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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算躺进了石棺。下一刻,石棺封死,他的时代也就彻底结束了。”
“他死了?”沐雨下意识问。
“对。”那人仍是淡淡的,“不堪忍受的医者与国中本就有野心的臣子串通好了。但仪式是不能被破坏的,祈祷长生的仪式被破坏了,会给自家带来血光之灾。整座仪式被原封不动的搬入当初王圈养自己试药人的地方的一处石洞,然后封死。
医者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但新上任的主君,却希望继续下去。并且已经不再信任他。”
“长生真是人人都想着的么……”沐雨略有感慨,同时,也注意到这人没有提到三生,而是用了另一个称呼。
“饲养七禅蛊的一族人自觉无望,为了让悲剧停止,这族人破坏了所有七禅蛊的培育物什。新王大怒,但是又不好直接杀掉,于是给这一族的人下了毒,不按月服用解药的话,身体会慢慢溃烂而死。
但唇亡齿寒。医者们自知死期将近,在一次祭天的仪式里,买通了死士用了几乎炸掉一座山头分量的药把他给炸死了。这里边涉及的政治阴谋我并不是十分清楚。但这场爆炸之后,王朝大洗牌,从此一蹶不振渐渐走向没落。”
单凭医者确实是有些难以置信。这里边的曲里弯拐当然是有的,但是具体是什么,那就不是沐雨能知道的事情了。也许眼前这人是知道的,也许他不知道,总之,只要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了——而且,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况且,对于沐雨来说,新月族或是那个月烛的王如何了都不是她关心的,她想要知道的唯有七禅蛊而已。
关于那个逝去的王朝。故事在这里告一段落。
男子停了话语,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仍旧沉浸在七百年前的事里。
沐雨知道自己很冷静。她的思维头一次如此清晰。她属于那种非要在事情后期才开始头脑清醒的类型。少时与人对弈,沐天风就因为这个缘故叫她自己注意过,因为她总是在棋局的一开始乱走,直到中后期才开始进入状态发挥正常水平。
——虽然这男子说了很多。但真正让沐雨记在心里的只有那几个关键词而已。
——凤羽。
传说凤凰是重生的象征。虽然那人后来说的蛊是长生而不是三生,但三生和凤凰联系在一起,又是什么?
——新月族。
新月一族果真是王族。那么并封村是怎么回事?那七百年的等待到底是为什么?新月一族又是怎么延续七百年的?
——此生未了。
种在关青身上的蛊。看来七禅蛊似乎真的不止七个。
——七禅蛊。
七百年前的七禅蛊和现在的七禅蛊虽然相似,但仍是不一样的。这七百年,是谁在改造它们?又是谁在饲养它们?
——眼前这个男子。
他究竟是谁?他是真的经历了七百年前的事,还是仅仅一个只是知道了七百年前事的人?
——真假。
这人说的所谓七百年前的事,究竟有几分是真?
时间过了很久。但也许也没多久。
距离那个男子说完这段故事过了多长时间,身边没有计时的器具,她脑子虽然清醒,到底紧张,分不出多余的闲暇去注意这些。
沉默得太久,薄冰一样的平衡就会显出裂纹。
沐雨绷直着背。
她总觉得这男子在期待着她继续问下去。
——问他是七百年前的谁。问七禅蛊后来怎样了。
——这也是她心里最想问的。可她却把这些放到了最后。
——沐雨心里顾忌,这些问题一旦问出口,这层冰,就会真的破了。
这地方。天时无有,地利无有,人和无有。她要怎样能确保全身而退?
——或者,眼前这人一脸轻松地与她谈论这些,是一开始就没想过她走的可能性?
故事
“那么。七禅蛊后来怎样了?”稍稍犹豫,沐雨仍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越是重大的事件,越是犹豫,下决定的时间反而会越短——对于沐雨来说,更多的则是追寻了太久的答案仿佛就在眼前,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她等不下去了——和大多数人一样,等待刚开始的时候,是很容易过去的,离目标越近,反而越焦虑。
那人闭了闭眼,回了沐雨一个让她说不出感觉的笑:“但是,今天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好孩子就该乖乖睡觉,明天才有故事可以听哦。”说着他起身,出了石室。临关门前对沐雨道:“晚安。”
——晚安你个茄子!
沐雨满脸呆滞地看着那人把门带了,终于瘫软地倒在了床上。
——这种蓄力良久的拳头打到空气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有。但是却一次比一次无力。
稍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她想,这人是在给她时间,还是在给自己时间?不过不管是为什么,现下只能接受现实。
而好好利用一下这段时间整理一下信息,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沐雨跳下床,手放在门把手上——纹丝不动——她既出不去,也睡不着。
不过——
沐雨重新躺倒在床上,手臂贴在额头——已经是晚上了吗?而这一天,又是几月几——
翻了个身,心里浮起一股焦躁感——山中不知日月去。若那人说的是真的,七禅蛊真的能让人一年不吃不喝还不死。那么她要如何确定她是到达竹林不久后就醒来的——而这段时间里,外面的世界又变成怎样了?沐汀和涟漪……
整个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枕头。沐雨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她只能默默祈祷她们的平安,然后,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如此的。无力。无能为力。
涟漪已经拆开了那封信。此时此刻,她与沐汀在帘筝关的下一座城里,听到了让她们惊了一下的关于桑迁的消息。
而关于那封信。很意外的一件事是。她没料到这竟然是一封道歉信。
——她的病。确实是叶莘的过失。
涟漪叹息。她曾怀疑过叶莘,却是她小人之心了。叶莘是一个很有医德的大夫,即使是为了沐雨好,也不会动她的病人一分一毫的。不过即使真的叶莘想要害她,她也已经释然。让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当时的确中毒了,但恰恰是那毒延缓了她的病。沐汀没有听错,不和谐的韵律的确存在,但沐汀并不懂得医理,所以虽然明白健康身体的节奏是如何,却不懂的涟漪当时虽然中毒,却恰恰处在一个边缘地带——毒发与病发巧妙的平衡点上。而叶莘,不慎打破了这个平衡点。
这并非是那两人的错。涟漪眯着眼,她大概猜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是楼心月。那天晚上,她喝过楼心月的茶。
但楼心月怎么会知道那晚她会去找她?涟漪猜测,这也许是因为燕七的缘故。从燕七的话来看,燕七与楼心月是认识的。她那晚之所以会被卷进去,可能也是楼心月拜托燕七做的。仔细想来,那晚的巧合实在太多了。巧合的最初,很有可能就是她去见楼心月这件事,被比她脚程更快的燕七知道了,楼心月在她走后不久就与燕七商议——或者在见她之前就商议好——于是当夜燕七在将王义引出隐时捎带上了她——燕七的计划里也许并不是那夜,也许并不包括她,但因为楼心月,所以时间和参与人都变了——而楼心月,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死。
不过那毒大概也是不能撑多久的。所以楼心月那夜还拜托她去寻找沐雨,那时她必然已经知道沐雨与她相识,沐雨和沐汀的关系她肯定也明白。事实上,确实是因为楼心月这番话,涟漪才会稍稍坚定一下一直在摇摆的心的。不可否认,有时候,人的确需要某些理由。
——但就不知道这些消息是燕七还是端木齐告诉她的——如果是端木齐的话……
这些想法让她困惑了起来。楼心月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她在隐的禁地里的事,其实早就被隐高层所默认了吧?端木齐究竟……
涟漪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突地转头去看沐汀,明白了一些事。
——这两个人,大约,只是想保护沐汀而已。
端木齐那夜不知是有没有早就知道涟漪会出现的,或者说楼心月已经做出了选择,而端木齐也默认了这个选择——仔细想来,那时她会出现在沐雨沐汀途径的边城,恰恰是因为端木齐的安排。端木齐也许已经做出这样的安排不止一次了,也许只是第一次——但不管怎么说,新月血和七禅蛊的吸引,她们终究会见面,涟漪终究会发现千里神行,终究会上报上去,终究会得到跟踪的命令——一切的安排,只是为了使这个刻意的相遇变得顺理成章。
而在临江塔上,端木齐本身就是想要将沐汀交付与涟漪,并且希望她们走得越远越好——所以那次会面是私底下的会面,若没有猜错,端木齐应当是瞒过了隐的其他人。整个华梨里,只有端木齐的人在。
——尽力做出一种沐汀必须离开父母的假象。尽力让沐汀讨厌必须活在人世的亲生父亲,唯一的目的只是想把这个孩子努力的推离自己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别的人走——因为待在她的父母身边,已经成为一件危险的事情。
涟漪转头看着在自己身边很乖地坐着默默吃着东西的沐汀——他们两个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离开这样可爱的孩子身边——
以如此自私的一种做法。但她无法怪罪他们。从叶莘墨浅和师父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显示出端木齐为了她们牺牲了很多——不管是为了旧友,还是为了沐雨和沐汀——虽然对这些涟漪都只能摇头苦笑,但不可否认的一件事是,若然二十多年前,她的师父没有将她从新月带出,或者带出来的是另外一个孩子,那么,她今时今刻,已经死去。她不会认识沐雨也不会认识沐汀,甚至于在沐雨仍然闯入新月的时候,她也是攻击沐雨的人中的一个。
涟漪放下筷子。心中又涌出那股无奈而无力的感觉。
对的。假若被带出来的那个孩子不是她。假若不是她。
事情还会照这样的发展继续下去么——她的存在,她的本身,可以左右事情的发展么——尽管明明她就是经历这些事件的主角——但,真的非她不可么?
假若二十年前是另外一人。这个人仍是会跟着涟漨,仍是会加入隐,仍是会认识沐雨,仍是会认识沐汀,仍是会被选择,仍是会走到这一天——而这些,已经是早就写好的剧本。差别只是扮演主角的人而已——
她是涟漪。
她真的是涟漪么?
“娘?”一直不说话的沐汀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沉思中的涟漪。
涟漪愣了一下,张张嘴,差点就要把端木齐和楼心月的事漏了出去,好在很快恢复了常态——经历这么多,要她破坏他们的苦心,虽然他们确实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但她仍是做不到。话说回来,至少活着不是么——沐汀还小,再过些时候吧——
“怎么了?”
“没什么。”沐汀摇头,“就是,娘一直不说话,是不是……”
“娘很好。”伸手摸摸沐汀的头,涟漪起身结了账。
拉着她走出饭馆的时候,沐汀突然紧了紧她的手,道:“娘不要担心,爹一定还好好的。”
涟漪愣了愣,知道这孩子误以为她是因为想着沐雨的事才沉默的。但事实上除了在帘筝关的时候,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去想沐雨了。自打临江塔上下来之后,明白七禅蛊与新月血的关系之后,她就一直逃避着。端木齐那番话并没有避开沐汀,这孩子——涟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端木齐此举,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沐汀?是一个父亲无法避免的私心,还是想看涟漪的决心?或者是,根本不看好涟漪与沐雨?
可不管是被什么推在一起的。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感情。她担心她,这一点掺不了假。
反复的纠结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既然想到头痛,就暂时不要去想了罢。剧本也好,命运也罢,身不由己什么的都随它去吧。
无可奈何又如何。即使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不了这意愿。涟漪低头看着等着她回话的沐汀——
“嗯。我们走。”
她想见沐雨——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一次夏游,自助了一次下厨,胃受了一次折磨。。。虽然不想承认,这辈人厨艺水平实在普遍让人难以信任。。。我怀疑这辈人开始集体一个人过日子的时候会报销不少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