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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萧莫愁面前那般放肆，乌总监马上变身成温婉的成熟女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站在身边的萧莫愁也从没见过如此蕙质兰心的乌总监，一直都以为她只是长相具有欺骗性而已，萧莫愁一时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哦，是莫莫的朋友啊，那以后我有新的演出的时候，一定通知你~”白若雪依旧温和的笑，然后转头对萧莫愁说，“你和朋友们慢慢聊，我得赶紧回去了。”
白若雪走后，乌总监依然恋恋不舍的望向她离去的方向，萧莫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她都有女儿了，你难道还想打她的主意？”
乌总监又变回了本来的嘴脸，撇着嘴斜眼看萧莫愁，“要不是因为她是人/妻，我早就追她了好吗？！她可是我心中的初恋，是我的女神！”
“哎妈呀，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嘶——”萧莫愁吸了一口气，揉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手臂。
“你懂什么！”乌总监翻了漂亮的个白眼，然后马上凑过去小声问，“对了，你怎么认识她的？难道。。。”
“呸呸呸，你别乱想，我跟她没关系！”
“哼，我就觉得白老师不是随便的女人，没有被你染指最好。萧，你知道她老公是做什么的吗？”
“死了！”萧莫愁没有好气的撂下一句，然后拽着早就走到一边盯着盆栽出神的顾天晴出了音乐厅。
顾天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抽/出了被萧莫愁拽着的手，萧莫愁疑惑的回头，就看见顾天晴的脸色有些冷，“呵呵呵，你这是在吃醋么？还是在闹别扭？”
“我吃什么醋！”顾天晴只是觉得萧莫愁的世界完全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她认识的人那么多，最关键的是，有关系的人也那么多。
自己要什么没什么，还这么弱，她对自己除了一时的好奇，还能有其他的感觉吗？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如果哪天她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人，那自己怎么办，这一次又要用多少年来忘记？
“哎，我说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跑了啊，每次都是用到我的时候才想起我。”乌总监从后面赶上来，跑了两步喘着气。
萧莫愁简直要捏死她，怎么就不让人安生呢，“你还想干嘛，怎么，还要以身相许不成？！”
“没那福分，我还是喜欢床上床下都和谐的伴儿~平时我可伺候不好你，真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彻底把你给收了。”说着，乌总监还一直眼角带笑的看向顾天晴。
“少说两句能死吗？！嗯？”
“呦呦呦~夜店女王也有转性的时候？看来你的这位魅力不小呀，哪找的？”
“那个。。。我回去了，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顾天晴实在不想再站在这里听她们两个说话了，尤其是还撞破过两人的JQ，就像是心里卡着一块石头似的难受。
“小帅哥，别走啊，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乌云！你够了啊。”
“你妹！是乌赟啊！赟！文盲。”
萧莫愁没再理她，追上了顾天晴，“你真有事？那我送你回家。”
“喂，白老师不是让你帮她送人回家吗！”乌赟在后面仍然跟着她们。
“你去帮她送吧！这票送你，就当谢礼了。”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啊~”乌赟抓住了萧莫愁的胳膊，萧莫愁真想上去抽她，“有屁快放！”
“呿，床上是个M，平时倒是挺S的么。那个，白老师她先生真的去世了吗？”
萧莫愁眯着眼睛盯着她瞧，“你不会真的是认真的吧？”
“咳，之所以出来玩，不都是没找到那么一个能让你收心的人嘛，你不也是？”说着，乌赟还朝着路边的顾天晴一努嘴。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她老公虽然死了十几年了，但我觉得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她大概有洁癖，你估计是没戏。”
乌赟明亮的眼神有些许的黯淡，但马上又挂上了坏笑，“谢谢，不过，我觉得你那个小朋友大概也有洁癖，你可能也没戏。”
萧莫愁跑了两步，追上顾天晴，西服已经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扯着衬衫的领口扇着风，与顾天晴并肩站在街边等着有出租车停下。
“过去发生的事已经没办法改变，未来的事我们无法预知，所以能掌握的只有现在而已。”
“嗯？什么？”顾天晴面对突然变得感性而如此正经的萧莫愁真是有些不习惯。
“没什么，中午也没吃上饭，你想吃什么？我请~”萧莫愁招手拦下一辆车。
☆、这个对话很正经
“额；突然很想吃学校门口的那家麻辣串了。。。不过。。。”顾天晴看了看身边一身OL范儿，去夜市一条街吃那东西似乎不太合适。
“好，那就去吃那个~我可是说我请了；你就不选点贵的？”
“那去吃鲍鱼鱼翅什么的吧。”
“好啊，哪家？”
“我跟你开玩笑的；那么贵的东西我吃了搞不好会拉肚呢。”
萧莫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可真逗，哪有你这么贬低自己的。”
“这叫有自知之明。”
车子很快就到了街口；远远望去，狭窄的街巷里，人头攒动；两边摆满了各式的摊位；橘黄色的灯泡挂在摊位上方，一直延伸到很远，场景热闹非凡。
顾天晴走到熟悉的那家麻辣串摊位前，好容易找到了一个位置，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但似乎老板娘换了一位。
“老板，来打啤酒。”萧莫愁刚坐下就抬手招呼了一声，顾天晴马上就把她的手按了下来，“你点那么多酒干什么！？”
“多么？才那么几瓶而已~”
“而已？！”
“千杯不醉我还是担得起的！”
“呵呵，喝不醉真好。。。”顾天晴对自己的酒量也确实感到绝望了。
“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喝不醉的痛苦，当你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暂时忘掉一切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不是很崩溃吗。”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毒仙姑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顾天晴总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转性了呢。
“那说正经的，我真想和你上床。”萧莫愁一只手支着下巴，非常淡然的说着。
“噗——咳咳咳咳咳咳”顾天晴的肺都要被咳炸了，本来无意识的端着一杯啤酒刚喝了半口，就被萧莫愁的话惊的呛到。
终于理顺了气以后，顾天晴红着一张脸尴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吃的，“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哪样？纯精神恋爱？别闹了。”萧莫愁不屑的弯了弯嘴角。
“什么啊，我恋爱的标准是要找一个互相喜欢，一心一意在一起的，不只是玩玩而已。”顾天晴十分认真的说道。
“那你那个丑初恋，你们怎么还是分了？”
“她虽然是不怎么漂亮，不过也不算丑吧。。。她，喜欢上了别人。”
“你特么是傻/逼么？被人劈腿了还对她念念不忘？！”
“我没念念不忘，只是当初那么爱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你那根本就不是爱，你喜欢的只是那个不喜欢你的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人总是这样的，不犯贱就会死。而那个被爱却不珍惜的人呢，也许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也是爱着对方的，简直蠢毙了！”萧莫愁仰头灌下一杯酒，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酒精产生的颜色。
“也许是吧。。。你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心动，脑子里心里全是她的人吗？”顾天晴也喝了两杯酒，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有啊，姐姐我也是有初恋的人好不好，私奔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为了和她在一起，我什么苦没吃过，我爱她爱的胜过爱我自己，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分道扬镳？所以啊，爱别人不如爱自己，小晴晴，你还是太小了，你不懂~”
萧莫愁翘起二郎腿，在路边摊都能吃出个慈禧范儿来，说着还冲着顾天晴摇了摇头一摆手。
“切，如果所谓的懂了就是你这样子，那我宁可一辈子都不懂。”顾天晴抿了一小口酒，脸上已经有些发烫。
“嗯？我哪样？我放/荡？谁都能上我？这人怎么这么贱！你就是这么想的吧。嗯？”萧莫愁歪着头，笑的妩媚，顾天晴只是低头喝着酒，没说话。
“你们清纯，你们纯洁，处个对象约个会，拉拉小手亲个嘴，看看电影摸摸腿，最后还不是得滚到床单上？哎，你别打岔，又要跟我说爱情？到底爱不爱，不还是说说而已，女人其实很好哄的，甜言蜜语都爱听的，谎言千遍即为真理，各种心理暗示完了她怎么也觉得你爱她了，也有可能最后你都分不清你自己到底爱不爱她了。”
顾天晴也在思考着萧莫愁的话，总觉得是歪理，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却挑不出来，“我不会哄人。。。”
“看出来了！你这样能处的长久才怪！做什么事都那么实在，编个瞎话让人开心开心能死啊？你不能第一时间把她弄到手，那你哪有机会让她知道你多么的好，多么的专情？”
“可是。。。不能骗人啊。。。”顾天晴揪着眉毛目光有些发直。
“谁说那是骗人啊！你怎么这么不懂女人心！你是不是女人啊？”萧莫愁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不是假爷们么？。。。”顾天晴嘟着嘴抬眼看了一眼夸夸其谈的萧莫愁，然后又垂下眼盯着面前的酒杯，“喜欢和爱不是一个层级的啊，只是喜欢，那我不能对她说爱她啊。”
“真特么是个呆子！我跟你没啥可唠的了！”萧莫愁连续zhou了两杯酒，这才压下心中憋的气。
“那你还爱你的那个。。。初恋吗？”
“艹，分了十好几年了，生个娃都能抱孙子了，还爱个屁！”萧莫愁把就被“咣”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溅出来一些，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萧莫愁根本就没理会，
“她是个大学老师，天天忙她的工作，她的论文，她的翻译稿！还有她的那个服装店，对，明明对那些东西都没兴趣的，偏偏要开一个。忙忙忙，简直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和赚钱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别的东西。。。人又呆，又是个滥好人，说着要一直走下去的，最后还不是去结婚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相亲认识的，搞不好早就勾搭到一起了！”萧莫愁敛着眸子，收紧嘴角，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别人提起那个人。
“也许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啊，你性子又这么急，一般人哪受得了。。。”
萧莫愁只是支着下巴低着眼眸不说话，顾天晴继续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那时候多大啊？”
“十八。”
“你还真是早恋。。。那她呢？”
“三十三。”
“我靠。。。你。。。你这可真是。。。确实挺像你的风格的。”
“我什么风格啊？”萧莫愁终于抬起眼看向顾天晴。
“嗯，怎么说呢，无所畏惧？不畏世俗？总之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挺好的。”顾天晴很少会夸别人，但也许就是萧莫愁这种直性子的行动派才会如此吸引自己吧，自己一直都是个做事有些畏手畏脚的人。
“呵呵~”萧莫愁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对面的人还真是容易脸红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她是你老师？”
“在宾馆偶然认识的。”
“呃。。。”顾天晴愣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毒仙姑连初恋都是从419开始的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这样说，但萧莫愁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一见钟情？”
“差不多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起来很像我妈。”
“噗——”顾天晴差点一口酒喷萧莫愁脸上，萧莫愁闪身鄙视的看着她，“抱歉，你这个萌点实在是。。。太禁忌了。。。”
“那你们在一起几年？”难道是因为情感上的挫折，毒仙姑才变成了现在这般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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