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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听到熟悉的淡漠嗓音,骆怀溪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撞进了一汪溢满温柔的深潭之中,倒映出自己惊喜到落泪的样子,“既然醒了,手放开。”
师父的脸好像有点红,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骆怀溪惊叫一声,收回了自己如八爪鱼一般缠住对方的双手双脚:“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自己和师父都没有穿衣服?还有,自己怎么可以那样抱着师父!想到刚才脸颊上那柔软的触感,莫不是师父的……怀溪的脸“蹭——”地一下变成了熟透的苹果。
伸出一根细白纤长的手指一戳怀溪的额头,将她从乱七八糟的联想中拽回来,顾翩然又好气又好笑:“想什么呢!你中了‘炽焰蛇毒’,我已经用内力帮你逼毒,只要在这温泉里再泡两个时辰就可以清干余毒了。因为你昏迷,为师才抱着你防止溺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脸依旧红红的怀溪,顾翩然起身上了岸,“你既已醒,那便好好泡着吧!顺便好好想想,怎么向为师解释,你和你师姐擅自进入后山这件事。”话音转冷,即使身处炙热的温泉水中骆怀溪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完了,师父好像很生气!
说完也不再看怀溪的反应,顾翩然自顾自拿出一条干净的绸布擦拭身体,又取出一件素白长袍随意披在身上,只用腰带草草系了一个结,胸前象牙般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热气蒸腾下又透出淡淡的粉,极尽诱惑。
来到洞内摆放的床上,抽出一本摆在床头的书开始看起来。虽然状似认真,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她的视线直直的停在一处,良久都没有翻页。没想到三年未见,溪儿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五官渐渐长开,身材也变得玲珑有致……顾翩然没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直在往诡异的方向发散。
见师父专注的看书不再关注自己,骆怀溪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缓和下紧绷的神经,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觉得好紧张,在师父的注视下好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是因为水温太高的缘故么?还有,师父起身的一刻她竟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真的好奇怪,明明都是女人,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却和妈妈在一起洗澡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两边共同陷入烦恼的人完全没有发现整个洞内都氤氲着的不只是白色的水汽,还有一层粉红色的暧昧。
泡完温泉,余毒肃清的怀溪和顾翩然穿戴完毕,一起回了圣水宫。
在路上的时候,怀溪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还要继续闭关么?”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顾翩然将怀溪的神色尽收眼底,沉默片刻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暂时,不会了。”三年来她不仅一直在修炼内功,也一直在反思自己。怀溪还只是个孩子啊!她又在担心什么呢?或许并不是向她想的那样,只是错觉罢了。顾翩然这么安慰自己,却不料有什么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
回到明珠苑,却惊愕的发现一袭红衣正直挺挺地跪在皓澜阁前,不是她师姐顾倾城又是谁?那娇艳多姿的脸早已失了血色,汗水从额头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圈圈灰尘,也不知跪了多久。
见了两人也不开口,只是望着怀溪的眼神划过一道亮光,一瞬而过,神色又恢复到坚毅。
见状,顾翩然也只得在心中一声轻叹,继而冷冰冰地问道:“城儿,你可知错?”
“徒儿知错。”顾倾城垂下双眸,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师父,你不要怪师姐,都是我的错!”骆怀溪噗通一声跪在顾倾城身旁。
“哦?说说看。”顾翩然微一挑眉,笑容有些冷。
“这……”怀溪语塞。
顾倾城顺手一个爆栗敲在怀溪头上:“笨小鬼,谁要你背黑锅啊!本来就是我带你去的,有错也是我的错!”
“呜呜,好疼……”怀溪捂着被打痛的头,委屈的看着顾倾城。
见两人争着将错往身上揽,本该欣慰徒弟和谐友爱的顾翩然却只觉得心头一阵烦躁,冷冷地扔下一句“那就都跪着吧!”便一甩袖进了内堂,眼不见为净。
顾倾城与骆怀溪两人对视一眼,怀溪装作怕怕地样子吐了吐舌,顾倾城忍俊不禁,相视一笑,两人静静的跪着,有种不必言说的默契。
乌云压城,雷鸣阵阵,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两人已在堂外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溪儿余毒才清,城儿的腿还未复原,实在经不起这么一跪,若是再淋了雨……望了望窗外愈发阴沉的天色,顾翩然无意识的咬住了下唇。
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呢?说到底,城儿也是为了自己的伤才会去后山采夕颜,中蛇毒也不过是意外,本来以城儿的武功也完全可以自保,何以会如此生气……究竟是因为见到两人的狼狈样子,还是因为,接受不了两人的亲密?
指甲嵌入掌心,殷红的血珠滴下,顾翩然却仿似未感觉到一般。骆怀溪背着顾倾城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最后骆怀溪倒下的一刻她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就像那次有敌入侵时一样——明明发誓要好好保护那孩子,却总是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她恨怀溪总是这样容易牵动她的心神,打破她平静的心湖,更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其实,她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
自嘲一笑,顾翩然扬声道:“都起来吧!溪儿回房去,城儿,你进来。”
在瓢泼大雨落下的前一刻,两人分别进到了室内,免去成为落汤鸡的下场。
走进皓澜阁内堂,顾倾城全然没有平日里欺负怀溪的嚣张劲儿,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站在一旁。
“坐。”顾翩然倒了两杯热茶,示意顾倾城喝。
袅袅的热气掩盖了顾翩然的神色,不知道师父的意向,顾倾城选择沉默。
待顾倾城饮尽一盏茶,脸色渐渐回暖后,顾翩然才淡淡开了口:“城儿,你可怪我?”
“不曾,徒儿自知有错,理应受罚。”顾倾城的神色十分认真。
“擅自进入后山,还带着武艺低微的师妹,你的确是有欠考虑。”顾翩然顿了一顿,又露出一个淡淡笑,“不过念在你孝心可嘉,便不再追究了,下不为例!”
“谢师父!”
“没有旁人,你还要这样叫我么?”顾翩然略显嗔怪地睨了她一眼。
“姑姑……”顾倾城难得露出了小女儿情态。
“城儿,可还记得姑姑说的话?”顾翩然的神色充满了怀念,与其说是看着她,不如说是透过她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城儿不敢忘!娘亲的事……”提到自己的娘亲,顾倾城不由红了眼眶。
轻轻拍了拍顾倾城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寻求安慰,顾翩然的语气有一丝宠溺:“圣水宫的少宫主,可不能这么容易就哭啊!”
“我才没有哭!”瓮声瓮气地反驳。
“武林大会将近,这次的彩头,是玄凤令。”风轻云淡的语气,内容却让怀中的小脑袋猛地抬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没错,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那我明天就出发!”顾倾城兴奋地说。
“不必那么急,等你伤养好了也不迟。”抚着她的有些红肿的膝头,顾翩然自责又心疼,“你先去青州布置,之后我会带人与你汇合。”
“还有,不要总欺负溪儿,身为师姐,你该让着她才是。”最好,保持距离。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柳儿……”默念着这个深入骨髓的名字,顾翩然的眼中除了希望,还有一丝迷茫。
☆、8蓝翎
“溪儿,你学武已三年有余,功夫自保已是足够,但江湖经验还太少。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你师姐三天前已经出发,顺道视察门下经营的产业。”瞥了一眼怀溪因为不能同行而有些怨念的小脸,顾翩然无可奈何地一笑,又透着无限宠溺,“为师知道你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准许你独自启程去青州,就当是历练吧!三个月后为师和你师姐会在那里与你汇合。”
听到可以出门,三年来只呆在圣水宫的怀溪自然是兴奋不已,但是得知孤身上路,又不免有些惴惴,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独自出过远门,未知的旅途诱惑与危险并存。
但是读出师父眼中的信任与鼓励,怀溪又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好孩子要独立,坚强,她要证明给师父看,怀溪已经长大了!
“师父,你放心,溪儿可以的!”信誓旦旦的握紧小拳头,骆怀溪明媚的笑似乎能发光。
目送着那瘦弱的的背影离开视线,顾翩然在心中叹息:远离这儿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吧!青州那里城儿应已做好安排,圣水宫也已经部署完毕,就等着那些人自投罗网了。至于溪儿,就用三个月时间好好玩吧!
“舞,保护好她,若非必要不得现身。”顾翩然想象着骆怀溪闯荡江湖的模样,不觉莞尔。
“是。”一到残影划过,快到让人以为只是错觉,这是圣水宫暗卫小队中的王牌——曾经是皇家暗卫成员的风舞。
独自御马行在下山的路上,怀溪有些郁闷的回想着几天前师姐出发前的那一幕——
“师姐,溪儿也要去嘛!你不要扔下溪儿啦!”扯袖子,摇,骆怀溪充分发挥了作为一只萝莉必备的撒娇技能。
“溪儿乖,师姐也想带你一起去,可是此行颇具危险,不可儿戏,下次师姐一定带你出去玩!”想到师父的嘱咐,顾倾城狠了狠心,仍是拒绝,这次的任务是提前在青州做好布置,将那些妄图对圣水宫不利的势力进行清理,为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打基础,她可不想溪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所以,不能带她去。
不过,溪儿哀怨的表情真可爱啊!抱着这样想法的少宫主殿下一路上都是心情愉快的样子,对人都变得亲切起来,让随同的下属摸不着头脑,暗道刁蛮的少宫主这是转性了?
紧了紧背包的带子,骆怀溪很快恢复心情,算了,反正能出宫见识就很不错了!昨晚整理背包清点了一下穿越时带来的东西,有收获如下:防水双肩背包一只,内有计算器,电子词典,笔盒,本子若干,教科书,学生证和运动水壶,还有随身携带的一把瑞士军刀和一块太阳能手表。除了小提琴不便携带因此安置在师父房内拜托她抽空保养外,其他的装备都原封不动带出来了,总觉得这些在过去稀松平常的物什在这里会很有用。
这把瑞士军刀还是爸爸送给自己防身用的,轻抚刀身的图案,怀溪将刀小心收好。远在天国的爸爸,你好么?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希望妈妈也可以好好生活。不论我们身在何方,都要一起努力啊!望着蔚蓝的天空,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觉得颠得有些难受,怀溪翻身下马,牵着师父送的“玉麒麟”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
“小玉,你觉得我穿这身好看么?”轻拍了拍马头,怀溪不自信的问道,眼中有几分苦恼。
被唤作小玉的白马十分通灵,打了个响鼻,上下晃动着脖子,仿佛点头一般。
虽然得到马儿的肯定,怀溪还是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好别扭哦!师父说出门在外穿男装比较方便,硬是给我套了一件白色长衫,虽然绣了青竹滚边很风雅,但我还是喜欢师姐送的那条粉红色的裙子……”说到这儿,似乎突然消沉了下去,“可是师父不许我带出来,想偷偷穿都不行……”越说越低落,小脸上满是遗憾。一根筋的怀溪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成衣铺这种地方的存在。
“算了,总会有机会的!”怀溪自我安慰道,又兀自傻笑起来,“我跟你说哦!我身上穿的亵衣还有包里备着的贴身衣物都是师父亲手做的哟!羡慕吧!嘻嘻……”沉浸在欢喜中的怀溪浑然不觉对着一匹马炫耀有什么不妥之处。
此时,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奇的她轻咬下唇:师父说不要多管闲事,徒惹麻烦,但她只不过去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打定主意,取了从库房里精心挑选的宝剑,拍了拍马儿让它独自去玩耍,骆怀溪施展轻功向树林掠去,才刚靠近便听得一大汉猥琐的调笑:“小娘子恁的美貌,乖乖从了大爷,许你做个压寨夫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骆怀溪皱了皱眉,有些鄙夷这种电视上演烂的恶俗桥段,更鄙夷在此上演的人,握剑的手不由一紧。
却听一个温柔优雅的女声回敬道:“心领了。不过小女子口味清淡,不爱吃香喝辣,若这位壮士愿意就此罢手,小女子不胜感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大爷心狠!给我上!”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匪寇便要扑上前去,只听一声厉喝:“住手!”声音清亮,自有一番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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