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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出了门,拦下一辆车,进去后,我才敢把手心里若心递给我的字条打开,是一串英语,是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拿着它们,看着它们,我在出租车里哭的一塌糊涂……
回到医院,昌明发疯了一样正在跟值班护士们大声嚷嚷。
我不声不响的走到他面前,算是给他看看,我没有消失,还在。然后直接回到病房。他冲进来,很生气的说:你……你去哪了!
我冷冷地说:出去散散步。
他对我毫无办法,拿着水壶闷声出去了,然后就听见了砰的一声爆炸声!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昌明,像高翔说的,我快把他折磨疯了吧!
我的手里紧紧的抓住这张字条!
我想我需要有人帮助我,还有小安!小安,该怎么办?怎么找到她?
五十八、追寻之路②
现在要找的人太多,各个都那么棘手,我根本不知如何开始,晕头转向,分不清轻重缓急。
天天,我天天在病床上躺着想办法,这使我分散了许多注意力,昌明他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给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他说什么我都没有条件的顺从,这使得他总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因为我忽然间变“乖”了。其实,我只是太专注的想办法。根本无心去关心那些琐碎的小事,我只是不允许昌明跟我说话,因为他一说话我的思绪就会被惊扰打乱。然后我会用非常厌恶的眼神瞪着他!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守在我身边,为我重复的做着同样的事情,不声不响……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恢复起来!就算没有More的桂花粥,我也要尽快恢复起来。
这三个女人!我要一个一个的找回来!我对自己说:梁若舒,肖沫沫!你们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今天我就要一个一个地把你们抓回来!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们挖出来!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有办法的!我尝试冷静的替自己分析着问题:
首先,若舒,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毕竟是梁诺义的女儿,可以先不急。More,虽然不知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但她应该在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最让我担心的是小安。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梁诺义会怎么对付她!我想着,小安跟若心联系不上的话……
“昌明,我需要一部新手机”我突然出声跟昌明说话。
昌明吓了一跳然后愣愣的看着我……
我又重复一遍说:“我要一部新手机!还有电脑!”
昌明点着头,说着:好!好好!我这就去买!
我说:等等,手机,我要最好的!电脑你去我家,把我常用的那台笔记本拿来就行。顺便把我原来的电话卡带上!我要用我原来的号码!快点!
昌明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问:你不会趁我出去又逃走?
我说:不会。
他又说:真的?
我把被子掀了,说:我自己回去拿!
等我抬头,发现他已经跑远了。
我的身体日渐康复,我知道这离不开昌明的悉心照顾,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原谅他?可是一旦我们四目相对时,我忍耐不住的就是要用仇恨的眼光去回应他。昔日的昌明,如今在我的心中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实在是悲哀,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这样对他,可是,一想到他对我做的,我无法控制住自己。
如果若心联系不上小安,而小安也联系不上若心,那么小安能联系的人除了我就是More还有高翔!我们三个人,小安联系我的机会更多,可是那天我把手机摔坏了。More的电话现在已经是永久处于关机状态。More,你到底在哪里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需要你!起码如果你在我身边,总能安抚我的心,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还有若心,如果若心在这里,一定会有很多办法。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么没用。
正想着,高翔来了。
“好点了吗?”
“好多了”
“嗯……看脸色是好多了,看来你被照顾的很好啊”
我问高翔:“高翔,你有接到过小安的电话么?或者陌生号码的电话?”
他摇摇头说:“没有啊……她还说做我师傅呢!都找不到人了!这两个人一起玩失踪啊!”
我想了想,问:“高翔,More有没有跟你联系过?说实话!”
他还是摇摇头说:“没有……”
我点点头,问:“这个月员工们的工资都发了么?”
他高兴的点点头,说:“发了,都发了。”
我又问他:“都发了?”
他疑惑的说:“是啊。怎么了?”
我一下子坐起身,连珠带炮的质问他说:“都发了?还骗我!你拿什么发?这段时间的情况,公司根本就没有正常营业过,自从曾宇走后,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More走了,我也没在,若心也没在。就凭你高翔,公司能运作到今天我都觉得是个奇迹!More走之前,每天焦头烂额的就是公司的资金问题!我天天给她做帐,在她身边看着她做的工资表!按常理来说,公司根本不可能抽出这笔资金!是不是有人背地里给你送钱!”
他被我问的一愣一愣,嘴里嗯嗯啊啊的……
我指着高翔问:“More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干脆的说丢下我就丢小我!她一定有跟你有联系!她要透过你来了解我的每天的情况,是不是?”
高翔皱着眉,支吾了半天,见交代不出个结果,也烦了,说:“哎呀!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她是有跟我联系,不过都是她联系我,我联系不上她。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
看着高翔那模样,我想他没有撒谎。我在心里骂着那个女人!好你个More!你真绝!把什么都拿走了!干嘛还安插个眼线在我身边?干嘛不更绝点?让我自生自灭?你看得见我,我都看不见你!等我把你揪出来!然后我要好好的问问你:什么叫借来的幸福!我要你当着我的面,亲口回答我!我让你丢下我不管!我让你诚心让我误会你!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自以为是!我让你……
想着想着……不觉泪如雨下……
高翔看我哭了,慌了神说:“怎么了?左晗!你别哭呀!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你别哭呀!要是昌明回来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昌明……昌明……又提到他……More!我该怎么办?!这堆烂摊子!我想去死的心都有了!
说着昌明,昌明就回来了。
我迅速抹了眼泪,把卡号塞进新手机里,把电脑打开。MSN和QQ开始24小时在线,手机也是24小时开机。
和若心的那次会面时间太短,根本没问出什么线索来。茫茫人海,找个人还不比大海捞针么?
我在心里祈祷着:小安,在我们找到你之前,只能看你自己能不能联系到我们了!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啊!
五十九、追寻之路③
今天,医生批准我出院了!
昌明脸上的喜悦,只停留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我说:“昌明,我要去找More”
我知道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找昌明要这要那。他也会没道理的满足我,只要我想要。
可是他不会想到我居然会找他要More。我只是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不想他跟来。所以故意挑衅的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在一阵痛苦的表情之后,居然答应了。条件就是他要一起!他何以要如此执着呢?
我太不理解他的举动,他的条件让我发疯!我朝他叫嚣着: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不喜欢你的!我……我喜欢女人的!我对男人没感觉的!昌明!你很男人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我变成这样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放手吧!我求你!你放手吧!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他不说话,他总是像哑了一样不说话,自从我住院开始,他就不怎么说话了!他只是摇着头,痛苦的摇着头。
咬紧牙关的说着: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离开你……死也不!
我推搡他,扯他,拉他,拽他,使劲的拍打他……他只是站在原地,任我推,任我扯,任我拉,任我拽,任我打……我筋疲力尽了!
于是,他跟着我,我跟他一起,去找More!
我们来到了A城,当我们抵达时,天已经黑了。昌明去安排住宿的事情,我则回忆着路线。他只开了一间房,当然,里面有两张床。这些,我已经习惯了,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在心里说,昌明已经完全变了。他再不是从前那个在舞台上唱歌的酷酷的男人了!曾经,在台上,他唱着动情的歌流着动人的泪,那么的男人,那么有魅力!而现在,却这样的卑微!可怜!爱情,真能让人连尊严都不要!可是,昌明,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呢?
进了房,坐下来,我问:“你要守着我到什么时候?”
他不知哪弄来的酒,喝下一杯,然后说:“到把你送到你的幸福身边的时候”
我看着他,完全弄不懂这个男人,我一向自以为我很懂男人们在想什么,我承认我鄙视过他们,可是昌明……我真的不懂他……
看看手机,有那么多未接来电,都是高翔的。正给他回拨过去,昌明拿走了我耳边的电话,说:不能告诉他我们在哪,他会帮忙给More通风报信的。电话一定坏了,找时间去修修。
我诧异他会这样替我着想,正如我说的,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水土不服,让我的胃口很糟,每天基本没什么食欲,总想吐。买了很多开胃的小吃,想着也就这几天了。得赶快找到more!
第二天,顺着回忆,我找到了那栋房子,站在楼下,向上看去,看着那扇窗,我在心里说:More,希望她在这。走进去,上楼,幽暗的楼道,红砖墙面上还有炭灰留下的黑黑的痕迹,像一个个大圆饼。还有熟悉的旧楼惯有的刺鼻的味道,又充斥着我……
六十、昌明:护送幸福
那天,我凝视着我床上醉酒后更加妖娆的女人,我心仪已久的女人,我站立在床前,像是站在岛中央一般!四面环绕我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是狂躁不安的!时刻蓄势待发的要冲出我的胸膛与我分离一般!激动和欲望充斥着我的大脑和灵魂,吞咽着干涩的咽喉,嘴里碎碎的念着:我会对她好!我会对她好的!我会爱她!左!我会爱你……我会爱你的……我像一只幽灵般,无法自控的轻轻上了她的床,开始享受着灵魂与禸体的分分合合……至此,堕落深渊!永久!
我们在楼下附近的草地上,坐了很久,有太久没有这样和左并肩坐在一起了,我们都沉默着,什么也不说,这次不同以往,左没有跟我闹,跟我宣泄情绪,也没有对着我哭,她只是躺在草地上,平静的看着天空,她在想什么?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左说的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懂她的情愫,我不懂她对那些女人的情愫,那些纠结那些痛和快乐,而她也同样不懂我对她的情愫,我的那些痛苦、纠结和快乐。而我和左,无论怎么纠结都走不到一个世界里去!我们这样分明两个世界里的人,现在却要硬生生,强拉硬拽的绑在一起,互相拉扯,互相纠缠,互相牵绊,是我朝思暮想的痛苦,却是左无法抉择的悲哀和难堪……
我扶起她,她领我上楼,来到了我们要找的那间房的门前。我看见左,立在门前,她缓缓脱下了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拿捏着,轻轻摩挲着,凝视着它,明明那么珍惜不舍的样子,最后却轻轻将它放进口袋里,她抬起头看看我,牵强的笑,拉动着嘴角努力向上扬。我牵起她的手,替她敲响了这扇门……
“左?……怎么会是你们?”
左猜的没错,More真的在这里,迎接我们的,是她说不清惊愕还是惊喜的表情,瞪着大大的眼睛,是在看着左。
More看到左,下意识的就想去拉她的手,忽然发现,左的手已经被我捏在手心,她被这一幕吓到,虽然不明显,但当时的震惊和震动,是可以从她僵硬惊愕的表情看出来的。
她看着我们,渐渐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者,她看着左,是期待左能跟她解释什么。
她们,竟然完全在用眼神交流着……
而左却没有再看她,就好像她的眼里除了这所房子,一切都不存在,我和More像是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一样,左松开了我的手掌,她开始缓缓的在这房子里游历,审查,好像老屋主回家了一样,不紧不慢地严格的审查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和More则聊着天,告诉她我们的来意。
我说:“More,如你所说,若舒真的没有死,她还在。”
More问我,眼神却时不时被左游移的身影吸引着,她说:“你们去找过她了?”
我说:“是,左去过了。可是也没见到,因为若舒根本没在家。可是若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地址和电话。”
More看着我问:“那,你们来找我是?”
隔壁房间,传来左的声音:“想你跟我们一起去!帮助我们一起找!”左露出了一个侧脸,然后转头,看向More。
左又问一遍:“愿意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