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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管你是谁,我们先打过再说!伸长吧,鬼灯丸!”在其余人的默许下,光头死神抬起长枪,冲了过来。
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那种对战斗有极强渴望的死神,换句话说,就是嗜血。我讨厌这种眼神,更讨厌他打断我的思考,所以很干脆地闪到他面前,竖掌为刀,干脆利落劈上他的锁结。光头死神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咳血昏倒,栽向地面。
“只一击……”银发小死神面色大变,“难道刚刚的虚闪是你……”
“这位队长,你真是迟钝,”我点头微笑,而后冷然道,“你们自己撤退,还是要我动手?”
他扬起缠绕着冰霜的刀:“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这人真是,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暂时先撤退好了,一定要被我打到没有还手之力才放弃吗?他们是敌人,可是看他们守望相助地战斗,我却很羡慕。如果换成虚的话,大概会寻机吞噬对方吧。
“等一下,日番谷君,”西瓜男子闪身出现在我们之间,“我们撤退。”
“什么?”
“现在她还在手下留情,如果不撤退的话,恐怕我们都要死。”西瓜男子一边沉重地危言耸听,一边悄悄挤出一个电眼。虽然很想问,这位大叔,我们以前也认识吗?但无奈我还在扮冷酷吓他们,也只好忍住了。
天空中响起悦耳的轰鸣声。我松了口气,黑腔再次打开,代表着任务已经结束。那个西瓜男子很强,完全不是发育还没完全的银发小死神能比,如果他们执意要拼死战斗,要在不杀的前提下制服他们,还真的有些麻烦呢。
让我意外的是,黑腔中居然射出了反膜。我会心笑笑,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破面之中,也不尽是好勇斗狠的家伙,起码那个僵尸脸还是很关心同伴的嘛。
* * * *
“小白,他怎么样了?”雏森担心地看着呼呼大睡的斑目一角。
“没什么,只是锁结受到冲击,暂时的昏迷,显然对方是手下留情了。”
“你说,尘姐姐还会回来吗?”
日番谷冬狮郎很干脆地摇头:“不知道。”
同一时间,谢智超已经缠着浦原喜助打开了穿界门,带着第一手资料踏上了返回尸魂界的路。
二番队队舍,谢智超和碎蜂一起站在一口大水缸前。
“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是比以前更美了吧~”谢智超促狭地笑着。
碎蜂目不转睛地看着水面上她的一举一动,对谢智超的话充耳不闻。
“刚刚你说她被蓝染的镜花水月控制?”
“应该是吧,要不怎么解释失忆的事。”
“有办法破解吗?”
谢智超老老实实地答:“嘿嘿,这个……不知道。”
“那我来想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你们俩亲亲热热一下不就好了,当初虚化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救她的?现在她是第2十刃,你是二番队队长,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啊!”
“她现在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谢智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的全力一击已经向你演示过了,老实说,她的力量至少与我的卐解持平,而且是在没有归刃的情况下。”
碎蜂皱起了眉,这样的话,强行到虚圈带她回来就变得很不现实了,即使与谢智超联手,成功的几率依然不高。
一只地狱蝶蹁跹飞至二人面前,打断了碎蜂的沉思,她低下头,凝神倾听地狱蝶传递的消息。
良久,碎蜂拍桌而起,冷冷说道:“请向总队长回复,这次的命令,二番队拒绝执行。”
谢智超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声道:“对对,就是这样,我支持你!”
她前行几步,撩起门帘,望着一番队会舍的方向,眼神凌厉如刀。
第41章 决意
回到虚夜宫中,我才得知这次任务的真实目的,整整出动了五名十刃级别的破面,居然只是为了让乌尔奇奥拉到现世去带回一个女人,她的名字是井上织姬。
蓝染大人还真是有识人之明,让僵尸脸乌尔奇奥拉去做这种诱拐少女的事,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事实证明,变态的他果然用心理枷锁和者心理暗示之类的方法,通过拐弯抹角的威逼利诱迫使井上织姬屈从了他。如果是我的话就简单了,直接找到她,敲晕,连魂魄带肉身一起拎回虚圈来,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呢。
井上织姬是一个橙发大眼睛的可爱女孩,不过,除了穿着在虚圈算是独一无二的学生校服外,在她身上我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欢迎来到我们的城堡,虚夜宫,”蓝染大人优雅地以手支颌,“你叫井上织姬,对吧。”
“是的……”井上织姬怯怯地回答。
蓝染大人不容拒绝地“询问”道:“虽然有些突然,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能力呢。”
“好……的……”在鲁比恶意的灵压恐吓下,井上织姬的声音颤抖着。
我冷冷地瞪了鲁比一眼,他悻悻收起灵压。
“好像有人对把你带到这里来感到不满呢,”蓝染大人看向头上缠着绷带的鲁比,“没错吧,鲁比。”
鲁比恨恨地说:“那是当然。我们的战斗,只是为了把一个女人引出来的幌子!这种理由我怎么能接受……”
“真抱歉,你被伤成这样,倒是我预料之外的事。”蓝染大人和煦的微笑下,是露骨的指摘和讽刺。
鲁比无话可说,只能不满地看着玉座上的蓝染大人。
“那么,织姬,为了清楚地展现你的能力,你就治好葛利姆乔的左手吧。”
“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蓝染大人!葛利姆乔,那家伙的手已经被东仙总括官化为灰烬了!已经消失的东西要怎么恢复?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鲁比的言行切实地表现出自己的惧意,他是在恐惧着葛利姆乔吧。
织姬小心翼翼地走近葛利姆乔。
“双天归盾,”她耳畔的饰物化作一片金色荧光,笼罩了葛利姆乔的断臂,“我拒绝。”
随着金色荧光的闪烁,葛利姆乔已经化作灰烬的手臂迅速再生,而鲁比已然惊骇得口不能言。怎么会,她的能力居然是近似于空间回复的力量?
“怎么会……这种程度根本就不是恢复而已……”鲁比歇斯底里地嘶叫,“你到底做了什么,女人!”
蓝染大人睨视着鲁比:“你不懂吗?乌尔奇奥拉认为,这是空间回归或是时间回归。”
“是的。”乌尔奇奥拉应声。
鲁比终于开始正视井上织姬:“不可能,人类怎么会拥有这样高等的能力……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说的没错,所以两者都不是,”蓝染大人眯起眼睛,“这是对现象的拒绝。她的能力,是将发生在对象身上的种种限定拒绝,而后否定,最终回归到发生状况之前的状态。这是比时间回归和空间回归还要高等,能轻易超越这个世界森罗万象的规则,侵犯了神之领域的能力。”
蓝染大人的解释,在我心中掀起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或许其他人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差别,但我的能力恰恰与空间有关,在我的认知中,最强大的力量体系有两种,一是空间,一是时间,而井上织姬的能力如果运用得当,几乎可以破除一切障碍,空间和时间的壁垒在她的能力面前,只是一个空泛的笑话。假如她的灵压足够强,那么单凭她一个人,就足以覆灭虚圈。
“喂,女人,帮我把这里也治好。”葛利姆乔揽起衣服,露出背上一片狰狞的灼痕。
在金色荧光的覆盖下,一个大大的“6”迅速显现在葛利姆乔的后背。
鲁比恶狠狠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葛利姆乔!”
葛利姆乔狂放地笑,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反问道:“什么意思?”
葛利姆乔毫不掩饰地狞笑,杀气腾腾地迈出响转,却被冷眼旁观的我在半途截下,粗暴地甩翻在地。
“葛利姆乔,你想杀害自己的同伴吗?”在我灵压的直接逼迫下,葛利姆乔颤抖着难以作答。
“尘,你退下,”蓝染大人温暾地笑着,“我想,葛利姆乔只是为了分辨,鲁比有没有成为‘同伴’的资格。”
史塔克别过头去,赫丽贝尔闭上眼睛,乌尔奇奥拉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就在刚才,葛利姆乔动手的时候,你们也没有阻止,是抱定了坐视同伴被杀的想法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用反膜救他回来,为什么不让他死在死神的手中?这样的话,至少他还是光荣的战死……
“……是。”我依言让开。只是,蓝染大人,你的话让我心凉。
在蓝染大人的默许下,葛利姆乔当庭轰杀重伤未愈的鲁比,之后是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恢复了!力量恢复了啊!我才是第六十刃啊!”
玉座之前,御下十刃,除了算是异类的我之外,其余的人各自主宰着一种死亡的形态,葛利姆乔主宰的,便是“破坏”。破坏,无论是有生命的生灵,还是无意识的物体,在他看来,恐怕都要通过破坏来实现。我不由得为葛利姆乔感到悲哀,即便你强大到足以破坏所有,但当整个世界被破坏到只剩唯一的你时,你又将何以为继,通过自杀将一切彻底破坏吗?
而我们,或者说,破面在蓝染大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定位?可以信赖,可以共同战斗的伙伴?不,看着他高高在上,近乎施舍一般的笑容就知道,恐怕我们只是冲锋陷阵的战斗奴隶吧。
“织姬,以后你就居住在第五塔,可以吗?”
“好的……”
乌尔奇奥拉总是说我们没有心。或许,在以虚的形态存在时,我们在很大程度上顺从着自己的欲望,依赖本能去吞噬灵体。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摘除了面具,有自己的思考,有正常的喜怒哀乐,有作为万千智慧生灵之一的自尊——这难道不是拥有心的表现么?只因为我们在他的帮助下脱离了曾经的浑浑噩噩,就注定永远被处于更高阶级的他任意轻视和践踏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人类,死神,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似乎已经站在一个旁人难以理解的高度看待一切事物,即使叛逃尸魂界有着自己的目的,面对着千年传承的护廷十三队,他的所作所为依然像是在进行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游戏。蓝染大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正殿上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他。
“蓝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哦?问吧。”
“请问,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他捏起我的下颌,倏然凑近我的脸,暧昧地笑着,“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现在是,将来也是。你应该做的,是坚定不移地跟随我的脚步。”
我的头脑一阵莫名奇妙的恍惚,几乎梦呓一般地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随即乍然省悟,他对我做了什么?诱使我说出心里的想法吗,是传闻中的镜花水月?
“很简单,”他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我将立于这世界的顶端。”
是么,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或许,很多人都会被这样的宏图大志慑服,然后心甘情愿地追随他,企盼分享至高处的容光,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令人心寒的意味:他将立于世界之巅,踩着追随者的尸骨。他一定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而在他的计划里,我们只会是为他铺路的台阶。所以,他任由鲁比被杀,任由十刃不停地内斗,甚至一手促成部分十刃性格的扭曲。
我没有乌尔奇奥拉那善于相人的天赋,但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中,由希望到失望,由坚信到怀疑,居然也真真切切看清楚了关于蓝染大人的一些东西。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之前我已经认得他,而且知道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刻意隐瞒我的过去,是否在遮掩什么?甚或是,我的失忆根本就是他有意而为?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踵而来,最终纠结成一团乱麻。
头疼啊,既然无法解决,索性就先抛在一旁吧。
我的性格算不上果决,但从这一刻起,也已经有了决意。不管为了什么,如果扭曲本性,违背本心,那样的话,连自己都没有了,还能再做些什么呢。至于蓝染大人所追求的境界,我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我不会为了任何东西违背自己的心,却也无法看清楚它。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呢?
眉心下,两眼前,隐约闪过一双凌厉却不失温柔的眼睛。那双眼注视着我,顾盼之间风韵诱人,它的细节和轮廓似乎就印刻在我心里。它的主人是谁?或许,即使成为了虚,即使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也依然没有迷失本性,凭的就是对他或者她的执念?
沉重的名字堵在胸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将胸口压得隐隐作疼。那个名字每每呼之欲出,却又无可奈何地没有丝毫头绪。
一个人在正殿待了许久,直到四周静得再无一丝声响,躁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轻叹一声,我的手温柔拂过光滑的剑鞘,如擦拭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