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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蝶便十分欢快,口中唤着婆婆跳脱的跑向婆婆,搀扶着婆婆去了院里,月无忧不禁失笑,绿蝶虽然平日性格顽劣,但总归是一颗天真炽热的心没有变过,然而绿蝶一出了房间,屋内便安静了,月无忧面上的笑敛下来,她手指随意擦过窗楞,面上神情落寞。
自己这是怎么了,月无忧都察觉自己的不对,却无法说清楚,想明白,她有些惦念阮桃,若她在这里,或许能解开自己不知为何的心结。
她总是随性的,如何也这般多愁善感了?
连她自己都不大习惯。
罢了,月无忧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一人在房间内实在觉得心情阴郁,或许出去走走会让心情好些,月无忧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便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些。
走出小屋,便见绿蝶陪着那婆婆两人正高兴的聊着天,月无忧不禁恍神,一时觉得自己与这个渴望被人陪伴的婆婆没什么区别 。
“公子,”绿蝶抬头见到她,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过来,挽住了月无忧的胳膊:“公子,要去走走?”
月无忧本是无事可做,只是想离开那间只有自己一人的屋子罢了,听她这问话便顺着应了下去:“恩,走走。”她说完,便见坐在院中的婆婆正往这边望。
这婆婆一人孤独久了,有个可说话的人实在不易,她显然也是真心喜爱绿蝶这个机灵丫头的,月无忧心想,轻轻抽出胳膊,宠溺的点了下绿蝶的鼻子,又道:“一人走走。”
绿蝶不解,歪头看她。
“我很快就回来,你陪婆婆聊天吧,”月无忧为让她放心又道:“你不说这附近风景很好么?我随便走走便好,也不用你陪的。”
绿蝶便傻傻点头,见月无忧离去的背影,又跳回婆婆身边。
“你们相处很好啊,”婆婆望望月无忧的背影,打趣的看向身旁的绿蝶:“他是你相公么?”
绿蝶一怔,嘻嘻笑起来,那婆婆便以为她们果然是对小夫妻。
“也可以这样说,”绿蝶捧着自己的脸,一副窃喜模样。
“你相公他,好像并不开心呢。”婆婆踟躇着道,她刚刚看月无忧虽然是笑了,却并不是很舒心的样子。
“不开心?”绿蝶懵懂不解,她倒的确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看绿蝶担忧,婆婆又摇摇头。
只是绿蝶却记在了心上。
因为婆婆这一点醒,她便明白,月无忧为何不开心了。
定然是为了那飘忽不寻的神医了。
只是…绿蝶又不大懂。
月无忧既然不开心,又为什么不说出来,要一个人藏着呢?这实在不像她的性子。
她却不知道,月无忧自己都觉得这点心思可笑,又如何可能说出来?。
………
话说两头,却说月无忧只是想离开那间屋子罢了,顺着绿蝶说的话出来走走,她便索性真的就随意走走,绿蝶说这附近风景很好,果然不错,只是月无忧却仍难如往常一样洒脱,只因这风景只有她一人欣赏。
“哎呀,”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月无忧猛然顿住步子,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她这是怎么了,摆出这副扭捏姿态给谁看?“月无忧呀月无忧,你什么时候也这般不痛快了,”月无忧在原地踱步,口中念念做声,十分苦恼。
她此时越发思念阮桃,若阮桃在她身边能解开她的心结,她定然不会如此胡思乱想了。
‘月无忧,你也不是怕死的,只是未寻到而已,怎么就这么消极了?这可不像你,莫不是病了?心病么?心病易结难解,明知这道理,怎么还是…唉…’月无忧心中思虑万千,皱着眉头边这样开解自己边不自觉的前行,连两侧的风景都忘了看,等猛然清醒,停下脚步,天都有些暗了,也不知已走了多远。
看看回去的路,月无忧不禁失神,心中暗道:不知绿蝶与那婆婆聊完没有?刚刚看她和婆婆聊的开心,本也想加入,却又因为那不明的心态作祟而离开了院子。
“月无忧啊月无忧,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月无忧在原地哀叹,自己都觉可笑。
可想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却又是一回事。
月无忧很清楚自己不必如此,却仍然不能自抑的在一人时觉得孤独,恐慌。
她不想一个人呆着,哪怕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说,只要能不让她一个人呆着,那也是好的,只是绿蝶的性子,两个人相对无言,绿蝶定然是呆不住的。
想来想去,月无忧柱在原地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忘了和绿蝶说的那句会很快回去的话,好看明亮的眼睛似乎都因为她的焦虑而失了些光彩。
正此时,一阵笑声打断月无忧的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打文好痛苦,打着打着就困了有木有,太慢了啊…_…
这篇写的比较纠结,本来只写出来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好几天才接上,因为想表达出来月无忧的矛盾,可又不是那种小家子气π_π
☆、烟雨江南三
这是一阵很轻柔的笑声,带着些细腻的糥音,也像这美妙的江南一样动人,只凭这得体的笑声,且不管这女子如何,就已经足以令人心生喜欢了。
只是被这笑声打乱思绪的月无忧猛然抬头,面色却不大好看。
这是处偏僻地方,月无忧在原地苦恼一时,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若有人在附近,她不会半点察觉都没有,抬头四处望望,她目及之处的确没人,可这笑声又是真切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好像就在她耳边响起,对方无疑是用了内力传送。
就好像是刻意为了让她听到一样。
有点奇怪…月无忧蹙起眉。
就在她这样觉得的时候,那笑声没有减弱半分,仍是阵阵传入她耳中没停下,可见对方内力深厚。
这是刻意为之?
对方是敌是友?
月无忧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向声音的方向寻过去了,若是旁人遇到这情况,总要有些警惕之心的,或者趁早离开才是上策,可月无忧的性子一向与常人有出入,她此时听着这笑声,只有预感觉着对方是刻意引她前行,就一心想寻过去知道个清楚,根本未想过若对方比她功夫深厚些又该如何应对。
唉,因着这无所顾忌的性子,月无忧也不止吃了一两次亏,只是看来,只要她还好好活着,这让阮桃甚为苦恼的玩闹秉性是不会改了。
笑声是从一片竹林中传来的,月无忧寻到这处风景,心中微微动容,只是她刚踏入这与迷宫无二分踪复杂的竹林,那响在耳边的笑声就消失了。
没了那笑声指引,月无忧自然驻足,有些不解的四处张望,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寻找方向。
一阵风过,几叶竹叶被翩翩吹落,其中夹杂着一片粉嫩的花瓣,晃晃悠悠的随着竹叶一起落下。
这是竹林,如何会有一片粉艳的看不出品种的花瓣呢?月无忧并未注意上方飘落的竹叶,而那片花瓣飘忽的落下,就很随意的沾在了她的发梢。
月无忧噤下鼻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她转了下头想寻找这香味的源头,然而那香味又飘散了。
前方的密布的竹林被一阵风吹动,月无忧定睛看过去,隐约似乎看到了人影,正欲动作,“公子!”身后突然传来脆声声的唤声。
月无忧猛地转身看去,绿蝶就蹦跳着追过来,挽住了月无忧的胳膊:“找到你了,”绿蝶笑眼弯弯,一脸满足。
等月无忧再转移视线望向前方的竹林,风仍在吹动竹林摇晃,却并没有人。
难道看错了?月无忧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怎么啦?”绿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密布的竹林,不禁奇怪:“在看什么?”
“没什么,”一时也说不清刚刚诡异的际遇,天色已晚,再待下去也无用,月无忧便口上安慰着绿蝶,和她一起离去,因着她的动作,发梢上的花瓣被抖落落在了地上,已经没了刚刚那般艳丽的颜色,倒像是凋零了许久了。
只是走远了几步,月无忧又不能释怀的回头看了一眼。
既然引自己来了这里,对方是敌是友,为何又什么举动都没有呢?而且…月无忧蹙眉。
她的确那一瞬间见到了竹林中有人的,只是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功夫如此之高甚至令自己没有察觉么?
待月无忧与绿蝶走远了,又是一阵清风过,竹林窸窸窣窣的被风吹的不安的晃动,一身影从一根粗壮的竹干后探出头,搭着身旁的竹干,望向月无忧离去的方向,甚为满意的一笑,她一身翠衫,头罩绿色纱缎,躲在竹子后禀了呼吸,就与翠竹融为一体,无法察觉。
倒是月无忧想偏了,原来她自始至终并未离开,只是将自己掩藏了起来而已。
这女子手掌翻出,她的手指上有一片艳丽的花瓣,和刚刚飘落在月无忧发梢的花瓣一般无二,花瓣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很快就引来了一只斑斓的彩蝶,彩蝶落在她指间上,汲取着那花瓣的香气。
随着翠衫女子的手指抖动,那彩蝶扇着翅膀飞走了,向月无忧离去的方向。
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
翠衫女子自然十分满意的,她靠在身边的竹干上,娇俏的笑起来,她随手将披戴着的绿色纱缎摘下,露出了那张美丽的脸,乌黑的秀发被风吹的有些散乱,她也并不在意。
这女子五官柔美,体态娇媚,必定是男人最爱的那种女子。
就和这美妙的江南一样令人着迷。
这实在是一副迷幻的场景,若此时有人无意闯入竹林,定然会以为自己遇到了这竹林中的精魅。
那块纱缎被她漫不经心的抛开了,轻飘飘的纱缎被风吹起,挂在了根竹枝上,随风飘扬着。
而竹林之中,已再无一人。
………
江南的雨,细腻而柔和,又绵绵不断,好像根本从未停过,不知何时就又会淅淅沥沥的滴了雨水。
月无忧是个贪睡的人,只要没事就不会刻意早起,随着性子舒服的睡懒觉是件惬意的事,又因着下雨,空气中都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湿气,令月无忧越发不愿醒了。
只是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虽然不情愿,月无忧还是半睁开了眼。
隐约想起来似乎绿蝶一大早就起来了,说要陪着婆婆去镇上逛逛,她那时还睡的懵懂,自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听着已经进了院的脚步声,绝不会是绿蝶或那位婆婆的。
月无忧嘴里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些可能是埋怨的话,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门突然便被拉开了,将在屋檐下躲雨的女子吓的一惊,月无忧仍是那副困倦的模样,可藏不住那张妖异的脸,那女子被她盯着,就忍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往旁边躲了躲。
因为月无忧的衣服还散乱着。
月无忧还未睡醒这是自然的,她看着这莫名出现的漂亮女子愣了愣,然后去看房檐滴落的雨水,又困惑的眨眨眼,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伸手去接,冰凉的雨水滴在手心,多少让月无忧清醒了些了。
“躲雨么?”
“啊,是,”那女子醒悟过来月无忧是在问她,连忙点头:“这附近实在没有别的人家了,”她小心的打量着月无忧的神色,生怕因为自己的闯入而造成主人的不满。
这女子是十分美丽的,令月无忧突然想起昨日落在窗楹的一只斑斓五彩的蝴蝶,同这女子一样美的令人无法忽视,对于这样的美人,没人会狠心拒之门外的,况且月无忧一向也不是个冷心的人。
“进来吧。”
“啊,这…”秦落香不由踟躇。
月无忧并未再劝,随意的甩甩手上多余的雨水,转身进了屋:“随你。”
秦落香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因着顾忌着礼数而犹豫,但看这雨势是一时停不下来了,秦落香咬咬牙,还是进了屋。
怕什么呢,这附近没有别的人家了,若他真想做什么,自己在外面也没用,秦落香心里给自己壮胆。
月无忧一回身就见着秦落香警惕看她的神情,已猜出她在想些什么,嗤笑一声:“坐吧,”秦落香拘谨的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月无忧扔了条布巾给她,结果秦落香反应不及,那布巾就盖在了她头上,有些滑稽。
秦落香将布巾从脸上抓下来,却见月无忧披了件外衫走了出去,借着外面滴落的雨水洗脸。
没认出自己么?秦落香眯起眼,余光打量着用背向她空门大开的月无忧,但凡是个男人见了自己,就没有不痴迷的,见过自己就不会忘,可看月无忧的表现,自己似乎与一般女子没什么两样,而准确的说,自己虽然与他只打过一次照面,可看月无忧反应根本并未见过自己一般。
攥着布巾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力气,因为这实在是她的第一次挫败。
月无忧洗把脸,之后就觉得无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