字,而现在这面墙上写的全都是鬼文。
余白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摸下去,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过了一会妃灵哆哆嗦嗦的提醒余白“小白……那死婴……好像追上来了。”
这话一出我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往余白那边缩,余白却理都不理一下,还是认真严肃的摸着那些字。
妃灵见她入魔了一样,知道现在靠她也没用了,跺了两下脚,自暴自弃的说了句“试试吧,死就死。”
之间妃灵用手指在泥地上画着什么,泥地与沙地不一样,要写字的话艰难得多,她抠了几抠,我跟KIKI上前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她摇摇头,换了一只手指继续画,我能看到她的食指还有不断的血在流出来,很痛的样子。
“呀——呀——”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叫声似乎就在耳边,我起了一身寒毛,一抬头就看见它的脑袋出现在拐弯处,眼睛居然在发着幽绿幽绿的暗光。
我跟KIKI不淡定的“啊啊啊”叫了几声,妃灵没有说话,她的额上布满了细汗,她也很紧张,画字的手一直在抖。
“搞定!”她把一个圆的缺口补好,心满意足的坐直身子,整只手都是血。
KIKI问她“这是什么?有用吗?”
“试试呗,老祖宗不能这么骗我吧。”她摊了摊手,好像很轻松,实际上紧张得一直在握拳。
死婴颤颤巍巍的爬过来,肉呼呼的小手掌一下拍在与我们近在咫尺的字符上,顿时冒出一阵烟和一股烧焦味,尝到苦头的他马上向后退了几步,我们愣了愣,不约而同的欢呼“耶!”
余白泼来一盆凉水“不要吵,让我好好想想。”
我们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可心里的高兴还是掩饰不住显露在脸上。
哪只那小屁孩越挫越勇,手都被烧焦了,居然继续用那只焦了的手拍打妃灵画的那个字符,妃灵声音冷了下来,小声说“不好,那字符要是被它磨平了可就完了,再画也来不及。”
说到这妃灵立马向余白求救,余白“嘘”了她一声,想了想,余白又突然问道“你家的书籍里应该有记载,一千年前有只修仙的鬼,在快要成仙时恋上了凡人,试图把那凡人也变成神仙,触犯了仙规,最后被判永生永世不得成仙,而那个凡人被判生生世世死于非命。你记不记得,那个凡人,叫什么名字?”
余白这番话听得我云里雾里,怎么想都想不通跟这有什么关系,倒是那个鬼还是那个仙的,跟那凡人的爱情故事挺凄美的,脑补一下就能变成几万字的言情小说,这种骗小孩的故事就算真的有,怎么可能会被记载下来。
没想到妃灵回答“啊,我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我想想……”
我对KIKI嘀咕道“还真有啊……”
KIKI淡淡笑了笑“汐音不也是仙吗?”
我知道又戳到她的痛处,马上结束这个话题。
眼看着地上的字符越变越浅,有一部分都快被拍消失了,妃灵“啊”了一声,说“记起来了,叫浅意,苏浅意!我们家留有她们完整的故事,写得特别好看,就是不知道真假有多少了。”
“苏浅意……”
余白呢喃一声,手根本就没停下来,摸上那道字墙,摸到某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按了下去,只有些摩擦的声音,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余白等了等,又摸上了另外两个字,这次显得果断得多,一个接一个按下去,泥墙发出“轰”的一声,全部泥块带着那些字散落到地上,扬起一层黄沙,惹得我们呛着咳嗽了几声。
让我们震惊的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道巨大无比的铜门,刚下来这里只是觉得这个通道挖得虽不精致,但是挺高的,没想到原来里面藏了一道大铜门。
在我以为又要按下什么机关才能进去的时候,铜门居然自己缓缓打开了,一缕白光泄出来,我们赶紧捂住眼睛,等适应了光线才放开,有光的照射,我马上就看到铜门上方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余白也看到了,喃喃念道“大凤。”
“大凤?”
妃灵重复了一次,觉得不可思议,向余白再次确定“这就是大凤?”
余白轻轻“嗯”了声,妃灵高兴得跳起来,搂住余白大叫“小白我们找到了!这里就是大凤!大凤居然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但是不难看出余白也是难得的高兴。
门越敞越大,雪白的光芒笼罩住我们,我突然觉得心里非同一般的宁静,在这光的沐浴下,我想不到任何事情,一股纯正的力量涌上心头,占据了整个心灵,我感觉自己内心在这一瞬间干净得不染一点尘埃。
光也射向了我们身后的死婴,在他接触到这光的一刻,凄厉的叫了一声,等我们看去时他已消失不见。
良久妃灵才感叹“好纯正的光,好纯正的地方。”
余白微微叹了口气,说“能够建立一个这样的空间,修为铁定十分之高吧,真是可惜了。”
“什么意思啊?”我问她们。
余白看向我,眼里透出的意思我看不懂,但我似乎看见了一些不舍。
妃灵回答“简妮就藏在一个叫大凤的地方,我们一开始抓破头都找不到,没想到就是在这里。她……咦!小白,难道她就是那个与凡人相恋的鬼仙?你是怎么想到的?”
余白轻巧的回应一句“不难猜。”
我们一同走进去,这个地方天地都是白色的,显得特别干净舒适,就像它的光,照得人心生安宁。
可我怎么都不能忘怀这就是余白一直苦苦追寻的地方,这是不是意味着,余白马上就要找到生死簿,接着如她所说,回去复命,尽其责任,从此我与她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府,永远不再往来。
想到这,悲从中来,闷闷的,虽然想象过无数次这个情景,但真的要发生我还是舍不得,很舍不得。
走了没多久,一片粉色花瓣从远方吹来,在我面前打了个转继而往后飞去,我被它吸引住了目光,转身看着它飞远。
KIKI跟妃灵同时发出“哇”的惊叹声,余白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看了看她,她嘴角噙着笑意,指了指前方,然后我看见,前面有一片粉色的树海。
丰茂的桃花树充满我的视线,虽然感觉不到风,无数的花瓣还是在轻盈的飞舞,偶有一两瓣飞过来,伸手即可抓住,粉粉嫩嫩的躺在手心,心情也变得粉粉的,美得不像话。
KIKI抓着手背,提议“不如我们进去把衣服脱了看看,痒得受不了了。”
她不说还好,说起来浑身都痒得想把皮割下来。
进去后我们把衣服都脱了,身上还好比较少,但没有衣服包裹的地方简直恶心得不忍直视。
我怀疑是那些飞蛾导致的,皮肤上东一块西一块长出一层鹅黄色的茸毛,茸毛里夹着些黑色的硬硬的小颗粒,好像什么东西的卵子。
余白抽出两把刀,一把给了KIKI,一把顺手就执起来,让我不要动,接着小心的帮我把脖子上的那些轻轻刮下来。
她的鼻息喷到我的脖间,酥j□j痒的,我缩了缩,她以为弄痛我了,马上停下手来,我示意她没事才继续。
上方不间断的飘落一些粉色的花瓣,好像在下桃花雨,我伸手接住了一些,笑着感叹“这才像我认识的简妮,她应该就是这样温柔的人,有多美的心才能建一个这样的地方,被她爱着肯定很幸福吧。”
笑了笑,问余白“余白,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会想要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
感觉到冰凉的刀锋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活动起来,接着听见余白十分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呢?”
“有山有水,呃,不对。”我偏头想了想“嗯……其实没有关系吧,只要跟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哪里都可以吧。”
“嗯,”浓浓的鼻音从我耳边响起,我耳朵迅速热了起来,想必都红了,余白没留意继续道“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
我调侃她“你有喜欢的人?”
她没有回答,我转过头去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一慌抢过她的刀“呃,我帮你弄吧。”
我们两个这样算是和解了,前面吵过闹过在现在已经忘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