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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颢猛然想起,“师傅……”
皇帝道,“是不是那个教你练字的吴相?他也随行。”
父皇对儿臣的家事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苏颢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感动,只觉脊背有些发凉,想来还是殿下冷冷的一句,“驸马只要专心读书习字便好”最为温暖。
苏颢想着,不由喃喃地道,“公主殿下……”
“长宁就不能陪你去了,太山乃是隐蔽之地,长宁若是去了,便太过引人注目,一定会被反贼跟踪,到时太山的方位便会暴露,成为反贼进攻的目标,不但难以成事,反倒坏了大事。”
苏颢木木地点了点头,“喔……”,继而大声道,“那儿臣可以和公主殿下告别吗?”
皇帝道,“可以,不过,你只能跟她告别,不能跟她说话。”
苏颢此时尚不明白皇帝的意思,直到由大内圣卫陪同来到乾和殿一处静室,看到长宁两手放在胸口静静躺在榻上,显然已经失去意识——殿下不可能在这样地方入睡,一定被使了什么手脚。
苏颢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就算是皇上,也不可以随便动她的殿下,她的妻神仙日子。
大内圣卫看出苏颢心情,解释道,“老朽只是点了公主的几处穴道,公主现在与熟睡无异,并无痛苦。”
这位圣卫名叫武凉,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并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苏颢全然不惧,撇着小嘴不满地瞪了武凉一眼。
武凉虽是侍卫出身,但因地位超然,一身霸气丝毫不逊王侯,平生未曾受过白眼,此时在苏颢这里讨了没趣,对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实在生不出气,便咳嗽了一声了事。
皇帝看出苗头,指着武凉的额头吹胡子瞪眼道,“朕让你传唤公主进殿,你怎么敢对公主动武?你这颗项上人头还想不想要了?”说完亦咳嗽了一声,示意武凉配合他。
武凉忙道,“属下知错,请皇上责罚。”
苏颢明知两人在演,也不去管的,只是走到榻前,在长宁身边坐了下来,凝视良久,伸出小手轻轻拿起长宁放在胸前的一只素手,在手心摩挲抚摸。
殿下,苏颢要走了,可惜听不到殿下一句离别的话语……好想知道殿下如果醒着会对我说什么呢?是不是还是一样冷冷的面孔,语言也一样清浅没有感情?
苏颢想到这里不由笑了,殿下你啊,永远都是这样心口不一……殿下一颗心疼我、爱我、怜我,苏颢一直都是知道的。
殿下淡薄名利,却无辜生在深宫墙,身不由己,卷入种种纷争,殿下让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希望我可以置身争斗之外,从而全身自保,母后和太子都埋怨殿下薄情寡恩,其实我知道殿下都是为我好。
殿下处处将苏颢视做幼儿,全是因怜爱苏颢,一个人只有爱着另一个人时,才会觉得她小,想要保护她,使她不受任何伤害,而苏颢心中也早已感觉到了的,苏颢在殿下面前比在别人面前都表现得更像孩子,便是因为苏颢真心喜欢殿下,想要得到殿下的怜爱。
殿下……
苏颢俯身依于长宁身旁,鼻翼扇动,深嗅着长宁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唇轻轻触了触长宁的耳垂,又吻了吻她的额,继续吻下去,一点一点地吻着,非常轻柔,好似随时可能停下来地犹豫着,终于,苏颢将唇印到了长宁的腮上,细滑清凉的触觉,引起心中一阵悸动,不假思索地吻上了长宁有着完美弧度的水润丹唇。
婚后数月美好像是瞬间消失,离别之后不知何日才能相聚,苏颢略感酸楚,伸出双臂搂紧了长宁。
“咳!”
“咳咳。”
“咳……”
武凉、皇帝,以及站在二人身后的李公公,看着面前的一幕,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先后咳嗽起来,尤其在李公公的咳嗽声响起时,武凉和皇帝不由回过头去看李公公,李公公脸色瞬时变得比死人还难看,收声敛目低下头去。
“以后定有夫妻团聚之日,驸马不必太为离别伤情。”
皇帝出声安慰道。
苏颢轻轻放下长宁,转身向皇帝道,“儿臣已与公主殿下辞别,现在可以起程了。”
皇帝点点头,“朕还有东西要交与驸马,驸马随朕来。”引苏颢进入暗阁密室。
苏颢举目一看,暗阁内供奉着大齐历代先君的牌位,香炉内大半炉的香灰,可见皇帝平日没少祭拜医道官途全文阅读。
皇帝道,“比起奉先殿,朕更愿到这间暗室祭拜先君,或自省,或倾诉,或痛哭求助,都随朕的意。”
苏颢不由为之动容,“父皇。”
就算身为平民,也极难向人开口吐露心声,况且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先是进香一柱,继而跪拜于地。
苏颢乖巧地随皇帝下跪行礼。
“这里是一道圣旨,一块兵符,一个宝盒,盒子的钥匙在武凉那里,”皇帝说到这里停了停,“驸马此去凶险难测,武凉身为大内四圣卫之一,武功已至化境,朕派他与驸马同行,负责保护驸马安全。”
苏颢忙道,“儿臣惶恐,怎敢由圣卫护行?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摆手,“朕身边还有三位圣卫,驸马不必担忧”,说着将圣旨、兵符、宝盒一起交给苏颢,“驸马,朕可是交给了你半壁江山啊。”
苏颢高声道,“儿臣当着历代先君牌位发誓,定然全力以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决不辜负父皇所托!”
皇帝点点头,连声说了三个“好”字,随后自剑架上取下长剑交于苏颢,“你纵有才智,实在年幼,只怕难以服众,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把,众将士见此剑如见朕亲临,定会臣服于你。”
苏颢双手接剑在手,“儿臣谢过父皇!”
皇帝摆摆手,“好了,去吧。”
苏颢起身告退。
“驸马……”苏颢走到门前,皇帝在后面唤了一声,“你在太山期间,随时会有探马将外面形势和战况报你知道,原则上,一定要有朕的圣旨才能出兵,但若信探中断,驸马可自行斟酌。”
苏颢回头,见皇帝目中有泪光闪动,与皇帝对视良久,郑重道,“儿臣定然谨记于胸。”说毕,五体伏地向皇帝磕了三个头,“儿臣这便去了,父皇保重隆体。”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如哄小孩般将小驸马哄去了太山……将来驸马领兵旌旗映日山轰地动前来勤王救驾时一定亮瞎皇帝的老眼,哼哼
【(→_→)本章小驸马有反扑喔(*^﹏^*)】(众:滚粗!公主不省人事,还有三个老头旁观,算个毛球的反扑!o(‘′)ooo连发飞拳!)
【‘好朋友’快走的没影儿了,苹果觉得好生空虚……所以今天可能会爆发两更,果粉们带上吃的喝的搬个小板凳坐好,等苹果来个周末大放送,喔呵呵o(n_n)o】(你神魔时候有了果粉啊,拍飞!)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李小海”殿下用520小说,那的确是苹果这两天收到的最长的评论),虽然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苹果的心扉(苹果一心要小驸马长大,小海就是不让分开),但果然还是要鞠躬感谢才行呢o(n_n)o
还要感谢“为若之烯”殿下的百面相,果然其中一个表情苹果端详半天还是没看懂呢(*^﹏^*),谢谢啦,杭州真素太热了……
对了,还有小s殿下,就算分开也不会无聊的喔,还有相思梗、书信梗、成长梗形形色色有爱的梗喔o(n_n)o,小苹果出品的文文怎么会无聊捏?(v^v),咳咳,为了证明苹果品质,小苹果要在这里跳一支新疆舞【两只手臂蛇动中……
最后要感谢“一一”殿下和各位殿下的花花,谢谢大家!
【鞠躬退场,爬下去啃苹果,码二更】
第一卷 59五八章 思念
三日后。
载着苏颢及家人的三辆马车在一座山林中停了下来。
连日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这三天中只有苏颢是清醒的;苏夫人、苏老太爷等人皆被武凉点了穴道,一路睡到此地。
护送的军士中,有伙夫支起锅灶做饭;武凉则为众人一一解了穴道。
“咦?这是哪里?我们回万安了吗?”
“回万安?你就做梦吧窥天全文阅读。”
小杏儿和瑶琴两个刚从马车里走出来便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苏老太爷在吴相的搀扶下也颤颤危危地走了下来,东看看西看看;嘴里哼哼唧唧地道,“嗯嗯,我老人家莫非是在梦中?”说毕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捋须沉吟片刻;又道,“不对,要是在梦里该有我的小玄孙苏萌才对”,四处张望了张望,手搭凉篷喊了几声,“苏萌!苏萌!”不见有答应,便坚定了自己的推测,“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
苏夫人一手捶着腰一手以锦帕扶额,乳母和两个姑姑便都去扶着她。
苏颢也走上前去,一边替苏夫人捶背,一边唤了声“娘亲”,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
苏夫人倒十分开心,“哎哟,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上次没能趁乱带苏颢出走,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下总算敞亮了。
武凉负手静静立在一旁,目光一直放在吴相身上,吴相却只与老太爷说话,并不看他一眼。
有两个军士打了几只野兔和一只黄养,清理了皮毛和内脏,苏夫人便命两个姑姑上前搭把手,取了溪水,帮忙烹调,一时香味弥漫,众人口舌生津,心情雀跃。
及至饭菜做好,苏夫人那是个管家的行家,便捏着一只帕子到处张罗,几十名军士个个给她照料周到,没有一个感觉受到冷落的,顿时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好似一家人般,毫无隔阂。
一路上便是这般,日夜赶路,隔两三日做一次休整,转眼十来天过去,这一日黄昏车马便进入了沟长水远,断层深谷密布,自古有“九州之险”之称的秦岭地界。
苏颢取出地图,离太山仅有百里之遥,便命军士停驻,支锅造饭,饱餐一顿,准备好水和干粮,起程后争取一鼓作气,直达太山。
苏夫人领着众人忙着炊事时,苏颢寻路登山,武凉在前开道,吴相则跟在苏颢身后。
苏颢登上山顶向秦岭主峰太白山望去,只见峰峦叠嶂,云雾翻腾,白雪皑皑,霞光万丈,十分壮观,情之所致,信口吟道,“红日依山尽,白雪点翠屏。忠心报君王,江河万古流。”
前面两句乃是写景,后面两句则是抒情,主要是做给一旁的武凉听的。
皇帝虽然口口声声说让武凉来保护苏颢,实则是为了时刻监视苏颢,一旦发现苏颢怀有异心,立即取其性命。苏颢慧质灵心,自然知道这一点。
果然,便听武凉赞道,“好一个‘忠心报君王,江河万古流’。”
吴相则在一边道,“老夫倒觉得‘红日依山尽,白雪点翠屏’意境更加深远。”
武凉看吴相一眼,并不理睬,只与苏颢道,“看来驸马已经知道太山其实便是太白山一座侧峰了。”
苏颢道,“我是看了地图才知道的,”转而问武凉,“不知武圣卫是如何知晓的呢?”
武凉道,“老夫当年曾陪先帝微服到太山住过一段日子。”
苏颢点点头,“原来如此。”
三人各自举目看着太白山,一时陷入沉默。
便在这里,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中忽地腾空蹿出一只风筝,细看时,风筝下有一个白胡子老人,再细看时,方见老人是被绑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风筝,椅子下有几十道被点燃的火筒,不停地喷着长长的火苗。
“哇啊啊啊啊啊——”
老人闭着眼睛,口里的叫喊声峰峰相连到天边,人和椅子不偏不倚地直往三人所立的山顶射来,快到山顶时火药燃尽,眼见老人便要坠入山谷,却正赶上一阵山风吹来,托起风筝,使得老人身体瞬间升高,飘飘荡荡飞到三人头顶,盘旋片刻,直落下来,“砰无限之升级系统!”一声轰然坠地。
“……”
苏颢展放一点樱唇,看的目瞪口呆。
不只苏颢,便是人生阅历极为丰富的吴相和武凉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苏颢回过神,忙走上前去,“老、老人家……你、你没事吧?”
武凉上前一步,将老人从风筝和椅子的碎末中扒出来,老人胡子上尚自冒着火星,见到三人,嘴里哇啦哇啦说出一段话来,竟是闻所未闻的山地方言,三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见老人摇头,便猜他大约没受什么伤。
不知这老人是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