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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容的动作很慢,一边沉吟一边缓缓运功,他猛地反手向上一挡,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重新反手向上一抓,而后醍醐灌顶一般,下面的招式都不必思虑,顺手一掌,一拳十分顺当。
一套招式耍下来,轩辕容额头微汗,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而杯檐就停在嘴边,显然又被难题所扰。
他刚刚那一套招式,正是克制月无忧的,或者说,是克制月无忧的功夫,而且显然展示的比月无忧现的那几招更多更广,他刚刚本来是想着月无忧使的那几招来防卫,可后来却越来越顺畅,只觉得这套克制的功夫十分熟悉,仔细想了一番,便回忆了起来,显然曾经他也这样做过。
月无忧那套功夫,自己一定见过的,轩辕容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想,否则自己不会钻研过这套克制的功夫,而他见到的,一定比月无忧留情的招式更狠辣。
这样目的极强的刺客武功,怎么会在江湖上半点名声没有?
还是说见过的人,都已死了?
那么自己呢,是何时见过这狠毒的功夫的,又为何还活着?轩辕容十分不解,这事情显然已经过去很久,甚至久到自己几乎忘记曾经钻研的这番克制的功夫,那么应当怎么过去了也有十几年的时间,而十几年前的自己,还未脱离家族保护,没有闯荡江湖,每日勤学练功,几乎不离开逍遥山庄。
那么这套功夫,自己是在逍遥山庄见到的么?
轩辕容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毕竟时间太长,那记忆都已经模糊,他懊恼将茶杯砸在桌上,猛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了两步,很快又停下脚步,哼笑一声。
月无忧…轩辕容哼笑着,琢磨此人。
这个月无忧虽是个女人,又猖狂的肆无忌惮,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她很可爱,而轩辕容却很好奇,月无忧那张脸上,那种开心的让人嫉妒的笑意什么时候才会不再存在。
毕竟人,是不可能开心一辈子的,轩辕容心里带着恶意想。
………
第二日绿蝶醒来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月无忧的熟睡的侧颜。
月无忧一向是个贪睡的人。
绿蝶坐起身,眯着没有睁开的眼睛困惑的看看四周。
哦,月无忧昨日问了她什么么?
不记得了诶。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八
月无忧并不是个严谨的人,这点从她好睡懒觉就可以看出来,要说睡觉睡到自然醒,这实在是一件安逸而幸福的事,月无忧不想委屈未睡醒甚至困倦的自己从床上硬是爬起来,所以她仍在睡觉。
绿蝶深谙她这习惯,是以起床放轻了动作,可看看睡得香甜的月无忧,又犯难的歪起头瞧她。
她睡在床里侧,怎么才能不惊醒月无忧而又安稳的下床?
那恐怕要飞过去才行。
那便就飞过去。
绿蝶望了望,立刻便有了法子,摸起挂在床尾的绸布,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手上发力,将绸布斜斜向上抛了出去,她的准头很好,绸布直向房梁而去,金环挂在房梁上又顺势在房梁上又缠了两圈,绿蝶轻轻抻抻,绸布挂的十分稳当。
绿蝶笑的眉眼弯弯,轻吒一声,人已借力道随绸布晃起了身,直飞落屋中,丁点没有碰到月无忧,自然也没有吵醒她,月无忧仍睡得安稳,眉毛都没动一下。
只是将绸布从房梁上抽下来的时候,绿蝶力气使过了些,绸布抽到尽头,金环噌的一声坠了,站在下面的绿蝶看高处的金环冲面门砸来,惊的咽下口水,连忙往旁边一跳。
这金环若砸在地上,定然要发出好大一声声响,届时月无忧自然是睡不成了。
金环堪堪砸在地上的时候,又停住了,原来是绿蝶看准时机拉住了绸布。
将绸布绕在腰上,绿蝶望眼月无忧,月无忧仍在安睡,绿蝶轻呼口气,便要欢快的跑出去,正欲拉门,就听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哎呀,可忘了告诉这逍遥山庄的下人莫要太早来惊扰了,若吵醒了月无忧,自己可就白白这般费劲了!绿蝶心叫不好,可她已来不及阻止,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而随着这声音,床上的月无忧不耐的翻了个身。
看到进来的人,绿蝶便哑了声,因为进来的人是阮桃。
这山庄的下人不知道月无忧的习惯,可阮桃是十分了解的,她明知月无忧嗜睡,怎么还偏挑此时前来惊扰?
尤其看阮桃一头薄汗,稍稍气喘,显然是急着赶来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一向稳重的阮桃如此不能平静呢?
绿蝶睁大眼睛瞪着阮桃,甚至忘了问些什么,不过阮桃看到她,立刻舒了口气,连忙对她说:“来人了!”
什么人来了?绿蝶一头雾水的往她身后望了一眼:“没有人呀。”
“不不不,”阮桃见她误解,连连摆手,:“是逍遥山庄来人了!”
逍遥山庄?绿蝶只觉得更加奇怪,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呀?
“是,是护送武林令的人!”阮桃一口气喘匀,连忙向她解释,绿蝶听了,惊呼一声。
在床上的月无忧本来因为她二人没有顾忌的谈话吵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想掩住耳朵来阻住她们的声音,可她还没有这样做,就随着阮桃的最后一句话猛地睁开了眼。
武林令,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
绿蝶望向月无忧,就见她已经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
“武林令送来啦,”绿蝶欢快的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晃了一晃,征求道:“我们是明抢还是暗夺?”
明抢,自是参加武林大会,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武林令自然到手。
至于暗夺,便有很多种做法了。
“想要拿到武林令,只有一个法子,”月无忧悠然自得,做高深莫测状。
“什么法子?”绿蝶与阮桃异口同声的问她道,目光烁烁。
月无忧眉眼眨的像只狡黠的狐狸,她轻轻吐出一个字道出谜底:“………偷。”
月无忧此番前来只为武林令,并不想参与武林大会多费周折,况且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最后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人,自然有一身本事不是吃素的,想想西域秘术竟被不大她许多年纪的轩辕容硬接下来,和被孙夏的猛劲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狼狈,月无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想和武林盟主硬碰,那样绝计得不到好。
而想要得到一件物事却又不想多耗费功夫,偷无疑是最直接的。
不管是偷人还是偷物。
“现在就去偷?”绿蝶摩拳擦掌,十分踊跃,仿佛偷这个举动富有无限挑战性。
“不,”月无忧想到前一日的刺客,黑衣蒙面,便可不被人发觉是谁,虽然这招别人用来很讨厌,但并不妨碍自己来学上一学,她挑高一边的眉,窃窃的笑了:“我们要先做些准备。”
………
今日月无忧与她的婢女们十分平静,甚至连食饭也是在厢房,而月无忧,更是连房门都未出。
她当然连房门都未出,彩云对此最是清楚。
因为她的故意在月无忧厢房不远处的小路来回走了许多趟,却连月无忧的影子都没见到,这让彩云不禁失落,心情也沮丧了。
她心里是隐隐见到月无忧的,可没有任何足够的理由就去找她,会不会太刻意了些?
当局者迷的彩云倒是没有察觉,她在小路上走回来又走回去想装做偶然相遇的举动已经是十分刻意了。
彩云趴在桌上,望着烛光轻轻叹气。
自己真是疯了,彩云想,她竟然在相思一个女人,而且明知是错,还无法制止,这真是矛盾又疯狂。
彩云因为思念而难以入睡,而显然不能入睡的不止她一人。
一些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彩云猛地抬头望向屋顶。
有人在房上。
彩云吹了烛火,猛地推门追了出去,就见一黑影正在前面使着轻功奔走,而出了屋,彩云才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呼喊声。
“着火啦!”
“救火,来人救火!”
着火了?彩云顺着声音望去,可见那处有许多火把随着人影来回摇晃,伴随着还有滚滚浓烟,可见火势不小。
这一愣神功夫,就听另一处方向也突然传来呼声:“着火了,快去取水桶!”
再望过去,果然也是浓烟滚滚,一时呼喝声响成一片。
逍遥山庄可很久没有如此混乱了。
竟然这么巧?倒实在很诡异。
彩云略一思量便明了其中缘由,没有犹豫的向那黑影的方向追去。
彩云慢了那黑影一步,但她并没有追错方向,看看路边倒下的守卫,彩云猛地一跃,又快了些速度往前赶去。
赶到之时,那黑衣人正纵身从二楼的木窗撞进小楼去。
彩云心道声糟,因为那是存放武林令的阁楼!
不过一瞬间,那黑衣人就又从撞破的木窗飞了出来。
只是是被打飞出来的。
那黑衣人翻转两圈,稳当的落在彩云不远处,彩云轻蔑的哼了一声,手成爪状,向那黑衣人击去,招招击向其面门,显然是想摘去其遮面的黑布。
月无忧万万想不到,不过隔了一日,她便与那偷窥她的刺客换了身份,眼下,是她不被放过了。
不错,这黑衣人正是月无忧。
月无忧想的很好,阮桃绿蝶她们去放火吸引注意,自己则来盗取武林令,只是她唯独忘了,武林令这么重要的东西,会没人看守么?又或者月无忧还是高估了自己。
彩云不知道这黑衣人就是月无忧,她只是扫过这黑衣人只露出的上挑的桃花眼,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月无忧身形灵动,不是那么好抓住的,这时一身穿盔甲的将军从小楼走出,他一边的手按着腰间重剑,另一手捧着一锦盒,这锦盒用金线缠绕边角,上缀明珠翡翠,闪亮非常,显然里面存放的是更为贵重的东西。
那就是月无忧一心想要的武林令。
月无忧眼睛一亮,一个旋身甩脱彩云,直向那将军而去,那将军正等她来,‘铮’的一声抽出了他的重剑。
这把重剑只看起来一般人便是提不起来,更别说挥举,这将军一手便可举起实在神力,而且重剑锋利非常,月无忧还隔着几步的距离,便已感觉到剑气,那将军将重剑挥向月无忧,给月无忧的压力好像一座巨山压下来,甚至让她喘不上气。
这一剑决不能硬接。
可月无忧看着那将军的手里的锦盒,发了狠,不要命了似的,猛地伸手去格那剑势。
住在近处厢房的了传大师听了动静赶过来,就见到这一幕,立时闭眼低头念了声佛号,不忍去看。
用手去和剑接招,能有什么下场?这人定是疯了,彩云心里猜想。
然而月无忧的手并未被重剑砍断,相反,重剑停在了她手里。
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剑侧,却制住了剑势,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彩云却睁大了眼睛,显然受到了震惊。
这一招,这一招…彩云立刻回想了起来,也骤然明白,眼前这黑衣人的身份。
而月无忧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这重剑力道太猛,哪是轻灵软剑可比的?她如此做法实在危险,可此时的月无忧不管不顾,只用左手去夺锦盒,然而那将军重重喝了一声,将手中的剑用力压了下去。
月无忧硬接下去,身子跟着一矮,脸色发青,显然已经支持不住。
那将军又是一喝,重剑又压下去几分,月无忧立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九
彩云记起那一招,正是自己去试探时月无忧使的功夫,绝不会记错,怪不得觉得很是熟悉,原来是她!
月无忧硬接重剑的力道,已经受了内伤,然而不止如此,她提着的那一口气因喷出的这口血而松懈,也无法再接住重剑的力道,那剑立时压下去,在她手上割出一道伤口。
彩云看清情势,心境自然大不一样,看月无忧落败,且危及性命,急得直想跳脚,一旁的了传大师直疑惑的望她。
这疯子,不要命了么!望着月无忧的手在流血,彩云只觉得一瞬间寒冷彻骨,咬紧下唇,担忧的望向黑衣人:你可万万不能有事!
好在月无忧并不是傻子,她看局势落败,虽心里懊恼,可也不想丢了命,只有暂且打消对那锦盒的念头,抽身便要逃,可那将军却并不肯放过她,重剑挥舞起来,将月无忧封在剑势之中,让她逃脱不开。
月无忧心中不禁大骇。
月无忧是个女子,再说开了些,不过是披了身男子装扮,但她言行姿态,仍是个女子,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女子。
即是个女子,面对男人,尤其是刚硬的男人,便是总要吃亏的。
因为力气上,总是要差一些。
月无忧此时与这将军相斗,便差了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