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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玉康急急地赶到迎宾楼,看到陆万金果然和几个男子喝酒谈天。江玉康深吸一口气;状若无事地走了过去,态度恭敬道:“陆伯父。”
陆万金看到江玉康来了,一扫几日前的冷淡;热情地笑道:“原来是玉康来了;快坐吧,这里都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叔伯们了。”
江玉康知道陆万金最爱面子;自然配合道:“小侄见过各位叔叔们。”
那些生意上的商人见状;很是开心道:“江公子不用客气,若不是因为你的妙计,我们这些生意人哪有出名的一天。”
江玉康知道陆万金已经将那件事说了出去,心沉了沉,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只说道:“各位客气了,小侄当初只不过是胡说了几句,没料到被王爷听到了,着实和小侄无关,还请各位长辈不要误会。”
陆万金早就知道江玉康无心功名,但是他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入官家,所以又岂会让江玉康如愿,只是笑道:“玉康,你也不要太过谦了,当初昭明王爷还特地到老夫的家中与你共商国事,这次你又建此奇功,老夫真是老怀安慰。”
江玉康简直有种吐血的冲动,她没想到陆万金对她不踏仕途,只和好友吟诗作对的生活方式早已经有了不满,陆万金虽然不在官场,却也知道昭明王爷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这次有此良机,他当然不会让江玉康又放过这次机会。所以自从得知江玉康献计赈灾一事之后,他早就广邀好友,隐晦地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因此事而获利的商家。
江玉康心乱如麻,很想告辞回去,但是陆万金的那些商家朋友又怎会放他离开,一个个都拉住江玉康,纷纷与她敬酒,江玉康在陆万金的眼神示意下,终究无法推辞,只得一杯杯地与那些人饮了。
…………………宋府………………………
宋晚晴因着江玉康要离开抚州,重返京城的事情搅得心里烦闷,她放下手中画笔,只觉得自己笔下的陆珍宝美则美矣,但却少了一份俏丽娇笑的神韵,使得这幅画成了一副败笔。她盯着陆珍宝的脸细细地瞧了瞧,却终是不愿意将画毁去,只待墨迹干后,才小心地把画收藏到了木箱之中。
这时候,紫云端了一杯参茶过来,见宋晚晴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
宋晚晴勉强一笑,说道:“紫云,我想出府一趟。”
紫云放下参茶,不解道:“小姐,自从表少爷来了之后,你已经出了好几次门了,老爷知道后早有不悦,你可千万别再出去了。若是你要见表少爷,等他一回来,我就让表少爷来见你。”
宋晚晴说道:“我出门并不是为了寻表哥,你也知道抚州事了,表哥很快就会回到京城,我只是想和陆姐姐道个别。”
紫云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对自己的情敌如此难舍难分,只在心中揣测小姐莫非是学“知彼知己,百战不低”这句话,但是想到江玉康对陆珍宝可谓是百依百顺,自家小姐就算日后嫁给江玉康,只怕也是不受宠幸的那位,心中已经萌生出不想让小姐再泥足深陷的想法,只是害怕自己若是将事情捅明,小姐会难堪,只好说道:“小姐,你这几天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好一些,又何必出去,若是让老爷知道,奴婢可少不了一顿板子。”
宋晚晴哪里知道紫云心中千回百转,只是见紫云一个劲地阻着自己出门,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她也知道前些日子她出门数次,确让父亲有所不满,甚至还隐晦地说出让自己不要随意出门的话。但宋晚晴知道江玉康一走,陆珍宝必定也不会久留,她又怎舍得错过每一次相见的机会。于是伸手拉过紫云,柔声道:“紫云,你放心,若是爹发现了,我一定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让你受难的。”
宋晚晴说到这个份上了,紫云身为下人,自然也不好在多做阻拦,只好道:“小姐说得哪里话,岂不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去为小姐准备软轿。”
此时陆珍宝因为江玉康急匆匆地离去而心内焦急,在久等仍不见江玉康回来之后,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去找江玉康。正走到大厅,就见宋晚晴一人由家丁引了进来。
宋晚晴一见到陆珍宝,便扬起了明媚笑容,朝陆珍宝微微屈身,道:“陆姐姐,你可是要出门?”
陆珍宝并不想告诉宋晚晴,只是摇摇头,说道:“本来只是想随便出门逛逛,既然晚晴你来了,自然陪你要紧。”
宋晚晴听了这话,越发高兴起来,扬起真诚的笑脸,道:“真的吗?陆姐姐对晚晴实在太好了。”
宋晚晴发亮的眼睛让陆珍宝有些汗颜,也有些搞不明白陆珍宝为何如此开心,似乎只要自己对她一笑,就能让宋晚晴得到珍宝一般。“那是当然,难道晚晴还不把我当做朋友。”
宋晚晴赶紧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宋晚晴焦急解释反而显得慌乱起来,最后轻轻一叹道:“我早已把陆姐姐视作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宋晚晴温声细语,眼神情意绵绵,陆珍宝有些不适地转开视线,只把刚才的感觉当做是自己的错觉,伸手拉过宋晚晴略有些冰凉的手,说道:“我们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带你好好逛逛。”
陆珍宝把宋晚晴带到自己的闺房之中,又交代了如如去准备一些糕点。宋晚晴拿出自己亲手绣的香囊,说道:“陆姐姐,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和表哥回京城,这是我这几天赶着绣好的,希望你会喜欢。”
陆珍宝接过宋晚晴的香囊,见面上绣的是一对鸳鸯,而且有别于一般的鸳鸯绣面,而是两只一模一样、无甚差距的鸳鸯。要知道凡人绣鸳鸯,一般是送给意中人的不说,更重要的是两只鸳鸯一大一小,一彩一灰,意为公母雌雄。于是陆珍宝有些疑惑道:“这对鸳鸯怎么一模一样?”
宋晚晴有些心虚,连带着脸也有些发红,只低声说道:“你我既为姐妹之情,自是两只同性鸳鸯,共游山水了。是晚晴的女工不好,考虑不周,倒让陆姐姐笑话了。”
宋晚晴的女工自然是好的,两只鸳鸯绣得栩栩如生,甚至有些眉目传情的味道。陆珍宝一向粗枝大叶,笑着说道:“晚晴,你也太谦虚了,若是你的女工也就不好的话,那我的岂不是不能见人。我当初给玉哥哥也绣了一个荷包。。。”想到当初和江玉康以荷包传情,让陆珍宝的脸上不知不觉中带上了甜蜜的笑容。
“陆姐姐对表哥真是好,有你的这一番情意,表哥一定会很幸福。”宋晚晴也受到陆珍宝的感染,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陆珍宝那满心都是江玉康的神情,让宋晚晴终究有些不忍,于是探问道:“陆姐姐,你真的这么爱表哥吗?”
陆珍宝有些羞赧地低了下头,但是还是坦诚心声道:“我自幼便知道玉哥哥是我未来的相公,而他也对我无一事不允,我自然也。。。”
其实上次江玉康退婚导致陆珍宝自杀的事情,宋晚晴就已经知道陆珍宝对江玉康用情已深,但还是又问道:“即便表哥骗了你,你也会原谅他吗?”
陆珍宝有些狐疑地瞧了眼宋晚晴,毕竟宋晚晴给她一种很大的威胁感,在她的心目中,温柔美丽的宋晚晴应该会得到所有男子的喜欢,就连江玉康也在她的面前说过宋晚晴很多的好话。所以陆珍宝有些不悦道:“晚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宋晚晴怕陆珍宝误会,赶紧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即使表哥换了一个身份,不再是尚书公子,你也不在乎吗?”
陆珍宝坚定地点头,道:“无论玉哥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他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宋晚晴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如此,我希望陆姐姐能够得到幸福。”
宋晚晴强忍住把江玉康是女子的身份说出来的念头,她虽然不忍心陆珍宝受骗,但也不愿意因此伤害了江玉康和陆珍宝的感情。她只希望自己的表哥能够尽快把实情告诉陆珍宝,无论陆珍宝能否接受,她都希望陆珍宝能够得到永远的幸福。
……………………宋府……………………………
赈灾之事解决,江夫人便决定打道回府,宋老爷说道:“姐姐,我听说薛神医到了京城,你也知道晚晴的身子一向不好,所以我想让晚晴也和你们同去,也好去向薛神医求医。”
江夫人自然不会拒绝,说道:“这也好,薛神医医术高明,相信一定对晚晴的病有帮助。”
“还有博山,姐姐也知道他年纪也不小了,却终日和狐朋狗友厮混,我的意思是让他也随你们到京城,在照顾晚晴的同时,还可以多和玉康相处,弟弟也不指望他将来出人头地,只希望他不要丢了宋家的颜面。”
江夫人劝慰道:“这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我看博山这孩子一向懂事孝顺,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于是,这两姐弟三言两语之下,就决定让宋博山和宋晚晴两兄妹随到京城。
☆、第四十八章 归京
当晚,宋晚晴得知自己也可以和江玉康等人一起回到京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让宋老爷看了,心中不由欣慰;只希望宋晚晴和江玉康长期相处之后,能够互生情愫,不要让宋晚晴日后伤心。
事后;宋晚晴有些踌躇地来到江玉康的房间门口;她窈窕的背影因着屋内的烛光映在窗纸之上,江玉康放下手中书本;把门打了开来;见是宋晚晴这么晚而孤身而来;不由有些吃惊,人也挡在门口,没有招呼她进去的意思,问道:“表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入眠?”
宋晚晴瞧着此时一脸正色的江玉康,她清秀儒雅,挺立如松,眼眸似两泓深水,明明是英气逼人的感觉,若不是那日宋晚晴听到了真相,又怎么会知道她叫了十几年的表哥,实际上是和自己一样的女儿身。
宋晚晴瞧得仔细,江玉康却被盯得有些恼了,偏了偏脑袋,并压低声音道:“表妹,非礼勿视。。。”
宋晚晴‘啊’的一声,收回目光,却仍旧面带笑意道:“表哥,难道你就不请晚晴进去坐坐?”
江玉康觉得今夜的宋晚晴着实透着古怪,却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现在天色已晚,表妹若有什么急事,就在这里说就好。”
宋晚晴看了看周边,这才小声地说道:“表哥。。。也许我该称呼你。。。表姐。。。”
江玉康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抓过宋晚晴拉进房内,又迅速地把门关上,这才说道;“这么说那天你什么都听到了?”
宋晚晴看江玉康紧张的神色,只好宽慰道:“表哥。。。表姐,你也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
江玉康松了一口气,让宋晚晴坐下,说道:“表妹,我这么做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我自然相信这一点,否则姑父姑母也不会将你女扮男装这么多年。只是陆姐姐爱你至深,你又打算如何解决?”
江玉康皱眉道:“我。。。”
“表姐,你不会打算一直瞒着陆姐姐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和她道别,从她口中听到的都是对你的爱慕。陆姐姐这般单纯,你真的不该欺骗她的。”宋晚晴为陆珍宝叫屈,声声质问江玉康。
江玉康被问得哑口无言,最终只化为深深的叹息。“表妹,你以为我不想告诉宝儿吗?只是每一次看见她,对上她的眼神,我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管怎样,陆姐姐都有权知道真相!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姐,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给陆姐姐知道。”
江玉康感觉可以从宋晚晴的言语中听出些什么,可是又无法摸清这样的情绪。宋晚晴又继续道:“表姐,我且问你一句,你那日对南儿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果真对陆姐姐有那样的心思?”
江玉康抬起头,坚定地说道:“不错!宝儿是我名正言顺地妻子,只要是男子可以做到的事,我江玉康都可以办到,甚至比他们做的更好!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是女儿身就不可以要她!”
宋晚晴没想到江玉康会承认得这么干脆,心中有些触动,但她终究还是不敢坦诚自己的心事,只叹气道:“表姐,你怎么这么傻,若你和陆姐姐结成连理,你能让陆姐姐当上母亲吗?难道你忍心剥夺陆姐姐作为一个女人可以享受到的权利吗?”
江玉康愣了愣,她嘴唇动了动。“我。。。”
宋晚晴无奈叹道:“在这件事中,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我只希望表姐你将实情告诉陆姐姐,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还请表姐你能够接受陆姐姐的选择。”
“表妹,你。。。”江玉康听出宋晚晴语气中的真诚,心中颇为感动。
宋晚晴伸手握住江玉康的手,说道:“表姐,你和陆姐姐都是我所重视的人,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知晓。”
江玉康激动地点点头,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