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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是我妈?讨厌!”蓝紫冧不甘心地扮鬼脸吐了吐舌头“呃!天天只知道说教我。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岁。小屁孩!”
“嗯?你说什么?”真崎兰把碗筷和托盘端进了厨房,又折回来教训蓝紫冧,“你刚说什么?谁是小屁孩?唔?谁是小屁孩?”假装凶神恶煞,一边说着,真崎兰像猥琐大叔一样,朝蓝紫冧伸出了五音白骨爪,不停袭击敏感点,轻轻抓挠蓝紫冧的腋下和腰肢。
哈哈哈哈……蓝紫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混乱的挥舞着手臂拼命防御。
可是,真崎兰的攻势如箭雨一般密集而来,根本抵挡不住,逼迫蓝紫冧不得不节节败退,被痒得连滚带爬的往床的内侧钻,最终,虚弱地背靠着墙角,无路可逃。
“啊哈哈哈……”真崎兰摁住了蓝紫冧,“我看你还跑不跑了?”
“你坏人,欺负女孩子!”蓝紫冧巧笑嫣然,手心无力的推着真崎兰。
“嘿!我就坏人了,反正做了多少回好人,你也不乐意。”真崎兰开玩笑的说道。
“……”但蓝紫冧却莫名的害怕了,怯怯望向了真崎兰的眉眼。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间,交错的视线打住了结,竟然怎么扯也扯不开。
对望彼此,蓝紫冧的胸腔深处,竟又开始疼了。
从下往上看着缓缓俯身下来的真崎兰,卷发耷拉在那尖锐的脸颊两侧,虚掩着夹竹桃叶子一样的修长锋利的眼睛,嘴唇线条诱惑,颜色樱红动人。
“好媚的女人!”和秦秀莲的媚是截然不同的形态,却让蓝紫冧忽然有些糊涂。
在这整洁的简单朴素的单身公寓里,在这干净的散发着龙舌兰香气的格子布床榻上,忽然有那么一点想要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结局。
从没有放纵过,从不知道身为人类的乐趣是什么。
而现在,真的好想体验一遍。
蓝紫冧对自己说“眼前的这个人是可以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做得到。”
摩挲着真崎兰的脸颊,蓝紫冧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
……
出人意料的。
那个幻想中的鲜香热辣的疯狂之吻,没有落下来。
“冧冧……”真崎兰抱起了任人鱼肉的蓝紫冧。蓝紫冧睁开了眼睛,匪夷所思。
“你要记住一点,我想要得到的,是完整的故事,从最初到最末。”
“……”再一次怔住了,好一会儿,蓝紫冧才惶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而肆无忌惮的眼泪早已涂湿了羞红的脸颊。
可就在这个时候,真崎兰的吻,轻轻敷在了潮热的脸颊上,低声呢喃“冧冧别哭,看到你哭,我的心好痛,别再让我痛了,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吃了你哟!”
心里好暖,蓝紫冧梨花带雨的笑着,问真崎兰“为什么看我看得那么认真?”
连情绪的褶皱都被看得那么清楚。
“可我并没有看明白。”
“爱上了怎么办?”
“所以,我才决定做一只勤劳的织巢鸟。”
“哈哈哈……你真的好会安慰人。”
“嗯,不然我怎么能够安慰好我自己?”
“……”蓝紫冧怔住了,看着眼前的这女人,心脏痛到了瘫痪,许久,回不过神。
走出真崎兰的家门时,挽着真崎兰的手臂,蓝紫冧想“是啊!我的初吻,说什么也不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消失了……”
“完整的故事?”
“嗯。”
“那我们都在故事的什么地方?”
“目前看,就是一个爱上了另一个。”
“……”蓝紫冧再次怔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兰,终于告白了,真心不容易啊!呵呵,大家有何感想呢?一起来聊一聊。
☆、意外
10月5日,国庆长假已经所剩无几,真崎兰终于忙完了手里的事,想了想,只有两天假期了,也只够去近的地方游玩一二,不如带蓝紫冧去看看爷爷遗留下来的那老房子。
毕竟,上次去的时候是在夜里,蓝紫冧肯定没看清楚。
那屋子架在九个一米高的花岗岩石桩上,古朴淡雅,有一圈绿褐色的回廊,坐在那廊檐下的刷过清漆的木地板上,总会觉得时光流传缓慢悠扬,小的时候,真崎兰就喜欢静静坐着看着远处的水墨画卷一般的景色,等待爷爷背着箩筐回来,箩筐里,总有一点新鲜小玩意。
但真崎兰喜欢的,却是爷爷的两只大手卡在真崎兰的腋下,“嚯——”的哈哈大笑着,举得真崎兰高高的凌空,像要飞到天上去似得。
说起了这个,蓝紫冧掩嘴嗤嗤的笑“你就这么点念想啊?”
“那还要怎样?要知道,这么点念想,也得等爷爷回来才有呢!”
“你爸爸呢?”
“爸爸是个日语翻译,很忙,基本都住在公司的配套公寓里,空了的时候,才会回来吃一餐饭或者小住几天。”
“那你妈妈呢?”
“妈妈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毕竟,她是警察。”
“你是爷爷带大的?”
“是奶奶。不过,她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是园丁,经常不在家。后来,我就只好跟着我爸爸挤在翻译事务所的职员单身公寓里了。”
“呃,单身公寓?你妈妈不一起么?”
“基本不来,她没空,就偶尔到我的学校里来看我,带我去吃东西,然后,在公园里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我和妈妈不怎么像母女,反而有点像兄弟。其实,我喜欢妈妈比爸爸多得多了,哪怕妈妈比爸爸凶好多。真的,我妈特凶。三句话不对,劈头盖脸的,就大训特训。估计现在受得了何慕容,也是因为在我妈妈这里历练出来了。”
“呵呵!你好可怜。”
“嗯,我以前也经常这么想。”
“现在不这么想?”
“嗯,现在,我很感谢我的家人。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总觉得现在的我,才能更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假如,我出生在其他的家庭里,也许,就是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也许就无法遇到眼前的你。真崎兰温柔的看着蓝紫冧,心里呢喃着“假如,我无法遇到你,我宁愿从来未曾出现在这个世上。”
微风拂动着Z…axis会计事务所的白色落地窗纱,相对而立的两个人站在逆光里,轮廓有些模糊。
然而,眼睛是那么璀璨如同宝石。
“……”又是这样宠爱的目光,这目光像一片温暖的海水,总让蓝紫冧身不由己的凝固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琥珀,一点一点沦陷至水底,蓝紫冧推开真崎兰“你别这么看着我。”
“嗯?你害怕?”真崎兰攥住了想要逃跑的蓝紫冧,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面对自己的真心呢?真是不能明白,为什么闫丽明会那么直接,而蓝紫冧会这么纠结。
“冧冧,你不觉得我们,我们是……”
“别说了!”蓝紫冧厉声止住真崎兰的话,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
没有想好未来该怎么样延续,对于未知的一切,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总觉得某件事一旦开始,那就一定得用尽此生来呵护到结尾,不然,就是一种辜负。
“……”不勉强,真崎兰安慰自己,深呼吸了一遍,压抑住心口翻腾而起的苦涩,平静而缓慢地轻声笑着说“嗯,我们回家做饭吧?”
“嗯?呃……好!”蓝紫冧其实不能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暧昧着,很享受,但又是如此不安,不想再霸占真崎兰的温柔,却又停不住。
兰,你一定不会懂,我是多么害怕,有一天,这温柔不再属于我。
我是多迷茫,这温柔一旦不属于我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回到了真崎兰的单身公寓里,蓝紫冧的心里,默默的对真崎兰如此说。
午睡时,蓝紫冧和真崎兰趴在床上看真崎兰手机里的照片。
没有一张照片和真崎兰本人有五成相近的,蓝紫冧困惑不解“你明明长的挺有模特气质的啊!怎么照片都这么傻?”
呃?真崎兰没听见,痴痴的看着蓝紫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出神。
“喂!”蓝紫冧郁闷了,大吼一声“小狗!”
“嗯……”真崎兰回过了神,“怎么了?”
“嘁,叫狗就应了。”蓝紫冧无奈地侧脸嘀咕了一声。
“你刚说什么?”
“小狗。”
“皮又痒痒了不是?”真崎兰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恐吓蓝紫冧。
“不痒,不痒,我一点也不痒。”蓝紫冧嘻嘻哈哈的翻滚着,躲避真崎兰的手指。
真崎兰猛扑过去,两个人又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滴滴滴滴~~~~
警报声倏然划破了卧室的上空,突兀的叫嚣着,打断了床上两个人的撕扯玩闹。
“喂!您好,请问哪位?”蓝紫冧接起了电话,真崎兰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
“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
“什么?!您说什么?”听闻电话那端一字一句传来的噩耗,蓝紫冧瞬间煞白了。
“……”
“您,您刚说的是哪一家医院?”
“……”
“好,好,拜托你们,立刻救人,我马上,马上赶过来!”
“……”
挂断了电话。
蓝紫冧三下五除二捞起了头发,扒拉下手腕上的皮筋,一边绑一边惊慌颤栗着下床,却用十分平静的语调对真崎兰说“莲出车祸了,在医院,我得去一趟。”
“别急别急,我和你一起去。”瞬间蹦下了床,真崎兰扶住了趔趔趄趄的蓝紫冧,要蓝紫冧焦距涣散的瞳孔正对自己,“莲姐不会有事的。唔!相信我!”
“……”身体瑟瑟发抖,蓝紫冧点了点头,一时慌乱的神经安定了下来。
真崎兰把所有的卡和现金都带上,捞了一件厚外衣,拎着蓝紫冧的包,锁门,拉着蓝紫冧,急急的坐进了Polo车里,往第三军医大学附属医院赶。
没有堵车,但蓝紫琹的电话一直关机。
无论拨几次,就是关机。
蓝紫冧狰狞着一张脸,臭骂了蓝紫琹一句“Fuck!这时候死到哪里去了!”把手机一下砸在Polo车的操作台面上,不停看表,冲司机大吼着:
“快快快!给我把速度加到200码!”
“别急别急!”握着方向盘,真崎兰不断重复着几句话“莲姐吉人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事,是老天爷说了算。谁都知道这只是安慰人的废话。
“你给我闭嘴!!!”不知道听到了第几遍的时候,蓝紫冧赫然禁止了真崎兰,疲惫而焦虑地捂住了骤然憔悴的脸,想要遮盖住自己的思路,别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但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却在蓝紫冧的脑海里,盘旋不停。
“啊!莲,你不要有事。老天爷,你不能让莲有事……”
蓝紫冧在心里一遍一遍哀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从指缝中悄没声息地倾颓而出,闪闪发亮,冰雹一样狂乱砸在真崎兰的心上。
无法安慰,包括眼前的人和自己。
到达了第三军医大学附属医院的停车场时,秦秀莲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正在手术。
下了车后,蓝紫冧一路疯跑得真崎兰都赶不上,像被鬼追魂一样,如入无人之境的往前猛冲,心急如焚的一气冲到了急救室门口,火箭一样的撞进了白衣护士的怀里,把白衣护士扑倒了,四仰八叉瘫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见是一个护士,蓝紫冧揪住护士的衣服,连连叠声问“秦秀莲,怎么样了?秦秀莲怎么样了?”
真崎兰赶紧奔过去拖起急火攻心的蓝紫冧“冧冧,冧冧,不急不急,我们这就去问一问医生,冧冧乖乖的啊!”又把护士扶起来,赔礼道歉“护士,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秦秀莲的家属,听到车祸的消息,太心急了,您没事吧?”
护士摇了摇头,“没事!”蹙着眉上下打量了一遍蓝紫冧,又对真崎兰说“你们两个人,是秦秀莲的家属?”
“是,我们是她的妹妹……”真崎兰用力地点了点头,额头上冷汗森森。
“她怎么样了?”蓝紫冧只关心这个。
“患者头部撞在挡风玻璃上,重伤,内脏被过度挤压,破裂受损,大出血……”
“那那,那会怎样……”只觉天旋地转,蓝紫冧摇摇晃晃,被真崎兰紧紧揽在了怀里。
“医生正在竭力抢救,你们跟我来办理住院手续。”护士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了主治医生开出的住院卡,领着二人往住院处大厅去。
“她不会有事吧?”
“正在抢救,具体的情况,等手术结束了之后,才能知道。”护士对每一个急诊病患家属的这种刨根究底的态度,已经司空见惯,然而还是会心生怜悯,所以,依旧用尽可能委婉的语气向蓝紫冧简略解释着“病患详情未解”这个事实。
可病患家属显然无法接受如此含糊的回答,不依不饶地追着护士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