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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思无尽处(完结)作者:卫如桑 txt下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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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都听了进去,那些事我都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说?!
  我想起阿爹当日意有所至的不孝有三,想起那天偷听到阿爹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那些原本都该是我受着的,你又为何要揽了去?!
  “那薛家是何等名门望族自不必提,攀得这门亲事简直是安家莫大的福分,薛家肯屈尊纡贵送来那些个嫁妆珍宝更是安家的莫大荣幸。你嫁过去之后,我不管你是如何感想,但你不准有怨,不准有悔,姑姑教给你的那个些儿个承欢博宠的招式,你要记着,巧加运用便宠爱万千。”
  “不论夫家如何苛待你,为难你,你都要一一受着,你明白什么是忍辱负重。安氏一族的沉浮荣辱俱为你所承担,便是远在宫闱的安苏也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想起那日娃娃穿着她原本从来不爱的大红色,掩了唇,浅浅的笑。
  你是又如何才笑得出?!
  “那一夜我醉酒,你为我除去吐脏的衣裳,那时候我尚醒着,你那一吻,我知道。”
  “不管你可曾真的喜欢过我,我都要告诉你,我自一开始亲近你并因我亦喜欢你,只因爹爹他……当时要我借亲近之时劝你婚嫁,爹说你一向很听我的话,他很放心我。”
  我原本只以为是你负了我,现在看来却又是谁负了谁?
  我哪里来的资格去怨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你?
  “总将你喜乐当一桩顶顶要紧之事,以此为习,可而今方觉染习深者,难得洁净。阿姐这一去万事勿念,这一身嫁衣好歹是心意,虽说……绣娘绣出来的花样不太好,可大婚之日还是穿上吧。”
  这样无趣的话语,你听了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我只觉头痛欲裂,原本安静的殿中忽而炸开锅,耳边越发嘈杂起来。
  有宦官尖细的声音唱道:“安贵妃娘娘,殁了!”
  殁了?
  安苏,殁了?
  我脑海浮上小时候偷拿别家孩子的糖果,安苏抽我的藤鞭子,我想起安苏认真的帮我讲正书的皮子贴在杂书皮上,笑着让我放心在先生面前大胆地看。
  那是什么书来着?
  安苏,你醒一醒,那本书是什么来着?
  安苏,怎么不睁开眼,我叫你呢。
  安苏……
  我余光瞥见殿前有一抹明黄身影,旋即随众宫人齐齐拜倒,高唱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九五之尊逆着光,有睥睨天下之气场,他不着痕迹擦了擦眼角,正一正身子,还是那个英明神武有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皇帝,他虽冷,目光却片刻也未曾离开榻上已僵的安苏。
  活着的时候毫不在意,现在,何必对一个死人柔情至许。
  之后的太多事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走到白卿尘殿前时,那殿中慌乱作一团,有人哭,有人急着去宣太医,那抹我熟悉的身影软软地伏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她的身边悬着一条白绫,无辜的因风晃了晃,似乎万分委屈。
  南蛮妞,小猫儿……
  她随安苏去了,那我呢,我又该去哪里?
  我连安苏一句:“浮生所欠只一死,尘世无由识九还”,都未曾带到。
  当年的我们是什么样子,怎么如今却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
  卿尘,安苏……你们要我去哪里再寻你们?
  无意识手蜷进袖兜之中,探手却摸到一把糖豆。五光十色,晶莹可口。
  心若刀绞。                    
  作者有话要说:随机播放刚好放到这首歌,感觉很合适娃娃,搬来歌词……改嫁 词:林宇中 曲:林宇中  起桥 凤冠霞披却不闪耀 鞭炮 燃烧的喜气沾苦恼 唢呐吹不响 烙在心上的某一段情调 苦笑 爱蒙上盖巾看不到 醉掉 交杯酒跟谁不重要 掀起盖头来 亲吻新人的脸幻想是你的面貌 你的好 当嫁妆 把爱当新娘 没有人像你让我得意的笑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苦笑 爱蒙上盖巾看不到 醉掉 交杯酒跟谁不重要 掀起盖头来 亲吻新人的脸幻想是你的面貌 你的好 当嫁妆 把爱当新娘 没有人像你让我得意的笑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掀起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爱悄悄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爱过了门 就灭掉


☆、二十八

  二月初十,安氏贵妃安苏仙逝于蓬莱殿,普天同怮,追封谥号为惠庄贵妃;厚葬皇陵。
  白卿尘是自戕而死,按照宫规不得追封,然,帝缅怀旧情,恩准葬于皇陵。
  安苏死前曾拟书一封交予心腹宫女,嘱咐待她死后再交皇帝,信中所云仅帝一人知。只知他阅过之后淡淡将书信抛进瑞兽香炉之中;再改圣旨为:追封安贵妃为惠庄皇后;葬于安府别苑贵妃当年亲植月桂花田之中。我想了想,那里每逢春时,月桂拂风,香远万里,的确是福地。
  水晶糕正将这些事情絮絮说与我听,我听得并非十分细致,只觉得安苏生时,他避她不及,如今人已离去。再尊为皇后,真真是皇恩浩荡,只是那荣华厚爱之重,安苏又怎么受得起?帝王之情何其薄幸,今朝是安苏红颜作枯骨,下一次,却又是哪个。
  阿爹众人已经拜过安苏,去往正堂,我望着灵堂周遭因微风而起的白幡,已止了哭咽,着一身素缟,骨簪束发,跪于安苏灵位之下,口诵佛偈,以减伤悲。跪得久了,腿脚便有些发麻,我整了整膝下蒲团。略抬了头,眼风扫过四周,灵堂之中除惨白浓黑,再无他色。堂中寂静悄然,我也暂得安宁。
  我安然阖眼久跪,将心放空,直至有丫鬟告知安二娘子,即薛夫人,刚拜祭过安苏,彼时请我屋中叙叙话。我思起昨日安苏所告之言,一颗心才沉沉跳动起来。
  我要见她,以何面目见她?
  面上却端得平静,略一颌首,将手递与身侧站着的水晶糕,缓缓起了身。只觉双腿觉不到是否立于地上,便低眼瞧了瞧,是站起来了。才拾步徐行,虚浮步子向娃娃旧房走去,那丫鬟却抬手止了止我,恭顺道:“薛夫人正在三娘子屋中等候。”
  我一怔,倏尔苦笑。
  至屋中,见了那人一身素白,粉黛略施,依旧是那样好看亮眼。
  只那鬓发挽了妇人髻,十分成熟。
  我不敢看她,目光一压,弯下已无知觉的膝,低声道:“二姐安好。”
  她似是笑了笑,抬手要扶,却只触到衣角,便垂下手,只做了手势虚扶我一把,也是压低了的声音:“你我姊妹,何须多此虚礼,反而见外。”
  我默默看着她那一举动,依言站起身,离她远远的坐了,也不敢看她神色,怕矜不住。
  安苏死后,我多少明白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不计后果的行事,我仔细想过,既然已是负了,索性各自死心,她为薛夫人,我为安三娘子,她是我二姐,只是如此,也只能如此,姊妹情意止于礼节,待她死心将我忘了,安安心心做薛家大夫人,荣华富贵,也挺好。
  更何况,安苏彼时一去,大哥战事未平,安氏一族重担便紧靠在娃娃一人之身,所谓家族二字,对于世家娘子来说,是比命还要重的东西。
  我,碰不得。
  虽是如是想,现时却觉实在难极,简直煎熬。我知她曾欢喜我,知她当初出嫁,是因我而起,如今却要装作浑然不知,还做从前那个糊涂自私的安息。
  最可怕是,我仍然爱她,如今要装作从未爱过。
  丫鬟知趣,奉了盏茶水便退下了,一时间屋中只剩我二人。皆是无话,只有屋外风过老树枝桠,悉悉索索的破碎声响。我一如当初的懦弱,不敢看她,目光停在茶碗上,看茶叶舒展筋骨,如一叶扁舟漾在碧波之间,娃娃略一咳嗽,我便惊得手抖,那叶小小扁舟,也瑟瑟欲坠。
  便听她说道:“好苦的茶。”
  只四个字,却恍如隔世,我突然想起她嗜好甜食,连红豆糕都要蘸着蜜吃。
  只是既要绝情,斩断情丝,我便该这样说:“二姐不爱苦茶?”
  不待她反应,我便径自一笑,慢慢饮下一口茶:“苦茶也是好东西,薛府奢侈,呆久了最该清一清心,漱一漱口。”说罢了,狠咬唇定下心,再佯作淡淡笑意:“总是自家姊妹的心意。”
  她身形一僵,慢慢颓下来,我更不敢想她此刻心情,心如浸入滚烫油锅。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腾起的水汽,却将神情掩得愈发模糊:“哦,你有心了。”说着扬声招了丫鬟进屋给她添糖,一边轻掀眼帘对我说:“三妹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杯茶太苦,我喝不惯。”
  似乎意有所指,我哑然,不知该怎么接话,也笑不出来。
  三年,整整三年,我从未想过,再见面是这样生疏客气。
  道一声三妹,应一句二姐,好生亲昵。
  眼角漫出些水星子,我慌忙擦了,又开口:“苏姐姐去了,我有些难过……”
  看向她,她仍弯着眉眼,眉梢眼角笑意浅浅。想去当年安苏嫁去她犹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里一月有余,如今安苏逝世,她仍然在笑。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那么多难过的事情,哭一哭,不就好受一些了么。
  正待开口,屋外凤梨酥立于门前道:“纪楼主在屋外等着,说要见三娘子。”
  我怔住,目光不自觉看向娃娃,她连头都未抬。只是和和气气地同我说:“我听说过纪如吟同你的事情,她来薛府中贺寿的时候,我和她见过一眼,你叫她进来,再给我看看吧。”
  纪如吟正在屋外候着,闻言挑了门帘,似再熟悉不过的绕过屏风停在我面前。对着娃娃盈盈一拜:“见过薛夫人。”
  纪如吟目光轻飘飘又向我看来,我便放下茶盏,向她招招手:“坐我身边来,你站着也累了吧?喝些什么茶,我记得你爱喝六安,我教丫鬟端过来?”说着把她拉近我身侧,眼光一刻也不敢再看娃娃,只是温温看着纪如吟。
  纪如吟因笑道:“嗯,换个茶吧,你院里绿萼前年开花,我收下来让你泡的茶,你还有么?”
  我再答:“有,为你备着呢。”将手蜷进袖中,狠狠攥紧,由痛意激着心神,又似无意补了一句:“那花茶味道太淡,我唤下人替你添些蜜糖。”
  纪如吟揽袖,低眉一笑,应下了。
  娃娃于一旁看着,唇角弯弯,不温不火。
  半天慢慢放下茶盏,轻轻一声“嗒”,便教屋中静下来,指尖慢慢绕着杯壁走了一圈,看向纪如吟,柔声:“纪姑娘果然貌美,饶是长安城也难见如此惊艳容色,我看着,实在自惭形秽。”说着招招手,又笑:“走近些,给我瞧瞧。”
  这般气场,竟与当初安苏一般无二,慑得人心寒。
  纪如吟总比我沉着太多,依言站起身,走到娃娃面前立定,娃娃抬手捉住纪如吟下颚,仔细瞧过一圈,笑得更深:“实在是美,听说长袖善舞,就,跳上一曲吧。”
  这是要提纪如吟是伶人之事,娃娃她,是要折辱如吟?
  我想起安苏所说,娃娃嫁去之前,要安苏同阿爹二人不再干涉我私事。眼下这又是哪一出戏,安苏她在骗我?纪如吟笑容一敛,我急着开口:“二姐,苏姐姐今日大丧,怎能有歌舞之事?”
  娃娃笑一笑:“唔,我唐突了纪姑娘,害着我三妹子都急了。”
  纪如吟笑颜又绽,后退几步,离娃娃远了点:“如今安娘娘尸骨未寒,如吟不敢舞,等日后安息携着如吟登门拜会夫人,定为夫人和薛少舞上一曲。”
  纪如吟这一句话,字字句句尖如利刃。
  我一惊,起身拉她坐下,心焦看了眼娃娃脸色,心抽得生疼。
  一转念,又想起如此的确能让娃娃厌恶我,便抬了手,抚上纪如吟手背,五指稍曲,十指相扣。丫鬟正巧递上茶,我接过了,代纪如吟吹了吹热气,给她放在桌上。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内更觉得五味杂陈。屋中拢共三个人,都是和气一团的笑,气氛却实在压抑。
  娃娃将茶饮尽了,起了身,说是要回薛府。我只想再多看看她,急着留她,她便摇摇头为我理了理衣领,那指尖触到我衣领上时,我猛地觉得,这屋中旁的皆散为浮烟,天地之间独她一人站在我身前,我只想抱抱她,问她这三年怎么清瘦这么许多,问问那薛府什么地方,是不是如同那坟墓似的皇宫一般,将她变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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