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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忧憋着嘴,一副受气样。
这实在是比让她安静待着更烦闷。
不过显露了一手功夫,竟然就特别待遇,别人房前都只有两个侍卫,自己房前竟有六个。
不过若真想出去,就是再多几个也拦不住自己,托着下巴想,月无忧的眼睛眯起,眼中又有了笑意。
夜晚
本来安安静静的睡着,外面却起了嘈杂声,月无忧睡得正沉,被吵醒了自然不开心,抓起被子遮住头,可还是阻不住声音传进耳朵里,听清外面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
是兵器相接声。
月无忧翻身下了床,可以看到门前还有六个人影,是那几个侍从。
月无忧悄声到窗边点破了窗纸向外看,是院中有人在打斗。
一个紫衣女子在和两个这府中的侍从在打斗。
诶?不就是那个刁蛮的女人?月无忧一眼便认出来。
那女人功夫不错,和两个侍从对了十几招也占着上风,而这院中虽然每间房前都有侍从守着,可谁都不去帮忙,仍旧只是守着房间,好像看不到院中的打斗。
真是奇怪,月无忧心想,若是他们一起上,那女子哪是对手?可想想若是这些侍从上去帮忙,只怕各房间中的人也都按捺不住,到时会更混乱,他们倒是每一步都算得清楚,月无忧一撇嘴。
而这时院中的局势起了变化。
那紫衣女子使的是软剑,她虽然始终占着上风,可终究是软兵器,是要靠巧靠力取胜,而对方那二侍从一人使的是软鞭,一人使的是双铁锤,论兵器对峙软剑就已一样好处都不占,那女子占上风因为始终都只是拼劲全力,而对方二人却是游刃有余,多招下来,那女子终是没了力气,支持不住,被使软鞭的人一鞭缠上了软剑,而那使铁锤的人将铁锤用力在软剑上一砸,那剑就脱了女子的手,落在了地上,而那女子被力道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竟然这么不识趣,带你去蛇窟呆几天,看你还有没有精神!”那使软鞭的人洋洋得意的道,两人硬架起了那紫衣姑娘离开院子。
蛇窟?仅听名字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那姑娘已经受了伤,再去蛇窟,恐怕是活不成了,月无忧想,她着急的挠挠脸,立时有了主意,看眼门外的影子,月无忧干咳了两声。
“公子有何吩咐?”外面的侍从听到声音果然立刻问。
“帮我把夜壶倒了吧,”说完这句话,屋内的月无忧讪讪的吐吐舌头。
“好,公子稍等,”外面的侍从应声推门进来,扫视一圈,却未见到月无忧,他正心觉不好,藏在门后的月无忧一下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那侍从来不及反应,就僵在了原地。
“多谢啦,”月无忧满意一笑,接过他手中的剑。
“怎么不快点?”外面的侍从只看得到他的半边身,看他站在屋里不动不禁催促,可他这句话刚问完,一柄剑呼啸着甩着剑花飞出来。
出来的就只有剑,并没有人使招,这几个侍卫还来不及反应,就每个人都瘫软了身子倒了下去。
他们的脖子都有一道血痕,只是这剑出招太快,所以血还没有喷出来。
月无忧从屋内走出来,显然十分惬意,她高兴的拍拍手,看看旁边的厢房。
那些侍从开始仍旧是那样只是看着,直到看这几个守着的侍从都死了才变了脸色,而月无忧足尖一点到了院中捡起刚刚那紫衣女子掉落的软剑,掂了掂,果然是件好兵器,月无忧满意一笑,这时旁的厢房前守着的侍从持着兵器正要上前,可月无忧自然不会等他们来,纵身跃上房往那个紫衣姑娘被带走的方向追去,立时已不见身影。
而待她走远了,那几个死了的侍从的伤处才喷出血。
月无忧的确心里有些记恨,可是那姑娘功夫不错,若是死了不是可惜?
况且,还是个美人,自己最见不得美人受苦,自然要帮一帮了。
月无忧心中给自己找理由,有了理由,她就心安理得的在房上奔走,终于看到了那几人的身影,连忙轻了脚步跟过去,待那几人停了脚步,月无忧就趴在房上小心的观察。
那二个侍从拖着紫衣姑娘进了一个山洞,而这山洞上面,正有蛇窟两个刻字,看着阴森诡秘,月无忧微沉吟,那两个侍从已经说笑着出来了,只是只有他二人,显然那紫衣姑娘是被留在了蛇窟里。
美人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受罪呢?月无忧心中想,待那两个侍从离去了,立刻就跳下了房,小心进了那山洞。
这山洞里点着火把,所以能看清山洞里的情况,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洞罢了。
这洞窟显然是有机关的,可月无忧不知机关具体在何处,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小山洞绕来绕去,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噤着鼻子嗅着,是闻到了一股腥疝气。
月无忧长年闻淡雅的檀香,是以对异味十分敏感,月无忧抽抽鼻子,顺着那味道去寻,很快找到了缘由,竟是一面石壁后传出的味道。
显然那真正的蛇窟就在这石壁之后了,月无忧四处寻找机关,手胡乱的在石壁上拍,希望能被她恰巧拍中那机关,在月无忧不经意的拨动了下石壁上的火把后,那石壁竟轰隆一声像一扇门一样旋转开。
“我随便碰碰就开了,这是什么破机关,”月无忧心中一喜,连忙顺着开了的半边空当进去,这一脚却踏了个空,一下坠了下去,差点摔趴在地上。
原来石壁后是个凹下去的大坑,而随着月无忧进了这蛇窟,那石壁又轰隆一声关上了。
这蛇窟里也挂着许多火把,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最低的凹处有一团团在蠕动的东西,可不就是数不尽的蛇?那些数不尽的蛇缠在一起,像一个蠕动着的阴影。
月无忧撇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而一转头就看到了躺在旁边不远处的那位紫衣姑娘。
已有几条爬到最上面的蛇缠在了她身上,而那姑娘闭着眼,一副昏睡的样子,对此浑然不知。
那几条蛇缠在那姑娘身上,看着实在有些可怖,月无忧皱起眉,用剑将这几条蛇挑起来,甩回坑底,有一条蛇被剑挑起来显然不满意,吐着信子想过来咬月无忧,可月无忧一剑将它砍成了两段,那蛇虽断了,却还没死,还让人嫌恶的扭着,月无忧顺手将两段蛇身挑回了坑底,那蛇血的味道刺激了那些在坑底的蛇,立时有别的蛇吐着信子来争抢它的尸体。
再去看那姑娘,仍是昏迷着,发散乱在脸侧,伸手探探鼻息,总算还未死。
作者有话要说:
☆、紫云仙子四
这紫衣姑娘眼紧闭着,眉头蹙起,发也有些散乱在耳旁,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柔弱无助的感觉,哪还有半点她醒时的那般气势?
你还是昏着的时候可爱些,月无忧心里暗暗道,她寻到了这紫衣姑娘,松了口气,便盘腿坐在她旁边等着她醒,心里想象着等会这姑娘醒了会如何感谢自己这个恩人,她一个人想的悠哉悠哉,甚至开心的笑出声来,可她从报恩都想到了以身相许的桥段了,这姑娘怎么还不醒?月无忧一个人空想十分无聊,瞅瞅身边的人,心里感觉不妙。
这紫衣姑娘仍是闭着眼,没有任何要醒的征兆,月无忧终于觉出不对,连忙伸手拍拍这姑娘的脸,可她仍没有任何反应,再仔细看看,她鼻息不稳,脸色灰暗,是中毒的症状。
哎呀,真是失策!月无忧心里埋怨自己大意,连忙在她身上翻看,终于在脚踝处找到了缘由。
这姑娘的脚踝处已经发黑,上面正有两个小小的血洞,往外渗着黑血,月无忧暼了眼蛇坑,刚刚她见到那几条蛇,看起来并不似十分厉害,想不到毒性竟这般猛烈。
说实话,月无忧心里有些郁闷,她有种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她和这姑娘的交集只在船上那冤枉的一掌,月无忧挨的莫名,当然一直想着将这一掌还回去,她为了救这姑娘跟着陷入蛇窟,已经是不划算了,结果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麻烦,可看看这姑娘已经发黑的脚踝,再耽搁下去,就只有断掉这只脚才能到阻止蛇毒更蔓延,唉,自己是觉得她安静的时候可爱些,可不是想她永远醒不过来啊。
月无忧看看那还在冒黑血的蛇牙印,已经顾不得那蛇毒有多厉害,张口便吮上去,吸出毒血然后吐掉,这蛇毒的确猛烈,没吮几下,月无忧已觉得舌尖发麻了。
无妨无妨,月无忧没有停下动作,她一边吮毒血一边心里安慰自己,一会吃颗蛇胆来解毒便好,自己福大命大,百毒不侵…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在胡乱想些什么,但却一直没有停下吮这姑娘脚踝的毒血。
紫云衣意识恢复,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在捧着自己的足不知道在做什么。
紫云衣吓了一大跳,什么人这么大胆!紫云衣立时瞪起眼,即使浑身虚弱,还是用尽全力踹了那人一脚。
月无忧正为她吮毒血,哪料到她突然这一招?冷不防这么一踹,差点滚到坑底和那些‘可爱’的小蛇们做伴。
“你这疯女人!”月无忧一边叫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爬上来,连忙捡起剑将身上的几条缠着的蛇挑回坑底,她舌尖还麻着呢,若是被不小心咬了一口,恐怕性命不保!她果然还是昏着更可爱一些!月无忧愤愤的瞪了眼紫云衣想,醒来就找自己的晦气,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差点害死自己!
而紫云衣看到那些蛇才醒悟过来,不禁倒抽一口气,是了,她被那两个人带来这里,自己受了内伤,又被蛇咬了一口就昏过去了,看着坑底的那团蠕动的阴影,紫云衣吓得惨白了脸色,瑟缩着往后躲,毕竟这不是什么美景,恐怕没人会懂得欣赏,如果不是太过虚弱,紫云衣一定会立时尖叫一声。
好多蛇,好多的蛇…紫云衣搂着自己浑身发抖,这时就看到了这蛇窟里的另一个人,除自己外的唯一的人,可她看清了月无忧的面容,却不知为何更惶恐了,甚至拽紧了自己的衣襟:“是你这个登徒子!”
月无忧的懊恼是可想而知的。
不报恩便算了,这女人刚刚差点害死自己也就不追究了,可怎么救了她,反而莫名的被骂呢?
月无忧瞪眼看着她,气得直哼哼:“我这个登徒子才懒得这么麻烦的救人,你快骂,多骂几句,骂的痛快些,也好快点毒发身亡!!”
被月无忧这么一提,紫云衣才想起自己被蛇咬了一口,也这时候才意识到,左脚并没什么知觉,她连忙低头看向被咬的脚踝,还有着淡淡的黑气,连忙伸手点了脚踝处的穴道让毒液运作的缓慢,也看到了一旁的一滩黑血。
难道他刚刚并不是想占自己便宜?紫云衣有些心神不定的想,偷偷瞧了眼月无忧,有点心虚,可想到船上那一幕,又不确信起来。
他这个轻浮的登徒子怎么会救自己呢?因为先入为主,紫云衣实在很难相信月无忧会救自己。
紫云衣想运功逼毒,可刚运功便觉得胸口发闷,好似被重锤敲了一记,逼的她一口血吐出来。
她之前受了内伤,又中了烈性的蛇毒,想运功逼毒已是不能了。
月无忧已料到这情况,可眼见紫云衣一口血吐出来,还是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却不想紫云衣立刻忌惮的抬头看她:“你干什么?”
“你的毒血未清净,不快些,你的脚就废了,”月无忧虽然对紫云衣的态度不满,可还是压住了怒气,心平气和的对紫云衣道,希望她能明白事情的严重。
紫云衣心一颤,她知道月无忧说的没错,自己刚才已发现,自己的左脚已没什么知觉了,若再耽搁,月无忧说的事情就会发生,若是真的发生了…紫云衣感到惶恐,那她真是生不如死,可自己不能运功逼毒,要怎么办?
“我帮你将毒吸出来,”月无忧看紫云衣脸色变化,猜到她想什么,便道。
紫云衣听了,警惕的看向月无忧:“你?”语气中极为不确定,月无忧有些不高兴,脸色一僵,怎么自己救她她还这般麻烦?
“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你可以运功帮我将毒逼出来…”紫云衣尴尬的想着别的法子,“我的功夫非中原功夫,为你运功恐会加重你的伤,”月无忧道,是了,紫云衣想起,白日里在大厅看到他施展的功夫,的确不似中原功夫,可是将毒吸出来这法子…紫云衣感到窘迫,她虽是江湖人,可也是个女子,男女有别的规矩到底忌讳的。
月无忧看她磨磨蹭蹭的拿不定主意,知道她大抵是不相信自己,心里气闷,索性也不理她了,在那甩着剑砍执着的往上爬的小蛇玩,紫云衣看她不高兴,多少有些心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只有小声的开口:“你,你帮我…”后面的话,她却不好张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