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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看那些侍婢的手段,那么阴狠!”其余几个师兄也纷纷附和。
“师兄,之前我也以为西域的人都是恶人,可现在我知道不是,”傅玲儿尊敬她的师兄,被这些师兄质问着有些应付不来,可还是皱眉道。
“玲儿,你,唉!”那大师兄叹了声气:“那最近江湖上传是个西域公子借你的银两,是不是他?”
“就是她,”傅玲儿点头。
“你不是去富甲山庄求盖诚么,怎么去西域了?”
“师兄,盖诚那个家伙,他知道我去借钱,所以闭门不见我,我借不到钱,根本没脸回山庄,就只有去找莫庄主试一试了,是莫庄主借了我五万两,还亲自护送回来的!”傅玲儿哼了一声,提到盖诚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
“五万两!”这几个师兄听了,都是一惊:“他竟然这么大方!”
“师兄,她是好人,你们不要这么说她。”
“可是你们素不相识,他为什么借你这么多银两?”几个师兄不仅不信,反而更加怀疑:“莫不是看上你了吧?”
“她的那些侍婢哪个不比我好看?”傅玲儿被说中的心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若是看上我,自然就扣住我了,还会一路上悉心照顾护送我回来么,况且,玄铁剑也是她帮我赢回来的!”
“什么?他就是那个助了你的贵人?”
“我之前不知道,可这事错不了。”
“看来,他当真是好意..”那几个师兄互相看看,终究是松了口。
而屋外,月无忧没听他们说几句就离开了,因为她几乎能想到下面的谈话内容,所以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总算打发了几位师兄,天色都已晚,傅玲儿推开门看看外面的明月,如释重负的一笑,她抬头就看到月无忧靠着不远处的廊柱也在看月亮。
傅玲儿看到她,不禁因为欢喜,轻轻呀了一声,随即压抑住激动,尽量放缓步子走过去。
“谈完了?”月无忧知道是她,淡淡道。
傅玲儿点点头。
“今夜的月色不错,”月无忧扬头看着月亮,靠着廊柱轻声说,傅玲儿也就抬头看看月,应声点头。
“这个时候若能有酒就更好了,”月无忧唇一扬道,她说的没错,可傅玲儿听了,却有些尴尬。
现在铸剑庄到这个地步,哪还能有酒呢?
可月无忧显然早已料到,她从袖中掏出两个小小的酒瓷瓶,献宝似的递给了傅玲儿一个。
这两个瓷瓶的确很小,才不过手掌大小。
看月无忧还很得意的样子,傅玲儿不禁有些好笑,捏着瓷瓶晃了晃:“这也称得上酒么?”
“当然,”月无忧撕开了封口,轻轻闻了下酒的香气:“这酒叫三日醉,说人喝了,三天后才会有醉意。”
“这酒我也听过,”傅玲儿点点头,撕开了封口轻轻一闻,果然是浓郁的酒香,她喝了一口,赞叹点头:“好酒。”
“你就不怕这是迷药?”看傅玲儿毫不犹豫的喝了酒,月无忧不禁戏谑的问。
傅玲儿听了,回味着口中酒香,看着月道:“我相信你,就算是迷药,你也一定是为了我好。”她就是毫无缘由的,信任月无忧。
师兄问她,月无忧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甚至护送她回铸剑庄,不惜和江湖人结下仇杀?傅玲儿答不上来,的确,月无忧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是去借钱的,她肯借钱给自己,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感激了,可月无忧一直在帮自己,没有道理的帮自己,傅玲儿不是没想过,月无忧为什么这么做?耗尽心力的去帮个不相干的人?可傅玲儿还是相信月无忧,她想,月无忧绝不会害她的,既然不会害她,那还担心什么?
月圆月缺终有时,今日的月也缺了半块,看着朦胧的月光,傅玲儿却觉得月色美极了,是不是因为她已经醉了?
可即便是三日醉,她也只喝了一口,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醉意?
还是说,因为她在身旁,所以自然就醉了?傅玲儿抿起唇,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只是觉得很好,让她很开心,开心到唇角都扬起了笑,藏都藏不住,傅玲儿偏头瞧向月无忧,却见月无忧带着笑意,也在看着她,傅玲儿不禁心神一震。
“好,我倒要看看,这三日醉是不是浪得名号,”月无忧也释然一笑,和傅玲儿手中的瓷瓶轻轻一撞。
这酒叫三日醉,可还真没听过有谁喝了三天后才有醉意的。
一小瓶酒,却让月无忧和傅玲儿都喝醉了。
绿蝶见月无忧还不回来出去寻,才见到月无忧和傅玲儿两个人都红着脸,竟然躺在外面廊亭的地上睡的正香,就像两个玩闹够了不知归家的孩子。
都已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铸剑山庄七
几日后
门被轻轻叩响,正在照着镜子的月无忧抬眼看了眼门的方向,应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傅玲儿,看到她,月无忧微微一笑,似乎已料到是她。
小桃正在给她梳发,显然是要梳成一个男子的发冠样子,可月无忧的衣服没有系好,大咧咧的裸着半边肩,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让傅玲儿忍不住想起那晚,看到月无忧戏水的那一晚,她的脸一下烫起来,低头坐到一旁。
“傅庄主有事么?”月无忧笑着看她一眼。
“今天,若是今天莫庄主有时间,就陪我去赌坊吧。”
“你还记得,”月无忧听了,痛快点头:“好,待我穿好衣裳便和你去。”
傅玲儿连忙点头:“那就,那就麻烦莫庄主了。”
她说完这句话,却不知道月无忧为什么笑起来。
“怎么了?”傅玲儿不禁有些拘谨。
“你称我莫庄主,我叫你傅庄主,我们倒真是生疏,”月无忧笑着道:“怎么也相处了两个月呢。”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戏谑,傅玲儿的心却突然跳得厉害。
好像,好像月无忧话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两个月了。
“那莫庄主的意思。。?”傅玲儿犹豫的开口问。
“就直呼名字吧,称我无忧就好。”
“好,好;”傅玲儿求之不得:“那,那你便称我,称我玲儿吧。”
“玲儿?”月无忧下意识的念了一声,傅玲儿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下站起来:“我,我去让人把早饭给你端来。”她说完,不等月无忧应声,就落荒而逃。
关上门,傅玲儿忍不住大口喘了几口气,她按着心口,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玲儿的脸上有些甜蜜。
原来,这就是情啊,可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就不见。
月无忧是个女人,她怎么能爱上一个女人?
爱上一个女人,为江湖人所不齿,那自己在爹墓前说要重振铸剑庄威名的誓言都是假的么?傅玲儿有些茫然,她很惊慌的看看左右,好在院子并没有人看到她,傅玲儿低着头,连忙离开了。
“公子,”小桃拿了根翠玉簪插在月无忧的发髻中,似是漫不经心的说:“傅姑娘她,动心了。”
“我知道,”月无忧看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
“那公子想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月无忧笑着摇头,只是她的笑有些苦涩:“她和我们不一样,她身上有责任,这是个重担,她就算动了心,又能如何呢?”
“那公子呢,公子动心了么?”小桃仍旧问,月无忧笑笑,却不多言语。
“公子,若你也动心了,就带她走,”小桃有些执拗的道:“不要后悔。”
月无忧听了,脸上的笑僵了僵,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叹口气,终究什么也未说。
有些事情,并不是做了,就不会后悔的。
“公子,我不想你后悔。”
“小桃,她不是她,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月无忧起身看向小桃:“为我穿衣吧。”
看着月无忧,小桃有些心疼,可终究还是不再说什么。
有时候一个人快乐不快乐,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想不想快乐,也要看她自己。
………
月无忧穿好了衣裳,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如约与傅玲儿去赌坊。
她二人进了赌坊,可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傅玲儿是女子,又是铸剑庄如今庄主,虽然这个庄主现下没什么实权又名声不好,可仍旧引人注意,因为她很娇俏,一个娇俏的女人来赌坊,这本身就是件引人注意的事。
而月无忧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风度,更是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她一身白衣,倒像是误入尘世的谪仙。
这两个人,倒是般配的很。
傅玲儿有些无措,她上次来这赌坊是豁出一切了,所以什么都不怕,而现在看着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傅玲儿感到厌恶,她下意识的往月无忧身后躲了躲,月无忧偏头看她一眼淡淡一笑,傅玲儿便觉得安心了,好像月无忧的笑有什么魔力。
月无忧径直来到了一处人最多的赌桌前,对那摇骰蛊的人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我们老板,岂是你说见就见的?”那骰蛊的汉子口中道,不经意抬头,不禁一愣。
月无忧的手里拿着一锭金子。
“我想和你们老板赌一把,你可否叫他出来呢?”月无忧悠悠开口,那汉子看着金子咽了咽口水,换了副谄媚的面孔:“公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
看那汉子乖乖去叫老板了,月无忧得意一笑,而旁边的傅玲儿却是早料到这个结果,而如此市侩的举动,月无忧做出来,却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那执骰的汉子很快跟着一个稍矮,却目光精明的人走出来,傅玲儿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赌坊老板,月无忧十分大方的将金子抛给那汉子,引起一阵艳羡声。
“你要和我赌?”那老板看到月无忧身旁的傅玲儿有些疑惑,可看到惹眼的月无忧仍是气定神闲的问:“你要赌什么?”
“我赌,一个消息。”月无忧悠悠道。
“消息,什么消息?”
“我们赌了再说,”月无忧挑眉一笑,那老板便立刻明白,月无忧要问的大多是什么不能人知的事,他打量着月无忧,心中思量,既然是不能人知的事,自己应承了他只怕会招惹麻烦,所以这老板微沉吟,便摇头:“我今日不执骰。”拒绝的意思明显。
“不赌?”月无忧听了,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副马吊牌状似观看,手一翻将马吊握在了手里,手指微动,灰色的粉末从手里飘下来,引起一些围观的人的叫好声,月无忧拍拍手上的灰尘,看向那老板:“我出,五百两做赌注。”
那赌坊老板在看到月无忧捏碎那马吊的时候,精明的眼睛就放出了光,月无忧这功夫,可着实奇怪的紧,他甚至从未听说过。
月无忧的话音落下,这赌坊的人俱是惊呼一声,连傅玲儿也微微诧异。
“怎么,你还是不赌?”月无忧浅浅一笑,看向那赌坊老板。
那赌坊老板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看月无忧这威胁的手段,他是不答应都不行了,周旁的赌客们不知道他的心思,都是怂恿他:“和他赌,五百两,就是输了,也不亏呀!”“和他赌,五百两啊!”
“好,我和你赌,”那老板看月无忧不会放过自己,终究还是咬牙一点头:“你要赌什么?”
“就猜大小,我们快些得出结果。”
“好,就大小,”那老板拿起桌上的骰蛊,深吸了口气,拿着骰蛊变着花样的摇了几下,月无忧始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待骰蛊落桌的时候,她的耳朵动了动,仔细听着动静。
“我让你,你先来,你猜是什么?”那老板手按着骰蛊问。
“我猜,是小,”月无忧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在桌上一弹,一股见不到的气冲开了月无忧面前桌上零乱的马吊,直接击中了那骰蛊,只是这点小动静在喧闹的赌场并无人注意,那赌坊老板也只是觉得手上一震,并没有觉得异样。
“好,那我就猜大,”听月无忧说了小,老板面有得色的掀开骰蛊,里面三个骰子数共是六点,是小。
看到点数,老板的面色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骰子数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猜错了,”傅玲儿见了骰数,不禁一喜,她就知道月无忧一定有法子,而周旁的赌客都是一副遗憾样,好像那五百两没到他们腰包一样。
“看来是遇到行家了,”那老板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月无忧意味不明的一笑,他知道月无忧的问题定然是麻烦的,可现在他的确输了,“好,愿赌服输,公子随我来,”赌坊老板转身先走向来处。
月无忧点点头,傅玲儿不大信任那老板,怕他使什么花招,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犹豫的去看月无忧,见月无忧跟上那老板去了后厅,也连忙跟上。
老板是引着他们来到了僻静的后厅,没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