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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忧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又看眼孙夏,已是明白他就是绿蝶口中的熟人了。
孙夏这人一心想和月无忧结交,也不管月无忧愿不愿意,总之见了她就要和她熟络的聊聊,月无忧拧不过他,只得让身旁的绿蝶挪了个位置让他坐,绿蝶当然不愿意,再看孙夏笑呵呵的更觉得生气,一点也不因为孙夏为她引路感到感激,可她想打想抓孙夏怎么都行,最后受伤的都是自己,想来孙夏给她引路时她已经吃过了亏了。
好在孙夏这个人虽然过于热络却不假模假样的和别人一样客套,被绿蝶一闹也就不再在乎怎么称呼月无忧,问了问月无忧之后的见闻,提到萧子若时又是一阵唏嘘:“唉,谁能想到萧姑娘这般走运,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富。”
月无忧摇头:“她哪里走运呢,家破人亡如今孑然一身,就算有再多财富又有何用呢?”
听到这句‘孑然一身’,阮桃意味深长的瞧眼月无忧,复又低下头,自语道:“萧姑娘总不会一辈子这么苦命,孑然一身的。”
大厅嘈杂,阮桃声音细小也并不是说给谁听,谁也没听见。
孙夏听了月无忧的话若有所思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又为萧子若哀叹了一声。
又闲聊一会饭菜上来,孙夏就向月无忧暂且告了别回去了猛龙阁弟子们坐的那一桌去了,月无忧立时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轰走孙夏,将孙夏闹的郁闷不已。
一番酒足饭饱不必多提,月无忧酒量不好,吃了个茶足饭饱,酒席散了也没急着走,打算单独问轩辕容几句那王爷的事。
轩辕容定然晓得那矮个子不怀好意却没有阻止自己跟着那矮个子离去,月无忧倒不怪他,论武功而言,轩辕容也不是王爷的对手,况且王爷身后势力复杂,就如同紫云衣为了紫云阁不敢招惹金面人,轩辕容至少为了逍遥山庄也不会违背王爷命令。
但月无忧等了会也没见轩辕容身边清静过,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太多,个个都要向轩辕容抱拳讲句久仰大名也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月无忧等了一阵就忍不住打哈欠,绿蝶早就耐不住跑出去说要去捉蝴蝶玩。
月无忧又等一会实在等不下去了只有做罢另找机会,她走出大厅却是一愣,不知道该往哪去,毕竟她的住处还未指定,总不可能真去那处荷花池住。
轩辕容虽与傅玲儿一起与那些江湖人在寒暄,却注意着月无忧的动静,见她出去了就招了个小厮过来耳语几句,那小厮机灵的点头出去追上月无忧:“我家主子有几句话要告诉客人你。”
月无忧随意点点头:“你讲吧。”
“我家主子说,今夜三更声时去他房里与他相见,”小厮左右一瞧无人,压低声音又很坦荡的道。
月无忧眼角一抽。
孤男寡女的,还要夜深之时,轩辕容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四
轩辕容不止是话里讲的暧昧,深更半夜时分,他还真的让小厮来请月无忧。
月无忧的住处虽然还未安排,但她总不会无处可去,此时便与紫云衣偎在一处亲昵耳语,帘帐垂下,屋内灯火熄了多时,月无忧显然是要留宿在此处了。
紫云衣已有些疲乏,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却见月无忧毫无睡意,连衣衫也未解下,于是伸手去摆弄月无忧的衣带,慢悠悠的嗔怨她一声:“你怎的还不睡,衣裳也不脱。”
月无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分不清轩辕容是句戏言还是真要半夜相邀便只有先等着,等到这一时也是困倦,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月无忧挑眉一笑,握住了正解她衣带的紫云衣的手。
紫云衣也听见了外面脚步声,听那脚步声来到她这间厢房前,皱起了眉头。
领命来的小厮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轻声道:“我家主子有请。”
紫云衣脸色不好看,凉凉的问:“你家主子是哪个。”
“轩辕二公子,”那小厮道。
紫云衣看起来有些发怒,就算轩辕容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一个男子半夜相邀一个女子,这不合礼数,甚至是在羞辱她是个轻浮的女子。
就算他是轩辕二公子,他也不是紫云衣的心上人。
紫云衣正欲将小厮骂走,月无忧拍了她一下,道:“找我的。”
紫云衣一愣,诧异的看她:“你要去见轩辕容?”见月无忧点头,紫云衣有些委屈:“这么晚了。”
自己的心上人半夜去相会一个男子,紫云衣心中自是难平。
月无忧笑了笑,伸手为紫云衣盖严被子:“我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你先睡罢,”说着便下了床,紫云衣心里不痛快,被子一掀跟着她下床追着她问:“有什么事这么重要,明日再说不成么?”
但月无忧已经打定主意,自顾自穿好鞋子理好衣裳便要跟着小厮去见轩辕容,紫云衣连忙披上件外衫裹紧了,站在门前看着月无忧跟着那小厮走远了。
紫云衣想不明白月无忧这般行为的意义,皱着眉头,不大开心的关上门,打算还是等月无忧回来再说,她关上了房门要回去床上躺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往旁里瞥了一眼,突然一愣,又看向圆桌。
那桌上原本摆放着两柄剑,如今只剩一柄了。
紫云衣眨眨眼,两步冲过去将剑拿在手里掂了掂,没错,这只有一把剑的重量,那柄藏在里面的子剑自然被月无忧拿走了。
若是像月无忧说的去见个朋友,无需这样戒备的。
毕竟这里是天下第一庄,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不过,不对,白日里那金面人岂不就差点要了她二人的命?
即使这里是逍遥山庄,那金面人来去自如。。紫云衣一惊,猛地握紧了手中剑柄。她已明白了,那金面人能来去自如,定然和逍遥山庄脱不了关系。
若月无忧再遇上那金面人,恐怕难以脱身,紫云衣心知自己功夫未必能帮上月无忧什么,但她如今想通这茬,一时心中惶惶,是绝不肯自己这般担惊受怕的,紫云衣当即吹熄了烛火,在门旁站了会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提剑推开门,悄声追了出去。
这时候客人们大多已经歇息,至少小路上再没遇上什么人,月无忧左右看看,觉得这氛围愈发像是偷情,莫名心虚的挠挠眉心。
小厮将月无忧领到一间房前就识趣离去,月无忧左右看看没有他人,才打定主意上前敲了敲门,随即就听到屋内传来轩辕容的应声,月无忧尴尬咳了一声,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轩辕容一人,听了声音回头望了月无忧一眼,向她示意道:“坐。”
屋内摆了一桌酒席,看来是候着月无忧来,月无忧便没有客气的坐了过去。
轩辕容走到桌前为月无忧斟了一盏酒,不过月无忧只是将酒杯拿起来晃了晃,又放回了桌上,轩辕容也不勉强,将酒壶放到一旁,看着月无忧道:“候你多时了。”
月无忧点点头:“有什么话不能明日说么?”
“若是能明日说,你也不会来了,”轩辕容嗤笑一声,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月无忧也就不再客套,直言道:“我今天遇上一个要命的人。”
“你会活着回来,我也很意外。”
“那金面人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为他来的?”
果然那金面人和统率恶鬼府的王爷是一人,月无忧当下了然,又问轩辕容:“那他现在在哪?”
轩辕容抚额笑她:“你找到他,也斗不过他。”
月无忧知道轩辕容说的不错,她和那王爷斗起来,胜算不大,于是月无忧沉默下去,轩辕容把玩着手中酒盏,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半晌,这些酒菜都已经凉透了,轩辕容才开了口:“我对你起过杀心,两次。”
“哦?”月无忧一愣。她倒没想到。
“一次,是你将灭了铸剑庄真正主谋查出来,把那个名字交给我的时候。”
“你有没有将那个名字交给傅玲儿?”
“如果她知道了我爹就是害她铸剑庄,杀她父亲的仇人,她现在是绝对不会留在这的。”
“所以你想杀了我灭口,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不错,但是没有动手,因为你既然将这个名字交给我,就是让我做选择,就是将我当朋友。”
“所以你也将我当朋友。”
“不错,所以我没有动手。”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月无忧说着,随手将手边酒盏拨到地上,里面的酒水在地上撩起一阵青烟。
“你这个人总是不听劝,我劝你离开,你不听,劝你喝了这杯酒,你也不喝。”
月无忧不置可否,她若听人闲言几句就改变主意,她就不是月无忧了,她顿了顿,道:“我酒量不好,喝了就要醉,不是忌惮你。”
“那么菜呢,你也一口没动。”
月无忧一时语噎。
轩辕容说的不错,她确实在防备着,一直到酒菜凉透,她仍然只是静静坐着,一口未动。
“你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洒脱,”轩辕容又道。
月无忧反驳不了,毕竟她是个惜命的人,月无忧只能问他:“你这次要动手了?”
轩辕容点头,坦然道:“你若喝了那杯酒,也就没这些事了。”
“可你未必能杀的了我。”
“恐怕也不是很难,你的西域秘术虽然控火结冰,但也需要一些媒介,况且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破了你的西域秘术。”
月无忧当然记得,她那次便了解了中原卧虎藏龙。
月无忧问他:“那你这次为什么又要动手了,我们不是朋友么?”
“月无忧,其实我很羡慕你,但是你要知道,人生一世,很多事身不由己,没有人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就算是你,不是也有许多烦恼,为了你身上的毒,为了追杀你的人,为了王爷?”轩辕容笑了一声,将一物拍在桌上。
是枚恶鬼府的腰牌。
月无忧一惊:“你。。”
“月无忧,你查到了我爹是灭铸剑庄上下的主谋,但你查的还不够深,你如果再查下去,就会发现,这江湖上的大半腥风血雨,我爹都是主谋,”轩辕容凉凉一笑:“所谓逍遥山庄,天下第一庄,也不过是王爷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为什么,”月无忧愕然问。
“为什么?”轩辕容苦笑一声:“那些势力门派成了威胁,王爷就要动手铲平他们,这样等到他即位的时候,就会人人拥护,没有二声。”
“即位?”
“当然是皇位。”皇位,月无忧突然想起来她曾为傅玲儿去过一次赌坊,那赌坊老板也曾说过,这事她不该参与,因为与朝廷有关,月无忧那时出入中原,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有趣,想管管这闲事,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牵扯到这么多。
“为了那么一个位子,杀了那么多人?”月无忧不懂。
“月无忧,你不懂上位者的心思,你不够阴险,你最多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王爷处心积虑要一统天下,密谋了二十多年,没人能阻止的了他。”
“可是,那关西域秘术什么事?”
“自是让他的天下得的更容易一些,西域秘术传闻可以控火结冰,王爷若学了这秘术,就代表他是真龙天子,毕竟常人哪见过这种异象?”
“可是你甘心做个棋子?”月无忧见到的轩辕容,不会这般认命,这般忍气吞声。
“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轩辕容愤恨一拍桌子:“你可知道,他来我逍遥山庄杀了多少人,我爹不得不归顺他,不然面临的就和铸剑庄一样,是被灭满门!我那时年纪尚小,但亲眼见到他如同个恶鬼一样杀人眼也不眨,我也险些被他恶鬼门的属下所杀!”
月无忧说不出话,她知道她和轩辕容必然要动手一搏了。
月无忧只有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轩辕容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将酒桌扬手一翻,冷冷瞧她:“你可准备好了?”
月无忧便起了身,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全力打起来,定然要死一个才能罢休。
屋里施展不开,月无忧使不出西域秘术,二人只能斗起拳脚功夫,月无忧使出她最拿手的,伸手去卸轩辕容的肩膀,却不想轩辕容反手一挡,倒扣住了月无忧的手腕,月无忧一惊,未想到第一招就被制,猛地瞪大眼。
不错,月无忧这套功夫在轩辕容面前实在破绽百出,只因轩辕容自幼时在恶鬼府那些人来逍遥山庄为所欲为时见到他们的功夫,之后自己研究多年破解之法,只不过因为那一日实在过于血腥可怖,轩辕容不愿去想起,过了这十几年,渐渐就真的忘了。
况且月无忧不够狠,月柔教她这功夫只是保命,没有将那凶狠的杀招教给她,虽然每招杀人的目的性极强是刺客的招数,但每一招又都留有余地,