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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有钱人付钱像脱毛,没钱人付钱像硬被拔毛,两者同样情况,只是前者轻松乐意,后者疼痛难受。
管它是脱毛还是被拔毛,收到这笔钱我开心得几乎想手舞足蹈,我对这位慷慨的女子谢了又谢,不过党雨似乎并没有多开心,她从收了支票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还好这女子完全不计较她无礼的表现,仍旧保持一贯从容悠然的态度,然后带着优雅的笑容送我们走出公司门口。
“党雨,你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失礼了!”走入大街后,我终于把心中的不满对她说出来。
“是,我失礼,我总是让你丢脸,我书读得少,不懂礼仪也不会说奉承的话!”她说这些话时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在反省,语气中反而带有明显的讽刺意味。
“这些和书读多读少没关系,你根本就是有心想和人家作对,还好白小姐的为人还算不错,也没跟我们计较,要不然奖金的事可能就这样没了。”刚才的情况确实让我捏了几把冷汗,幸好人家大人大量不跟我们这些小民一般见识,但却因为此事而让我对那位白小姐留下极好的印象。
“人家是大富豪,是名人,我只是个没钱没学问的孤儿,我本来就比不上她们,你嫌弃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都得到各自要的东西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咱们从此互不相干。”党雨说完后真的转身掉头就走,我赶紧跑前追上去,谁知这十三点的女人走着走着竟然跑了起来,原本我想开声叫住她,可是环视一下周围,看见这么多人来人往,我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站在原地反复想着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想来想去觉得我根本没说错什么,这女人既是如此任性也不适合当朋友,她离开了我反而可以过着清静的日子。
☆、肩上的重担
自那天起,党雨真的没有再出现了,一切如我所愿,日子恢复了安逸平静,可是为何我的心却如此动荡不安,突然感觉生活中似乎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可是却又道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百食无味,,寐眠难深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喂,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苦瓜看起来还比你这张脸甜,你是咋回事?”高馨雅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沉思,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看着我的脸说。
“你说的那不是苦瓜,是甜瓜,我貌美如花又怎么会长得像苦瓜,再说我没事苦什么脸的。”高馨雅不但不会煮菜,还是个烹饪白痴,蔬菜肉类的名字都分不清楚,她说苦瓜时我是真的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貌美如花?你现在的这张脸根本就貌似如花!”高馨雅翻了一下白眼又继续说:“你别装了,你愁得脸上都快凸出“忧郁”两字了,是不是丢了钱?啊,该不会是被那天那女人骗钱去了?”
我咋觉得高馨雅那表情带有点幸灾乐祸,幸好我没有被骗钱,反而是获得了一大笔钱,不过这种事即使是像高馨雅这种关系的好朋友也说不得,再说参加那种黑市竞赛说出来也不见得光彩,单是那些笑死人的大横幅已经让我觉得本身素质大大降低,有些东西真的不说比说的好。
“哼!给我猜中了吧,那女人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行为有些怪异,而你又太老实,我觉得你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高馨雅自己胡乱揣测胡乱说,她到这个时候还在误解我和党雨的关系,我和高馨雅多年的交情居然不敌党雨逼真的演技,她宁愿相信党雨演的那一套戏,也不肯相信我说的实话。
“我没有被她骗钱,我和她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你别自己瞎猜了,我再说一次,我和她的关系像净水一样清白,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这种事情是必须说清楚的,特别是高馨雅,我不想她误解我们的关系。
“哦,真的么,可是总觉得你好象有心事,感觉你很不开心。”虽然我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不过高馨雅还是对我的一番话存有质疑。
得到了一笔钱,摆脱了那个问题女人,这是一件值得让人开香槟庆祝的好事,可是高馨雅说的没错,为何我一点也不开心?心里头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虚空,这种感觉就从党雨离开的那天开始萌生,她走了后我发现做什么似乎都提不起劲。
“满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高馨雅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妥,她这种表情是少有的,看来有心事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她。
“月小姐,经理请你马上过去。”我们都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经理的助手走前来打断我们的谈话,我看了高馨雅一眼,对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接着便起身随助理走去。
我说这些高层管理的人是最没有时间理念的人,他们喜欢在上班的时间讲废话,休息时间讲公事,下班时间才想起他们今早屁股只擦了半边,剩下的半边就在会议室的桌上到处擦,搞得在这时间被招进来开会的人都满脸屎臭味。
会议结束后天色也渐暗了,回家途中我突然很想见一见党雨的妹妹,于是便转路线到常去的那家店去买了一些卖相精致的西饼,然后搭公车到医院去探望她。
一般的医院都有探访的时间表,不过由于夏嘉的病房是高级病房,一间房只住一个病人,因此不担心会打扰到其他病人,所以院方也不会限制这等级病房的探访时间。
走在医院的走廊时我从很远处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对面的那位医生正神色凝重的在对她说话,我停下脚步站在一旁,试着集中我的听力,登时便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党小姐,老实说你妹妹的病情拖到今天也不是院方的问题,她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只有不断的加重,我也不想让你白白花一笔钱,所以施手术前我坦白的将实情告诉你,当然你还可以考虑其他的选择,不过你要是不想有任何风险的话,我刚才的建议对你妹妹是最好的。”
党雨一直是背向着我,我始终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周围的气氛可以猜出她似乎做不了决定,只见她站在原地踟蹰彷徨着,那医生以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后便带着无奈的表情走开了。
“党雨。”她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一直到我走近她身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时,她才缓缓的把身体转过来面向我,我见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她有难过或是悲伤。
我再走前几步,和她保持着大概一尺的距离,她虽然垂下眼帘不看我,但我知道她并没有打算躲开我,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时我突然又找不到话题,结果我只会傻傻站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肢体似乎有些僵硬,态度也显得有点不自在。
“你买这个是给嘉嘉的吗?”她看见我手上拿着的西饼,便抬起头问我说。
“嗯,她很爱吃这个,不是吗?”我犹记得我第一次来探望她,当我把这东西捧到她面前时,她那惊喜意外的眼神一直深刻在我印象里。
“嗯,她是很喜欢,那时候一整盒竟然在一个晚上全部吃完,后来还被我骂了一顿。”党雨说完后又瞟了一眼我手上捧着的东西,歪了歪头,带有点好奇的语气问我说:“这玩意有这么好吃吗?”
“你没吃过么?”我感到有些惊讶,这也不是很贵的东西,现在的大人小孩甚至老人都吃过。
“吃饭都成问题了,怎么还会想到吃这些东西,这些店我也从来没有去过。”党雨说这句话的样子很不屑,不过听的人却替她感到辛酸。
“那你要不要尝一尝,反正我买了很多,我们一起吃一些,再把剩下的一些留给嘉嘉,要不她又像上次一样一下吃完也不好。”
我确实买了很多,在店里看到每一种样式都很吸引,结果就不小心买太多了。
“嘉嘉刚睡着,我们到公园那里坐着吧。”党雨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我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或许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问题,可是她如果不说出来,我又怎能帮她呢?
“那个,嘉嘉什么时候施行手术?”
我见她一个小小的西饼才咬了几口后就一直捧在手上,这时候的她显得心事忡忡,我抓紧这时机提起这话题,我想她要是真的不愿意告诉我的话,她自然会转移话题。
她眼神没焦点的望着远方,良久都不说话,看来她是不愿告诉我,对她来说我始终只是一个外人,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丝失望的感觉,我们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这气氛寂静得叫人有点难受,就在我心里挣扎着要不要辞别时,她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说:“医院不能为她施行手术。”
“为什么?”我刚才听到内容也只是层面的交谈而已,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让她亲口对我说。
“嘉嘉的病情出现异状,以国内的医术水平来说,遇见这样的病例似乎也无能为力,医生建议最好送她到一些较先进的国家医治,虽然获得了这笔钱,但最终还是无法让嘉嘉过常人生活。”党雨看起来很疲累,我们分开了几天几夜,我也不晓得她这几天怎么过,她身上还是穿着同样的外套,发型和平时一样束起马尾,我的视线落在她握着西饼的手腕,她的身形很修长,手臂和腿都很纤细,从这角度看上去的党雨予人一种弱不胜衣的感觉。
“既然如此,你何不把嘉嘉送到国外接受治疗呢?”依她这么说,事情还没有去到很绝望的地步,国内的医生虽然没有把握,但国外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医生。
“言易行难,我从来没有出过国,别说那些手续我不懂,你说国外的医药费会是多少?其实五万块也不多,我担心这笔钱可能不够支付。”
党雨的忧虑也是对的,出国买机票加住宿及膳食都需要一大笔钱了,国外的医生肯定不用人民币,利率兑换方面又亏了一些,大略计算所有的费用又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字,货币贬值,通货膨胀,突然觉得五万块其实也没有多少钱。
我放下手上拿着的西饼盒,擦了擦嘴巴又拍拍手上的饼屑,接着便轻轻挪动身子让自己面向着党雨,然后叫了一声“党雨”。
她转过头来看我,当我接触到她忧郁的眼神时更肯定了我心意,我语气坚定的对她说:“我的五万块给你和嘉嘉出国用吧,反正我现在不缺钱,自给自足还算过得去。”
语毕,党雨只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看着我,她应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嘴巴所说出的,用半条命去拼回来的一笔钱,我竟然可以这样大方给了对方。
☆、异样的感觉
“我不能拿你的钱!”她皱着眉头说,她的反应倒是让我很意外,这爱钱如命的女人在这缺钱的关头竟然会推托我的好意,虽然我也不是很舍得给,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我来说把钱送给身边有需要的人,这些钱会更有价值。
“你不拿我的钱,嘉嘉唯一的希望都落空了,难不成你又想用偷或抢的方法去挣钱?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你拿我的钱。”
其实我很替她感到惋惜,一个女孩子长得如花似玉,就因为出生背景比别人差便涉入这些罪犯中,我想她肩上的那份重担便是嘉嘉的医药费,如果嘉嘉痊愈了,党雨说不定也可以重新做人,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我这番话明明已经说到她的心里,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犹豫。
我心想这女人是不是不小心吃错了药,以前的她抢人家的钱都是天公地道的事,现在我愿意给她钱,她却婆婆妈妈拿不定主意,人家说女人性格情绪多变,但我不认为爱钱的人可以在一夜之间突然改变性情。
“你说的那些出国手续我也可以帮忙,明天下班后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去见医生,问清楚有关那方面的资料后才决定下一步的事。”
见我的态度如此真诚,党雨终于不再推辞,她抬起头看了一下我的脸后才点点头,我见她紧锁的眉头终得舒展,不用言语,透过默契我能感觉到她整个人一下轻松了很多。
“这几天你都睡那里了?”看她心情好多了,我便问起了我最关心的事。
我猜她这几天应该也没有回家,她脸上的疤痕虽然已经不明显,但还没有完全退去,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让静姨见到她这张花猫脸。
“我一直都在医院陪着嘉嘉,每个中午都偷偷跑回家洗澡,不过今天在离开屋子前发现静姨突然回来,而且还带了两个女人过来,我在房里无意中听见她们的交谈,原来她们在商讨领养嘉嘉的事。”党雨不会隐藏情绪,从她的语调不难听出她心里的哀怨。
“有人愿意领养嘉嘉?”跟党雨的心情恰好相反,我倒觉得很庆幸,在我看来这是件好事,让有能力的人来领养嘉嘉,总好过给生活都成问题的党雨来照顾,不过看党雨脸上的表情,我也知道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