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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在文静家呢。”
“她就一小气鬼,去文静那也好,省得我看着闹心。”
“呵呵,你们俩啊……”
“好了,快走吧。”孝利看上去有点着急。
楚禾觉得奇怪,可还是装作没事说,“好,那我下次来看你啊,拜~”
转动一下车把,飞出去老远。到门口的时候,几辆小车与自己擦身而过。
楚禾看见了一个老头的身影,扎着长发,戴着墨镜,似乎也瞄了自己一眼。车辆呼啸而过,楚禾的摩托车声也戛然而止,因为她决定要跟回去看看。
她朝四周看了看,决定绕到高一点的山坡。
在山坡上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楚禾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望远镜,“嘿嘿,幸亏本大爷聪明,带着这玩意。”
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看见那老头,把自己遮得严实,楚禾也不太知道他是谁。
而那个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正如楚禾在孝利的全家福里看到的,孝利的父亲。后面则是跟着心婷,手挽着一个高高的男孩,想必就是孝利的哥哥。孝利面无表情地出来迎接,几人没有在院子外多逗留,全都进入到屋子里去了。
一时之间,楚禾得不到任何讯息。
“艹,神神秘秘的,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心婷为什么会夹在这里面呢…”楚禾四处张望,确定了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进入到守卫森严的韩家大宅打探消息,便悻悻地离去。她愤恨地想,等我下次带齐装备来,看看你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嗡哒哒哒…”骑着心爱的摩托,这是认识冰冰之后买的,总觉得该是个纪念物。
“可是…她究竟拿我车干嘛去呢?”
楚禾骑着摩托来到医院,看到门前那颗大树,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伤感。叶还是一样落,风还是一样的味道。昨天,就是在这个位置,放开了最心爱的她。晃了晃头,振作!一定要振作!
摘下头盔,停好了车,耳边又传来一些惊艳的声音。楚禾笑了笑,呵呵,好像这些爱慕的声音很久没听见了。
那是因为,你和冰雪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了啊。
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进入医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楚禾,好点了吗?昨天…昨天照顾你真够呛的啊。”文静在那边笑了。
“哈哈,多亏你,我现在好多了,就要去看凌呢。”
“啊?是吗,你等等我们,我们也去,多多说有话和你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干嘛。”
“哦?是吗,那你们快来吧,我已经在医院了。”
“嗯,挂啦,待会见~”
按了电梯,心中有些忐忑,要是凌妈妈见到自己…会不会又很生气…还有冰冰,见到她该怎么做呢…
心怦怦跳,进了病房,松了一口气,“哎,安子,怎么锁给拆了?”楚禾好奇地问,以前要靠密码进,现在如入无人之境,竟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安子回头看了看她,“你怎么来了?那锁在凌妈妈来了之后,师姐就拆了啊。”
“……那她当初为什么要设啊?”
“我怎么知道。对了,楚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安子开心地说。
楚禾笑着问,“什么?”
“你的小凌,很快就能醒过来咯~”
楚禾奔到蔡凌床前,仔细地看着她,惊讶地说,“是吗,真的吗?!”
“最后一个疗程都已经完成了哦,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哦。只是她现在还太虚弱,所以要完全清醒来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哎呀,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楚禾轻轻握住她的手,“能让她醒过来就很好了,真的。”
“哎,这…真的要感谢你和冰冰…姐呢。”
安子点点头,“救人是医生的职责,这可是我头号病人,多亏了她,成了我实习的第一课。”
楚禾眼睛四处打量,笑了笑。
安子知道她在找什么,但也不开口。终于那小子按耐不住了,问,“安子,那个…你知不知道我,我和冰冰她…她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什么?你们不就是分手了嘛,她就那样和我说啊,就说和你分手了。”安子抱歉地想,既然我答应过师姐,就不能告诉你太多了。
“她只是这样说?”
“不然还怎么说,你真是好笑,之前还跟你说要珍惜师姐,而你竟然直接和人家分手了,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安子没好气地说,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误导了她的思维。
“是么…我是怎么了呢?”低了低头,看见自己握着蔡凌的手,突然笑了,“我懂了,我是因为凌,因为凌我才放开冰冰的啊。”
安子看着她,这家伙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喂,你没事吧,就算是这样,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她举了举蔡凌的手,“我得要对凌负责啊,等她完完全全地好了,我会告诉她是冰雪尽心尽力救了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因为我爱上了冰雪!”
安子抚了抚额头,怎么就这么头痛呢?“你的意思是,你伤害完了师姐,又来伤害她?”
“不是啊~凌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她会成全我和冰冰的,让我们的恋情可以得到尊重的!况且,凌…本来就是梦寐以求能为人妇,为人母,我不能阻挡她……”楚禾愧疚地说。
安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屑地说,“杨楚禾,我真的鄙视你。这些话,为什么不在她爱上你的时候说?一个人爱过了,就能轻易放得下吗?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而你以为你所做的,师姐就会开心吗?你真的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想法怎么就这么天真呢!懊恼……
“你竟然为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放走了师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安子突然讨厌这个楚禾了,没有以前勇敢果断,想事情缺根筋。
楚禾着急地问,“冰冰呢?冰冰在哪?我要和她解释清楚!!”
安子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去哪了你能不知道么,你俩天天在一起。”
“她走了。”
“为什么?走去哪了?”
“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啊,人家一大忙人,为了你爱人才放下那么多工作。其实遇见你,只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插曲,你还是个小屁孩而已,她也只是配合你玩了一下感情游戏。她知道的,她不怪你。”安子没骗她,这就是冰雪的原话。
楚禾用力地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
安子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太晚了。”
“安子,你知道她在哪里的是不是?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要和她解释清楚!”楚禾认真地看了看,是啊,真的一点冰雪的感觉都没有,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安子摇摇头,认真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可她说会联系我。楚禾,你到底要什么,要怎么样?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在想些什么,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楚禾一脸羞愧,对啊,怎么会把事情越弄越乱了呢,总是要她们不断地包容自己。
她坐到安子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安子,能告诉我,冰冰跟你说了什么吗?”
安子摇摇头,“你心里知道。”
“嗯?不懂。”
安子呵呵笑,“自己捉摸。”
“安子…我们那什么之后,她,她有没有伤心或者是生气之类的?”楚禾想知道,冰雪有多在乎自己。
“没有,很乐观呢,就说你是个小屁孩,不懂爱。”唉,算了吧,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大傻子,否则她肯定又得想多了。安子相信,要是冰冰真的爱楚禾,她会再回来的。
楚禾有点生气也有点苦恼,“为什么总是这样说,那什么是爱?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才是爱?”
安子抛了个大白眼,“幼稚,幼稚。是不是书没读好,思想这么庸俗?我告诉你什么是爱,师姐为你做的一切,那就是爱。你啊,还是慢慢参透吧。”
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出了去。唉,在这里就是事多,这里的院长突然有一天来找她,让她做这里的实习医生,她都已经小试牛刀好几次了,颇有感觉,估计马上都可以转正了。
“冰冰…你到底在哪…”楚禾痴痴地低语道,思考着安子所说的话。
昏暗的灯光,类似于地下室里空旷的空间,一个冰冷娇艳的女孩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凳子上,嘴角流着鲜红的血,全身上下都有被鞭策的痕迹,或深或浅。可女孩的脸上还是一脸冰霜,依旧沉默。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带着几个男人又出现了。领头的胡子男人,是上次楚禾在在雨萱家见过的,他恭敬地老头说道,“远哥。”
老头点点头,嘶哑着喉咙说,“还没有说?”
男人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吭都没吭一声。”
“哈哈哈,美人,还是这么倔强啊?哈哈哈哈~”老头摘下了帽子,拔掉了粘在嘴巴上的假胡须,“哎呀,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老头摘掉套在头上的假长发,露出蓬松的头发,看上去不过50,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还颇有一丝英俊。
没错,他就是谢天宏的亲爹,谢致远。
冰雪像压根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低着头。
谢致远挽起袖子,走到她面前去,抓着她的下巴,硬要她抬起头,“哎,小妞,你真是的,对着我也这么冷冰冰吗?”
冰雪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没理她。谢致远的手一挥,手下都退了出去。他也拿了一张凳子坐到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根带着血的鞭子把玩。
他笑着说,“哎呀呀,你说,你跟了我那么久,怎么就这次让我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呢?”
冰雪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唉,你还是那犟脾气啊。”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暂时没有再说话,手中依旧把玩着鞭子。
“啪!”突然从半空中落下一个鞭子,狠狠地拍打在冰雪的左臂上,一口鲜血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竟也不吭一声。
“好你个女中豪杰啊,好你个冷冰冰的女人啊,我呸!你不是冷血动物吗?你不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吗?你还给我动感情,这东西你玩得起吗啊?竟敢坏我好事,我还真以为你不会喜欢男人呢,哼,敢情是个变态!”
一听此话,冰雪狠狠地瞪着他,“再变态,也没有你变态。”
“你说什么?臭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谢致远从口袋里拿出枪来。
冰雪冷冷地开口了,“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死了,你怎么对我手下交代。”
“呵呵,你还说你那些手下呢,他们真的会和你好吗,你这个变态的独行侠!”谢致远洋洋得意,然后又说,“不过,你可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呢,嘿嘿,我可真舍不得下手。给你一个机会继续帮我,否则…嘿嘿。”
冰雪冷笑道,“否则什么,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妞,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你这种身份…动了感情,你就已经很脆弱了嘿嘿。我不仅可以拿你女朋友,还可以拿你的朋友们怎么样啊。哈哈哈。”
“……”冰雪知道,这个卑鄙的家伙言出必行,可她还是装作无所谓地说,“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是自己要退出的,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呵呵呵,我收养你那么久,养你成黄花大闺女,你一句不做了就想毁我大计,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地逃脱我的手掌心吗?”
“那要试过才知道。”
“呵呵,你别这么有自信,只要她在,我相信无论你在什么地方都会出现的。”谢致远欠揍地说。
冰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见他的表情,谢致远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深陷爱情陷阱的人啊,前面总是有一座坟墓等着你的。嘿嘿,之前我还苦恼抓不住你的任何弱点,现在…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
“别忘了,你也有人在我手上。”
“嗯?谁?”谢致远惊讶地问。
“你儿子。”
“哦?哈哈哈哈哈,那个兔崽子就是一个废物,做什么都做不好,在这还会坏我大事呢。还去做什么律师联合别人把自己老子都送监狱去了。要不是我出来让人打了他一顿,看他也不会发疯到杀人那地步呢,哈哈哈哈哈。现在啊,就算他生也好死也好我也无所谓了,反正就当养了一个白眼狼了。”谢致远无所谓地说,笑得很是得意。
“无耻。”
“无耻?哈哈哈哈,我这叫无耻,比起你,我真的差远了。谁知道你那双白皙娇嫩的双手沾染过多少鲜血呢。”
谢致远也变的严肃起来,像是不想和她再争论,“来人。”
胡子男很快进来了,“老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